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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只有紅茶可以嗎?(求追讀)

「太怪了。」

朱諾把玩著手中的神格碎片,雖然這玩意對真神之外的用處有限,可黑暗聖堂的態度也太輕描澹寫了吧。

搞得神格碎片都不值錢了一樣。

「神格很珍貴嗎?」

「很寶貴的啊,特別是上古時代為了研究出儲存信仰的方法,耗費的人力物力超乎你的想象。」

約書亞問出這種問題顯然是不了解上古時代的殘酷,不過那都是過去的時代了,朱諾也遵守諸神之間的契約,不願意多提那個時代的事情。

不過……

「你這家伙都有這歐姆彌撒亞的滌罪蒼炎了,可對上古時代的事情知道地卻很少啊。」

「歐姆彌撒亞?」

約書亞第一次听說這個名字,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魔法師,滌罪蒼炎不過是從《博納塔秘術大全》中找到的傳承罷了。

至于更多的信息就完全不知道了。

「果然,這個時代知道那個名字的人也越來越少啊。」

朱諾嘆息了一聲,那個名字代表著一個可以被尊稱為萬法之神的凡人,在毫無希望的時代點燃了第一束光的存在。

所謂眾神也不過是在那一束光的指引下匯聚在一起,最後才有了如今這個時代。

相較于朱諾的傷感,約書亞則是開始思考關于黑暗聖堂的考驗。

翡冷翠可不是黑山鎮那樣的小地方,村頭母豬懷孕不用一天時間村尾就知道。

公爵府、法師塔、邪教徒……各方勢力盤根錯節,命運文本也不能如搜索引擎一般方便,想要找到一個神格無異于大海撈針。

「朱諾,能用你的那一塊神格感知到另一塊神格的下落嗎?」

「不行。」

朱諾十分果斷地拒絕了。

「伏爾甘隕落後神格之中的信仰消散一空,也就是說另一塊碎片已經是和我的這一塊毫無聯系的信仰容器罷了,已經沒有任何感應了。」

這一番話徹底打消了約書亞的念想,接下來他能做的事情無異于大海撈針了。

不過在那之前,先去一趟審判庭吧。

……

「神格碎片的消息?黑暗聖堂的試煉竟然將你也扯進來了,真是一群不拘小節的家伙。」

審判庭內,夏洛蒂裹著毛毯,顯然她一直都在這里。

「即便不將我牽扯其中我也會主動幫忙,要安娜去做動腦子的事情……你還是放過她吧。」

約書亞搖了搖頭,對于安娜而言動手顯然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不然從小到大她也不會將一切動腦的問題推給約書亞了。

「邪教徒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一直在觀察他們的動向,一旦有情報審判庭會出手,你的目標主要還是在法師塔和公爵府。」

雖然不清楚黑暗聖堂為何對神格碎片的下落如此輕視,可是審判庭絕對不會讓邪教徒們獲取那塊碎片。

夏洛蒂取出最近收集過來的資料,上面有近期法師塔和公爵府的動向,顯然這家伙在這兩方勢力里安插了不少內應。

不過這家伙如何處理這麼多事情?難道夏洛蒂還是一個時間管理大師?

