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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無用的天真

毛利小五郎正在衛生間用溫水洗了吧臉,忽然房間的燈忽閃一下滅掉,隨即房門被輕輕打開,本來毛利小五郎還沒有在意,直到走廊上應急燈閃爍間,映照進屋內的影子雙手平舉握著一支手槍!

毛利小五郎輕輕的取邊架子上的一條浴巾,在雙手間勒成長條,在黑影走進門排查左邊時從衛生間里 然撲出。

槍聲響起,兩發子彈爭先恐後的穿透了舷窗,卻未能命中應中的目標,毛利小五郎死死的用浴巾捆住頭套男的雙手扭歪了槍口,隨即而來的是頭槌,頭套男眼冒金星下,溫熱的鼻血留在頭套上。

毛利小五郎轉動浴巾,重重的把頭套男的雙手磕在牆愣上,吃痛被磕掉手槍,被打得蒙蒙圈圈的頭套男僅僅來得及看清一個背影。

毛利小五郎的絕技過肩摔!

頭套男結結實實的著地,痛苦的咳嗽出聲,顫顫巍巍的還想爬起來模兜里的折刀。

「 啊!!!」毛利小五郎在頭套男耳邊大喝一聲,拽著他的脖頸沖向被擊穿滿是裂紋的舷窗。

毛利小五郎喘著粗氣將穿著一身黑色作戰服的頭套男從破損的舷窗上拽回屋里,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兜頭就是一記狠的。

頭套下的人嘴唇扇動著,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翻著白眼昏倒在地板上。

可惡,這家伙。毛利小五郎揉了揉肚子緩解一下剛才 然爆發下肌肉的撕痛感,然後彎腰在頭套男身上模索著,除了兩個彈匣和一個對講機之外什麼都沒有。

小蘭,千萬別逞能啊,毛利大叔用水果刀裁開浴巾,把襲擊者反剪雙手雙腳捆成駟馬倒攢踢的姿勢。然後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證物袋,里面是船長交付他保管的江木陽明的那支usp手槍。毛利小五郎撕開袋子,生疏的檢查了一下彈匣。

爸爸一定會保護你的。毛利大叔吃了兩片藥,又撿起那支M92F小心的走出房間。

••••••

「工藤,你之前听說過這個杰克丹尼嗎?」

「沒,從來沒听過,包括他說的豫讓。」

兩個人跑過甲板在生活區門口兩側的緊緊貼著艙壁沒有貿然露頭。一路跑回來時竟然沒人開槍或者別的什麼阻止他們。

一根細小的拌線很陰毒的設置在水密門檻後,鞋舌頭位置的高度上。

如果不是柯南的身高優勢先發現了它,服部平次已經一腳觸發上去了。

門後的走廊安靜的可怕,服部平次從門框露出小半個腦袋渾身緊繃,緊張的觀察關掉了燈光的昏暗的長廊里。

一支手從服部平次身後伸出,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拽了回來。

「嘶好痛!」

「不想變成獨眼龍或者遺體上只有半個頭就趕緊縮回來。」冷冷的聲音傳來。

那是一個由拌線觸發的鋼珠炸彈陷阱,觸發後伴隨沖擊力的鋼珠會呼嘯著籠罩整個頭部高度上的一切血肉。

拌線的位置,哪怕沒踩上,開門時,門軸也會觸發它。

前人說的有道理,溫柔的環境會消磨人的意志,削弱人的感官,真正的勇士都在血與火中長大。

隨著一聲細微的金屬合扣打開的聲音,一把不同于世上所有已知型號的轉輪手槍穩穩的握在其主人的手里。

Silence.

柯南看到了槍身上銘刻的花體英文,搭配烤藍處理後黑色槍身呈現出它的優雅與致命。

所以,這位上杉老板就是豫讓。無需證據無需推理地,柯南的腦子里就這樣冒出了這個正確答桉。

服部平次揉著發痛的頭皮︰「喂!你搞什••••••」

話未說完就憋回了肚子,他是容易熱血沸騰沖動了一點但不代表他失去了人的本能,對危險事物的避害的本能。

這個人,絕對很危險!

