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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不是事,不過,相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是不是要尋短見?不然你是怎麼做到在一個人的情況下被酒壺打暈的?」

葉淵帶著調笑,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雖說前世動漫里,韓非是如何把自己打暈的,葉淵一清二楚,但現在還是要裝湖涂,畢竟他葉淵又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聞言。

男子神色更加郁悶了,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魚和魚竿都丟了,最後還被空酒壺砸中腦袋。當真是倒霉到了極點。

「閣下說笑了,我怎會無緣無故尋短見,一場意外,腳滑導致的。」

男子擺了擺手,有些尷尬又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心痛的掃了一眼自己的空酒壺,這個自己最心愛的酒壺,沒想到傷自己傷的如此之深,虧自己之前愛他勝過愛自己!

「行吧,既然不是尋短見就好,否則影響到你著急投胎,那就是我的不是了,哈哈!」

葉淵大笑著說完,韓非的面色已經變得古怪,這位兄弟說話……好耿直啊!

韓非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隨後便動作麻 的開始穿衣服,也不管一旁的衣服有沒有被烘干,直接往身上套了起來。

用他的話來說。

遇到客人,赤果待客,實在有違儒家的禮儀,太過失禮。

他所受教育,實在是不允許他這麼做!

「我覺得什麼儒家禮儀是小事,但你這麼穿大概率會感染風寒的。」

葉淵建議道,但也沒阻止,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韓非卻是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笑道︰「酒水性烈可去寒,但禮不可失,今日多飲幾杯好酒應該就沒事了。

對了,還未請教閣下的姓名,在下韓非,韓國人,儒家弟子,剛剛求學歸來。」

我知道,七國天下我要九十九,法家集大成者,最後涼在了秦國……

葉淵心里滴咕兩句,隨後鄭重拱手作揖︰「在下葉淵,自幼生活于道家天宗,目前正帶著朋友以及內子周游列國。」

韓非雙眼 然一亮,道家天宗,他可是耳熟的很,不過一向超月兌于世的天宗弟子,怎麼跑出來周游列國了?

他想不明白,但有一點無疑,站在他面前的這位姿色與他「不相上下」的葉兄,絕對很 !

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代,彷孔子周游列國。

就這麼說吧,這個時代,能周游列國之人,一定 的一批!

山賊,匪患,流民……尋常人遇到其中一個都可能小命不保。而列國之地,被迫流落草寇為討生機之人何其多?

更何況,身高九尺,擅長以德服人的孔夫子,周游列國時,手下還有千人相隨。

這位葉兄卻帶著內子……韓非不覺得葉淵的內子能有多厲害,應當是累贅之流……

而原本心中一點點的防備和疑慮也是徹底消失不見,道家天宗沒啥壞人,都是一群宅男,何況葉淵的模樣也不像是個壞人。

哪怕在古代,以貌取人也是常態。

想了一下韓國目前的情況,他覺得,這麼一位可以放心的浪跡天涯的一位人手,跟他去韓國浪一浪應該沒問題……吧?

腦袋里念頭一動,絲絲愧疚之感升起,隨後拱手一禮︰「沒想到葉兄竟然是道家天宗門徒,非,失禮了。」

葉淵眨眨眼,輕笑道︰「你身子都被我看光了,還有啥禮可失的!」

「額……這……」

見韓非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葉淵也不再戲弄他︰「既然韓兄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去找點野味回去下酒呢!」

酒???野味???

韓非聞言,連忙喊停轉身欲要離去的葉淵︰「葉兄,葉兄等一下!」

葉淵疑惑回頭︰「怎麼了韓兄?」

「哈,嘿嘿,額,這不是還沒感謝葉兄的出手救助之情嘛!怎麼可讓葉兄白白出手?」

他本身就是一個酒鬼,嗜酒如命。而現在他的酒癮已經被葉淵方才所說的野味下酒之言給調動了起來。

他酒喝完了,而這荒郊野嶺的,上哪去弄酒??現在他想的是怎麼去蹭蹭葉淵的下酒菜!

白白出手相助怎麼行?必須得再蹭頓酒!

葉淵狐疑的看了眼韓非,他心里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但是那塊奇怪又感覺不出來,就很煩!

葉淵看著韓非一臉諂媚,沉默片刻,略有謹慎開口︰「韓兄,那你打算怎麼報答?先說好,在下可不沒有龍陽之好!」

韓非頗為幽怨的說道︰「葉兄,在下也沒有……」

「那你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這個可以,不過話說在前頭,內子可是凶的很!」

韓非頓時哭笑不得,這位葉兄的腦洞真是天馬行空,這都哪跟哪啊!

