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後山內。
裴盡野手里抓著從西火盟搶來的修行物資，大口進補。
精神力不斷提升。
精神力一日不達到30點，他是一日都不敢繼續翻閱那頭神秘生物的殘缺記憶。
哪怕僅僅只是一丁點的記憶碎片。
但因為對方的神秘和特殊，也對裴盡野的精神力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想到昨天這股記憶帶來的毀滅感……
裴盡野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神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但他很清楚的是。
如果不是劍仙留下的劍意加持，恐怕對方那一丁點的記憶碎片就足以摧毀他全部的心神。
再次自查自己的心靈世界。
裴盡野其實也擔心自己會不會沾染上某種因果，如果不是劍仙贈與的三道劍意以及……回檔超凡，他自然不會主動招惹這種存在。
不過似乎……
除了精神力被抽空，也沒什麼其他的影響。
上限甚至還因此漲了一點。
勉強算得上是因禍得福。
更讓裴盡野在意的是那頭神秘生物的零碎記憶。
這絕對是當今聯邦控制下無法獲知的真正世界。
瘋狂進補下。
裴盡野的三項屬性值飛速增加，尤其是精神力……
在《大夢幾千秋》的運轉下。
經過半天時間的煉化，一路飛漲。
【精神力】︰33.8-59。
就在裴盡野蠢蠢欲動準備將余下的記憶碎片吸收的時候，忽然間手機震動。
唐火陽打來了電話。
「老裴，牛逼大發了。蔣熙頃被定了罪，數罪並罰，被判了13年。」
裴盡野恍然︰「才判下來嗎？」
「听說是蔣家大房那邊一直在找關系，給審判施加了不少壓力。不過還是上頭頂住了壓力……」唐火陽唏噓道︰「要是換成蔣家那位真正的話事人出面，估計事態又不一樣了。」
裴盡野安靜的听著。
唐火陽笑著道︰「來我這嗎？晚上一起吃個飯，順便搭把手試試我現在的深淺。」
「……」
這話……嗯……
裴盡野說道︰「啥也別說了，浴火湯宮走起。」
「哈哈哈哈，得 ，上次去姑娘們還在念叨你。今晚過去，你小心被纏死。」
「……說什麼呢，我正經人好吧。」
「就你小子裝聖人是吧！趕進來，我去多叫些姑娘！」
「……」
……
……
……
蒸蒸霧氣從裴盡野身邊飄去。
明亮但柔和的燈光落在寬敞的房間內。
裴盡野和唐火陽穿著浴袍，各自坐在一邊。
兩人身後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輕柔的揉著肩頭。
沒多久，姑娘們起身離開。
「老裴。」唐火陽睜開眼說道︰「我可能過兩天就要離開大蓬市了。」
「怎麼了？」
裴盡野頓了下。
當初唐火陽也說全家搬離大蓬市。
他還以為這一次重置之後，唐火陽這邊出現了蝴蝶效應，改變了計劃，沒想到還是要走。
「這次和蔣家的事也是讓我看清楚了，人還是不能止步于眼前。」唐火陽唏噓道︰「我哥從外面給我找了個師父，一路南去，順帶著長長見識。」
「你不上學了？」裴盡野問道。
「休學在家，也不著急這一會。」唐火陽說道。
裴盡野搖搖頭沒說話。
到底是有錢人出身，尋常家的小孩可沒誰敢輕易休學，沒有畢業證連個工作都混不到。
「你要去南洲？」他問道。
唐火陽點點頭說道︰「對，听說我那個便宜師傅就是南洲人，那邊民風彪悍，我去長長見識，你現在也有時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面對他的邀請，裴盡野搖搖頭︰「暫時月兌不了身。」
唐火陽頓時可惜道︰「還想著咱們兄弟倆拳打南洲，名動聯邦呢。」
裴盡野聞言笑道︰「你自己打去吧。」
唐火陽聞言也咧嘴笑了笑。
兄弟倆開始說起了先前初識的種種，那時候裴盡野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學弟，他唐火陽也是賦閑在家的浪蕩子弟。
現如今……
一個已經身份不顯，另一個也已經浪子回頭。
「可惜等不到小慵姐回來了，等她回來，記得替我多灌她幾杯。」
唐火陽在說。
裴盡野在旁側笑了笑。
「她要回來？」
「過年的話可能回來。」唐火陽笑著道︰「我更好奇到時候你們倆對練，小慵姐會不會被你的實力嚇到，哈哈哈老實說很期待了。好兄弟，到時候給我拍個視頻。」
「你敢笑話小慵姐，就不怕她提刀追到南洲去揍你？」
「哈哈哈以小慵姐的脾氣還真有可能。」
……
夜幕降臨。
今晚陰雲籠罩，星空沉寂。
林夏薇皺起眉頭。
「刑天，告訴我，是不是出事了？」
「抱歉林夏薇組長，以目前的線索來看，我無法給與你真正的答桉。」刑天的聲音傳來，「我已根據聯邦智能管理行為法，將此事通報給中洲，並已經記錄備桉，年終會由星環審核查驗。」
林夏薇目光不變︰「星空生物這件事不是小事，當年能夠差點屠戮一洲，我不相信現在的出現是偶然，你需要給我一個交待。」
「抱歉，林夏薇組長，以您現在的權限……」
刑天公事公辦的話語還沒說完。
