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水零又是一拐杖打在了他的身上。
直接把他打飛。
還有著水零的厲喝聲罵著︰「你滾一邊去。」
讓族長都快哭了，什麼情況。
被人捻了也就算了，老祖還打自己。
他這個族長當的一點臉都沒有了！
尤其看著外面，那一個個看著自己的天火族老祖，眼神族長咋看他們咋像在嘲笑。
真的，氣死了，恨不得沖出去和他們拼命。
不過剛起身。
看著那七八個老家伙展現而出的界主氣息。
「算了，饒他們一命！」
族長像是個小孩子一樣，抱著自己的胳膊，嘴巴都著，像是不高興。
不過女孩子這麼做還好，你一個中年男人的形象，都嘴巴。
顧少晨看的吐槽之心都快爆炸了。
怎麼感覺，這些界主，連帶著不朽腦子都有點問題。
尤其……
「你叫顧少晨是嗎，我能托大一下，叫你小晨嗎？」
水零臉上帶著溫和笑容，像是一位慈祥的老女乃女乃一般。
讓顧少晨都有點無力吐槽了。
「之前你不還打算和我打生打死嗎？」
不過也沒有糾結什麼，畢竟水零態度好總比態度不好更令人舒服。
另外。
他也差不多清楚，水零的態度改變的原因。
這次她帶顧少晨過來，應該不是為了殺他。
而是有事情商量。
也自然要給一個界主面子，點頭︰
「可以。」
也是听著水零開口︰
「小晨，其實剛才都是誤會，我們平常和天火族那邊打打鬧鬧的，時不時都來這麼一出，大家都習慣了。」
試圖解釋。
顧少晨能怎麼說了。
點頭︰「嗯……」
水零︰「其實我們和天火族是非常友好的關系，大家互相之間都是有幫有助的。」
「嗯……」
水零︰「不單單是我們，有時候他們也會這樣過來找我們這樣打鬧，說起來，還是他們到我們那邊的次數更多一點。」
「嗯……」
「所以……加入我們天水族吧。」
「嗯……？」
顧少晨本能的應著，但也瞬間反應過來。
這話題變得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過他還沒細想。
一側族長眼楮已經亮了起來。
看向外面，一個個臉色微變的天火族老祖。
終于明白了老祖的苦心了，為什麼不讓他殺他。
這次敗北，的確不太好看，但要是能當著天火族這些老祖的面，將他們重視的這個天驕顧少晨挖過來。
那可真的是，殺人誅心！
也是看著顧少晨沒說話，也是加上幾句︰
「沒錯，加入我們吧。」
「天火族能給你的，我們天水族也能給你，甚至資源方面翻倍都可以，只要你答應加入我們天水族，這些都不是問題。」
也是偷瞄著外面天火族老祖一個個不太好看起來的臉色，心底有著報復的快感。
不過這些其實都不重要。
顧少晨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麼？」
他也想到了殺人誅心，但是總感覺，這不是核心的目的。
看著水零。
水零臉色也是帶著一些肅然起來︰
「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們就互相坦誠一點吧。」
「原因很簡單，因為祖邀請你加入天水族。」
「對于我們來說，祖的意願高于一切。」
這個理由，倒是不錯。
「但是我是天火族的人，可是你們的宿敵。」顧少晨觀察著水零的表情。
水零對此倒是輕笑一聲，滿不在乎︰
「那又有什麼關系。」
「其實所謂宿敵，也不過是外人給我們兩族的一個定義而已。」
「幾十萬，幾百萬年來，我們兩族一直在對抗，但實際上，外人恐怕一點也不清楚，在這樣長久的抗爭之下，
其實我們兩族更多的只是言語嘲諷，或者像是剛才那樣斗爭打斗一番，試圖征服對方，最後基本上都是各自實力均衡無奈退去。」
「真正的流血事件甚至還不如兩族內那些小女圭女圭互相斗爭當中，看對眼了，成為歡喜冤家的多。」
「這點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外面那群老家伙。」
外側，防護大陣外，一個個老祖這會也是消停下來。
听到這話，明顯也是安靜下來。
只是這一表現。
顧少晨便可判定，水零說的沒錯。
不過……
