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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高衙內痛失至寶,梁中書笑送大禮

「傷勢如何?」

從蔡京府上赴宴歸來的高求,面色清冷的詢問御醫。

「傷勢有些重。」忙碌了許久的御醫,小心的回應「刀子直接劃過,險些開膛破肚。流血太多,內腑移位」

高求安靜的听著御醫解說,目光平靜一言不發。

「我等已用腸吻合術將傷口縫合,只是失血過多不知能否撐得過去。」

說到這里,白發蒼蒼的御醫有些為難「那個,衙內傷到了那兒,日後可能子嗣有些艱難。」

何止是子嗣艱難,西門慶那一刀的刀尖最終劃過了高衙內的雙腿之間,好巧不巧的給切開,日後怕是連放水都成問題,得掛尿袋

等到御醫說完,高求緩緩頷首點頭,囑咐身邊長隨「取二百兩給御醫,送他們回去。」

「謝太尉。」

御醫們告辭離去,面沉如水的高求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許久之後他 然抓住了茶碗,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不知怎麼搞的,明明身強力壯,可就是生不出來兒子。

不得已之下,只能是收養高衙內做養子。

沒辦法,華夏人的傳統觀念里就得有兒子作為繼承人,哪怕生不出來兒子,也得找個養子才行。

可沒想到,自己的養子居然險些被人給開膛破肚!

開膛破肚也就罷了,居然連放水的通道都給開了!

徹底黑了臉的高求,起身走向了陸謙的房間。

高衙內還在昏迷之中,去看了也只是多生傷感,高求現在只想知道事情的緣由與過程。

陸謙也是躺在床上,他的傷勢表面上看不太出來,可實際上卻是比高衙內還要嚴重。

好在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極為強悍,現在居然還能保持清醒與高求說話。

「衙內就跟著入了清風閣確是蔡攸蔡小相公本人當面言語上其了些沖突蔡小相公說‘殺了他’那人武藝極為高強,又是下手偷襲。屬下不備之下被其偷襲得手那幫閑名喚西門慶,極為凶狠,一言不合就直接揮刀砍下」

陸謙強忍著劇痛,將事情描述給高求听。

他也不敢真的添油加醋,畢竟身為保鏢沒能護住主人,就已經是極大的失職了。而且事件的另外一位當事人,居然是蔡相公的兒子蔡小相公。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他哪里敢去參和。

「蔡攸」

高求眯起了眼楮,思索片刻追問「蔡攸為何要針對我兒?」

陸謙顧不得與林沖的友誼,拼命的甩鍋「是衙內瞧上了林沖家娘子,就此起了沖突。听聞是那林沖師徒在宴請蔡小相公」

「周侗也在?」高求眯起了眼楮。

這位關中大俠的名聲太響亮,已然是超月兌了江湖中人的程度。

絕對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是。」陸謙小心翼翼的回應「听聞他收了新徒弟,在樊樓擺酒慶賀,不知怎麼的就跟蔡小相公聚在了一起。那下刀的西門慶,據說就是周侗徒弟的幫閑。」

可憐的西門大官人,在汴梁城這兒已經淪落到李雲澤的幫閑地位了。

高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林沖是他看重的心月復,周侗更是名聲顯赫。

當然了,這師徒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唯有那個蔡攸真是麻煩!

許久之後,高求沉聲詢問「你的傷勢如何?」

「骨頭斷了不少。」說話中氣不足的陸謙,連聲表態「御醫說,將養一些時日就好。」

他沒敢說,就算是傷勢恢復了,身手也回不到以往的狀態,這是害怕被拋棄放棄掉。

高求不再言語,拂袖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被認為是李雲澤跟班幫閑的西門慶,正帶著自己的跟班幫閑應伯爵,梗著脖子在李雲澤的房間外張望。

可惜除了隱約透露出來的光線,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記下了嗎?」等到屋內的光芒散去,西門慶急忙追問應伯爵「記了多少?」

「好像有一句是什麼衣服?」應伯爵小心翼翼的回想著「衣服庫?衣庫?對,是叫衣庫。對了,還有一句亞麻什麼的,沒听清。」

「我只听到了車 轆。」西門慶也是眉頭緊鎖「這法術咒語真是奇怪,哪來的什麼車 轆。」

說話之間,那邊房門已經被打開。

李雲澤探頭出來,向著他們打了個眼色「進來。」

兩人急匆匆的跟著進去,一進房間就看傻了眼。

堆積起來宛如小山的五萬兩銀子,就這麼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起!