不過韓非想了想,還是接了葉淵的話茬︰「在下是有個妹妹,性格活潑可愛,相貌是極為出眾。」

「那算了,我找老婆,還是喜歡姐姐類型的,听話,懂事還能心疼人的那種!」

葉淵略帶嫌棄的開口︰「妹妹,還是算了吧!」

「葉兄……」

「嗯?」

「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很欠揍……」

葉淵寂寞的一嘆︰「想我生而為人後,想揍我的多了去了,可惜呀,他們都打不過我!」

這一刻,葉淵盡顯無敵的寂寞。

身為一個聰明人,韓非果斷的從葉淵的這句話里,確定了他百分百是個大老,否則也不能安然無恙的活了這麼多年!

但他很奇怪,與葉淵才剛剛相識,不知怎麼,就有一種忘年好友般的感覺,說起話來也比較肆無忌憚。

看著韓非一臉惆悵的神情,葉淵也是一笑︰「韓兄,你我二人相見即緣,要不要一起喝點?」

韓非瞪大了眼楮,無比激動,知己啊這是!

瞬間,腦子里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全被他拋之腦後,快步向前,語氣嬌羞︰「這……這不太好吧!」

葉淵嘴角抽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好。

……

馬車旁,驚鯢帶著魏縴縴在路邊找了幾根枯木,隨後二人廢了好大勁才將火升了起來。

二人看著火堆,面面相覷,都挺尷尬的。

驚鯢還好,身為殺手,露宿荒野是常事,但也緊緊只是勉強在野外活著,而且出動任務時,大多數都有低級殺手在她身邊,配合她的行動。

所以生火做飯也輪不到她這個天字一等的殺手來做,等著吃就行了。

而魏縴縴那就更不用說了,身為魏國大司空之女,她是典型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野外生火這種事,她也是見葉淵生過幾次,才淺淺的學到了一點生火原理。

這倆人,半斤八兩吧!

不過通過這次二人的共同生火,相互之間的關系也略有好轉,不再那麼冷漠。

驚鯢這種女子,也不能說是天性清冷,只能說後天養成時,見過了太多生命的逝去,故而性子冷澹。

這麼一會,二人便都坐在了火堆旁,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火焰倒映在二人的童孔里,魏縴縴看著火光想起了玄翦,心中擔憂著。

驚鯢則是看著火焰升騰,回想起了從魏國離開至今,半年內的經過,似乎在她那顆冰涼的心里,也有一縷微弱的火苗慢慢燃燒。

遠處,若隱若現的兩道爭吵著說話的聲音響起,驚鯢率先反應過來,起身自馬車上抽出一把長劍,默默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魏縴縴瞪大眸子看著驚鯢默默拿起了劍,她很想問一下怎麼了,但是想了想驚鯢的性格後,便沒有開口,起身站在了她身後。

長劍冷寒,劍身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利芒,這是一把好劍。

但並不是驚鯢賴以成名的越王八劍之一的驚鯢劍。

半年前執行羅網安排的長期潛伏信陵君身旁的任務時,驚鯢劍就被她放在了羅網總部,畢竟信陵君魏無忌也是一位高手。

若被他發現驚鯢劍,那驚鯢的殺手身份自然也會不告而破。

而被葉淵威逼著帶走後,驚鯢也並未去羅網將驚鯢劍取回。

至于她現在手中的劍,不過是在與葉淵施藥救人時,一位老人村正為報答葉淵等人的救助之情,拿出來的。

葉淵當時接過寶劍,轉手便遞給了驚鯢,說這把劍,是她這位殺手救人所得。

一個殺手,手中無劍,此心難安,而且她也很喜歡這把劍。

但有了這把劍,驚鯢就動不動拿劍指著葉淵,死活不願意他抱著她睡!

遠處,聲音越來越近,也更加清晰。

「韓兄,你說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葉兄,此事我認為必然先有的蛋!」

「那沒有雞,那來的蛋呢?」

「那沒有蛋,何來的雞呢!」

「雞蛋雞蛋,肯定是先雞後蛋!」

「葉兄,肯定是先有的蛋!」

驚鯢看著兩個男的,各自提著兩只野雞,爭論著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無聊問題,爭論的面紅耳赤,互不相讓,好像要打起來了似的。

而在他們二人身後,一匹俊俏白馬正緩步跟在身後,頗為人性的不屑看著二人爭論。

驚鯢將長劍收回馬車,依舊暗自警惕的看著葉淵身旁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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