豫讓覺得自己在經歷了退休後變得不像自己了,他心滿意足的退休,心滿意足的定居,成為裁決人也不過是為了自己定居地的舒適。

而現在,不知是否會沉沒的郵輪,可能已成堡壘的生活區,有備而來的敵人,絕對劣勢的自身處境慢慢的喚醒了曾經的肌肉記憶,在米花町的一切小心翼翼患得患失都沒有了意義。

在柯南驚恐的目光注視中,豫讓的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令柯南的直覺瘋狂警報危險的笑容。

「你好,工藤新一。」!!!!!

••••••

小蘭和園子躲在衛生間里,園子眼中含淚卻死死的捂著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小蘭拼命壓抑著急促的呼吸,警惕的听著門外的動靜。

園子無比後悔,是自己提議要來賭場湊湊熱鬧但是又不敢自己一個人來特意拉上了好閨蜜小蘭。

正當她們想離開的時候,燈光突然閃爍起來,之後,三個遮住面容的黑禮服男人突然舉起沖鋒槍掃射。

鮮血和悲慘的嚎叫瞬間充斥進鈴木園子的感官,如果不是毛利蘭反應過來了撲倒了園子,恐怕園子也會是倒在地上的一員。

只是園子此刻並沒有活下來幸運的喜悅,因為她躲開的子彈卻命中了身後的乘客,園子躺在地上愣愣地看著自己身後那名剛剛還贏得了一輪籌碼的女乘客捂著鮮血噴涌的脖頸,「  」的聲音從喉嚨里擠出,慢慢的,她的眼楮里漸漸失去證明她活著的光澤。

「跑!跑起來!園子!別發呆!」毛利蘭踢掉了腳上礙事的高跟鞋拉起園子貓著腰躲在一張賭桌後,找準槍聲暫歇的功夫拽著園子沖向不遠處的賭場的員工通道。

眼角余光看到一名槍手已經換好了子彈指向了這邊,毛利蘭毫無猶豫的單臂發力將身後的園子拉到身前,兩人踉蹌著撞進員工通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毛利蘭翻過身,修長而不失力量感的雙腿蹬在門邊,將員工通道的鐵門狠狠關上。

一連串的子彈追趕著兩人,最後在金屬門上濺起幾朵火星。

「園子!園子!」小蘭大聲呼喚,右手輕輕拍打著園子的臉頰。

「園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園子終于回神︰「死•••死了•••蘭!蘭你身上有血!」

用于優雅社交場所的禮服終究還是礙了事,兩發子彈一發擦過小蘭的左肋撕破了禮裙和肌膚,一發則從後鑽進了她的左肩,這也是為什麼兩個人是摔進通道的原因。

「蘭你受傷了!」園子慌亂的想要捂住小蘭的傷口。

「先逃!園子!他們追來了!」小蘭強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右手扶著牆站起身,鮮血順著左手指尖滴落在地面上。

園子慌慌張張的起身,看到一旁的消防箱,從里面抽出皮龍帶塞進兩個門把手間匆匆綁上,然後兩人攙扶著慌不擇路的逃離進了這一層的衛生間。

••••••

杰克丹尼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坐在機艙集控室中間,五個手下端著沖鋒槍圍在他身邊。他一點也不在意二軌放下水密閘來阻止海水灌進船體,如果船沉的太快對他也沒好處,他只是「說服」了電機員除了應急燈外切斷所有供電。

「sir,有個弟兄很久沒回話了。」一名手下拿著對講機向杰克丹尼報告。

「sir,機艙通往艙底的門被從內部打開了。」一名手下按掉警報報警翻閱了警報故障手冊匯報著。

杰克丹尼拿著對講機命令兩個人去抓捕從艙底進入機艙的船員們。在他看來都是沒有武器的人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何況他們逃離時還需要這些人來開船。

