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擎天尊主只是看了一眼黃飛逢︰
「走了。」
說完，便是離開。
就像是他來的時候一樣。
胖子負責人見狀，也知道該結束了。
和顧少晨道了聲，離開。
銀行主管也是如此。
場上，四大公司僅留下了黃飛逢。
而黃飛逢只是看了眼顧少晨︰
「之後事宜和她對接就好。」
說完。
還沒等副手出現，他已然沒入空間。
讓出現的副手︰「……」
「就知道使喚我。」
極為輕聲滴咕一句。
也是看著顧少晨︰「進去聊聊？」
「好。」
說完。
三人身形消失。
角斗戰場重新回歸正常。
有著其他副手出現，維持秩序，展開新的角斗，讓選手上場。
但是……
幾乎沒有太多人關注。
一眾觀眾，只是呆愣，或是討論，或是情緒復雜。
腦海當中嗡嗡的回想著剛才幾人交流的那些話語。
什麼創世紀，什麼職位，什麼邀請函。
以往听都沒听說過。
現在這麼一听，仔細一想。
只能讓人感覺……
「他們待的是一個宇宙嗎？」
明明依托元宇宙，信息流通的快到了極致。
但這突然出現的割據感，怎麼就這麼大呢？
另外，也是有著相當部分人員，內心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個疑惑。
顧少晨是天才，而且是空前的天才，但是四大公司作為宇宙的霸主，四位尊主更是超越顧少晨不知道多少。
可以說是在他們看來站在了宇宙的一個頂端。
為何他們看起來就如此謙卑，甚至有點卑微的邀請顧少晨呢？
「因為界外。」
副手也像是早已料到顧少晨會詢問這個問題，非常直接的就回答了。
「在你看來，我們的宇宙可能極為強大。」
「尤其是黃主管這些家伙，更是無可匹敵。」
「但實際上，我們的宇宙很弱勢。」
一副圖像在顧少晨兩人面前出現。
那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星球，伴隨著副手的拉升，空間的範圍也是在不斷的擴大。
星球不斷縮小，變成星系當中星星點點，再是星系便是星系群當中的一部分。
再然後便是星系群于宇宙不過些許光斑。
而就在宇宙的範圍，宇宙開始縮小，變成一個光球。
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新的宇宙光球出現。
而是一片黑暗。
「孤寂。」
顧少晨只是一瞬便感覺到了這種情緒。
浩渺的宇宙，在廣闊無垠的界外，太孤單了。
「當然，我們其實也有著鄰居。」
「鄰居？」
顧少晨眼眸凝起，他知道重點來了。
「沒錯。」
副手一點。
那閃亮的光球不斷照耀，也是讓人看清楚光球附近，有著些許極為微小的東西正在擺動。
但是這可是宇宙的標度，這些看似微小的東西，能在這個層次上呈現。
那該有多大！
「這便是界獸。」
副手眼中也有著一分感慨︰
「沒有人知道界獸從何而來。」
「也沒有人知道界獸是如何誕生的。」
「到目前為止，我們只知道，界獸是一種介乎于虛幻和現實之間的存在。」
「它們並不能算是生命，它們甚至連最基礎的意識都沒有。」
「它們擁有的只是一種本能。」
「什麼本能？」
「進入宇宙，吞噬生命！」
副手的眼中帶著些許凝重。
「我說的吞噬只是便于你理解，實際上界獸沒有任何進食的狀態。」
「所謂的吞噬，根據我們的觀察，只是界獸在虛幻的狀態下，踫觸到真實生命會化作實體。」
「然後等到再度化虛的時候，被它踫觸到的生命，進入到它身體當中的生命，全部都消失了。」
「就像是這樣。」
一只巨大的，看上去有點像是神話當中鯤一般的巨獸朝著一個星球沖去。
一剎，星球被界獸直接包裹，覆蓋在體內。
而巨獸也發出一聲嗡鳴，身軀開始具現變實。
等到他重新化虛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整個星球只留下來了光禿禿的地面。
甚至連植物都消失了。
那種畫面。
哪怕只是看著，凌水都感覺有點窒息！
現在模擬還好，但要是真實的星球，數不清的生命。
那簡直就是一個慘境！
