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煞術︰影身的代價。
隱約間，他感覺到，有一雙嬌柔的手，按在了他的頭上，幫他揉了一會兒，這才緩解。
睜開看去，見正是襲人。
見楊雄睜開眼楮，襲人露出一個笑容︰「主人，你好點了麼。」
連忙岔開話題︰「你霸下碑經，練的怎麼樣了？」
「恩，正在嘗試，小有進展。」
「你感覺，需要多久，能夠練成？」
「三天左右。」
三天。
倒也不算多。
和花魁、李二比起來，也不算天賦差。
「那你練功吧，我先睡了。」
操控了花魁一天的身體，他也有些疲乏，這「影身、影目」，看起來好像自己不費力，可實際上，就跟上網打3A模擬游戲一樣，時間久了，也會累。
甚至還有點眩暈。
「是，主人。如果主人需要侍寢，請吩咐。」
額。
好家伙，這是越來越人性了。
連侍寢都知道。
楊雄揮了揮手，讓她自行去練功。
……
隨著邪骨，慢慢的生長，楊雄明顯感覺到，身體雖然依舊虛弱且憔悴，可他身上的骨頭，卻變得特別硬朗。
特別是清晨時分。
軟骨跟鐵打的一樣。
听到他蘇醒的聲音，旁邊盤膝練功的襲人，連忙過來，將他扶起。
然後，又被她一眼瞥見。
襲人的臉頰，莫名有些紅，低聲問︰「主人，你真沒事？」
她的胳膊，扶著楊雄的肩。
經過一個夜晚的練功後，楊雄忽然察覺到，襲人的身軀，居然有了類似人類的溫度。
霸下碑經，是換心的秘術。
而心，是造血的髒器。
有了心跳，才有活人和死人的區別。
之前的襲人，只能算是死人，但是現在，修煉霸下碑經後，她似乎，「活」了過來！
這是個十分獨特的變化。
大掌櫃雖然也「活」著，可他的心跳，是模擬出來的。
就像是用機器做了一個心髒，定時鼓動，吃喝拉撒什麼的，都只是一個過場。
體表也有溫度，但這個溫度，並不代表，是體溫。
可襲人不同。
她身上的溫度，和「人」一樣。
她正在，往人的方向，去轉變。
對于楊雄來說，是壞事。
一具有溫度的、還很軟和的身體。
讓他現在這種狀態，愈發的糟糕。
看著襲人巧笑嫣然的臉，櫻桃般的嘴，嬌滴滴的唇，楊雄終于是沒忍住。
「跪下來……恩，很好。」
……
十秒鐘後。
楊雄松了口氣。
節奏稍微有點快。
但也合理。
初次都這樣。
慢慢就好了。
「嗚嗚。」
襲人站起來，抿了抿唇，說︰「主人，我服侍你更衣。」
「好。」
……
接下來，繼續巡夜司「打卡」。
花魁自行修煉，昨晚的少女，已經不見。
巡夜司，一共有三十三層。
第一層，記載著最近十年里，西平城的邪祟事件卷宗。
第二層，同樣是各種卷宗。
這一層的，更加辛秘，甚至還有一份殘破的地圖。
第三層，還是卷宗，以及一些雜文，傳說，等等之類。
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二、三層的這些卷宗、雜文，粗略掃過一遍。
……
從巡夜司出來的時候，天色已黑。
同樣路過那個歡樂的場所，楊雄同樣喊了個少女跟來。
同樣安排花魁，彈她腳底板200下
「恩。」
楊雄眉頭緊皺，思索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在那些雜文，傳說里，綜合起來，似乎有一條不是很明顯、卻又無法忽略的線索。
不論西平城，怎麼發展，在西平城中，永遠都存在一個「夜市」。
好多傳說里，都記載了這麼一個地方。
有人重金買來贗品，有人薄錢買來寶物。
十分神奇的一個地方。
夜市會變。
有時候城東，有時候城西，都是一些廢棄的地方，被人利用。
但是！
綜合著那些卷宗來看，西平城的所有地方，都有鬧過邪祟，甚至連大帥府，和巡夜司，都鬧過。
可偏偏，沒有哪怕一宗卷宗，記載過，夜市鬧邪祟的事件！
或者說，在那個地方，成為夜市的時候，便再也不會鬧邪祟了！
巧合麼？
絕不是巧合！
……
「嗚嗚。」
楊雄眉頭放開，神色澹然，估了下時間，30秒。
比之前好許多了。
……
不鬧邪祟的話，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邪祟不敢鬧；
要麼，才鬧，邪祟就沒了。
從屠夫的表現來看，像第二種——可以想象，屠夫手握菜刀，邪祟才一出現，便是一刀殺了。
可楊雄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不論屠夫動作多麼麻 ，也不可能，保證邪祟不傷害一個人。
可夜市里的傳說，有打架斗毆的，有神秘失蹤的，有被拖去小樹林的，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都有，可就是沒有听說過邪祟。
所以直覺告訴楊雄，是那些邪祟，不敢在這片區域鬧。
不敢鬧。
為什麼不敢鬧。
那很可能，是因為在這片區域里，存在著一個更大的邪祟！
一個大煞！
或者，大詭異！
又或者，上古大妖！
屠夫麼？
一山不容二虎。
有屠夫在夜市，以他的實力，夜市中，大概也不可能有其他的強大存在。
除了他，楊雄實在想不到，還能是誰。
可有個大問題。
這些雜文里，雖然記載了夜市的存在，卻並未及記載過屠夫。
似乎夜市中，這樣的人，太普通了，並未有人刻意記錄。
那麼，屠夫在夜市中，存在了多久？
一直存在麼？
西平城，建城百年，要是一直存在，他是不是，也活了百年？
……
第二天，除了知道，屠夫可能是個大煞、存活百年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收獲。
入睡前，依舊習慣，襲人溫暖到底、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照顧。
一直到第三天，他終于，查到了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