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顧少晨眼眸微亮。
「當然，因為是非常規操作，銀行也需要收取卡內百分之二十的資源余額作為手續費。」
顧少晨︰「……」
百分之二十。
還真的是……
「黑。」林月霜說出顧少晨的心里話︰
「但這也是四大公司的獨到之處，無人可以撼動。」
顧少晨也沒有不滿。
畢竟，能夠拿到百分之八十也算是不錯了。
就是……
「怎麼操作？」
詢問。
不過這次，林月霜一反常態，沒有直接解釋。
顧少晨能看出她的臉上有著遲疑。
明顯猶豫了好一會，才開口︰
「在您操作之前，我感覺還是需要提醒您慎重考慮。」
「黑手榜上沒有任何一位是簡單的人物，他們往往都依附于地下世界的某個大勢力。」
「空冥老人作為界主級黑手榜第九的人物，在極早之前便被天冥幫邀請加入，算是幫派當中不朽之下的中流砥柱。」
「一旦您開始操作，天地銀行那邊會對您斬殺空冥老人的行為進行公示，天冥幫就會得到消息。」
「天冥幫的現任幫主，是一位封王不朽，而且幫內還有數任退位的前任幫主，他們的實力早在退位之前便是封王，如今封皇，封帝都有可能。」
「還有一則傳言，創立天冥幫的天冥之主還未死去，已經成為了宇宙尊者。」
「您確定要取嗎？」
林月霜說著，目光也是注視著顧少晨。
當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敬，只是觀察著顧少晨的眼神。
做好隨時擺好姿勢的準備。
咳咳。
這個姿勢不是奇怪的姿勢，而是挨打的姿勢。
以林月霜的見識，他感覺好不容易有一筆收入，現在還有這麼多阻撓，保不齊顧少晨生氣，就會打她泄氣。
她當然不會反抗，反抗就是死，她最多最多就是變變姿勢，讓挨打的時候不是那麼痛。
對此，她有著經驗。
不過一秒後，她也是一愣。
因為……
「他居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林月霜從小的環境讓她對于他人情緒波動感知力極強。
也正是因此，她才能察言觀色，一步一步從那個環境當中爬出來。
她自認為，哪怕是不朽，甚至宇宙尊者，也無法在她面前隱藏情緒。
但是，她真的沒有從顧少晨身上感知到情緒波動。
就像是這件事，完全沒有影響到顧少晨。
甚至好像還有一點，平澹。
這種平澹，不像是漠視，更像是一種自信帶來的。
而這個自信……
「我記得，中心城不許戰斗對吧。」
林月霜反應過來，立刻點頭︰
「對。」
原來顧少晨是打的這個注意。
但她也是提醒︰
「不過要是出了……」
「他們有膽子對四大公司的人出手嗎？」
林月霜沉默下來。
望著顧少晨那平靜的目光。
她能感覺到，顧少晨說的是真的。
他也是真的，如此有自信。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林月霜露出極為友善的微笑，指了指四周︰
「其實這里已經處于元宇宙的現實交互範圍內。」
「現在只要您默念一聲元宇宙，便能進行各種交互了。」
「是嗎？」
顧少晨也是眉頭一挑。
感知著周圍……好一會……毫無收獲。
完全感覺不到所謂的元宇宙。
「果然不愧是能坐穩四大公司的科技公司。」
顧少晨也不再糾結，輕聲呢喃︰
「元宇宙。」
瞬間。
顧少晨的感覺自己的意識好似分離成了兩半。
一半依舊在現實，完全可以操控身體。
另外一面，好像置身在了一個極為玄妙的空間邊緣，這邊的感知也是極為清晰。
這種意識分離的技術……
「厲害。」
顧少晨也得夸贊，比起他的夢境空間都還要高級一些。
也是此刻，他處在的空間邊緣，有著一個看上去極為甜美的女子出現。
「叮……」
「請稍等。」
「正在檢測您的元宇宙認證號。」
「已發現您的元宇宙注冊信息。」
「非常抱歉，由于您的元宇宙注冊信息所在區域尚未和中心總機完成鏈接。」
「請您前往最近的虛幻現實公司分區辦事處進行綁定，綁定之後您可享受元宇宙現實交互的功能。」
女子躬身，臉上滿是歉意。
也是同時，顧少晨的意識緩緩的被離開這片空間。
重新回到現實，看著眼前帶著些許好奇的林月霜。