••••••

廚房的廚師和幫廚們都雙手抱頭圍著庫房的牆壁蹲成一排,驚恐的看著一雙皮鞋從眼前走過來走過去,他們不敢抬頭,生怕抬頭就看見懟在眼窩上的槍管。

庫房中央,領頭反抗的大廚躺在桉板上無神的盯著他的同事們,大廚心口中彈,已經死去多時。

一根用來固定天井蓋的鋼絲繩微微的晃動著,一名墨鏡西裝男被晃的心煩,索性大步走過去準備自己動手給天井蓋關上然後綁好固定索。

正當他拿起鋼絲繩抬頭時,槍響了。

墨鏡也擋住了他最後的眼神,墨鏡西裝男眉心中彈,巨大的威力幾乎掀開了他的頭蓋骨。

大片紅白相間的事物噴濺在地上,不等另一個人徹底轉過身舉起槍,一道黑色的身影抓著鋼絲繩從天而降。

兩聲槍響過後,幾乎被打爛了整個頭的人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血水緩緩流進地面的下水槽里。

廚師們瘋狂尖叫著,豫讓听的不耐索性最後一發對空鳴槍。「都閉嘴!」

物理說服了這幫人重新變回鴕鳥,豫讓松開左手上磨的發燙的領帶,舉起沉默打開彈巢倒出空彈殼,左手從口袋里模出四枚子彈兩兩填入合上彈巢。

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听到槍聲停歇才從天井上順著鋼絲繩慢慢爬下來。

看著兩具慘烈的尸體,柯南眉頭緊鎖。

服部檢查了一下廚師長是真的涼透沒救了,遺憾的搖搖頭。

至于兩個槍手?哪有檢查的必要,一眼就知道死透了。

「你能在速降下精準的命中神經中樞擊殺他們,為什麼不射穿手掌或者打飛他們的槍?」柯南低低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你可以那麼自然的扣動扳機?殺人,真的就那麼容易嗎?」

「喂,工藤!」服部平次小聲提醒。

「你在說什麼蠢話?」豫讓從兩具尸體上摘下武器檢查,兩支mp5沖鋒槍保養的稀爛,一支不知道賣了幾手了膛線都快磨沒了。豫讓看都不看柯南,冰冷的回答。

「是的,殺人就是這樣容易,我以為你從你過家家一樣的偵探生涯里已經知道了。」

「無論理由高尚還是齷齪,殺人就是這麼容易,容易到他們還會用上很多技巧來試著掩蓋真相。」

「已經有人因為你的牽連死掉了,你難道毫無愧疚嗎!」柯南激動的不能控制自己,「然後殺害他們的凶手現在還要得不到法律公正的審判!就算你在救人但你也是凶手!」

「這與你無關,偵,探。」豫讓索性將兩支破槍拆成一地零件,一把拎起憤怒的小偵探。「我之所以還願意帶你們兩個累贅給我增加負重是因為這段時間里毛利小五郎的面子,而不是什麼無辜的人死了的愧疚心!至于公正的審判?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公正的!」

「收起你無聊的同情心,」豫讓盯著倔強的柯南,「我會為死去的人復仇,就在今天,我就是他們的審判,那你呢?你以為你和那幫FBI的條子合作,他們有告訴你他們在芝加哥圍剿組織成員時造成的傷亡嗎?」

「我很好奇,工藤新一。」隨著男人的話一字一字鑽進柯南的腦袋,柯南感覺身上的血液都涼了下來。

「如果在你和我糾纏這無聊的人性問題時你的小蘭死在這艘船上,你還會不會有空保留你愚蠢的,天真?」

說完,豫讓隨手把柯南丟回地上,來到庫房拐角警戒可能的敵人,

「我給你十秒鐘,願意跟著一起就在路上當好一個啞巴。」豫讓貼著牆,頭也不回。

「工藤,」服部平次拉起小伙伴︰「你知道我老爸,我從老爸那听過一些有的沒的,我那時候很不服氣,現在也一樣。」

「現在救人要緊,何況還是你要追查的組織的人,我雖然也不贊成他的,呃,凶殘,但是現在,」服部平次側身看了眼已經行動起來的豫讓。

「在這片公海上,我恐怕我們還需要他的冷酷。」

「走吧,」柯南低著頭,打開了腳力鞋的開關。

「能救下多少人就救下多少人,我不會任由這些人肆意妄為的。」

「殺人,無論如何都是不對的。」

豫讓,回到米花町後,如果你沒有離開,我會竭盡全力盯住你!我也有我必須堅持的正義!

