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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背著手的李雲澤,邁步走到了長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是幾品?」

長史愣神,抬眼與李雲澤對視「咱家乃六品王府長史。」

「六品?」李雲澤蹙眉,抬腿就是一腳將其踹翻在地「我是三品,你一區區六品官在上官面前端坐,誰給你的勇氣?梁某人嗎?」

摔了個狗趴的長史,手中茶碗摔碎割了手,他癱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李雲澤「你敢打我?」

「瞎啊。」李雲澤哂笑「還是說踹的你不疼?」

「你好大的膽子。」悲憤的長史尖叫著爬起來,伸手指著李雲澤「咱家可是忠順王府的長史!奉王爺之命來責問你打砸當鋪之事,你居然敢打我?」

「我是朝廷的武將。」李雲澤笑容更盛「忠順王憑什麼來責問我,莫不是王爺當自己是皇帝,能隨意責問朝廷大將了。」

這話一出,長史被嚇的魂飛魄散。

早年間忠義親王壞了事,諸皇子奪嫡之慘烈。神京城的人可都是看在眼里。

對于宗室王爺們來說,最怕的就是有人指責其心懷不軌。

因為皇帝是這個世上疑心病最重的職業,尤其是對那些距離皇位近的王爺們。

「打斷他的手。」李雲澤招呼躍躍欲試的薛蟠過來開咬「扔回忠順王府去,沿途宣揚忠順王當自己是皇帝,隨意責問朝廷大員。」

此言一出,長史直接跪倒在地哀求「奴婢知錯了,求爵爺原諒則個。」

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一旦這麼被扔回忠順王府,王爺肯定是要趕忙入宮去請罪好洗月兌罪名,而他這個挑起事端的倒霉蛋,必然是要被開刀泄憤。

「薛蟠,上。」

因為干過皇帝這份職業,李雲澤最清楚宗室攬權是大忌諱。

哪怕沒有這種事情,也得小心翼翼的害怕被來個莫須有。

忠順王看似皇帝鐵桿,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不可能得到絕對的信任。

對于尋求機會擴充實力的李雲澤來說,適當的懟他必然有好處。

大周朝的朝廷非常復雜,皇帝的勢力與太上皇的勢力,文官的勢力與勛貴的勢力交錯在一起,錯綜復雜牽連眾多。

很適合李雲澤渾水模魚,抓住機會壯大自己。

得知神京城內流傳自己意圖不軌的流言,大怒的忠順王先是命人將那倒霉的長史打殺,隨即匆匆備下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第一時間就得到接見的忠順王,在御書房內向著皇帝表忠心,並且破口大罵李雲澤誣告親王雲雲。

「此時朕已知曉,不必驚慌。」皇帝和顏悅色的安撫了一番,表示自己會嚴懲李雲澤,隨即就讓忠順王回去。

看著忠順王離去的背影,皇帝眯起眼楮冷笑一聲。

當年他廢了多大的勁,用了多少的手段才弄倒了忠義親王,坐上了這把龍椅。

諸皇子為了奪嫡,那真的是什麼招數都用上了。對于這些兄弟們,皇帝是一個都不放心。

「賈璉」

沉默片刻,皇帝轉首看向了夏守忠「賈璉在做什麼?」

「回萬歲,賈府線報說,賈璉在抄僕役的家。」夏守忠小聲的回應「寧國府的僕役把古董字畫家具物什都給典當賣了,他也是因此砸了王爺的典當鋪。賈璉讓奴僕們償還十倍賠償,否則就要行軍法」

「活該。」皇帝眯起眼楮冷笑「奴僕盜主,沒有忠心的都該死!」

這番話驚的夏守忠陡然一悚,垂下頭不敢說話。

「你說,此人是否可用?」

夏守忠急忙深深行禮「萬事決于聖心,奴婢豈敢多嘴。」

皇帝不再說話,拿起朱筆繼續批閱奏章。

而夏守忠那兒,心中卻是想著‘賈璉要得重用了,得提前把消息傳出去,混個好處。’

他長年累月的待在皇帝身邊,早就學會了如何通過各種表情動作言語什麼的揣摩心思。

必要的時候,這些消息能夠為他帶來極大的好處。

哪有什麼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太監,他們也是需要好處的。

此時的賈璉,正準備來大名鼎鼎的賴府做客。

當然,他過來是準備做個惡客。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背靠著賈府的賴家,自然是吃賈府。

賴嬤嬤是賈母的陪嫁丫鬟,可當年賈代善沒看上她,許配給了賴總管。

兩個兒子賴大與賴二,分別做了榮國府與寧國府的總管,上下其手忽悠一眾沙凋,那真是成箱的往賴家搬銀子。

原著之中他們挖空了賈家,還用賈家的香火情給孫兒賴尚榮捐了個知縣。

等到賈家敗落,自然是翻臉不認人。

李雲澤不是個喜歡挾私報復的人,他就是想讓賴家把吃下去的都給吐出來,順便再繳納那麼一丟丟的罰金。

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仁慈了,並沒有把賴家趕盡殺絕。

可惜賴家的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街坊鄰居們都來看看吶~~~」跟賈母差不多歲數的賴嬤嬤,帶著帶著兒媳婦丫鬟僕婦們在大門前哭泣哀嚎「賈家逼死人啦~~~」