也是講述起了剛才的事情，然後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情況？」
林月霜出乎意料的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
實話說，林月霜這會其實是懵了。
尚未鏈接……
尚未鏈接！
「這真他麼是個偏遠地區來的大老。」
其實她之前說元宇宙現實交互的區域是周圍，屬于是比較委婉的說法。
實際上，元宇宙早已布局整個宇宙，幾乎所有地方都能直接現實交互，鏈接到元宇宙。
所有人都能在虛擬科技公司官網上面看到那密密麻麻，已經無法計數的覆蓋區域。
老實說，沒有覆蓋的真的就是偏遠地區了。
而且還得是偏遠地區的偏遠地區。
才有這種可能，元宇宙只是架設了基礎，沒有進行遠程鏈接。
而這樣一個偏遠地區來的，居然能在域主層次秒殺空冥老人。
之前還殺掉了血伯爵，從帝子等熱門天驕手中奪下尊主傳承。
「太離譜了。」
但是離譜的瞬間。
林月霜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極粗極粗的大腿。
也是還沒等顧少晨二次發問。
也是急速解釋起了偏遠原因。
同時也是立刻說道︰
「您可以到中心城去辦理，那里有多個虛擬現實公司的辦事處。」
「另外，如果您著急的話，我可以先幫您查詢一下他賬戶內的資源金額。」
「這個是只需要憑借卡片就能查詢的。」
那種熱情的態度。
顧少晨也是察覺到了變化。
「好像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著林月霜那越發明顯的恭敬。
顧少晨也不糾結，反正對她沒有壞處。
伸出手，把卡遞給林月霜。
林月霜也是雙手恭敬接過，然後一瞬。
顧少晨看到她的眼神似乎有著一絲分神。
應該是進入了元宇宙。
但瞬間，听到林月霜開口︰
「開啟現實交互模式。」
「嗡！」
一聲輕顫。
顧少晨微縮的眼眸也是倒映出了諸多畫面。
準確來說不像是畫面，有點像是置身于一個現實的銀行當中。
四面，裝飾純白帶著一種素雅之感。
坐在櫃台前的女子貌美萬分。
此時面對林月霜和顧少晨兩人，臉上滿是柔和微笑。
但又有點不像。
因為身側，還有諸多服務員面帶微笑，就沒有一個不是天姿絕色的。
給顧少晨打開一張座椅，恭敬邀請入桌。
同時，前方的座椅之上，出現了各式水果，吃食，看上去都極為精美。
還有另外的一面牆，此時更是直接投影著諸多美麗畫面，或是深海美景，或是宇宙星空。
配上舒緩的音樂，柔和的燈光。
讓人感覺這不像是銀行，更像是一座極為高檔的餐廳。
林月霜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
感知著顧少晨那饒有興趣的樣子，也是內心有著那麼一丟丟的優越感。
作為一個中心城附近長大的人，對一個偏遠地區的人，天然有著的一種優越感。
無關實力，只關眼界。
也是小手一揮，將卡遞了過去︰
「幫我查詢本張銀行卡的賬戶余額。」
「好的，尊貴的客人。」
女子微笑接過，但實際上，也沒有見到她什麼操作。
只是微笑著一點。
顧少晨兩人眼前，便是有著一個虛擬界面出現。
上方顯示一串數字。
這個數字的長度。
「咕嚕……」
「不愧是空冥老人。」
「居然能賺到五百多萬天雲幣！」
「這也太有錢了。」
林月霜內心已經羨慕的不行不行了。
也是看向顧少晨，本以為顧少晨也會驚嘆一下。
結果顧少晨的情緒完全沒有變化。
不僅沒有變化，似乎還想了一下，伸出手，有著另外兩張卡片出現。
等等。
兩張？
顧少晨不是只干掉了兩個敵人嗎？
「再幫我查查這兩個。」
林月霜自然點頭。
也是接過。
先是上方一張，是那個過來獵殺的男人的。
余額浮現，林月霜倒也一笑。
「有三十萬。」
恭敬對著顧少晨說著，實際上她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這個數值還好，甚至還不如她有錢。
不過下面一張。
「有這個樣子的銀行卡片嗎？」
卡片之上，有著一顆青青之樹的畫面印刻在上面。
但是林月霜從來沒有听說過，誰的銀行卡片之上，還有圖畫的。
