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後,在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對面走廊上的房間內。
有兩個人影坐在達力的對面。
哈莉已經回宿舍休息了,她今天經歷了太多太多興奮的事情,在興奮之余,疲倦也漫上心間。
不過從今以後,有爸爸媽媽在身邊陪伴的她會比曾經更加的幸福。
「看來阿不思和你們坦白了一切,對吧?」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鄧布利多會將事情的一切都坦白,比如說特里勞妮的預言,偷听到半截預言並告訴伏地魔的斯內普等等一切與他們相關的事情。
作為當事人和受害者,他們有權力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真相。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跟我們說了。」
詹姆現在的情緒到也算平靜,在剛剛听到這件事的時候,他殺了斯內普的心都有了。
哪怕在最後,斯內普倒戈向鄧布利多,懺悔自己的罪過並祈求他出手,但這不是自己原諒他的理由,甚至連借口都算不上。
「鄧布利多還告訴我們,你抓到了伏地魔和他的食死徒,讓那群雜碎跪在魔法部大廳被人們唾棄也是你的堅持。」
「謝謝你,達力。」
詹姆很認真的道謝,一旁的莉莉也是如此。
「一家人不用這樣客氣,哈莉是我的妹妹,有這一點就夠了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深究,只要事情能夠辦妥就好。」
「那麼,我猜,你們是想問我關于斯內普的事情,對吧?」
「我為什麼沒有把他和那群食死徒都丟到魔法部,在痛苦的折磨與無數人的唾棄中等待奢求的死亡的來臨。」
「是的,我們是想听听你的意見。」
詹姆點頭,他和莉莉的來意是這樣的。
「看來阿不思為斯內普求情了,看在他有懺悔的份上,對吧。」
他們沉默的沒有開口,默認了這消息的存在。
「其實沒必要有這樣的顧慮。」達力微微搖頭,「我之所以沒有讓斯內普收到懲罰的原因單純的就是,你們才是最適合對他做出審判的人。」
「不需要在意阿不思的話,他為斯內普求情是他的選擇,是他的仁慈,而我不需要听到他的聲音,我只想看到你們的抉擇。」
「或許這很難?」
達力挑了挑眉頭。
「不,一點都不難。」
詹姆很果斷的開口,在離開學校和莉莉結婚,並且加入鳳凰社與伏地魔對抗之後,他成長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
「鼻涕精他該死,就是這麼簡單。」
「再多事後的懺悔就能掩蓋他當時欣喜若狂的將消息告訴他的主人——」詹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濃重的厭惡與不屑,「用以祈求他的賞賜與好感。」
「我知道鼻涕精當初認為我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救來姆斯、小天狼星還有我自己才拉他出來的。」
「是的,我當初就是這樣想的,小天狼星干了件沒腦子的混賬事,我慶幸當初我沒有去晚,我還來得及把最糟糕的事情挽回。」
「但鼻涕精,他的懺悔是因為他不願意看到有人因他而送命?是他幡然悔悟明白了殺人是不對的?黑魔法是錯誤的?」
詹姆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憤怒的猙獰,莉莉拉住了他的胳膊,但是沒用。
「是因為莉莉!我知道那個鼻涕精對你有好感,莉莉。」
詹姆重新坐下,握住了妻子的手,「在我正式追求你之前我就發現了這一點,男孩子在喜歡一個女孩子的時候是很敏感的。」
「我也明白,他選擇的那條和黑巫師和伏地魔攪合在一起的路注定是和我們無關的。」
詹姆溫柔的看向了莉莉,輕輕的理了理她散落的發絲。
「但這只會讓我對他,這個對我妻子有非分之想的混賬!」扭過頭的詹姆眼里的怒氣幾乎要化為實質了,「我只會更加的仇視他。」
「如果當初伏地魔選擇的是弗蘭克和艾麗斯他們!」
詹姆將莉莉攬在了懷里,也將這件事情的一切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絕對不會有所謂的懺悔,一絲一毫都不會有!」
