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火焰從虛空鑽出,吐出兩道身影在馬路,隨即火焰消失在空氣。
一扇大大的鐵門在前面反射熾熱陽光,晃得神凜用手微微一擋視線,隱約有幾分熟悉,「這里是……」
「我沒有讓地獄獵犬直接找到精怪,要求是帶到精怪所在地外面,你進去找找看。」
白石解釋一句,他想要考考神凜的眼力如何。
「我知道這個地方。」神凜的表情頗為郁悶,「這是失蹤者妹妹所在的寄宿學校,葛西鳳凰學園。」
敢情兜兜轉轉,還是熟人作桉。
她居然被那個妹妹騙過?
不,也可能是妹妹的朋友或者是妹妹偶然泄露自己哥哥單身的消息。
她決定詳細盤查一遍整個學校,從老師到學生,包括校長在內,一個都不放過。
神凜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野原神社的巫女,請打開門,配合我的調查。」
她手握住刀柄,防止門內突然竄出數把刀刃襲擊。
「哦。」門衛沒有繼續詢問,任何人都有義務配合超凡者抓捕精怪或者是惡靈什麼的。
小門打開,略胖的門衛站在那里道︰「不好意思,請出示一下你們的狩靈界面。」
神凜眼眸一瞪,殺氣朝前涌出,手拔出雷切,停在門衛的脖頸。
這期間,門衛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不是勇敢,單純是沒有察覺到殺氣,也沒看見刀。
等刀架在脖頸,他才看見刀出鞘,嚇得往後退,「不,不用看了,請,請進。」
這麼快的拔刀術,顯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
「抱歉,我就是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精怪。」
神凜收起刀,確認他不是精怪。
「沒,沒事。」門衛牙齒打顫,腿軟了,幸好剛才上過廁所。
……
神凜進入學園。
現在的時間段,還沒有到下課時間,拋開體育課的學生外,大多數學生都是待在教學樓,方便她搜尋。
當然,失蹤者妹妹所在的2c是優先排查對象。
她一路直奔三樓,往右一拐就能看見2c的班牌,湊到門邊,悄悄往里面掃一眼。
琥珀色眼眸圓瞪,向一眾學生釋放殺氣,看看有沒有人戒備。
在場的學生並無異常。
「老師嗎?」
神凜都囔,踏出門口,朝正在講課的老師釋放殺氣。
那位專注講課,完全沒注意到門外。
神凜眉頭一皺,有一些學生發現外面巫女打扮的她,表情流露出些許疑惑。
她想了想,決定再試一次,腳一蹬,殺氣全開,手握住刀柄,做出想要斬殺的動作。
目標是失蹤者的妹妹,其次是沿途的學生,說不定能驚出一位。
……
巫女殺氣騰騰襲來。
戴著眼鏡的少年動了,頭部直接裂開,數道肌肉手臂瓖嵌著刀刃向前襲擊。
之所以做出反擊,完全是精怪本能的防御。
低級精怪的改造,往往局限于腦袋、手臂,身體其余部位,依舊是正常的人類軀體,很是脆弱。
真被超凡者接近到一定的距離,它們死亡的風險比距離之外要高。
理性的精怪不會賭。
一旦認定攻擊是朝自己,就會立刻做出反擊。
神凜一直在留意周圍的情況,眼鏡少年的變化沒有造成偷襲效果。
結界瞬間張開,避免攻擊殃及到其他學生的安全。
……
叮叮叮,一連串的刀鋒踫撞聲響起,火星四濺,神凜察覺到對方的力量比那些被舉報的精怪強。
手臂數量沒有變化,還是五條。
她身體往後一退,從敞開的教室窗戶躍出,不想在學生們面前上演太暴力的畫面。
精怪本不想追,只是看見教室還是黑白畫面,心知自己陷入結界,破解方法很可能就是干掉那名少女。
兩條手臂勾住窗戶,生長在肌肉末端的眼眸看清外面。
少女待在中庭草坪。
他放心往外躍出,兩條看似剝去外皮的肌肉手臂先一步落在地面,人才緩緩落下,「你不偷襲嗎?」
「沒必要。」
神凜如實回答。
「是嘛,真遺憾。」它說著,心里沒有遺憾的那種感情,右手朝前一甩,表面的皮膚瞬間被涌出的肌肉覆蓋,五指變成尖銳刀刃。
與此同時,腦袋上的五條手臂也從不同方向襲來,仿佛有六個人在圍毆她一個。
神凜施展游龍步,身軀裹著一團無形的風,主動鑽入刀刃包圍。
她的一把刀分不成六把,只能先阻擋對方的一個刀刃,再利用速度,避開其余的刀刃襲擊。
這種見縫插針的方法,極其凶險,可她想要挑戰極限。
刀光絞成一片,稍有不慎,神凜就會被精怪的刀刃絞成肉泥。
一開始,她在這樣密集的攻勢下,完全無法反擊,只能被迫防御。
漸漸地,她的動作不再給人吃力的感覺,有幾分魚入水中的靈動,時不時能反擊一下。
精怪看出不對勁,卻也不能停止,只能加大攻擊的力度。
刀光愈發凶 ,神凜瞅準一個空隙,揮刀斬斷一條肌肉手臂,人鑽出包圍,問道︰「昨天被你抓過來的寺川能人還活著嗎?」
「唔。」精怪壓制著斷臂的痛,其余手臂回縮防御,故意道︰「我喜歡吃活的人類,給腦子打上麻藥,然後剖開他的月復部,神經會下意識有反應,吃起來很是鮮女敕美味。」
「……原來如此,你想要激怒我嘛。」
神凜收起刀。
精怪沒有貿然進攻,怕收刀是陷阱,道︰「我只是闡述自己的料理經驗,和你們比起來,我的料理手段還差得遠。」
「萬象神風流•龍吼。」
神凜手一拔刀,隔空一揮。
精怪手臂的眼眸瞪大,想要捕捉到攻擊,噗噗,眼球直接飆血。
「納尼?!」精怪連忙揮舞手臂,強健肌肉似紙一樣脆弱,被切成一塊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它听見了嗚嗚風聲。
是嘛,原來是風,它才明白敵人的攻擊是從何而來,整個身體也被絞成一塊塊掉落。
神凜收刀,表情冷冽道︰「你做到了,但我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