顧少晨倒是還好，他只是思索，開口詢問︰
「界獸會變強嗎？」
界獸讓他想到了凶獸，有些凶獸吞噬人類會得到提升。
這可以解釋界獸為何會吞噬生命。
但是，副手只是搖頭︰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個。」
「但很可惜，它們不會。」
「它們的實力基本上是固定的，從被我們觀測到開始，便是最低不朽。」
「只有極為少數的特殊，會因為我們都不知道的原因，短時間內爆炸性的實力發生成長。」
「所以，它們為了實力提升而去吞噬生命的理解是站不住腳的。」
她的臉色也是瞬間肅然起來︰
「現在，也可以正式回答你的問題。」
「為什麼如此重視你。」
「因為根據你以往的資料，成長信息，你很有可能在百年內突破不朽。」
「萬年內成為尊主。」
「將會成為我們抵御界獸的一個重要助力。」
「現在界獸因為不明原因，越來越多了。」
顧少晨沉默了。
其實在此之前，他的確認為，宇宙當中，四大公司為霸主。
最多就是幾個公司之間互相爭斗。
但是沒有想到，哪怕是四大公司都有著這些麻煩。
而且。
「大眾不知。」
在尹塔搜尋到的資料當中，沒有任何一點提到過界獸這一點。
所以說這一切，四大公司或者說各大勢力聯合起來，頂住了。
如此的話，倒是讓他明白了。
不過……
「我有一個問題。」
凌水先開口了。
副手聳聳肩表示說吧。
遲疑一瞬，凌水開口︰
「既然界獸平常都是虛化，那我們如何做到擊殺它們？」
「你說呢？」
凌水沉默下來。
顧少晨的眼眸也是微微凝起。
「這……」
拿人命去換取具實的時間嗎？
副手也是嘆了皺起︰
「所以我們才需要批量的制造更強者。」
「並且對頂尖強者有著約束，盡量避免減少強者傷亡，導致抵御界獸的壓力變大。」
「也變相的減少，每次擊殺界獸需要消耗的人命。」
這一句，明顯坐實了這一點。
包間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過也只是一瞬，副手笑起︰
「顧……叫你小顧可以吧。」
顧少晨還沒說話。
副手下巴微抬︰
「別看我小，實際上我很大了。」
凌水，顧少晨︰「？」
齊齊看向某個地方。
副手也像是意識到什麼。
急忙捂住自己，哪怕是個飛機場。
「好像說錯話了。」
「不要緊，反正你不要誤會就好。」
「……」
臉色像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羞紅。
但實際上，顧少晨很清楚，她只是在緩解剛才的壓抑而已。
當然，哪怕是她有此措施。
房間內的氣氛依舊熱烈不起來。
尤其，她還得繼續說︰
「我看過你的成長歷程。」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特別聖母的人。」
「我也認為聖母的人在宇宙當中就是禍害。」
「他們會阻撓我們利用這種手段，來避免更大的損害。」
「但是我想，你應該也會肩負起這個責任吧。」
她的目光注視著顧少晨。
不過還沒等顧少晨回應。
便是笑著︰
「好像說的也有點壓抑了。」
「放心吧，我不會逼你做什麼決定。」
「只是提前打預防針而已。」
「你畢竟還只是域主級。」
「距離成長起來，還有一萬年的時間呢。」
「最快也要百年後，你可以慢慢考慮。」
「還有你也是。」
她的視線看著凌水。
凌水嘴唇微顫，想要說什麼。
但是直接被打斷，轉移了話題。
「我想你應該也很想了解一下至尊角斗場是什麼吧？」
雖然轉移的很生硬。
但的確，顧少晨和凌水現在想這些也沒用。
而且顧少晨也的確想知道這個至尊角斗場的作用。
尤其有著外在壓力，他更想提升實力。
他可不想在某一天，他在外打拼，突然冒出來一只界獸，把整個藍星吞了！
也是瞬間，將界獸相關的信息，封存。
看向副手，配合起來︰
「至尊角斗場是什麼？」
副手輕笑起來，便是接過這茬︰
「我就猜到你要問這個。」
「你自己看吧。」
說著。
有著一段信息出現。
視線掃過，顧少晨的眼眸從一分緊張凝重，直接被震撼取代！
「里面真的有至尊？」
