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再次尷尬，暗暗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說道︰「芊芊公主別生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你比我更清楚那個女人的可怕，我實在不想和她有太深的‘交情’。」
赤芊芊嗔怒的瞪著季凡，然後盈盈一笑，道︰「不過期間，她也出來過。」
「我%%¥……」
季凡頓時僵直在原地，臉色刷白，道︰「芊芊公主別鬧，這個玩笑可開不得，真……出來過？」
「我騙你這個做什麼，確實出來過幾個瞬間。」赤芊芊一本正經的望著季凡。
「哪幾個瞬間？」
「不就是那幾個瞬間嗎？」赤芊芊撇了撇紅唇說道。
季凡當場整個人就凌亂了。
「嘻嘻~~逗你的，她沒出來。」赤芊芊看到季凡害怕的樣子，油轉而笑著說道︰「瞧你平常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原來還真有你怕的人呢。」
「真的？」季凡再次確定了一邊。
「你猜？」赤芊芊笑道。
「……」
季凡無語，若不是顧忌赤芊芊身上的那位存在，季凡真想強行把赤芊芊鎮壓住，狠狠地在她翹挺圓潤的小臀上抽上十萬八千巴掌。
實在太氣人了，這赤芊芊明明知道季凡害怕什麼，故意這麼說，來拿捏他，想要看季凡出糗。
「我之前……到底進入了什麼地方？」季凡深吸一口氣，岔開話題，不想再繼續聊這件事了。
「一念花開，一花一世界，那是萬古第一佛隕落之前，留下的一朵道花，是他道果的演化，最後殘留在世間的執念。」赤芊芊說道，看向遠處。
一朵金色的小花，隨波逐流，閃爍著燦燦的光輝，不過很快的便遠去，飄向了未知的地方。
季凡心中震蕩，之前的經歷，居然只是一朵小花給自己帶來的。
也就是說，自己進入這片海域的那一刻，就進入了花中的世界，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說而已的。
花中仙界……「糟了，那條龍魚，我給忘在里面了，沒了那條魚，這碩大的苦海我到哪里去找雅兒和璇璣她們？」季凡頓時臉色一變，頭大如斗。
如果說，花中的仙界，並非真實，那條龍魚化作一條紅龍，追隨在了萬古第一佛身邊，是否真的發生了？已經被困在花中了嗎？
「你的魚根本就沒進去，進去的只有你自己而已。」赤芊芊輕哼一聲，翻手間，一口晶瑩剔透的魚缸出現在手中，里面，一條金尾龍魚，蜷縮在一個角落，似是很恐懼在赤芊芊的手中。
「這……好吧，多謝了，原來小丑只是我自己。」季凡說道，接過魚缸，確定龍魚的真假。
「怎麼，害怕我給你調包，讓你不能找到那兩位紅顏知己麼？哼。」赤芊芊冷哼一聲，不知道是真生氣，還是故意的。
季凡則是回想著花中仙界內的遭遇，回歸現實後，一切都仿佛夢境一般，變得很不真實。
但即便如此，仙島上遭遇的一切，季凡還是記得的，尤其是萬古第一佛的經意，那部《仙鬼經》真的很了不起，也許他真的洞察了部分的仙道真相，涉及到了仙道大局核心的秘密。
因為有些理論，和當初萬古青嵐說的一樣。
「萬古第一佛，真的已經逝去了嗎？他當年失敗了？」季凡不禁問道。
赤芊芊點了點白皙的下巴，道︰「是的，其實……和我父皇一樣，都是失敗者，沒能踏破仙路盡頭。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朵花……是他們最後存在過的憑證了，仙道執念在內部顯化，被苦海駕馭，成為了苦海的一部分。」
季凡唏噓。
當年創建了佛道的那位佛祖，真正的第一佛，沒想到也是個失敗者，這仙路盡頭，真的那麼難以跨過嗎？
「他的經意，你也不用多想。」赤芊芊看季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琢磨什麼，說道︰「誠然，萬古第一佛的經意中，的確有一部分真相，但並非是仙鬼一念之差，他偏執了，當年領悟的不夠透徹，不然也不會失敗。」
「有一部分真相？何為真相？」季凡虛心請教。
赤芊芊攏了攏修長的秀發，說道︰「比如說，何為仙？他所洞察到的那段秘密，便是真的。」
季凡頓時一個機靈，說道︰「也就是說，這世間，真正的仙，確實如花中仙界所遇到的一樣，是永恆，是一種超越我們認知維度的存在，他們的實力，可以隨自己的心意調整，一念之間，凡人與至尊，甚至是仙道絕巔的實力，自由轉換，還能隨意的打破境界平衡？」
赤芊芊看著季凡激動的樣子，不禁笑了︰「很打擊人是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真正的仙，就是這樣，一種我們無法認知的存在，與他們相比，成仙路上的我們，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季凡不說話了，確實，與之相比，成仙路上爭渡的人，真是好渺小，好可悲啊。
那才是真正的掛嗶啊。
這真的是一件很影響道心的事情。
原來我們都不算是仙，什麼仙王、什麼至尊、什麼仙道巔峰，與真正的仙相比，世人差得太多了。
「莫非那些登上仙道巔峰的人，最終都要去踏破仙路盡頭，就是因為想要成為真正的仙，超月兌這個大宇宙，甚至是，超月兌我們所認知的次元維度。」季凡喃喃低語。
那些「者」字輩兒的人……
季凡眼前一亮，說道︰「我曾听聞，踏破仙路盡頭的人，那些可以影響仙道大局的人，都不再是血肉之軀了，莫非這些人，已經達到了這個層次？」
如果是這樣的話，什麼垂釣者、逆道者，還有萬古青嵐這個攪局者，是不是都成為了真正的「仙」？
「沒有，他們都沒能超月兌出去，不算是真正的‘仙’。」赤芊芊給出了一個驚人的回答。
「不會吧，連踏破仙路盡頭的人，都不配稱之為真正的仙，那還在成仙路上爭渡的我們……」季凡啞口無言，此刻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赤芊芊抬起縴縴玉指，在季凡額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以你現在的檔次，去考慮這些炸天的事情，太不現實，太影響道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