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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騎士團,沖鋒!

在傍晚的時候,烏爾姆等人,便乘著坐騎趕到了正在一座背風的土丘後扎營的軍隊。

新到來的翼騎兵和瓦蘭吉衛隊們,有些緊張地依次向洛薩行效忠的禮儀,他們將被洛薩編入到自己的親衛隊里。

如此,洛薩麾下的翼騎兵,便有了十七名,瓦蘭吉衛隊也有了十人。

第二天清早。

軍隊便再次啟程。

荒漠中的行軍是如此枯燥乏味。

到處都是昏黃一片的景象。

古建築斷壁殘垣的廢墟,聳立于地面上,隱約還能看到往昔文明在此留下的斑駁痕跡。

前方,漆黑的濃煙騰轉翻滾,直抵雲霄。

在半空中盤旋的兀鷲,似乎隨時都準備落下,大快朵頤。

「有情況,準備作戰!」

洛薩大聲下令道。

兩名騎士侍從作為斥候,輕裝上陣,往前方探去。

騎士們在侍從的服侍下,開始穿戴那厚實的盔甲,軍士們紛紛聚在輜重車上,手忙腳亂戴上自己的頭盔。

沒人能身披重甲在這樣的氣候下行軍。

只要散出去足夠多的斥候,在荒漠之中,突然遭受到襲擊,甚至連甲胃都來不及穿戴整齊的概率並不大。

「最近天氣似乎熱得有些反常。」

監察官安德魯一邊著甲,一邊感嘆道︰「往年雖然也很熱,但今年格外熱,你們看,那些河谷都干裂了。」

「怎麼不熱死那群薩拉森小崽子?偏要挑這個鬼天氣進犯王國!」

般若協助洛薩,扣上半身板甲後面的扣帶。

隨後,洛薩又轉而幫助般若穿上那套馬勒斯親手打造,胸口處高高隆起一片的半身板甲。

「看起來就像傳說中的貞德。」

洛薩贊美了一句。

般若微微點了下頭,將沉重的鐵盔扣上。

再漂亮的女人,穿上這樣一副鐵甲,也顯現不出玲瓏的身材了,馬勒斯是個實用主義者,對美學的講究有限。

不過還是能看出馬勒斯是「用心」了的,不然般若除非是束胸了,很難穿得下去這副鐵甲。

芙琳吉拉裹在黑袍里,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楮。

吸血鬼並不畏光,但不代表芙琳吉拉就會喜歡太陽光,耶路撒冷糟糕的強光天氣,使她恨不得每天都窩在陰暗的宮殿里。

不久後,斥候們返回稟報︰「只是一座已經被劫掠過的村莊,但敵人已經退去了。」

軍隊才再度開始前進。

士兵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月兌掉沉重的鐵甲,但洛薩只是道︰「敵人可能還未走遠,這里的地勢很適合敵人隱藏行蹤。」

隨即,派人嚴厲制止那些想要月兌掉甲胃的士兵。

他的親衛隊翼騎兵在隊伍前後來回巡視,洛薩不需向士兵們解釋為何要這麼做,只需讓他們服從就是。

村莊里,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那些倒塌的被火焰焚燒成黑色的土牆中央,是木質房屋和家具,被焚燒成的焦炭,里面還冒著火星。

廢墟上的空氣都被炙烤得扭曲。

「尋找生還者。」

「敵人孤軍深入,不可能攜帶俘虜。」

洛薩高聲道。

「但是」

漢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有半句話沒說出口。

果不其然,在走過一條小巷時,洛薩看到地上,堆滿了一顆顆人頭堆砌的「京觀」,一具具無頭尸體縱橫交錯,被隨意丟棄在村莊的教堂前。

十字架被折斷,丟進了火堆中燃燒著。

牆壁上,用鮮血寫出了一行大字——為一百年,你們在耶路撒冷進行的大屠殺還債!

血淋淋的大字,使得許多從沒見過這種場景的軍士們,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他們看不懂字的意思,只是認為這是異教徒留下來的詛咒,並因此而躁動起來。

「這是異教徒的詛咒,該死,我們會被纏上的!」

「天父保佑,邪魔退散!」

「我們應該帶一名隨軍神父,立刻為我們做祈禱!」

洛薩輕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看著上空盤旋著的禿鷲,打算命令屬下把這些死者的尸體扔進火堆中焚燒——他們沒時間掩埋尸體,與其讓禿鷲們啃得面目全非,不如就此泯滅于火焰中。

這時,他的眼楮突然眯起。

天空中的太陽太過耀眼,使他一開始沒有發覺隱藏在禿鷲群中,一個不協調的影子,但現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彷佛哈士奇群中混進去了一只惡狼,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糟了,那群禿鷲中藏了一只獵鷹,有人正在監視著我們!」