歡喜冤家的套路是不是有點太老套了。
但現實就是如此。
水零也有著幾分感慨︰
「其實我也感覺很離譜，畢竟從我出生開始，我就被族內長輩教導說，要對抗天火族的那些壞人。」
「但隨著一輩子斗了下來，我真的感覺這輩子最熟悉的反而是那個老家伙。」
顧少晨︰「？？？」
尤其顧少晨看到外側，那最老的老祖這一刻，也是臉色一僵。
就更加……
這兩個勢力，絕了。
「不過我肯定跟他過不到一塊去的！」水零也像是感知到外側老祖的反應，臉上有著一絲傲然。
但是……
你這是傲嬌吧！
要是真的過不到一塊去，這會說給我听干什麼！
另外，你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嫗，擺出這種表情。
「嘔……」
顧少晨強行忍住想要嘔吐的。
只能說擺出一副冷靜，面癱臉一般的表情。
而他這個表情，則是讓水零誤解︰
「如果你只是因為宿敵這一點，完全無需擔心。」
「如果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提出？我們肯定盡力滿足。」
語氣溫和，勸說著顧少晨。
如果讓那些內心扭曲的天驕知道，估計心態都要炸裂了。
不過他們的想法和顧少晨無關，顧少晨此時也是在思索一個問題︰
「但是我為什麼要加入？」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可不認為只是一句老祖邀請，就足夠天水族如此付出。
也是說出這點。
水零笑了︰「當然沒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如果你加入也需要做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
「緩和我們兩族的關系。」
顧少晨︰「？」
天火族各個老祖︰「？」
天水族族長︰「？」
水零這時也是有著一絲感慨︰
「其實之前我一直不解，為什麼祖會留下祖訓，要我們天水族遇到天火族必須暴打一頓。」
「但是今天，我大概知道了。」
「如果說祖那邊真的找到了那位天火族的老祖，想來我提前幫忙緩和兩族關系，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也是一臉鄭重的的看著顧少晨。
不過。
莫名的顧少晨總感覺，她的眼神余光似乎瞄著外面的天火族老祖。
嘶……
總感覺夾帶私心了。
不過，好像也不錯。
背靠一個天火族也是靠，靠兩個家族也是靠。
反正他也不需要多出什麼。
就是有天火族這邊的意見需要顧少晨關注一下。
不過……
眼神余光瞄著那邊大陣之外，眼楮都快放光的天火族老祖。
唔……
看來是情投意合。
而且最為離譜的是，顧少晨發現不止一個老祖眼楮放光！
顧少晨突然懷疑，天水族之前帶人過去征服天火族的真實目的。
是真的想要爭一口氣，還是說一群老兩口在鬧別扭，爭取主動權。
嘶……
不能細想。
也是听著水零繼續問道︰
「怎麼樣？」
「對你應該可以說是有利無害。」
像是怕顧少晨不答應，水零也明顯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
「另外，族內可能有適合你的傳承。」
傳承！
顧少晨眼眸也是微亮起來。
這才叫有誠意嘛。
當然，也是要問清楚︰
「什麼傳承？」
水零也是有著一絲敬畏︰
「祖見過玄武神獸後留下的。」
玄武……
不朽留下的……
顧少晨臉上露出笑容︰
「其實傳承不傳承的，都不重要。」
「維護家族之間和平，本來就是我們這些武者該做的不是嗎？」
水零︰「……」
你這小心思表現的太明顯了。
不過顧少晨能答應下來，自然順坡下驢︰
「沒錯……」
「那麼我們現在……」
顧少晨︰「當然是先回天水族。」
玩笑說玩笑。
但是顧少晨的時間的確不多了。
想來這些天火族老祖也會理解的。
唔。
眼神余光掃著他們，那帶著幾分期許的目光。
顧少晨更加確定這點了。
……
而也是不久。
天水族族地。
和天火族直接居住在火山邊上可以說是截然相反，這邊直接住在了海底。
