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
一臉心有余季的何雨柱,還有馬華兩師徒,小心翼翼躲著。
剛剛衛生所的衛生員姑娘們來打飯,他倆愣是沒敢出去,就讓劉嵐跟其他的幫廚們,給姑娘們好好打上一勺滿滿當當的菜。
就連饅頭,都是挑的個頂個的大。
「師傅,苦啊~」馬華眼眶滲著淚花。
「你師傅我比你更苦。」何雨柱也是淚花涔涔。
就他這個壯碩體格,那群姑娘們在他身上使的花招,只比馬華要多,絕不能比馬華的要少,甚至都能說是馬華兩倍的量。
也就是他了,硬是咬牙挺過來。
沒見,賈東旭跟許大茂這倆不爺們的貨,半途就給暈了。
「這兩塊錢真難掙~」倆師徒心底里幽幽想著。
食堂一張桌上,劉海中替著自己車間的主任買飯,跟著一起吃飯。
昨天的事,他可一直都哽著在心頭上。
蕭建邦啥意思啊?
自己連著三年考工級,愣是三年都沒上八級工,真的有問題嗎?
「劉師傅,您這是有事啊?」鍛工車間的徐主任澹澹問著。
「三個大白饅頭,一小碟紅燒肉是自家做的,還有這豬肉炖粉條是食堂的菜,大白菜跟土豆一份,沒小兩塊錢拿不下來吧?」
徐主任也沒客氣什麼。
抓起饅頭就吃,平時這劉海中仗著七級鍛工的實力,可沒少跟他 勁。
倒是第一次,在食堂請自己吃飯來著。
反正,有便宜不佔白不佔,這年頭哪家哪戶都缺糧少食,自己省一頓回去也能讓孩子多吃一口。
至于劉海中有什麼事情求到自己這里來,那就再看看是啥事,幫不幫另一回說頭,他肯定是不虧本就對,虧也是虧的這劉海中是吧?
尷尬一笑,想起自己之前不給面的事。
劉海中也是羞臊,畢竟之前他做夢都在琢磨當官的事,一直都覺著自己是懷才不遇。
所以,想著自己要是能當官,肯定比這什麼車間主任要強。
也就仗著七級鍛工的身份,向來是跟易中海一個樣,不怎麼把車間主任放眼里。
可他不清楚,易中海不把車間主任放眼里,可他卻從不會表現出來,為人處世都拿捏得很準,所以鉗工車間的主任即便對他有意見。
在車間內,也會給足他一份臉面。
可不是像他這般,都快要跟自己的車間主任水火不容了。
「徐主任。」
劉海中諂媚的笑著。
左顧右盼著,小聲的詢問道︰「我就想問一問,之前我師傅都已經說過,以我的技術有很大可能過八級,可我這連著三年都沒考過」
「您能給我分析分析嗎?」
「嗤?」徐主任心底暗笑一聲。
果然是個蠢貨,這麼淺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全廠子的七級工以上,誰不知道誰的情況,你丫被人卡死在七級,明眼人一看就清楚的很。
前年,技術比劉海中還慢一步升七級的鍛工師傅齊大壯,如今也是鍛工車間的一名八級鍛工了,今年另一位胡師傅跟韓師傅都升上去了。
就你劉海中沒過,咋就一點都想不明白?
腦子就真一直在念叨著自己當官的事,都念叨湖涂了吧?
不過,吃著這紅燒肉,吃著這好幾塊錢一份的午飯,徐主任知道這是劉海中跟自己服軟了。
也清楚,真等這貨搞清楚啥問題,解決掉晉升卡他的這件事情,等他晉升八級工,以後該嗆還得跟自己嗆,可誰讓自己吃了呢?
徐主任澹澹的說道︰「劉師傅,三年考核,你的考核官是誰啊?」
「李博然啊!」劉海中這還是清楚的很。
「李博然啊?」徐主任呵呵一笑。
隨即,抓起飯盒笑笑,蓋上飯盒就是笑道︰「我回車間吃,劉師傅您慢吃誒~」
「???」劉海中一下懵了。
咋這說話說著就不說了呢?
不就說了個李博然李博然李博然,工程部九級工程師的李博然,這听著名好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听過來著。
不是在考核的時候听過,是在易中海家里听過。
地一下子,劉海中徹底醒悟過來。
李博然,易中海那老貨的已故師傅的小兒子,五年前畢業進軋鋼廠當技術員,一年時間轉正成功,一年後又考上工程師助理
自己第一次考核的時候,李博然還是工程師助理。
後來,去年考核鍛工水平的時候,李博然這小子就是九級工程師了。
幾乎是一年一次晉升的家伙,當時這李博然可是除開蕭寧國外,整個工程部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自己第一次見李博然
還是易中海介紹,說的就是這李博然是以創新鍛工技術項目,獲得一點點的功勞,才拿到軋鋼廠技術員這一份工作。
抬起頭,劉海中愣愣看向不遠處,正在吃飯的易中海。
而易中海,則是心底里暗叫一聲不好,慌忙拿起飯盒就走,臨出食堂還一不小心踉蹌了下。
在劉海中跟徐主任一起吃飯時,他就知道自己托李博然的事情,怕是要暴露。
以前沒暴露出去,是因為劉海中這一張臭嘴,以及那沒半點人情世故的情商,得罪廠子里不少的師傅,再加上他一直沉迷于干部編制。
才沒有人跟他說明白,他也就一直這麼湖里湖涂的以為,真是自己實力不濟的緣故。
現在,暴雷了。
「易中海」劉海中暴怒的怒喝一聲。
頓時,食堂就炸開來了。
沒多久,一股風就是吹遍整個軋鋼廠,成了全廠人津津樂道的八卦。
誰都知道今個兒在食堂內,鍛工車間的七級鍛工劉海中拎著他那吃飯的大鐵錘,愣是追著八級鉗工易中海易工繞廠三圈半。
差點沒把易中海易工一錘子砸碎。
這情況,有心想救的何雨柱,都沒敢上去制止一下。
雞飛狗跳的情況,最終還是被廠保衛科阻攔,劉海中跟易中海都被緝拿,丟到小黑屋內。
據傳,小黑屋內兩人還互毆了一陣。
等楊廠長跟李主任趕到,兩人都是一張臉烏青發黑腫脹,嘴角還流著一絲絲血跡。
這情況,回到衛生所的蕭建邦,還是听小表妹們,繪聲繪色說的。
心底冷笑著,蕭建邦眼神玩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