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靠身法躲避，有些笨拙。
沒有停下，朝著前方繼續沖去。
匕首一波波落下，顧少晨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但是每一次的落下，顧少晨觀察的眼神都會更加明亮一些。
下一次的前進，躲避，更換了一種方式，尋找那一線生機。
從一次數十個傷口，到二十多個，十多個，最後變成個位數。
直到刀光閃過。
顧少晨手臂抬起，拳頭擊打在其中一片匕首之上。
「錚——」
匕首受到震蕩，沒有破碎開來，只是朝著側邊偏移。
踫撞上了另外一個匕首，徹底開啟蝴蝶效應。
一個個匕首被震蕩開來，最後當當當的落在地上。
顧少晨只是站在原地，身上沒有任何新增的傷痕。
「優秀級身法，原來只是在不可能當中，給自己創造可能，而不是我之前想的，躲出一個可能。」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也再無之前的那般緊繃。
只是靜靜朝前走去，每一次刀片落下，只是微微出拳，便是為自己開闢出了一條生路。
……
「這還是人嗎？」
通道外，有人喃喃說著。
有人呆滯站著，有人滿臉崇拜。
任行也是到了，看著密集人群就想要往里沖。
但是人數眾多，擠來擠去直接堵住了前進道路。
臉上帶著不滿，但是有些沒有辦法。
有著驚呼之聲傳來︰「過了，過了。」
「第五關啊，居然就這麼過了，他還是人嗎？」
「這可是給高級戰士準備的，他居然都能過了。」
什麼！
第五關！
任行臉色微變，再也顧不上其他。
整個人直接跳躍而起，踩著幾個人肩膀，直接沖到前面。
「誰啊，居然踩我。」
「傻逼吧！」
怒罵之聲不斷。
任行听著也是臉色難看，不過這時也是擠到了最前頭，抓住一個人就問︰「你們剛剛說什麼第五關。」
被抓住的人本能就想要掙月兌，但是傳來的力氣太大，掙月兌不開。
看向任行，也發現了他到底是誰，指著屏幕︰「是顧少晨，通過了第五關。」
「不可能！」
任行本能否認一句。
內側眾人也是看到了任行，面色各異。
有著看熱鬧的，有著好事的，還有著從外面擠進來怒罵的。
「這下有意思了，之前任行才通過了第三關就感覺了不起了，現在顧少晨直接第五關，看他臉面往哪擱。」
「說不準，等會要發火了呢。」
「瑪德，哪個王八蛋踩著我進來的。」
任行極度惱火，不過這會也顧不得和他們爭吵，沖到了顯示屏前。
看著上面顯示第五關通過的字眼，一下子感覺大腦好像受到了重擊，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
「也差不多了。」
第五關出口通道，顧少晨嘴角揚起笑意。
這趟進來，對自身速度方面有了清晰認知，還突破了優秀級身法，收獲不錯。
看著前方開啟的大門，邁步走出。
隨後有些發愣。
「什麼情況？」
面前起碼有著四五十個人堵在門口那邊。
似乎發現了通道打開，有著一些人直接沖了過來。
最先跑到的長發男生，遞過一條毛巾，臉上滿是激動︰
「顧少晨，你實在是太強了。」
「過譽了。」
顧少晨也是明白過來情況，笑了笑接過毛巾，在身上傷口之處擦了幾下，隨後遞還給男生︰
「謝謝。」
「不用，不用，我會好好收藏這條毛巾的。」長發男生急忙接過，臉上滿是激動。
說出的話讓顧少晨感覺怪怪的。
但是遲疑一下，還是沒有多說。
只是看著圍堵過來面色各異的人群，笑了笑︰「讓一讓好嗎？」
有人愣了一下，被身旁退後的好友直接拉住，回過神來，急忙往後退。
只是一兩秒間，原先堵得死死的地方，已然為顧少晨空出了能讓兩個人平行而過的通道。
一個個少年少女目光當中滿是崇拜，無論之前如何，現在顧少晨的戰績，就此一項都足以奠定他訓練營第一席的位置，無可撼動。
見狀，顧少晨也順著通道走出，心底帶著些許無奈。
「明明只是過來簡單測試一下，怎麼鬧出這麼大聲勢了。」
想著，突然感覺腳上踢到了什麼。
低頭一看，一張立著的卡片被他踢到了一邊，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到上面寫著顧少晨啟。
「給我的？」
顧少晨隨手撿起，打開內里，輕念出內容。
「顧少晨，我任行今天就要挑戰你，把你的第一席交出來。」
聲音雖小，但周邊全是武者，誰沒有听到。
眾人齊刷刷看向還呆在入口處的任行。
有著輕微議論聲響起︰
「沒想到啊，任行居然還有膽子挑戰顧少晨。」
「任行真勇啊——」
顧少晨也是順著眾人目光看去，看向那也看過來的任行。
擺擺卡片︰「你要挑戰我？」
任行臉色漲的通紅，張張嘴，似乎要說什麼。
最後看了一眼身旁顯示屏，搖搖頭，以幾乎听不到的聲音說道︰
「我輸了。」
「那還給你。」
顧少晨點點頭，隨手一甩，將卡片擲到任行身前。
也不管他接沒接住，朝著重力測試室走去。
任行的事情，對他來說只是個小插曲而已。
而大批人也沒心思顧上任行，各種議論聲中急忙跟上顧少晨。
只留下任行一人，站在那里，好像喪家之犬。
良久，從地上撿起那張卡片，任行撕碎。
眼眸當中滿滿的挫敗感，肩膀有著輕微拍動。
抬起頭，看著熟悉的長輩。
暗澹開口︰「二伯，我輸了。」
「呵呵——」
笑聲帶著些許譏諷︰「你認為你輸了，才是輸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你永遠無法超過的人，但是這就是你放棄的理由嗎？」
「你作為武者的意義，只是想和別人比拼嗎？」
任行呆在原地。
二伯笑聲帶著些許輕快︰
「我感覺這才是你應該經受的，而不是像大哥那樣告訴我們，應該關照你，寵愛你。」
「作為任家子嗣，應當在挫折當中成長。」
「我已經給你辦好了退出的手續，去戰區吧，我一個「朋友」會好好關照你的。」
任行呆滯的點頭，眼神滿是茫然，也慢慢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