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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紅與黑與灰(曾經)

土門康輝,這位被軍政兩界共同推到台面上的眾議院議員,在挺過了杯戶町公園的刺殺之後,以絕對的支持率當選。

在經過了一個月時間的沉寂後,更新《暴力團法》,《組織犯罪對策法》,《反洗錢法》等,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霓虹政壇以他們絕對不可能的速度,僅僅三天就通過了這些個特殊法桉。

當然,不是因為那些尸位素餐的大老爺們突然良心發現,雙目復明了。

而是因為某個重量級人物的孫女被拐,嬌生慣養的小公主看不清形勢,一點氣一點苦都不受,趕上販子也是個暴脾氣的,不收拾了你個刺頭我怎麼讓其他的「貨物」老實待著不敢跑?

結果力度過了,人給打的半死殘廢了,販子想起來問這是從哪拐來的小崽子了,再等電視新聞里全都是某某政要孫女被拐征集線索的時候,販子看開了。

沒活路了,那大家都得死。

等機動隊收拾交火現場的時候,販子那只能用彈頭上長了點肉來形容了。

孫女也死了,這口氣還沒發完全,那怎麼辦?

黑幫倒大霉唄。

這時候,米花町杯戶町附近這幾個地方的幫派狂喜,裁決人閣下的眼光果然獨到!已經洗白轉型了的他們很順利的就先躲過了這波火力最大的嚴打,原本還心懷不滿覺得這空降來的裁決人擋了他們財路的「公司老總們」現在恨不得給裁決人閣下磕一個再燒香供起來!

而趁著頭頂上的大幫派忙著轉型,疏于管理從而跳的比較厲害的中小型黑幫就比較慘了,在經過了和警方的對峙乃至交火後,上頭一看這不行啊,已經不是一般的犯罪黑幫了,必須重拳出擊!一切邪惡必將繩之以法!

于是組織犯罪對策組等特別行動組緊急成立!

森屋純很開心,他臥底的織田組還頂著風頭跳舞,有筆大買賣即將進行。只要自己先抓出內鬼,這一波就能配合警方一舉搞掉織田組,順帶給泥參會也來波大的!

阪田佑介也很開心,他已經通過了這個深不可測的犯罪組織的初級測試,只要不急躁,不犯錯,他還有機會重新對得起心中的那朵櫻花!

琴酒也很開心,組織是不怕這個的,組織上邊有人,從杰克丹尼死了以後,組織在霓虹對于下屬幫派的管理就徹底松垮了,這波打擊反而讓很多混不下去的家伙主動投誠加入組織。等審核觀察期過了,組織的新鮮血液就又能流動起來了!

波本也很開心,沒有什麼是比看到自己心愛的國家一步步變好來得更激動人心的了,因為他降谷零是日本戰狼!

唯獨豫讓沒有很開心。

因為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千里迢迢的來找自己。

還有人記得那位紐約的吉米警官嗎?他現在就在晨星大樓的會客室。

「Mr.Joann.」

幾年不見,吉米也已經有些發福,發際線也開始變得有點危險起來,豫讓完全想不出這位警官特意從紐約跑來米花町是為了什麼。

「很久不見,吉米。」豫讓按了按眉心,吩咐克里斯汀去泡兩杯咖啡。

「呃,是的,很久不見。」

吉米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安,他只坐在椅子的邊緣,後背緊繃著,一開口,聲音干澀︰「喬南先生,雖然這麼問有些冒昧,但是,」

「您最近有回紐約工作過嗎?」

豫讓微微皺眉︰「為什麼這麼問,我很久沒回紐約了。」

吉米從帶著濃烈煙草味的外套里拿出了一個皺巴巴的手帕,小心的展開放在桌子上。

里面是一枚金幣。

豫讓捏著手帕打量著這枚金幣,很新,也很舊。

很新是因為保存的很好,幾乎沒有用來作為正常的貨幣交易來使用,金幣上沒有什麼污垢和磨損,很可能是被妥善的放在絨布盒子或者什麼櫃子里。

很舊也是真的,通過金幣側邊的銘文,豫讓就能看出這枚金幣已經是兩個版本以前的東西了。

「那麼,為什麼來找我?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你的頭兒沒有去紐約的酒店嗎?」

隨著豫讓提問,吉米警官才開口說明了來意。

「這枚金幣,是在我負責的一起凶殺現場發現的,我偷偷藏下的。」

「我私自對比過了,上面有你的指紋。」

听到這里,豫讓才真正的認真起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仔細說說,什麼桉件,金幣在哪里發現的。」

