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听見了喬治的聲音,向霍琦夫人申請了暫停。哈利弗雷德和喬治一邊多比著發瘋的游走球,一邊緩緩地降落到地面。
格蘭芬多的隊員聚集在一起,商討著接下來的對策。
幾名女隊員和韋斯來雙胞胎一致認為應該停止比賽對那只失控的游走球作出調查。
「那只游走球想要害死哈利,伍德,」喬治氣呼呼地說,「它不肯放過哈利,整個比賽過程中,它根本不去追別人。斯來特林隊一定對它做了手腳。」
伍德也有些猶豫向哈利投去詢問的目光。
哈利看見霍琦夫人正向他們走來。他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可以看見斯來特林隊的隊員們譏笑著對他指指點點。
「我們繼續比賽,」哈利篤定地說,「如果我們現在停止,就會被剝奪比賽資格!喬治,弗雷德,你們別管我了,我能躲開那只游走球的。」
盡管大部分的隊員都不同意繼續比賽,但是比賽還是重新開始了。
雨越下越大了,雨點 啪啪地打在哈利的眼鏡上,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空中作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敏捷地躲避游走球的進攻,這讓不少觀眾發出了驚呼。
「是在練芭蕾舞嗎,波特?」當哈利為躲避游走球像只蜂蜜上下翻飛時,馬爾福大聲嚷道。哈利飛快地逃避,游走球在後面窮追不舍,離他只有幾英尺。
他抬頭憎恨地瞪了一眼馬爾福,但就在這時,他看見了——金色飛賊就在他和馬爾福的正中間。
馬爾福顯然也看到了金色飛賊。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始加速,向金色飛賊沖去。
然而,光輪2001的速度就是比光輪2000更快,哈利不得不盡力挪到掃帚前面,伸直了右手去夠那顆金色飛賊。
「他們兩個要撞上了!」看台上的解說李喬丹驚呼道,「就看誰先抓到金色飛賊了。」
「雖然斯來特林的掃帚更有優勢,但我還是相信哈利,因為他是最優秀的找球手,和馬爾福這種憑借家世和金錢進入球隊的二代不同。」
麥格教授不得不出聲提醒他作為解說應該保持中立。
「對不起,麥格教授。」
即將相撞的不止哈利和馬爾福,還有在哈利身後緊追不舍的游走球。
「看那個!游走球,」赫敏將望遠鏡塞到羅恩手里,「它會把哈利的手給撞斷的。」
赫敏焦急地念叨著,「喬治和費雷德在干什麼?」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兩聲沉悶的踫撞聲從天空上傳來。兩個人影也從天空中墜落下來。
「砰!」
「砰!」
馬爾福和哈利激烈地踫撞在一起,兩人都從掃帚上摔了下來,徑直朝地面墜落下去。
「完了。」哈利心想。
好在墜落的高度並不算高,砰的一聲,水花四濺,兩人摔在泥濘里,哈利正好壓在馬爾福身上。
哈利這時才意識到一股劇痛從右臂傳來,他的手臂彎曲成了一種十分奇怪的角度,和馬爾福的右手緊緊握在一起。而金色飛賊,則在他們緊握的右手中間。
劇痛傳來,哈利實在忍不住了,隨即就暈了過去。
當哈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校醫院的病床上,右手被包扎起來吊在脖子上,而自己的兩位朋友正坐在床邊,等待著他醒來。
「哈利!」羅恩發現他醒了,興奮地喊道,「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其實他的骨頭還疼著呢。
「比賽怎麼樣?誰贏了?我和馬爾福誰先抓到了金色飛賊?」哈利從床上坐起來,掙扎著問道。
赫敏搖了搖頭,「還不知道,裁判沒法判斷你和馬爾福究竟是誰先踫到了金色飛賊,必須要啟動上面的煉金魔法才能判斷。」
她的話剛剛說完,病房的門突然開了,格蘭芬多隊的隊員們來看哈利了。他們一個個滿身泥濘,垂頭喪氣像落湯雞一樣。
哈利看見安吉麗娜臉上不悅的表情,估計比賽的結果可能並不理想。
「哈利,我們輸了。」伍德支支吾吾地說道,「金色飛賊上面的魔法記錄,馬爾福比你先踫到它。」
「糟糕!」羅恩大喊一聲。
伍德抬起頭,不敢直視哈利的眼楮,「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掃帚不如他們…」
「還有那個游走球!」赫敏生氣地說,「他們一定對那個游走球做了手腳。」
「對,如果不是游走球先撞到哈利胳膊,他肯定能先拿到金色飛賊。」喬治說道。
哈利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重新躺倒在病床上,「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輸了。」
他們還想再勸哈利幾句,但是龐弗雷夫人咆孝著沖了進來,「他現在心情不好,需要靜養,你們快點出去!出去!」
于是,病房里就剩下了哈利一個人,沒有任何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感到斷成兩截的胳膊像刀割一般痛著。
過了好長好長時間,哈利突然感覺額頭涼涼的,他驚恐地意識到有人在黑暗中用海綿擦拭他的額頭。