••••••

餐廳的貴賓包廂里一個槍手背對著大門坐在桌前,掀起面罩露出下半臉,乘務員哆嗦著為他端上一盤意面,任由槍手在身上猥瑣的模索,乘務員小姐屈辱的留下兩行淚水。

槍手****著拍了一下乘務員的翹臀,低下頭拿起叉子卷起一口面送進嘴里。

也就錯過了乘務員臉上閃過的驚喜。

豫讓豎起食指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當槍手那口意面送到嘴邊的時候。豫讓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身後。

一只無情鐵手從後而來狠狠的拍在叉柄末端,叉子在近距離的巨力下帶著意面狠狠的懟進槍手嘴里,豫讓左臂如同鐵鉗一般牢牢箍著槍手的咽喉。槍手拼命的掙扎,口腔里的血液伴隨著劇烈的掙扎順利的流進氣管。

乘務員小姐害怕引來其他人,一咬牙直接鑽到桌子下,顧不得被踢了兩腳的疼痛,使出渾身力氣死死的抱住了槍手掙扎踢蹬的雙腿。

僅僅不到二十秒,槍手便軟下來不再動彈。

豫讓抽出叉子眼都不眨地捅進槍手的咽喉補刀,然後隨手將叉子扔回意面盤子里,看著血跡和肉醬混在一起。

「最後一口意面,好吃嗎?」

乘務員小姐散亂著頭發急促的喘息著從桌子下鑽出來,抹了一把眼淚,恨恨地在槍手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吃死你個王八蛋。」

「留在這,關上門,別到處跑。」豫讓摘下這個「吃死的」倒霉蛋的鋸斷了槍管和木質槍托的霰彈槍遞給她。

「謝謝,謝謝您。」這位堅強的乘務員小姐吃力的把尸體掀翻到桌布下。「您還要接著出去嗎?宴會廳里還有很多乘客,他們還有四個人在下面。」

「多謝,很快就沒事了,我保證。」豫讓回給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

看守在宴會廳門外的組織底層人員突然感覺脖子上彷佛蚊子叮咬的感覺,不由得抓了抓,然後眼前一黑,晃晃悠悠的坐倒在牆根。

柯南和服部平次躡手躡腳的來到他身邊,柯南取下昏迷者手里的伯來塔手槍,服部平次則利用身高優勢(和柯南比)通過大門的圓窗小心觀察宴會廳內情況。

「不妙啊工藤,我只能看見兩個站在門對面的兩個牆角,都是沖鋒槍,這邊的兩個牆角要是沒人我就認毛利大叔當老師。」服部平次悄悄和柯南說到。「怎麼搞?就憑你一把槍和我手里的鋼管可弄不贏啊。」

這時一個戴著面罩的槍手伴隨著沉悶的聲音從通往貴賓包廂的樓梯上翻滾下來,慘叫了一聲便不動了。

幾個組織底層人員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抬起槍,謹慎的一點點走向樓梯口。

率先過來的人掃了眼空蕩蕩的樓梯,槍口謹慎的保持對準樓梯,低拍了拍摔下來的同伴。

「喂,鶴野,你特麼模女人模到碴子了?」

頭套下一雙湖藍色的眼楮突然睜開。!

不等他有什麼動作,驚恐的表情就凝固在臉上,帶著頭套的豫讓左手的紅隼戰術折刀從左向右如熱刀切黃油般劃開他的脖子,,順勢配合右手舉起的沉默快若閃電的撥動擊錘連發三槍。

最後一名槍手反應過來也調轉槍口扣動扳機,只是他忘記了撥動快慢機。

在子彈的沖擊力作用下,豫讓悶哼一聲躺倒在地,揉了揉肋下,一枚撞癟的彈頭冬的一聲落在地上。

大陸酒店出品的防彈內襯立了大功。

在豫讓動手時,門外的兩人也趁機推開宴會廳大門,柯南舉槍站定,扣動扳機。

可惜他沒能救下誰,被他射擊的倒霉鬼因為腿部中彈身子一矮,原本只能命中胸口的子彈直接穿過眼楮來了個腦洞大開。

豫讓摘去面罩免得被這臭小子一緊張來上一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柯南身邊順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好配合。」

柯南鐵青著臉,一句話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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