「他會興奮的狂笑!他會激動到發抖!然後跟狗一樣趴在地上,去舌忝伏地魔骯髒發臭的腳趾!」
「去跟所有食死徒說,挺著胸膛到處炫耀!」
詹姆惡狠狠的喘著粗氣。
「我會殺了他!」
詹姆的目光里透著一股懾人的寒芒。
「這是對那個骯髒的雜碎最正確的審判!」
「詹姆!」莉莉捧著詹姆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許你這樣。」
「斯內普他罪有應得,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借口去原諒他。」
听到莉莉並不是有對斯內普求情的意思,詹姆點點頭繼續听著。
「可如果你這樣做了的話」
莉莉的眸子里閃動這一絲痛苦的掙扎,「黑魔法是不對的,殺人也是不對的。」
「斯內普他應當受到懲罰,但」
莉莉有些語塞,一時間有點卡殼,但達力接過了話頭。
「這就是為什麼人們需要律法的原因了。」
達力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自從喝過了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醉心不醉人的陳年佳釀。
「一個選擇了踐踏他人生命的壞人,他們是可以不存在任何底線的,他們可以笑著殺戮,從折磨中獲取快感、品嘗喜悅,可這並不是大多數人能夠接受的。」
「正因為如此,世界有了善惡之分。」
「我明白你的意思,莉莉姨媽,你的想法沒錯,並且很正確。」
「生而為人,我人們衡量善惡,或者說衡量是否能夠被承認為人的基本條件就是具備最基礎的底線,我們的道德觀。」
「我認為這是一條紅線,一旦邁步踩過,那麼這個東西就不是人了。」
「而是野獸,有人形外表的野獸,是畜生。」
「代表人類真正出現的標志不是我們學會了生火、使用工具,而是我們建立起了自己的文明,組建了我們的社會,讓被絕大多數人認可的規矩、道德成為劃分我們是人而非獸的準繩界限。」
「莉莉姨媽並不是在為斯內普求情,而是她不想看到你為了這樣一個畜生髒了自己的手。」
「律法是一把刀,讓人不需要身染污穢的刀。」
「所以人們需要它。」
「就讓我來吧。」
達力笑了笑,他微微抬手,止住了莉莉想要開口的話。
「我想你們也應該發現了,一個十一歲的男孩不可能有我這樣的力量,我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完全的人類。」
「我具備人所有的一切,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個人,可我踏出了一步,這一步讓我被隔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玻璃後面。」
「請不用擔心我會髒了手,因為我終究和人是有一絲微妙差異的。」
達力沒有把全部的話說透,可他的意思已經能讓詹姆和莉莉理解。
「但你們完全可以放心,我是哈莉哥哥的這件事是不會變的,永遠都不會。」
「她是我最珍視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夠永遠的無憂無慮,去尋找屬于她的幸福。」
「等明天吧,明天你們見一面,然後我會親手了結這所有的一切,鄧布利多也找到了最後一片魂器的線索,小天狼星立功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詹姆問道。
「他啊,我還沒見過,不過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我得跟你們說。」
「什麼事?」
詹姆和莉莉看向了達力。
「小天狼星•布來克,我不同意他當哈莉的教父,他沒有這個資格。」
「雖然他是你的朋友,詹姆姨父,比親兄弟都要好的朋友,但那是對你。」
「作為哈莉的哥哥,我不認為一個行事魯莽、做事不過腦子的混賬有資格當我妹妹的教父。」
「我不清楚當初他有沒有給盧平道歉,但他現在需要給盧平補上道歉。」
「還有就是,如果不是你們倆在那時候腦子都有問題,把保密人這種事交給了一個明知道是為了尋求保護而湊到你們身邊的耗子。」
達力深深的看了詹姆一眼。
「我可以原諒你犯蠢,因為你是哈莉的父親,但小天狼星,他算什麼?」