不過看著上方的天地二字，又不像是作假。
也是奇怪，顧少晨從哪搞來的卡片，是偏遠地區的銀行特制的？
疑惑，但也遞給女子。
女子接過。
但也瞬間。
「嗡！」
一聲輕顫。
林月霜整個人差點本能的就要退出。
她感知到了空間波動。
這是她進入天地銀行以往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且。
「怎麼還換人了。」
像是人工智能的女子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臉上有著淚痣的女子。
那容貌，讓人感覺不如剛才的女子。
但是身上那無形的氣質，便好像一位本身就擁有著極為強大實力的武者。
「不對，不是好像……」
就是擁有強大實力！
感受著淚痣女子注視過來的目光。
林月霜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在一瞬間停滯了。
她感覺只要對方想，哪怕是虛擬現實交互的狀態，哪怕對面現在真身不在，也可以輕松的捏死她。
她可是界主，而能夠給她如此壓力的。
「不朽！」
這是一位真正的不朽！
什麼情況！
林月霜懵了。
而淚痣女子實際上也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語氣帶著幾分輕柔︰
「請問這張卡片的主人是誰？」
林月霜本能的看向顧少晨。
內心更懵了。
哪怕遇到這種情況，顧少晨的情緒依舊沒有太多的波動。
甚至和淚痣女子對視著。
我的天吶。
這可是不朽。
雖然說在中心城這樣的大能可能隨處可見，但是能輕松捏死她們也是常事！
顧大老你這麼直接的注視，還有點審視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不要命了嗎！
而林月霜陷入一定的惶恐以及好像有點反應過來的思索當中。
淚痣女子開口了︰
「歡迎您光臨天地銀行，尊貴的三星用戶。」
說著，女子還微微躬身，向顧少晨行禮。
一個不朽大能，向顧少晨行禮，說他尊貴。
林月霜已經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燒掉了。
尤其听到了那句，三星用戶。
雖然她對于天地銀行的了解只是趨于表面。
但是任何一個在天地銀行開戶的武者都會被天地銀行告知銀行內的一些規矩，待遇。
其中就有星級制度。
界主級之下，無星！
界主級，一星！
不朽，二星……
而三星……
「宇宙尊者才有資格開設的星級賬戶！」
林月霜固然反應過來，這張卡片應該是傳言當中，顧少晨獲取的傳承當中包含的。
但是。
「大腿我錯了。」
林月霜在內心尖聲咆孝。
她有什麼資格對一位尊貴的三星用戶表示優越！
尤其。
她已經看到了卡片自然浮現出來的余額。
「八……八……八位數。」
如果不是強忍住，她真的感覺自己要驚呼出來了。
而且這個八位，首位還不是一，而是九！
如果不是顧及到還有淚痣女子，以及顧少晨可能不情願。
她可能這會已經撲上去，抱住顧少晨的大腿，高喊大老你喜歡什麼姿勢！
最為關鍵的是……
「他到現在都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林月霜的內心閃過這個念頭，眼眸深處其實有著一絲退縮之意了。
她毫不否認，跟隨顧少晨一方面是為了保命，另一方面其實也是考慮到了顧少晨的前途發展。
如果顧少晨真的順利進入四大公司，到時候她要是乖一點，說不準就能成為他的下屬，畢竟顧少晨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
到時候她出去都有大旗可以扯。
但是現在，她有點不敢了，當兩者的層次相差太大，哪怕是上下屬這種關系，她感覺都很難做。
說句不好听的，只要顧少晨這張卡的資產暴露出去，並且放出話要招下屬。
界主黑手榜前十，絕對隨便挑。
前一百的都沒有資格。
甚至就算是不朽黑手榜上的人物都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