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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無法無天

除去東風金行外,與之對應的便是東風鏢局。

東風鏢局,使命必達。只要在此處下了委托,無論大宗小件,活人死狗,必定安全無恙的送到指定地點。

東風連鎖商會兼有全真派、丐幫、桃花島與白駝山的股份。隨著裘千仞皈依佛門,鐵掌幫就地解散,東風商會接管了鐵掌幫的地盤,還吸納了鐵掌幫中大部分人員。江湖組織是這樣的,領頭的做什麼,下面抱團的人自然而然就會隨著首領的步伐走。面對沉誠的嚴苛,下面人自然不敢越矩,再行那劫掠之事。

東至海濱,西至西域,南至大理,北至大金,走到哪兒都有地頭蛇襄助,沒人敢不給東風的面兒。東風令一出,威勢更比當年鐵掌令強三倍。

只是這樣一來就苦了那些不做正經營生的江湖幫派。好不容逮到一個商隊,領頭的掏出一塊東風令。得,放行。一天白干。

伴隨著江湖中人的怨聲載道,沉誠也只好又開辦了一個針對江湖門派的機構——東風佣兵團。

打探消息,尋蹤探秘,化解恩怨,甚至看家護院,暴打小三等等,沉誠給這些江湖門派提供了一個做正經營生的平台,至于能賺得多少,就不是他該管的事了。

以此為契機,沉誠將東風聯合商行的人員進行了精簡,將不合格者踢出團隊,丟到江湖上自生自滅。而真正的核心人員,在完成商會的任務後,可以根據職位獲得一部分獎勵,替商會賺得的利益則兌換為對應的積分,以換取商會中的各種武學。

沉誠一個人便是一座武學庫,各式各樣的武學,十八般兵器,各種拳腳輕功,一應俱全。

精簡後的東風商會,在江湖中威名更甚,他們從不插手江湖恩怨,亦不操心天下大勢,只是自顧自的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經營著他們想做的業務。但若是有人敢招惹這個「講規矩」的勢力,所遭受的不過一場血腥屠戮罷了。

沉誠從不自恃自己宗師身份,但凡持東風令者與人起沖突,查明原因後,若無違反規章制度之行為,必親自帶頭上門討說法。這種以大欺小,絲毫不顧臉面的行為,讓一眾江湖人士拋開了他中神通的名頭,反而叫他「活閻羅」。

沒了金手指的沉誠,行事更為張狂,更加肆無忌憚。

江湖還是那個江湖,沉誠只是重新定義了江湖上的部分規矩,卻也在江湖中留下了極強的影響力。

楊過十三年,沉誠三十五歲,發展了十年的東風連鎖已成為大宋的頭等勢力,但核心門徒不過寥寥數百人。江湖上也習慣了這個商會的存在,同時也熟悉了他們的規矩。只要不找死招惹東風連鎖商會相關產業,這群人從來不主動招惹他人。

金銀如流水般涌入沉誠口袋,他卻從來不加吝嗇。每年的年終大算,當年所獲之利潤,一部分發往宮中,以堵天家之口,一部分發往東南西北中五大勢力,以作紅利,剩下的發放完年終獎勵之後,皆于市場換做各類物資,憑心情發放給貧苦民眾。

東風商會的創始人口中有一套說辭,叫人特別難以理解︰什麼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啦,什麼提高國民生產總值啦,什麼促進社會經濟流通啦之類的。

……

楊過十四年……

江南偶見盛雪,一老一少兩人坐在湖邊東風酒樓頂層,賞著雪景正在對弈。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侍立在旁,偶爾為兩人添茶,卻不怎麼安生。

一粒黑子落在棋盤上,沉誠抬手,滿臉笑意伸了個懶腰道︰「如何,這局總該是我贏了吧?」

黃老邪點了點頭,笑道︰「你執黑先行,若不用貼目,是該你贏。」

沉誠的臉色頓時垮了下去。與黃老邪下了十年的圍棋,愣是沒贏過一局,這讓他心中罵罵咧咧吐槽黃老邪「不懂事」。

當年郭靖與黃蓉成婚後,曾于丐幫當過一段時間幫主。此前黃蓉曾于桃源山听過沉誠對丐幫的評價,深知污衣派與淨衣派之間的矛盾,但憑她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便是智計百出,又怎能解決得了丐幫中的紛爭?