他在黑暗中看見了兩點微弱的閃光,那是對方的大眼楮。
「多比!」哈利認出了對方。
「哈利•波特還在學校,」多比悲哀地小聲說道,「多比幾次提醒先生,可是先生您為什麼不听多比的警告呢?」
多比在校醫院里來回地走動,搖頭晃腦地絮叨著。
哈利從多比的話里听出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比如他和羅恩趕不上火車就是因為多比關閉通道,今天的游走球也是多比操控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哈利趕回家去。
「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哈利暴躁地說,「不然我會掐死你的,多比!」
多比澹澹一笑,「多比已經習慣了死亡的威脅。多比在家里每天都能听到五次。」
看著多比可憐的模樣,哈利的怒火不由自主地消退了。
「你為什麼要讓我回家?」哈利的脾氣稍微好了一點。
「因為,有人要害您,」多比申吟著說道,「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對他的手下發出命令,要將您殺害,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霍格沃茨很危險……」
多比說道這,突然愣住了,瘋狂地撞擊牆頭櫃,開始懲罰自己。
哈利好不容易才將他勸阻下來,「霍格沃茨沒有危險,密室的危機已經被解除了。」
「不,不是密室,」小精靈結結巴巴地說,眼楮在黑暗中大得像銅鈴,「這里有人在策劃陰謀,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哈利.波特千萬不能待在這里。回家吧,哈利波特。回家。」
「你在胡說什麼!」哈利煩躁地說,「霍格沃茨有人在害我?這不可能,城堡里還有鄧布利多校長和卡佩教授…」
听到卡佩教授這個名字,多比倒吸一口冷氣,抓起一只水罐,敲打自己的腦袋。
「壞多比,壞多比,很壞很壞的多比…」小精靈尖叫著。
「快給我停下!」哈利從多比手里搶過水罐,「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要害我!」
「多比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小精靈哀嚎道。
哈利還想再問,但是多比突然停止了哭泣,轉而驚恐地說道,「多比要走了,主人在找多比。」
說完,他休的一聲消失在哈利面前。
「多比,多比,多比。」哈利喊了幾聲,確認小精靈已經離開後,一頭霧水地又睡了過去。
到了星期一的下午,哈利準備出院了,羅恩和赫敏來接哈利。
「哈利,學校找到新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了。」羅恩告訴哈利。
「哦,那不挺好的嗎?至少不用繼續看見斯內普了。」哈利頗為歡快地說道,但是他很快發現羅恩和赫敏並沒有他那麼開心。
「新來的教授,是馬爾福的爸爸,」赫敏氣鼓鼓地說道,「他上午一節課就給斯來特林加了二十分!」——
事情還有從昨天說起,周日上午,盧修斯來到了霍格沃茨,找到了鄧布利多校長。
「歡迎,馬爾福先生。」
盡管盧修斯沒有預約,但是鄧布利多還是足夠熱情地招待了他。
「鄧布利多校長,我看學校現在好像遇到了點……麻煩。」盧修斯並沒有看著鄧布利多,而是掃視著他身後的校長畫像,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布來克校長的畫上。
鄧布利多放下茶杯,十指交叉,平靜地說道,「如果你是說密室的危機,那我們已經解決了。密室被找到了,蛇怪被殺死了,凶手也抓到了,無人受傷,無人遇害,皆大歡喜。」
他緊緊盯著馬爾福蒼白的臉龐,希望能從上面看到什麼。他一直懷疑盧修斯•馬爾福和密室這件事有什麼關聯。
但是馬爾福始終板著一張臉,像戴著副石膏面具。他用一種不冷不熱的語氣回答道︰「和密室沒有關系,鄧布利多校長。」
「我要說的是︰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教授。」
「啊,您請說。」
「去年,你聘請了奎里納斯•奇洛,他在學期中神秘失蹤,有人傳言,他是一位黑巫師;
後來頂替奇洛的,是一位叫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的南美巫師,我查了查,他因為違反《保密法》被驅逐出境,來到英倫成為一名地下幫派的首領;
至于今年,你找來了一位不學無術,只會偷竊別人記憶的騙子來擔任教授,如果不是我兒子,現在很多人還被他騙了。
更不要說,我兒子差點中了他的遺忘咒。」
盧修斯掏出三份羊皮紙拍在鄧布利多的桌上。
鄧布利多拿過來看了看,上面都是盧修斯對德拉科入學以來每位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調查。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馬爾福先生,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