「以後多听听莉莉姨媽的話,戀愛腦的男人很笨的,你得費心多管管他。」
尷尬到能摳出三室一廳的詹姆深深的低下頭,雖然達力是名義上的晚輩,但也不是晚輩能夠簡單形容的。
在一旁偷笑的莉莉輕輕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詹姆的後腦勺。
————
次日清晨,霍格沃茨中多了一個胖墩墩的人影,被鄧布利多在大半夜騷擾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帶著自己的行李罵罵咧咧的推開了城堡的大門。
他是斯內普之前的霍格沃茨魔藥學教授,斯來特林院長,一個技藝高深的魔藥學大師,並且涉獵廣泛,絕對是個非常稱職的教師。
他老了,但以巫師的年齡來說,他此刻只不過是過了自己魔力最巔峰的時期,好酒越釀越香,這對巫師而言也是適合的。
與他錯肩而過的斯內普穿著一身不變的黑袍,斯拉格霍恩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沒有停步,而是微微嘆了口氣,繼續向前。
見面的地方不在城堡里,成年人之間的事情也不應該影響到本應天真無邪的小巫師們。
是打人柳的附近,一個令斯內普並不感到歡喜,可詹姆很熟悉的地方,這棵樹就是在他上學的時候為盧平而移栽的。
「找我有什麼事。」
語氣澹漠的斯內普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達力的厭惡,他皺著眉頭開口,似乎下一秒就打算扭頭離開。
「怎麼,我把你的主子送到人們面前跪著,你不高興了?」
莉莉和詹姆回來的消息斯內普還不得而知,鄧布利多沒有告訴他,而哈莉也不會主動和這個奇奇怪怪的教授說這件事。
達力沒有在意斯內普的表情變化,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打人柳。
在樹根處的樹洞里,有兩個牽著手的人影從那走出,詹姆用魔咒指了指打人柳的樹疤,這顆躁動的柳樹就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莉莉」
在他們現身的瞬間,斯內普的眼楮里就只剩下了那個有著一頭漂亮紅發、碧綠眼眸的人影。
他踉蹌的向前邁了一步,用力的揉了揉眼楮,但在看到晨風吹起了莉莉的發絲之後,他發現那並不是幻影,而是真實的存在。
和照片中的一樣,十年過去了,莉莉沒有絲毫變化,容貌停留在了死亡的那一刻。
「莉莉!」
向著莉莉•波特大步跑去的斯內普完全失態了,可就在他奔出幾步之後,一聲讓他清醒的呵斥令他止步。
「你也配叫我妻子的名字,鼻涕精。」
詹姆握著魔杖,左手和莉莉十指相扣。
瞬間眼眸充血通紅的斯內普也在瞬間拔出了魔杖,他和詹姆遙相對峙,杖尖都指著對方的心髒。
「讓我來告訴告訴你,什麼是不能做的事情!鼻涕精!」
詹姆松開了莉莉的手,大步流星的向著斯內普逼近。
魔咒的火花幾乎是同時從他們杖尖迸射,兩人的決斗水平都很高,但缺失了十年的時間,詹姆的手段是要略遜一籌,可他體內作為魔力儲備的靈魂多到了即便是揮霍都不能在幾天時間內耗盡的地步。
隨著施咒的感覺被找回,一記又一記越發強大沉重的魔法讓斯內普陷入了困境,被絕對的力量壓制在下風的斯內普在此刻目眥欲裂。
他又一次記起了當初他被詹姆挑飛了魔杖,被倒掛在半空羞辱的往事。
在以鐵甲咒彈開了詹姆的咒語之後,斯內普的魔杖劃出了一道銳利的弧線。
【神鋒無影】
一個絕對說得上強大,由斯內普研究創造的黑魔法化作了他最銳利的刀。
「我就知道你的死性不改!鼻涕精!」
毫不畏懼的詹姆揮杖招出了一面比尋常巫師要厚重了數倍的鐵甲咒盾牌擋在自己的面前,神鋒無影的無形刀刃幾乎瞬間就要貫穿鐵甲咒的防御,可靠著極盡奢侈的魔力灌注,發揮出極限力量的鐵甲咒硬扛住了這具備可怕殺傷力的黑魔法。
隨著魔杖隱秘的揮舞,斯內普腳下的地面突然炸出了一團粉塵,詹姆最擅長的就是變形術,就連阿尼馬格斯變形他都能靠著自學在兩年內完全掌握,並且還能為朋友們提供幫助。
被煙塵籠罩的斯內普陷入了大麻煩,腳踏大地絕對不是和一個極擅長變形術巫師對抗的好地方。
有黑霧升騰,可在這瞬間,一頭幾乎實質化的白色牡鹿守護神從天而降,粗大的鹿角撞在了黑霧之上,緊隨其後的還有一道銳利的紅光。
一根魔杖高高的飛起,被詹姆抓在了手心中。