直到後來沉誠創立了「東風連鎖」後,丐幫沾了沉誠的光,有了長期穩定的資金來源,不用再看淨衣幫的臉色後,他倆才得以扶植魯有腳上位。

郭黃二人回了桃花島後,黃老邪心下不爽利,便乘船出海,來找沉誠了。這一住,便在江南住了十多個年頭。

在心中吐槽了一會兒後,沉誠旋即又開心起來︰「我也覺得是該我贏。這是個好的開始,今日贏你半目,明日便可殺的你片甲不留。」

你都說算我贏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贏一下唄。

黃老邪笑了笑,伸手在棋盤上拂了拂,黑白兩色棋子各自分別歸入簍中︰「你小子,這股不要臉的勁還當真從未變過。我還道你當真天縱奇才,學啥都精,卻不想在這琴棋書畫方面,你竟如此愚鈍。」

沉誠翻了個白眼,正待解釋,卻听有人推門而入。轉頭望去,正是穆念慈。

穆念慈懷里抱著一大摞的賬本,那是今年東風商會的年計結果。她與楊康兩個人算得上是沉誠親近之人,管理東風商會的事務沉誠自然放心。兩人一文一武,冷面判官與鐵腿無常的名頭如今江湖上誰人不知?

「沉大哥,今年的年計結果……」穆念慈眼一抬,便瞧見了一旁百無聊賴的少年,頓時怒氣勃發,開口罵道︰「楊過,你做的好事!躲在這里便有用麼?隔壁王嬸又來我這兒告狀,說你往她家煤爐里撒尿,你是狗崽子麼?老跑人家地盤尿尿?」

那帥氣少年就是楊過了。

只見楊過一撇嘴,滴咕道︰「我若是狗崽子,你就是狗!」旋即一昂頭,高聲抗辯道︰「我尿他煤爐怎麼了,誰讓她上次用笤帚趕我?我知道錯了,下次還敢!干爹給我取名叫楊不改,就是讓我恩怨分明。這是我與那老太婆之間的私怨,娘你是東風商會的,不得插手!」

便是沉誠也想不到,東風商會不得插手江湖恩怨的規定,居然被楊過用來對付爹媽。

楊過說了一幫子歪理後,便躲到沉誠身後朝穆念慈做鬼臉,可把穆念慈氣了個厲害。隨後,他又給沉誠捏肩,央求道︰「干爹,你啥時候給我個東風令,這樣管叫他們見了我都不敢造次。」

沉誠輕哼了聲,道︰「東風商會的條例都背熟了麼?你若進了東風商會便得好好遵守,若是違背了商會的規則,干爹我手可狠。」

楊過吐了吐舌頭,這才作罷。

穆念慈將手中的文件放入一旁專門擺放文件的櫃子中,只余一封信,遞到沉誠手中。爾後取過爐上的沸水,給沉誠和黃老邪添過茶,道︰「沉大哥,過兒頑皮,你跟黃伯伯都太寵他了,現在我跟康哥都管不住他。方才有個道士送來這封信,我與康哥合計了下,要不然送他進重陽宮算了,那里面的道士都古板,好叫他吃點虧,磨磨性子。」

沉誠翻了下手中的信封,署名乃是王處一。

「去重陽宮?那幫子……」

【叮!直播系統重啟完畢,檢測當前世界……】

【叮!檢測到主要劇情,《神凋俠侶》世界符合度82%,正在進行偏移修正……】

【叮!世界映射完畢,第二世界直播開始,祝您旅途愉快……】

腦海中那十幾年未曾響起的熟悉聲音竟讓沉誠熱淚盈眶,心跳都停了半拍。

嘴一歪,出口的話就成了︰「那幫子三代弟子大多與我有仇,你若要把過兒送去,的確有點鍛煉作用,我只怕將他練得太狠了。」

華山論劍已過十四年,無論是黃老邪還是穆念慈,都對沉誠這個笑容有些陌生。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一瞬間,沉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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