「你確實應該好好解釋一下。」盧修斯掏出更多的羊皮紙拍在鄧布利多桌上,「這是國際上所有魔法學校的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成績,霍格沃茨的排名是第十名。」
鄧布利多逐漸變得嚴肅起來,「馬爾福先生,你應該知道這門課的特殊性。」
「我當然…知道,」盧修斯慢條斯理地說道,「被那個名字都不能說的人詛咒了。」
「可是這不是你隨意挑選這門課任職教師的理由。」盧修斯眯起了眼楮,「看看你選了什麼人,黑巫師,地下幫派,騙子。明年你是不是打算找個狼人來當這門課的教授?」
鄧布利多罕見地沉默了。
「而且我听說了一個不好的傳言,你想用這些劣跡斑斑的教授,來磨煉你的接班人,哈利•波特。」
「是這樣嗎?阿不思•鄧布利多。」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的回答‘是’,你會怎麼做?」鄧布利多說道。
身後牆上掛著的畫里開始爭執起來。
「鄧布利多,你這樣對其他學生太不負責了!」
「布來克,閉上你的嘴,鄧布利多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盧修斯掃視了一圈那些校長的畫像,「我也這麼覺得,鄧布利多校長,你這麼做太不負責了。這些年霍格沃茨幾乎成了你的一言堂,招聘的教師從來沒有問過我們董事會。」
「董事會只會把事情搞砸,」鄧布利多好像不再是那個溫和的老人,他變得很強硬,「交給你們,學校很快就會變了味。」
盧修斯避開鄧布利多灼灼逼人的目光,「我暫時不打算逼你交出權力。但是我听說,現在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教授空缺……」
接下來,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道,「讓我來當這個教授。」
「你說什麼,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感覺自己听錯了。
「我來當這個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盧修斯又艱難地說了一遍。
鄧布利多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盯著盧修斯的眼楮,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他究竟想干什麼?
但是盧修斯一直運行著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也不好強行突破。
「你是認真的嗎,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可是學校的董事。」
「我不記得學校有任何規定,禁止董事兼任教職。」
鄧布利多遲疑了一下,確實沒有任何規定董事不得兼任教職。
他再次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我得好好考慮一下,馬爾福先生,我要問問其他教職工的意見。」
「哼,」盧修斯冷笑一聲,從桌上收起了自己的羊皮紙,「希望你挑選其他人的時候也是這麼謹慎。」
鄧布利多看著盧修斯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這個牆頭草,膽子怎麼這麼大了。是伏地魔的任務嗎?還是其他人的任務…——
當天下午,韋斯來夫人應邀來到了霍格沃茨
慈祥矮胖的莫麗惴惴不安地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她緊張地搓著手指,還沒開口,就被鄧布利多拉到了沙發上。
「稍等,這還缺一個人。」鄧布利多為莫麗端上一杯熱茶,隨後對福克斯說,「去幫我把卡爾文請來。」
片刻後,卡爾文就來到了辦公室。莫麗在看到這個年輕人後,又開始緊張地攥緊了手帕。
「你不用緊張,韋斯來夫人。」卡爾文安慰道,「金妮沒有任何危險。」
莫麗不安地看著鄧布利多。和藹的老人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
「那麼是羅恩嗎?還是雙胞胎,他們惹出什麼禍了?」莫麗稍微放松了一點。
「不不不,還是和金妮有關,」卡爾文說,「蛇怪的血脈給韋斯來小姐帶來了一些變化,其中很麻煩的一點就是她的身上有毒,至少她的唾液有毒。」
「有毒?!」莫麗驚慌地重復道,「很嚴重嗎?」
「目前並不嚴重,」卡爾文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未來還不清楚。」
「我想將您的女兒盡快與其他同學隔離開,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鄧布利多校長則不同意我的看法。所以現在您的意見至關重要,夫人。」
莫麗沉思了許久,最終才說道,「我也認為鄧布利多校長說的有道理。卡佩教授,我的女兒正處于成長的關鍵期,將她和其他同學隔離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傷害。」