「不用懷疑神術的力量,特別是一個主教級別的神卷者。」

夏洛蒂一眼看出了約書亞的疑惑,顯然這些年不少人都有過相似的疑問。

「隊長你不回家嗎?斯塔克和布朗他們都回去了。」

看著夏洛蒂身上的毛毯,顯然她是打算在這里休息了,而審判庭並沒有值班的要求。

這里不過是一個發布任務、統合信息、交換情報的一個安全屋罷了,這樣的地方審判庭還有許多。

「我沒有家,這里就是我的家,對我這麼感興趣?看來是要下手了啊。」

「下手?」

約書亞滿頭問號。

「你剛來的第一天不就是在和斯塔克他們說這件事嗎?」

「啊這……那都是他們胡鬧罷了,我實在是冤枉。」

約書亞第一時間撇清和斯塔克他們的關系,這才來審判庭幾天啊,可別讓上司給自己穿小鞋了。

「真的嗎?我听說你和那位戰爭騎士青梅竹馬,同時還和聖女大人曖昧不清啊。」

「在我心中,只有夏洛蒂隊長一個太陽。」

約書亞立刻神色嚴肅地說道。

「好了,有討好我的功夫,不如將這份心思用在簡的身上,一旦優拉公爵回來了,到時候調查起來就麻煩了。」

夏洛蒂懶得和約書亞貧嘴,身為一個上司她還是給自己的下屬提出了一個建議。

「優拉公爵?她是一位很麻煩的人?」

約書亞微微皺眉,雖然他也曾來過幾次翡冷翠知道這位女公爵的大名,可對于黑山鎮這種小地方完全是天高皇帝遠,沒有多麼細致了解過。

「三十年前的玫瑰戰爭你應該知道,可如今你看翡冷翠,發展一點也不下于其他的要塞城市。」

顯然夏洛蒂沒考慮過約書亞是一個真鄉下人,並未見過其他要塞城市的繁華。

「三十年前公爵一家死得就剩下她一個,這才有了女人繼承爵位的罕見事情,同時那時候獸人王庭入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整個翡冷翠幾乎毀滅,為了重新發展公爵曾向其他貴族借了無數金銀,而這些也在十年前就還完了。」

夏洛蒂說起來自己都感覺有點頭疼,要維持自己實力增長的情況下,還要將翡冷翠這個爛攤子收拾成今天的模樣,顯然對于她而言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就實力和手腕而言,優拉絕對是一個女強人。

「帝國和教會雖然在對抗邪教徒方面處于同一陣線,可帝國一直提防教會實力太大,而教會則要維持在信徒中的權威,某種意義上我們之間的關系並不好。」

夏洛蒂點出了約書亞還未來得及考慮的事情。

這種事情約書亞本不該忽略,可這些天他和簡的相處對方並沒有展現出高高在上的感覺,這使得他下意識忽略了。

竟然將一位公爵千金當做了喜歡推理小說的鄰家小妹,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粗神經了。

隨即約書亞想起了今天和簡的匆匆告別,有著那位女僕長的保護,想來她此時應該已經安全到家了吧。

……

「小姐,該休息了。」

天色早已暗澹,身為女僕長的瑪利亞將簡推到床邊,幫助其更衣睡覺。

「約書亞不會有事嗎?」

雖然衣衫逐漸被月兌下,可簡還是憂心忡忡難以入睡,對于魔法和斗氣她並沒有多少的了解,只能詢問一旁的女僕長。

「約書亞神父雖然年輕,可實力卻得到了夏洛蒂隊長的認可,身為審判庭的一員,所謂的實力並非只是看武力值。」

帝國的勢力和教會雖然是盟友,可必要的提防也不少。

千面夏洛蒂、鷹眼斯塔克、調律布朗都是難纏的對手啊,能被這些人認可很快翡冷翠更多的人就會听到那個年輕神父的名字吧。

「睡吧小姐明天還要早起,而且我們回來後就讓衛兵去調查下水道了,約書亞神父並沒有意外。」

「我睡不著。」

「那麼要我給你講故事嗎?」

「算了,給我一杯牛女乃吧,喝完了我就睡了。」

簡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曾經她睡不著的時候尚且需要瑪利亞的故事才能入眠,而她的母親可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情。

「只有紅茶可以嗎?」

「好吧。」

得到了簡的確認,瑪利亞起身泡起了紅茶,看著對方的背影簡才想起來一個問題。

瑪利亞究竟照顧她多少年了?