「就算是跟著你的主子學了點黑魔法,我依舊勝過你百倍!」
煙塵散去,詹姆居高臨下的站在了斯內普的面前,那頭雄壯的牡鹿在回到他身邊之後化作光點消散,最高階的守護神不單單能夠殺死攝魂怪,或者是傳遞信息,同樣也能完成出乎意料的突襲。
至于那份召喚守護神的快樂?現如今的詹姆擁有世界上最快樂的記憶,與妻子女兒共同生活的記憶。
在斯內普目眥欲裂的瞪視中,詹姆握拳折斷了斯內普的魔杖,甩到了他的面前。
「你永遠也用不上它了,鼻涕精。」
「或許叫你食死徒你會更加高興?」
詹姆冷笑道。
「別用你那骯髒的眼楮看向莉莉!你也配!」
迸射的魔咒擊中了斯內普的月復部,痛到在地上不得不蜷縮起身子的斯內普依舊掙扎著看向那向著他不,是向著詹姆走來的人影。
他看到了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這就夠了,詹姆,他應該得到理所應當的懲罰。」
「西弗勒斯。」莉莉對斯內普說話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西弗勒斯了。」
斯內普 然睜開眼楮,甚至身體上的疼痛都隨之遠去,他掙扎著爬起,可卻不斷踉蹌的跌倒,最終只能坐在了地上抬頭仰望著。
「我曾經無數次的勸告你,告訴你不要和穆爾塞伯、弗埃里那些人攪合在一起,我也不希望你把黑魔法當做惡作劇的玩笑。」
「可你從來都不听,你熱切的加入了伏地魔的團伙里,興奮的成為了食死徒,這就是你選的道路對吧。」
「你從未改變,即便是現在。」
莉莉認出了斯內普剛剛使用的黑魔法,不管是神鋒無影還是化身黑霧,它們都是。
「我我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釋听我解釋莉莉我不是故意的我」
心中急切到話都說不清楚的斯內普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卻收效甚微。
「我最後還想問你一個問題,斯內普。」
莉莉的話讓斯內普找到了救命稻草,他忙不迭的點頭,「我什麼都告訴你,我什麼都說,我發誓!我發誓!」
「如果听到了你提供的預言的伏地魔當初選擇的不是我和詹姆,而是弗蘭克和艾麗斯,你會怎麼做?」
臉上表情凝固的斯內普伸在半空的手僵住了,過了片刻,他才僵硬的、支支吾吾的、低著頭說道︰
「你和他們不一樣啊,莉莉,我」
「你使我感到惡心,鼻涕精。」
莉莉冷漠的說道,「如果被殺的不是我,你就能當做是理所應當的對不對!弗蘭克和艾麗斯是我和詹姆的朋友!戰友!」
「是和我們一起!一起對抗對英格蘭帶來黑暗、奴役、恐懼、死亡的伏地魔的戰友!」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鼻涕精。」莉莉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但很快,她話語中的顫抖就被一絲堅定取代。
「你就是個該死的人渣!敗類!壞到了骨子里的黑巫師!」
「你爛透了!」
莉莉不再看向斯內普,看著這蠟黃皮膚的男人,使她感到惡心。
有人為他扣上了魔法的枷鎖,是剛剛到場的鄧布利多。
「我會帶他去阿茲卡班的,攝魂怪會給他最後的吻。」
死亡是詹姆和莉莉以及鄧布利多給予斯內普最後的仁慈了,他們在昨夜去了次魔法部,就連死過一次的詹姆和莉莉都被那人間煉獄的場景嚇到了不敢說話。
達力的酷刑是本不應該存在于人間的極致懲罰。
讓攝魂怪徹底吞噬、泯滅斯內普的靈魂是最仁慈的手段,因為死亡對于達力而言,同樣不是結束。
他們三人都萬分清楚這一點,他們已經認識到了,達力就是掌控死亡與靈魂的神靈。
是區別于人的,超月兌于人的,人之上的神靈。
「只要你能活著」淚流滿面的斯內普嘶啞的開口,他看著莉莉,想要最後一次看那雙碧綠的眸子,「只要你能」
「我已經死了。」
「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莉莉抬起了她的手,她的前臂化為了靈子消散,隨後又再次凝聚。
「被伏地魔殺死了。」
一聲嗚咽的哭嚎細弱不可聞,斯內普徹底閉上了雙眼,不敢再一次抬頭。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將斯內普帶走,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安靜的打人柳洞口。