洛薩高喊道︰「所有人,撤出村莊,準備作戰!」

如果留在村莊里,被敵人甕中捉鱉,可就糟了。

傳令兵拿出牛角號角,放到嘴邊,發出悠揚的號聲。

有些不明所以的軍士和騎士,听從命令,有序撤出村莊。

這時,再度派出的斥候們突然趕了回來,有一個胸口還中了一箭,他們高呼道︰「敵人還沒走遠,是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隊。」

洛薩急道︰「數百人是多少?」

斥候支支吾吾道︰「翻過一個小山坡恰巧撞見他們,他們藏在河溝的陰影里,我們來不及數,只知道遍地都是薩拉森人的黑色鱗甲。」

「這是一個陷阱!」

洛薩攥緊了拳頭,所幸發現的還算及時,若是隊伍在此卸下鎧甲,休息,或是飲用村莊里水井中很可能被敵人下了毒的水源,整支隊伍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似乎也已知道對手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密集的馬蹄聲響起,一支穿著統一黑色薩拉森風格甲胃的騎兵,如一陣風般自向上延伸的河谷中奔騰而出。

天空中,獵鷹如同箭失般飛射而出,月兌離了禿鷲群,落在了一個薩拉森騎士的手臂上。

他面露驚異地打量著這支迅速展開陣型,做出迎敵準備的軍隊,和身旁的同伴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即,整支騎兵隊開始散開,向騎士團迫近。

洛薩一馬當先,帶領翼騎兵,和本部騎士們向前迎了過去。

足足一百余名披甲騎兵帶來的威勢,立刻就使對方的騎兵指揮官大皺眉頭——這支軍隊,絕不是哪個小領主的烏合之眾。

來恩大聲呵斥手底下的軍士們,將裝載著輜重的馬車,擺放到身前,充當路障和抵御射擊的堡壘。

還有部分軍士則依托還未損毀的部分村莊廢墟防御,敵人只有騎兵,在村莊這種地形,很難施展得開。

王家騎士團的這些人手一面盾牌的軍士,並不懼怕薩拉森騎兵們的騎射,最恐懼的反而是他們毀滅性的沖擊。

離得近了。

洛薩已經粗略數清了敵人的數目。

三百!

三百名輕重騎兵!

這絕對不是一支小股部隊,而是薩拉丁麾下首屈一指的大臣或是領主麾下的精銳部隊。

率領他們的軍官,也一定是個大人物。

似乎意識到這根骨頭不太好啃,薩拉森騎兵們在不遠處停住腳步,開始彎弓搭箭,向這邊射擊。

敵人的首領面露輕蔑之色。

就算洛薩這邊的軍士數目眾多,但在野戰之中,兩條腿是永遠跑不過四條腿的。

這些薩拉森騎兵們,數目是洛薩這邊騎兵數目的兩倍有余,他們很清楚洛薩麾下這些經歷了漫長行軍路程,疲憊不堪的騎士們,是絕對不可能是己方騎兵的對手的。

敵人首領舉起手,放下。

弓弦松動的聲音響起。

失若飛蝗。

一根箭失釘在洛薩手中的鳶盾上,箭尾還在微微顫抖。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敵人的騎兵的數目在己方之上,除非先靠騎兵黏住他們,否則後方的軍士,根本就沒有施展的機會。

「芙琳,準備施展群體血瀑,我們必須得沖一波,總是這麼被動挨射,對士氣的打擊實在太嚴重了。」

一輪箭雨,

除一個倒霉鬼,是因箭失射中了坐騎的腿部,墜馬摔斷了脖子以外,洛薩麾下的騎兵連隊並無任何傷亡。

如果說披甲軍士們身上的甲胃多少還有一些水分,但騎兵們,所穿戴的甲胃,幾乎都算得上是精良。

只要不是命中要害,或是坐騎,根本不懼怕薩拉森人的騎射。

這也是薩拉森人為何要在近年來,開始革新戰法,轉而訓練使用夾槍沖鋒的拉丁式騎兵的原因所在。

洛薩縱馬來到隊伍前,高聲喊道︰「這群剛剛屠殺了我們的基督兄弟的薩拉森惡棍,原本想以陰謀詭計,如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一般,等待襲擊我們的機會。

可為什麼他們被發現後,不僅沒有像被太陽照射到的老鼠一樣逃跑,反而膽敢有恃無恐地向我們王家騎士團的騎兵們展開射擊?」

「因為他們不畏懼我們,他們知道我們是遠道而來的疲憊之師,在他們看來,我們是絕對不敢向他們發起沖擊的。」

洛薩語氣微頓,高喊道︰「但你們真的打算順從這些卑劣的薩拉森人的想法嗎?」

「不!」

「我們要進攻,殺光這些薩拉森走狗們!」

騎兵們紛紛怒吼起來。

洛薩高喊道︰「沒錯,以父之名,以耶路撒冷王家騎士團之名,以翼騎兵之名,沖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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