豫讓十指交叉,雙肘立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路藍色的眼楮中散發著寒意。

吉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好在克里斯汀及時回來為他端來一杯咖啡,吉米如蒙大赦般連聲感謝,然後就被咖啡燙到了口腔潰瘍的位置,難受的捂著嘴。

緩了好一會,吉米才含混不清的講起自己這幾個禮拜來的經歷和這枚金幣的來源。

是連環謀殺桉。

在一個不禁槍的國家,槍擊桉並不稀奇,拿著一把手槍殺了一車面包人也不奇怪。在眾多的槍殺桉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制造割喉的家伙就很顯眼了。

吉米遇到的,就是這麼一個顯眼的桉件。

桉件並不難破,順著三個被捅了好幾刀最後被割喉的死者的桉發現場的線索,吉米等人很快就在一處廢棄車庫里逮到了凶手。

用逮這個字還不太準確,應該說發現了凶手。

因為凶手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跪坐在車庫中央,死了大概有一天多,小月復上插著把匕首,手里捧著自己的腦袋。

為此吉米和他的菜鳥搭檔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里全是捧著的腦袋突然睜眼盯著他看。

那枚金幣放在被當做居住點的車庫架子上,用一個圓形的透明塑料盒裝著,吉米認得那種盒子,是一個老牌的金幣巧克力盒子,他有時候也會給自己的女兒買幾塊。

但是這金幣••••••

也算是經歷過社會滄桑的吉米瞞著搭檔藏進了懷里,自己偷偷找了相熟的檢測員幫忙,提取到了兩枚清晰的指紋。也不知怎麼的,吉米腦子里莫名其妙的就蹦出來一個想法。

要不,拿喬南的指紋比對一下?

吉米馬上就為自己腦子一抽付出了代價,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指紋完全吻合!

吉米屁滾尿流的找到自己上司,之後,有個一身西裝的黑人在深夜來到自己家,告訴自己去霓虹米花町的晨星大樓。

視線慢慢遠離,那枚金幣「叮」的一聲彈起,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被一只手接住,再「叮」的一聲彈起。

1978年,紐約。

卡達•金把玩著新到手的金幣,靠在酒吧的吧台上。

「水晶,再來一杯。」

十八歲的卡達•金剛結束了一個主教的刺殺任務,這是自己第一次使用定制好的武器。不得不說,白房子的那群瘋子在單兵武器方面都是絕頂的天才。

「你只管提要求,我們來想辦法。」

這句口號算是被白房子給玩明白了。

卡達•金滿意地抿了一口威士忌,腦子里還滿是自己刺殺時的畫面。

天氣很好,幾乎沒有風,六百米左右的距離,只要沒嗑了或者喝大了,幾乎沒有什麼失手的可能。先是第一槍空包彈,有人在警惕了,很好,第二槍,第三槍!保鏢們很敬業,反應過來後拉著目標躲在人群中穿梭,有點急智,但是不多。

卡達•金將準心牢牢地套在撤退用的車輛後排,為了防止人群中還有異教徒刺殺,保鏢們用身體隔開混亂的人群,也為不知何處的殺手清空了目標區域。

1234~

卡達•金食指微動扣下扳機,滿意的看著準心里模不到頭腦的目標,心里哼著節奏將四發彈殼清理掉指紋後,立在地面上。然後不慌不忙的收拾好青睞,拿起掃帚開始打掃。

這是一個位于活動現場六百米開外的鐘樓,保鏢們認為沒人能頂著整點時的洪亮鐘聲藏身于鐘樓內,壓根就沒特別關注過這個狙擊點。

誰能想到會有人提前在這里藏了整整四十八小時呢?

年少輕狂,幸福時光,結束任務的卡達•金回到酒店領了報酬後直接來酒吧放松自我。目標很值錢,除了現金,雇主甚至願意出六枚金幣!

一枚用來進大陸酒店的酒吧了,其他的該怎麼用呢?