簡沒有答桉,似乎從有記憶的時候對方就一直在她的身邊,彷佛她才是簡的母親一般。

「今天尹芙琳女士說我的母親以前也是一個溫柔的人。」

「是啊,以前公爵是一個溫柔的人。」

瑪利亞嘆息一聲,一個人的變化總是這麼夸張,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她也不會相信吧。

「母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簡對自己的母親了解地太少了,她們之間的關系如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上下級關系。

「曾經公爵也有喜歡的人,不過對方並沒有打算將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

「里昂?」

簡幾乎不用去想就猜得到優拉當時喜歡的人是誰,作為翡冷翠的名人,里昂毫無疑問是當時最耀眼的明星。

「公爵對他展開了瘋狂的追求,甚至有一段時間和尹芙琳女士的友情也將破裂,最後卻什麼也沒得到,這大概是一切起因吧。」

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這是當年的優拉時常們心自問的問題,當時的瑪利亞看在眼里,卻也幫不上什麼忙。

「那麼她看開了?」

簡想到自己的誕生,一個女人是無法生孩子的,想來她的母親是在之後看開了,才與某個男人結合生下了簡。

「……」

瑪利亞沉默了。

簡明白自己問到了不該問的問題,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亦或者說這個家里從未有過一個男主人生活過的痕跡。

優拉公爵不承認簡的父親存在過,貴族們也好奇究竟是誰能和這位女公爵一夜風流。

只可惜等到簡這麼大了都沒有答桉。

簡的父親是誰?

這可謂是翡冷翠十大未解之謎了。

「小姐,紅茶好了。」

瑪利亞遞過來了一杯溫熱的紅茶,溫度剛好不會燙到簡,顯然這種事情她已經做過許多次了。

溫熱的紅茶被簡一飲而盡,不多時就有一股困意襲來。

原本來睡不著的簡不消片刻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瑪利亞,你那邊的事情終于處理好了嗎?」

冰冷的女聲傳來,即便看不到對方的身影,那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也躍然眼前。

「公爵大人,小姐已經入睡了,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瑪利亞取出了一面精致小巧的化妝鏡,而鏡子之中卻不是她的面孔,而是一個有著和簡類似澹紫色頭發的女人。

她和簡有著相似的面容,可卻有著簡不會有的冰冷神情,那麼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簡的母親,翡冷翠真正的主人,帝國罕見的女公爵。

「神格碎片的調查進度如何?」

「抱歉,令您失望了。」

瑪利亞低頭道歉,那一枚神格碎片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如今各方勢力都找不到,這毫無疑問是瑪利亞的失職。

「找不到嗎?那應該是被教會的老狐狸或者法師塔的瘋婆子拿到了。」

優拉並沒有責怪瑪利亞,畢竟當時的情況沒有人能第一時間去搜尋神格碎片,而事後再去找也不是那麼容易。

「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他們。」

「我明白,最近高塔議會即將召開,蒼羽法師塔要保住自己的參賽資格,勢必要面對各個法師塔的挑戰,那時候應該有機會滲透進去,至于教會那邊……」

光明教會一方顯然讓瑪利亞頭疼起來了。

雅各布主教看上去沒有什麼架子,對任何人都笑面相迎,可這樣的人做事最是滴水不漏。

想要從對方身上獲取情報實在有點困難。

「最近簡不是和教會的一個神父走得進嗎?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在我回來之前需要你給我一個答復。」

「您要回來了嗎?」

瑪利亞神色不變,可這個時間卻比預想得要早許多。

「要做的事情差不多了便打算回來,還是說我回來後你就不方便控制簡,這讓你感覺不安了嗎?瑪利亞。」

鏡子對面的女人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作為跟著她時間最長的人,瑪利亞掌握的權力可不僅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些。

「豈敢。」

「最好如此。」

鏡子中的人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瑪利亞的面容,她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簡長出一口氣。

這藥的效果確實不錯。

「小姐,你的時間不多了,為了讓你活下來一定要原諒我。」

瑪利亞起身走一旁的抽屜從拿出了一支匕首。

匕首出鞘,一陣寒光映照在房間之中。

瑪利亞來到窗邊將簡的睡衣月兌下,那瘦弱的胸膛甚至看得出肋骨位置,她真的太虛弱了。

隨後瑪利亞將匕首對準簡的胸口……刺了下去。

……

清晨,簡在瑪利亞的服侍下起身。

「我昨晚是這一身睡衣嗎?」

簡看著自己的睡衣,一個疑問襲上心頭。

「當然是這件,畢竟是我給小姐換上的。」

「是嗎?」

既然瑪利亞都這樣說了,簡便也不做多想,只是在房間的衣櫃之中,一件帶血的睡衣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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