看向副手，語氣也是有點急促。
至尊！
全稱宇宙至尊！
宇宙尊者之上的級別！
可以說真正站在了宇宙的一個頂端。
哪怕是在四大公司當中，也可以說是絕對的高層人物。
而至尊角斗場的介紹說，只要進入，就可以和根據自身特性分配的一位至尊角斗！
並且被至尊留下烙印！
這種烙印將會包含至尊對于進入者當前武道的一種認識，一種改進，一種加強。
說的簡單一點。
「至尊為你指路！」
這比起之前擎天至尊說的創世紀輔助規劃還要強大。
人工智能畢竟只是人工智能，它沒有任何修煉的經驗，它只是基于數據庫給出一個合理規劃。
而至尊，那是真正的高屋建瓴！
不過，副手也是立刻搖頭︰
「不不不，至尊大能是不可能有時間的。」
「至尊角斗場內留下的只是他們的一道投影。」
「但即便只是一道投影，指點不朽，還有尊者都是綽綽有余。」
「更不用說你了。」
這點顧少晨也認可。
指點看的是境界，而非實力。
「所以，你需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而且要比一般人更加重視這次機會。」
「因為你入門了槍道。」
「宇宙當中，走法則之道的可以說是千千萬萬。」
「但是走這類武器之道，文學之道以及詛咒之道，機械之道等等的道，屬于極為少數的一部分。」
「雖然有著道路，但是往往沒有太多的傳承，只能依靠自己的模索。」
「並且就算有著傳承，這些道路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理解，每一條路都是不一樣的。」
「所以哪怕是前賢的傳承也只能說是借鑒。」
「而借鑒，也需要正確的指引。」
「同類道路的至尊指點便是最好的選擇，他們的指點會極為明確的給你留下一道印記，隨著你對這道印記的逐漸理解，你的槍道也會突飛 進。」
「這也是你唯一一次能在這種道路上急速提升的機會。」
副手說著說著，臉色也是認真起來。
也不像是單純在對顧少晨說，還有凌水︰
「你以後也是一樣，可以通過各種任務獲得的獎勵兌換一次進入的機會。」
「這個機會，本質上來說門檻不高。」
「但是由于至尊投影的損耗性，以及各方面綜合考慮。」
「至尊角斗場每個人一生都只能進入一次。」
「你如果有機會進入，也一定要珍惜。」
「並且考慮好了提升的方向再進入，這樣能將機會更大化的利用。」
「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友好提醒。」
說著，顧少晨也能看出，她的臉上有著遺憾。
極有可能，她對于這次機會的把握不是很好。
所以現在，才會如此鄭重告訴他們兩人。
這是善意，不過……
「唯一一次嘛？」
顧少晨眯了眯眼楮︰
「我怎麼感覺不一定？」
不知道至尊角斗場和夢境空間，哪個的層次更高一點。
應該是後者吧。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循環利用。
當然這個循環利用也需要一個前提。
「我想買傳承珠。」
看向副手。
副手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笑起︰
「想記錄嗎？可以。」
「給。」
說著，已然掏出了一顆閃爍著澹藍色熒光的珠子給顧少晨。
倒是把顧少晨搞蒙了。
這麼直接？
這是提前準備了？
也是剛要開口提價格。
副手已然笑了︰
「不用說錢。」
也是微微翹起下巴︰
「他們都在投資，不容許我投資一下。」
「我早就猜到你要使用傳承珠了。」
「而且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在一，傳承珠在我們公司內部的商場，憑借我的等級，其實很便宜的。」
「只需要五千萬天雲幣就能拿到一顆足以承載不朽感悟的傳承珠。」
「拿五千萬和你交好，我這可比他們付出的代價少多了。」
這倒的確。
不過，你這麼直接的跟我說投資，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