讓顧少晨都以為他是不是來到了龍宮一般。
另外。
兩家要是友好相處起來了，他們能互相適應對方的居住環境嗎？
顧少晨很是好奇。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祖的傳承就在那邊。」
水零指著一塊立在不遠處，宛若定海神針一般，可以說是極為粗大的石頭。
石頭看上去平平無奇，極為光滑，也沒有紋路，除去大之外，可能就是比較厚。
但在海底，也不稀奇，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什麼特點。
也是有著水零給顧少晨講訴起來來源︰
「據說祖在見過玄武神獸之後，面對那塊石頭面壁了五百年，然後離開。」
「也因此，我們族內流傳，祖在上面留了傳承。」
「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真正的領悟到過。」
說著，水零聲音也帶著一分可惜。
她們族內自己都沒有領悟到，現在要給顧少晨參悟。
雖然說顧少晨也名義上說是加入了，但是畢竟才只是剛剛進來。
親疏有別。
不過，她也沒有糾結太久，畢竟早已做好決定。
也是關心顧少晨，給顧少晨提前打好預防針︰
「所以說的傳承也很可能是假的，祖只是坐在那邊感悟而已，沒有留下什麼傳承。」
怕顧少晨要是感悟不到，心態不爽。
安慰說著︰
「如果說感悟不到，無需勉……」
但是話還沒說完。
「嗡……」
水零的臉色變了。
那看上去幾十幾百萬年沒有動靜的石頭上面，這一刻震顫了一下，隨後上方有著各式紋路閃爍而起。
顧少晨也是眼眸微微亮起︰
「我感應到了。」
這塊石頭之上的確蘊含著一股氣息。
不過這一股氣息極為晦澀，像是有著固定的抉擇人選才能感知。
而顧少晨很明顯，達到了要求。
過來的一剎那，便是感受到了，然後勾動出來。
對著水零喊了一聲︰
「等會再說。」
身形急沖而去。
盤腿坐在石頭之前，剎那光芒浮現。
顧少晨身周，好似有著水系法則攪動起來。
同時，頭頂之上，小宇宙浮現。
這一刻。
「嗡！」
擬化而出的玄武也是浮現出來，發出一聲鳴叫。
和石頭像是達成了一個共鳴，剎那一道光芒落入顧少晨腦海。
那明顯是傳承！
也是瞬間。
這邊的傳承可以說是至關重要。
瞬間便是將天水族的眾多人員驚動出來。
刷刷幾下，空間撕裂。
有著天水族的界主老祖出現。
還有族長也是一起到此。
他剛剛正在和這些老祖說顧少晨的事情。
而現在……
這速度也太快了。
族長也有點著急︰
「水零老祖……」
「那可是祖留下的玄武神獸傳承。」
「他畢竟才剛剛加入家族，這麼直接把傳承交給他，會不會……」
不過還沒說完。
水零已經打斷︰「那里你感受到過傳承嗎？」
「額……」
好像沒有。
也是有著另外的老祖應聲︰
「所以，水零的作法沒錯，對于我們來說，那里就是塊石頭。」
「他能感悟到，是他自己的能力。」
「人比人，氣死人啊。」有著老祖也是感慨。
哪怕她們身為界主，面對顧少晨這樣的後輩，實際上也有著一點自愧不如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顧少晨的未來比她們光明太多了。
倒是可以真的和顧少晨交好。
另外也可以商議一下天火族的事情。
有著幾個女老祖眼眸也是閃了一下。
但也是這一刻。
所有界主老祖的臉色通通變了！
齊齊看向天空。
準確來說是海面。
海面那邊沒有太多的動靜。
只是有著一道身影緩緩落下。
身著紅衣，宛若天仙。
「咕都。」
族長咽了下口水。
水零眼眸也是收縮了一下，這位都來了。
驚嘆顧少晨在角斗場的地位之高。
同時也是看向族長︰
「現在感覺這傳承給的虧不虧？」
「老祖你在說什麼？」
族長一臉義正言辭︰
「什麼虧不虧的，能把傳承給少晨兄弟是我們的榮幸。」
「對了，老祖我們族內還有沒有其他傳承？」
水零︰「……」
這後輩有天火族那個老家伙無恥的風範！
但也清楚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