西門慶的口水都淌下來了,應伯爵更是心跳加速喘不過氣來。

李雲澤一臉輕松的擺手「里面有一千兩是你的,剩下的五萬兩明天送到蔡小相公府上去。」

西門慶的眼楮都快變成了銀色,壓根就沒注意到李雲澤在說什麼。

李雲澤也不在意,很是輕松的聳聳肩。

很明顯,西門慶這兒已經是被拴住了繩子,隨時可以榨干他的最後價值。

「我晚上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們找些休息。」李雲澤說完之後就動身離開,留下了西門慶與應伯爵。

等到房間門被關上,西門慶突然怪叫一聲,直接撲在了銀錠壘成的小山上。

「是真的,都是真的。」懷抱著銀錠的西門慶,用牙一塊塊的咬著,被磕了牙口都沒注意到。

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他先是深深的看了眼那個盆,隨即轉頭盯著同樣抱著銀錠發狂的應伯爵,目光之中滿是危險的光芒。

應伯爵壓根沒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多余的知情人,他還樂呵呵的表態「這麼多的銀子,不如咱們」

「傻啊你。」西門慶沒好氣的伸手指著不遠處的聚寶盆「跟這寶貝比起來,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麼。」

「是是,哥哥說的是。」

李雲澤帶著幾壇酒水去菜園子找到了魯智深,兩人就著火盆喝酒吹牛嗶。

魯智深說自己揮拳打死鎮關西,李雲澤表態自己能單練 虎。

說到興頭上,兩人干脆光著膀子又打了一場。

典型的不打不相識,越打越是惺惺相惜。

離開之前,李雲澤囑咐了一句「大師,若是日後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可以去清河縣找我。別的不多說,酒肉肯定管夠。」

「哈哈哈哈~~~」醉意上頭的魯智深大笑「放心,灑家一定去!」

李雲澤身手了得,而且對汴梁城非常熟悉,一整個晚上跑了不少地方,做了些許的布置。

第二天一早,他回到了陳敬濟家中睡覺。

一覺睡到下午,有陳敬濟家中僕役前來相喚「梁中書來訪。」

所謂梁中書,當然不是他的本名,其人本名梁世杰。

之所以大家都喊梁中書,這就跟叫蔡攸蔡小相公,是因為他是參知政事,可稱一聲相公一樣,是因為梁世杰做過中書舍人,然後以官職稱呼。

畢竟在這個大頭巾掌控天下的時代里,當官做宰就是全天下所有人最為追捧與追求的事情。

兩人在陳敬濟家的花廳內相見,見禮之後各自落座。

梁中書的態度很好,笑容一直掛在臉上與李雲澤閑談喝茶。

換做別人,或許會一頭霧水的模不著頭腦。

可李雲澤的經歷多麼的豐富,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梁中書一撅 部,他就知道咳咳。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見著了自己送給蔡攸的五萬貫,眼紅了也想要伸手。

身為鐵臂膀周侗的徒弟,想要拿捏他用強什麼的,可不是個好主意。更別說之前已經搭上了蔡攸的線。

真要是下黑手動了蔡攸的錢袋子,後果肯定很糟。

所以梁中書只能智取「晚上我在宅里設宴,務必要來。」

「能得梁中書邀宴,榮幸之至。」李雲澤笑吟吟的頷首點頭「一定到。」

「好。」見著李雲澤如此上道,梁中書大感痛快,起身招呼「若有什麼想辦的事情,不止是蔡小相公能辦,我也可以。」

「那就多謝了。」

這方平行世界里,梁中書是蔡京的女婿,也是其重要心月復。

真要是找他辦事,說不得比蔡攸還方便些。

送梁中書離去,李雲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一群喂不飽的餓鬼。也好,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個事兒。」

晚上的時候,李雲澤準時來到了梁中書的外宅赴宴。

身為蔡京的女婿,回來汴梁城的時候,梁中書自然是住在蔡府之中。

只不過到了他這個級別,自然是在汴梁城內有自己的宅子。

不僅僅是為了安置侍妾,更重要的是可以宴請客人。

廚子都是蔡京府上的,菜肴酒水的水準甚至比樊樓還高一些。

畢竟蔡京家的吃穿用度之奢華,那是天下聞名的。

像是什麼一碗羊羹要用幾頭羊,一盤雀舌要用上百只雀鳥什麼的。

兩人說笑吃酒,談天論地的仿佛多年好友。

不經意間,李雲澤抬眼瞟著上前倒酒的妹子,眼神微微閃爍。

見著這一幕的梁中書,隨意一笑「這是府中使女,名喚李瓶兒。瓶兒,好生服侍貴客。」

「是。」

李瓶兒戴著銀絲秋髻,金瓖玉的墜子。白紗挑線瓖邊裙,鴛鴦紅鳳尖頭鞋。

眉眼如畫,膚白勝雪。顧目之間,別有一樣風情在流動。

看著身邊的妹子,李雲澤微微一笑,向著梁中書舉起了手中酒杯「梁中書,在下有一事相求。」

梁中書大喜過望,忙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句話!

「盡管直言。」

「在下想在清河縣內求個差遣,不知梁大人可否幫忙?」

梁中書輕捋長須「可有中意的?」

「在下想在東平府就糧禁軍之中求個差遣。」李雲澤笑容更甚「其中各種打點費用,一切好說。」

梁中書假裝沉吟,卻是很快就給出了回應「做個正將,承節郎如何?」

李雲澤笑著點頭「麻煩梁中書了,在下願奉上五萬兩辛苦費。」

「哈哈哈哈~~~」梁中書大笑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隨即起身,先是招呼李瓶兒「好生服侍貴客,不可怠慢。」

隨即向著李雲澤告辭「蔡相公那兒還有些手尾,我且過去。你在這兒好生歇息,等我的好消息。」

李雲澤起身拱手「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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