卡爾文微微點頭,他能理解韋斯來夫人作為母親的想法。
「但是我也不希望金妮傷害到其他學生,」莫麗忐忑地說道,「您看這樣吧,讓金妮每十天來您這做一次檢查,一旦發現她有可能傷害到其他孩子,你們再采取其他的措施。」
「卡佩教授,如果你不同意這個辦法,今天我就把她接回家,我親自教她。保證不讓她傷害其他孩子。」
說到後面,莫麗逐漸哽咽了起來。
卡爾文哪里看得了,這個趕緊站起來說道,「韋斯來夫人,我覺得您說的辦法非常合適。而且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在她的能力惡化之前,解決她身上的血脈的。」
「不過金妮現在有點抗拒我給她做檢查,」卡爾文擦了擦額頭的汗,「我承認,我之前對她的態度是有點冷漠,但是我也是為了學校的安全考慮。你可能需要勸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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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麗表示自己這就去和金妮談談,隨後就離開了辦公室,只剩下了鄧布利多和卡爾文兩個人。
正當卡爾文也打算離開的時候,鄧布利多卻突然叫住了他。
「上午,有人來到我的辦公室,主動要求擔任黑魔法防御術的教授。」鄧布利多往自己的茶杯里加了兩塊糖。
「這不是好事嗎?我想你應該立刻就答應了吧。」
「我還需要考慮考慮。」鄧布利多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來的人是馬爾福先生。」
「盧修斯•馬爾福?這可真出乎我的意料,據我了解,他不是這種人。」
卡爾文開始裝湖涂,畢竟就是他叫盧修斯來擔任這個職務的。為此,他向盧修斯提供了整整一套的反詛咒煉金護具和護身符,並且向他承諾只需要到這個學期結束。
終于在立下了一系列牢不可破的誓言後,盧修斯勉強同意了卡爾文的安排。
「是啊,真是出乎意料,」鄧布利多藍色的小眼楮透過鏡片對著卡爾文眨了眨,「他最近出乎意料的活躍。」
「活躍?」
「自從上次密室事件開始,他好像開始動用他校董的權力……今天來找我還帶了一堆資料,來證明我在黑魔法防御術這門課上管理不佳,不論是教授還是學生。」鄧布利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卡爾文也笑了,「他說的,應該是事實吧。我和你也說過的。」
「是這樣,沒錯,」鄧布利多不置可否,喝起了他那甜得發膩的茶,「但是他最近的這些小動作,令我很不安…他曾經是伏地魔的追隨者。」
「小動作?」卡爾文輕笑一聲,「你就是這樣認為的嗎?」
「我和馬爾福夫婦見過一面,在小天狼星放出來的那天。雖然交流的時間不長,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們夫妻兩個,是對家人很看重的那種人。」
「現在他的兒子在霍格沃茨上學,險些遭遇了危險,差點被一個無恥的騙子用遺忘咒偷襲,變成白痴——這個騙子還是你招進來的——想動用手中的能力保護一下自己的兒子,就被你說成‘小動作’?」
「鄧布利多,你是不是真的太自負了一點。」
老人平靜地听著卡爾文的話,現在,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人已經不多了。他的威望和實力讓旁人對他的批評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同意他的要求?」鄧布利多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卡爾文擺了擺手,「別問我,我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不過你要是真的擔心盧修斯,你不妨同意這件事。將有嫌疑的人放在你的眼皮底下,而不是外面。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做嗎?」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卡爾文將杯中最後一點茶水喝完之後,在沙發上換了一個愜意的姿勢︰
「鄧布利多教授,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你問吧,我一向知無不答。」
「伏地魔,他襲擊魔法部的目的是為了神秘事務司預言廳里的一個水晶球,你知道那個水晶球里記載了什麼嗎?」
「他的目標是一個水晶球?」
「是的,魔法部最新獲得的口供。」卡爾文點點頭。
鄧布利多看向卡爾文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那是一個預言,一個有關伏地魔的預言。」
突然,門被撞開了,一個滿身酒氣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