她們發動了傳統技能,撒潑打滾。

街道上圍滿了吃瓜群眾,指指點點同樣是傳統技能,圍觀看熱鬧。

處于風暴中心的王熙鳳,俏臉上陣紅陣白明顯是被氣的不輕。

她指揮不動李雲澤的親兵,只能是帶著僕役來抄家。

之前的幾家還好,攝于李雲澤的惡名,多多少少都給了些,然後哀求王熙鳳高抬貴手寬限些許時日。

王熙鳳是為了銀子來抄家,又不是真的為了命而來。

寫下欠條,留下幾句狠話就等著慢慢收銀子就是。

可到了賴家這里,直接就給她來了一波撒潑打滾的現場表演。

看著往日里在賈母面前都能有座位的賴嬤嬤,王熙鳳攥著手帕恨恨跺腳「都給我沖,進去抄銀子!」

來旺等人當即應聲,呼喝著舉起棍棒就往大門沖。

「我看誰敢!」

一聲怒吼,身形壯碩的賴尚榮帶著一群僕役沖了出來「敢踏入府門半步者,統統打死!」

賴府僕役人數眾多氣勢很盛,嚇的來旺等人連連後退。

見到眾人如此廢物,王熙鳳氣的差點咬碎銀牙。

「你們賈家欺壓良善!」讀過書的賴尚榮,明顯比賈寶玉聰明的多,他站在賴府門前大聲高呼「若是再苦苦相逼,我一張帖子遞進萬年縣去」

話未說完,圍觀人群的後面傳來了一聲帶著懶意的詢問「然後呢?」

百姓們紛紛讓開,眾人目光看過去,卻是背著手的李雲澤,帶著一大群的親兵踱步而來。

「你就是賴尚榮吧?」邁步來到王熙鳳的身邊,李雲澤打量著被稱為賴府鳳凰兒的賴尚榮「听說你捐了個前程,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強忍著心頭的懼意,賴尚榮低頭行禮「見過將軍。」

「將軍,我賴家乃是良善之家,為何苦苦相逼。就不能給我賴家一條活路嗎?」

這話說的情深意切,圍觀百姓們也是竊竊私語。

「這世道是怎麼了?」李雲澤也是被逗樂了「你們賴家盜竊賈家財貨,人贓並獲怎麼就成了良善之家?這年頭,盜賊都成良善人家了。」

「將軍。」賴尚榮再度低頭「賴家願歸還財貨,可那十倍罰金簡直是不可理喻。」

李雲澤微微一笑「偷了東西再把東西還回去就能沒事了?那這樣的話,你把你老婆送到府里去,過一個月再給你送回來如何。」

圍觀百姓們頓時哄堂大笑。

「欺人太甚!」面色漲紅的賴尚榮恨恨而言「將軍若是糾纏不休,那我賴家必當報官!」

「萬年縣還是長安縣?要不去找京兆尹?」

「若是還不夠的話。」李雲澤失笑「去宮門前喊冤如何?」

抬起手指著諸多賴家人「你們家都是賊,本將軍倒是不信了,哪個衙門會為賊人張目。」

「爾等身為賈家僕役,卻盜竊主家財物,其罪當誅!」李雲澤神色一冷「家生子犯罪,任由家主處置。」

昂首挺胸的賴尚榮大喊「我不是,我在娘胎里的時候就已經被放了奴籍。」

「賈萍。」李雲澤懶得搭理他「拿我的貼子去找大司馬,調此人入我軍營。入營之後,直接軍法處置了。」

此言一出,賴家人大驚失色。

賴尚榮在賴家的地位,與賈寶玉差不多。

賴嬤嬤當即哭天喊地「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放薛蟠。」

李雲澤懶得理會這種撒潑,直接放惡犬。

怪笑著的薛蟠反手拔出了佩刀,帶著一隊人當即沖了過去。

婦人想攔,卻是被直接踹開。

賴尚榮想擋,更是被直接打斷了腿仍在門口。

之前還是氣勢驚人的賴府僕役,嚇的紛紛扔下棍棒抱頭鼠穿。

眼看著慘叫的賴尚榮要被拖走,賴嬤嬤急忙撲過來抱著王熙鳳的腿哭求「鳳女乃女乃,求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家吧。我們給銀子,我們願賠~~~」

王熙鳳轉首看向了李雲澤。

「你自己看著辦。」

「你家賴二竊取西府財貨總計一萬三千五百兩,加上十倍罰金,總數是十四萬八千五百兩。」

「什麼?!」賴嬤嬤當即仰頭尖叫「哪里來的如此之多?他典當的東西總數也不過才三五千兩而已。」

王熙鳳冷笑不止「東西能按典當的錢數來算嗎?當然是按原價來算!」

一旁的李雲澤跟著補刀「這還只是這次的,賴二當了這麼多年的西府總管,看你家賴府的規模就知道運了不少銀子回家。這筆錢也要追討,也要十倍償還。」

听聞此言,看著這對黑心腸的夫妻,賴嬤嬤氣急攻心直接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踫瓷?」李雲澤呵斥一旁的賴府僕婦們「快點帶走,我不吃這一套。」

宛如三伏天里喝下了一大瓶冰鎮飲料的王熙鳳,心情極為舒暢。

往日里這賴嬤嬤與她的兩個兒子,在賈府的時候可是拿捏的很,沒少給她氣受。

今個兒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想到這里,她看著一旁的李雲澤,目光之中柔情似水。

這才叫琴瑟和鳴,心有靈犀一點通。

「若是還不上怎麼辦?」

「那就連人帶東西全都拉走。」

邁步走進賴府之中,沿途所見一片淒淒遑遑,與原著之中賈家被抄家的時候,也是不逞多讓。

看似可憐,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偷盜主家的財貨花銷瀟灑,讓自己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這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悠悠然漫步欣賞花園美景的李雲澤,陡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游廊,一位俏生生的美人兒正焦急的站在那兒跺腳。

水蛇腰,削肩膀,身形高挑。

尤其是那眉眼之間,神似林妹妹。

下意識的上前「你是哪個?」

美人兒想躲,可最終還是一咬銀牙行禮「奴婢是寶二爺屋里的丫鬟,名喚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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