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你這是何苦?你寧可咬舌自盡也堅決不要她,難道她不美嗎?田不語坐在床邊輕聲道。[我搜小說網]」
床上的歲如煙全身赤果,手腳皆被繩索縛住,雖閉著雙目,但顯然已經怒極。
「如煙,听我一句,放棄你那所謂的男人自尊吧!今夜讓她好好服侍你,好嗎?」
田不語言語柔媚,就似一位溫良賢淑的妻子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丈夫一般,白女敕的手指在歲如煙的胸膛上輕輕滑動。
「過了這麼多年,料不到你的秉性絲毫不改,那時你便主動誘惑我,我雖年少懵懂與你做了那種事,但我從不後悔。我本以為事情過了一切就可如煙霧般消散,可是你竟又找上了我。不語,我不懂你為何如此待我?」歲如煙終于開口講話。
「我這般待你哪里不對?我知你性情灑月兌、喜好美女,現在將這般嬌媚的女娃送給你,你應該謝我才對?」田不語笑道。
「但我不放蕩、不貪婬,這你該知道?你不覺得現在所為是在羞辱我嗎?」
田不語頭也不回道︰「你先出去吧!」
「是,夫人。」她身後那女子躬身退了出去。
「未料到你竟記得當年之事?」田不語悠然道。
「我又怎會不記得,那時我尚未成親,只身游歷,誰料想竟踫到了你,你那時正帶著下人及你兒子外出游玩,我初見便被你姣好容顏吸引……」歲如煙道,言語溫柔了許多,仿佛那情景便在眼前一般。
「是呀!你那麼年輕、俊朗,神采飄逸,我當時簡直愛你到了極致,那幾日的纏綿我永生難忘……」田不語話聲縹緲,听得出當年情顯已讓她入了骨,突然,她的話鋒一轉,口氣變得淒厲了,「你好狠的心呀!清晨我醒來發現你不告而別,只言片語都未留下,你曉得我多傷心嗎?我躺了整整兩天方起的身子。[全文字首發]」
「不語,對不起。我的不辭而別也實在是萬般無奈,你我本就是兩處人,絕不會走在一起,如二人再長久沉溺其中,最終你我二人此生盡毀。我當時對你也是萬般不舍,可我無其他路可走,望你體諒我的苦心。」歲如煙歉疚道。
「光陰如梭,轉眼已十六年。你的鬢間都有了白發,而我也變為了丑老太婆。」田不語嘆道。
「不語,你不老,在我眼中你與當年一般無二。」
「真的?不是為了討我歡心拿謊話哄我嗎?」
「不騙你,我是真心話。」
「你有真心嗎?別以為我不知曉你返家的第二年便娶了妻?似你這種人還敢對我講你有真心,以為我會信你嗎?」田不語越講越氣,張口便往歲如煙肩頭咬去。
歲如煙悶哼一聲,忍著沒喊出聲。伏在他肩頭的田不語呼吸卻漸漸急促起來。
「不語,解開我好嗎?我手腳好難過。」歲如煙道。
「不解,松了手腳你便會推開我。」
「不會,我只想你松了我,我便可以抱住你。」歲如煙柔聲道。
田不語身子一顫,白齒輕咬嘴唇,「如煙,我打斷你的腳,你心里是否恨我?」
「不會,即便你殺了我,我都不恨你。但你若再叫那女子來侍奉我,我便再不原諒你。」
聞听此言,田不語喘息越發得快了。
暗夜無法計算時刻,為安全起見,費子分早早便趴伏在地上裝死。
浪淘沙端坐床上,遠處那呢喃聲變得清晰了,中間好似還摻雜男人聲音,听了好久,他依然辨不出狀況。
突然,他听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來至他二人所在的室外便止住了。
「你二人如何了?」竟是那韓茶華的聲音。
「你不是講過自有辦法觀察我二人打斗嗎?既如此為何還有此問?」浪淘沙問道。
「呵呵,你記性倒好。此處如此黑暗,哪能瞧得見?只是與你們說笑罷了。既然是浪兄出言,看來那費子分已被你殺死了吧?」韓茶華笑道。
「是何結局自己進來一瞧便知。」浪淘沙冷冷道。
「小女子豈會那麼傻?早知浪兄身懷武技,小女子自知不是對手。即便如此,我奉勸你別想差了,以你如此身手都能輕易被俘至此,便知府內有的是能壓制你之人。」韓茶華道。
「在下尚有自知之明,無須韓小姐提醒。」
只听啪的一聲響自地上傳來,又听韓茶花道︰「地上有少許燈油及引火之物,有勞浪兄將那燈點燃可好?」
一陣??聲過後,浪淘沙將燈點燃,雖只有豆大光亮,但對長久待在暗處之人而言,確如乍見明媚陽光般欣喜。
浪淘沙眯眼適應片刻,轉身看向室外,見那韓茶華已換衣女裝,鬢發高聳、薄施脂粉,竟是一位姿色超群的美貌女子。
韓茶華向他微微一笑,低頭看向趴伏在地上的費子分,張開紅唇道︰「小女子乍見浪兄,便知你非常人,如今果印證我眼光不差,其實這位費兄也乃人中龍鳳,只可惜他遇到了浪兄,著實讓人嘆息。」
「在下已按照你們規矩將事做完,韓小姐是否該兌現承諾?」浪淘沙沉聲道。
「呵呵,如浪兄真將事情做完,承諾自然兌現。」
「韓小姐的意思是?」
「如今費兄趴于地下不假,小女子卻不曉得他是否真的死掉了?假如你二人商量好了以詐死來蒙騙于我,我去掉這鐵欄,你們趁機躥出挾持我,那小女子可就苦嘍。浪兄,你說是嗎?」韓茶華道。
浪淘沙苦笑道︰「在理。那你要我如何做才會信他已死呢?」
「簡單得很,浪兄只需折斷他的雙臂即可。斷臂之痛實難忍受,我想一個人如果裝死,在如此大痛下也會忍受不住露出痕跡的。」韓茶華道。
「他本已死去,若我再斷其雙臂,實屬對死者不敬。」浪淘沙皺眉道。
「浪兄真會假情假意,他本死于你手,殺人與不敬哪個更重些?我想不用我說吧?」
「好吧!」
浪淘沙長嘆一聲,邁步走上前,俯身將地上費子分身子翻轉過來,讓人仰面躺著,左手成鉤扣住其咽喉,右手化拳猛擊他的右臂,頓時,那費子分痛苦嚎叫並伴著骨碎聲傳出。
這一拳連那鐵欄外的韓茶華好似也未料到一般,張口愣住了。
「哎呀!痛死我了。浪淘沙,本說好是演戲給她看,你為何真的下此重手傷我?」費子分吼道,痛的他臉都扭曲了。
「呵呵,費兄,你與這韓小姐本是一伙,都只為考驗我一人而已。既然她要我斷你臂膀,我自然求之不得。」浪淘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