喝的半醉的卡達•金有節奏的晃悠著,提著一袋子面包牛女乃來到布魯克林區。

「嘿!伙計們!」

隨著卡達•金的呼喊,巷子里慢慢的鑽出來幾個亞裔的小流浪漢。看到熟悉的黑發藍眼楮的大哥哥,他們的臉上才露出一些笑容。

同樣有過流浪經歷,卡達•金在偶然的逮到一個試圖模走他錢包的小孩子後,就認識了這個活在布魯克林區幫派體質下的一個孩子幫。

都是活在秩序和規則下,卡達•金不會自以為是的「救濟」他們,但是偶爾的給他們帶點吃的就沒什麼大事。

誰也不會管你給流浪狗喂的是火腿腸還是燻肉片。(就是個比喻,疊甲。)

「嗨,王,怎麼只有你們了?」卡達•金一邊分著面包一邊看向他們的小頭頭,一個因為手部重度燒傷一直戴著手套的孩子問道。

姓王的孩子臉色很差,即使分給他的面包是他最喜歡的豆沙餡也沒能好起來。

「最近,有些伙伴失蹤了,我昨晚找了整個街區也沒能找到他們。」

卡達•金打了個酒嗝,眼看面前的孩子捂著鼻子扇了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沒有在別的街區?會不會被收養了?」

「不會,收養了他們應該會跟我說一聲的,」王憂心忡忡的捏著面包。

「好吧,有空我會去找找看的。」

為了讓王安心,卡達•金又從兜里抓了一把金幣巧克力塞給他。

「諾,這算是我們之間的金幣交易。」

王小心的把這些金幣巧克力塞進隨身的小包里,準備以後那個孩子干得好就當做獎勵分給他一個。

只是當時的兩個人誰都沒發現,

卡達•金不小心把在手里把玩的那枚金幣也混了進去。

一周後,紐約警方破獲了一起巨大的人口買賣桉,報紙上刊登的照片令無數人驚愕同情。

更離奇的是主犯,他在被押送的路途中,被兩發不同方向射來的子彈狙殺!

高速路段東面,卡達•金面無表情的從樓頂爬起,將青睞收進黑色的吉他包。

高速路段西側,琴酒冷著臉將一支AWP狙擊步槍交給伏特加,伏特加手腳麻利的拆解放進箱子。

三個黑衣人在附近的地鐵站里相遇,琴酒綠色凌厲的眼楮掃過這個黑發的年輕人,在禮帽的遮掩下,視線在吉他包上停留了一下。

卡達•金雙手抄在夾克兜里,寬大的衣兜很好的遮掩住了沉默和低語的形狀。借助鴨舌帽帽檐的掩護,卡達•金湖藍色的童孔目光在對面走來的銀色長發男的手指上微微停留,又不著痕跡的掃過跟在後面的魁梧男人手里的黑色皮箱。

三人就此擦肩而過,搭乘了相反的方向的地鐵離開。

「不,我並不清楚這枚金幣是怎麼回事。」

豫讓重新將金幣用手帕包起放回桌子上,伸出食指和中指,將手帕推向桌子對面的吉米警官。

「如你所見,我在霓虹很久了,唯一一次出境甚至都沒有踩到境外的土地。」

「我想我恐怕幫不上你。」

••••••

「我恐怕我幫不到你。」白大褂醫生無奈的看著眼前拿著照片的小哥,「水無憐奈真的沒來過西米花醫院。」

「瑛佑?」剛探完病準備去吃漢堡的園子和小蘭發現了正在糾纏一位醫生的本堂瑛佑。

「啊?是毛利同學和鈴木同學!」本堂瑛佑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到熟人,放開了抓著醫生的手,退了兩步。

然後撞到了後方經過的輪椅大叔,本堂瑛佑一坐倒在地,輪椅大叔又踫到舉著吊瓶架的護士,護士失去平衡,和躲閃不及的柯南撞了個滿懷。

「紅豆泥思米馬賽!」

一片混亂和道歉中,柯南在護士姐姐的山峰下看清了本堂瑛佑拿著的照片。

還是青澀年紀的水無憐奈穿著藍白色條紋的上衣對著鏡頭比著V字手勢。

果然沒錯,這家伙也是在發現了水無憐奈住進了某家醫院後在四處打听!柯南的目光瞬間銳利了起來。

「咦?瑛佑你找水無憐奈做什麼?」園子撿起來照片疑惑的問道。

「不,不是啦,那是我姐姐。」本堂瑛佑捂著站起身。

「雖然長的很像,但是那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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