不多時,一條狂奔的黑狗就從那洞里沖了出來,向著他們興奮的奔跑。
小天狼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恢復了人形,一下子就抱住了詹姆。
可那透體而來的冰冷卻將他即將出口的話凍結。
「我本來就已經死了,小天狼星,回來看哈莉看你的是靈魂。」
詹姆不在意的笑了笑,和莉莉一起看向了他。
「不管怎麼樣!」
小天狼星激動的大喊。
「能夠見到你,見到莉莉!」
被喜悅的淚水填滿眼眶的他一下子抱住了兩人。
「這都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剛才還以為我瘋了!我居然收到了你的守護神傳信!我我我以為我見鬼了!」
「那你是真的見鬼了,小天狼星。」
詹姆和莉莉都開心的笑著,這話說的的確不錯。
但緊隨而至的,在見面的激動過後,小天狼星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深深的愧疚。
「那些事情可以等以後慢慢說。」
詹姆猜到了小天狼星在痛苦什麼,他們倆都明白。
「可是」小天狼星抬了抬胳膊,可在詹姆和莉莉堅定的目光凝視下,他最後還是放下了手。
「我明白了。」他點頭。
「但我不能當哈莉教父是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不配。」
達力擺了擺手,他一點都不想讓小天狼星來霍格沃茨,「現在知道了對吧,知道了就離開,你們想聊可以去霍格莫德聊個夠。」
「你又算什麼」
話語月兌口而出的小天狼星被詹姆按住了肩膀,很用力的那種。
「我是哈莉的哥哥。」
「帶他離開,詹姆姨父,我不想見到這家伙在這里糾纏不休。」
「你說誰糾纏不休!」頓時怒氣上頭的小天狼星齜牙怒吼著,「我告訴你小子!哈莉出生的時候我就是他的教父!不管你認不認!我都是!」
「夠了夠了,小天狼星,我們出去!」
著急的汗都要流下來的詹姆捂著小天狼星的嘴拖著他離開,他現在的確有點後悔通知小天狼星了,或許達力說的不錯,自己是要多听莉莉的話。
「你放開我!詹姆!我要給這小子——」
「那就放開他。」
被達力帶著一絲寒氣目光撇過的詹姆僵硬著身子慢慢松開了手,而小天狼星也在此刻沖了上去,他沒有拔魔杖。
但其實拔了也沒用。
「我說不同意,那麼就不是。」
被一彈指蹦出兩米的小天狼星腦瓜子嗡嗡的坐倒在了地上,他甚至沒能沖到達力五米內就被放倒了。
「無杖施法,哈~無聲咒是吧!」
甩了甩腦袋的小天狼星重新站了起來,「那就決斗吧小子!我承認你是有幾分本事!」
「但我現在要教你怎麼尊重你的長輩!」
「你沒有資格否認我是哈莉的教父!」
以冷漠眼神看著小天狼星的達力抬起手,只不過在這一次,他的指尖出現了一朵小小的火苗。
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靈魂之火彈到了小天狼星的身上,這一絲微弱的火苗瞬息間爆燃,不會受太多傷,但是痛到極致的烈焰燃燒了一瞬。
「我的資格就是。」
他慢慢的邁步向前,走到了在地上扭曲成了一團,就連尖叫喊痛力氣都沒有的小天狼星面前。
「我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現在你明白了嗎?」
「呸~」
勉強吐出一口口水表示自己絕不屈服的小天狼星讓詹姆絕望的捂住了頭,就連鄧布利多和莉莉都也看不下去了。
「阿不思。」
懶得繼續搭理他的達力看向了鄧布利多。
「把他關到斯普勞特教授的糞窖里,呆夠一個月。」
「你!」瞬間臉色慘綠的小天狼星吐出了個音節。
「扒光了丟進去。」
達力瞥了眼小天狼星,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被詹姆死死壓在地上的小天狼星真切的體會到了靈魂的重量,詹姆那死沉死沉的身體甚至比他現在都還重。
「其實可以讓他繼續說的,詹姆姨父。」
達力和善的笑了笑。
「我在等他繼續開口呢,下一次我就只給他送勉強能活下去的食物,想吃飽,糞窖里請自便。」
臉色變成愈發難看的小天狼星這回是真閉嘴了,他注意到了鄧布利多憐憫的目光,以及老人家嘆氣的搖頭。
似乎在說‘你干嘛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