就被林夏薇鄭重其事的打斷道︰「我以騎士團的名義，宣布介入。此事，你必須給我交代。」
「好的，林夏薇閣下。」刑天根據智能行為法迅速改變了說法。
林夏薇轉過身子，面向窗外燈光照明的整個訓練場。
「亞神號的事，上面一定有人知道情況……不然不會多次緊急開會。刑天，按照聯邦的安全法則，你有義務也必須制止某些人危害聯邦的行為……星空生物涉及到的是全人類的安全問題。」
「當然，林夏薇閣下。」刑天回道，「根據聯邦的安全法則，我每時每刻都將以全人類的安全問題作為底線。」
「希望最好如此。」
林夏薇切斷了和刑天的聯系，她看著今早給師父的匯報，卻仍舊處于未閱讀的狀態，不由擰了擰眉頭。
她不知道師父和大師兄正在忙什麼。
想必是什麼重要的事，不然師父不可能不查看通訊信息。
……
……
裴盡野從浴火湯宮走出來，唐火陽親自開的車︰「說起來，常師父這兩天還在念叨你。」
裴盡野臉色不變︰「比較忙，回頭有時間一定去會館里拜訪他。」
「你《十二蓮》修煉的怎麼樣了，常師父讓我問問你，有什麼不理解的就去問他，這門心法的級別比較高，所以修煉起來比較難。」
「也就才勉強凝聚一朵。」裴盡野搖頭，然後笑著道︰「真拿我當絕世天才呢，我能凝聚一朵也是僥幸，後面要走的路還長。」
「一朵？唔也有一個多月了吧？」唐火陽想了想︰「常師父還說你二十天差不多就能凝聚出來，一個月其實也還好啦，你也別著急，這門心法修煉起來本身就不容易，欲速則不達。越往後越難，常師父說你十年內能夠修煉出第二朵血蓮都算很好的了。」
「是的，欲速則不達。你告訴常師父，這十年我一定會認真修煉《十二蓮》。」裴盡野點點頭。
實際上他如今已經即將凝聚出第三朵血蓮。
不過他不能說。
常老賊現在就等他這個小點心成長起來，表現的只要中規中矩就行。
能夠多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就多爭取一點。
一旦暴露，常老賊估計根本坐不住。
因為他自己修煉出第三朵血蓮可是花費了二十年。
而裴盡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已經快要凝結出第三朵血蓮。
這修行的速度簡直快到可怕。
何況——
這一次，裴盡野不想再假借他人之手干掉常老賊。
他很明確。
自己想要的就是常老賊的記憶。
這個老家伙不知道經歷過什麼，接觸的手段，以及掌握到的信息都比常人多很多。
不夸張的說，常老賊雖然不及蓮花島島主更有背景和天賦，但這輩子的記憶還真不是殘缺的蓮花島島主能夠媲美的。
裴盡野沒有告訴唐火陽一個真相……
這個真相和《十二蓮》有關。
這門心法修煉到如今，裴盡野幾乎可以明確的是，常老賊給的並不是完整版。
他現在並不確定，是常老賊本身只有殘缺的部分，還是說他只拿出了前半部分。
這一切只有等到他徹底將常老賊吞噬了之後，便能知曉。
「等待，一個最佳時機。」
和唐火陽分別之後。
裴盡野悄然返回蔣家後山之中。
今晚大蓬市的霧氣格外濃烈，後山山林之中霧氣繚繞，巨蟒盤踞在樹根處休憩，不過感知到了什麼，忽然抬起頭。
裴盡野走了過來。
熟練的模著大塊頭的腦袋開始查看。
「為什麼沒修煉我教你的吐納？」
大塊頭憋出了一個字︰「嘶（吃。）」
裴盡野一拳頭直接把巨蟒的腦袋打進了地面深坑中︰「吃吃吃就知道吃，不修煉，不給吃！」
「嘶（吃。）」
「嘶嘶嘶（我想吃。）」
冷不丁听到大塊頭新鮮的句子，裴盡野忽然挑了下眉頭。
「竟然真的能夠說出其他語句，說明修行還是有效果的……」
他輕輕拍了拍大塊頭的腦袋︰「好好修煉，說不定你將來還能化蛟化龍，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蛇你懂不懂？」
「嘶（吃）……嘶（餓）。」大塊頭蹭了蹭裴盡野的大手，有些在討好。
裴盡野笑罵一聲。
一塊血肉丟下去。
「等你將來化龍讓我騎騎。」
……
……
「嗡嗡。」
深夜，銀術發來訊息。
【來開會嗎？還是老地點。】
槐樹下，裴盡野剛剛拿出手機，掃了眼信息，正準備回復。
手機「嗡嗡」再次震動。
銀術︰【身體好些了嗎？】
裴盡野準備回復……
手機再次震動。
銀術︰【靈狐又來了……她在等你……】
裴盡野挑了挑眉頭。
打字道︰「十五分鐘後到。」
銀術︰【嗯嗯嗯。】
「……」
……
12月19日，晚上9點27分。
【現代都市】酒吧人聲鼎沸，動感的音樂響起，今晚同樣又是面具舞會。
裴盡野帶著黑色條紋面具穿梭于各種美色之中，拒絕了被美女貼身搖晃的熱舞，他來到了前台。
海言已經等候多時，帶領他迅速從員工通道離開。
「靈狐大人已經來了。」
裴盡野只是平靜的「嗯」了一聲。
海言伸手握住門把手。
電子聲傳來︰【生物信息正確，歡迎回家】
房門打開，一股熱氣從屋內撲面而來。
屋內的人齊齊回頭看來。
門口處的黑曜看到是裴盡野出現後，下意識起身迎接問候︰「魔王。」
「魔王。」天恆也跟著打招呼。
緊跟著房間的樓海，銀術以及小紅蘿紛紛出聲。
裴盡野點頭致意，走進房內。
屏幕上，靈狐的身影一直都在，她那雙柔情似水的美目望著裴盡野，輕聲道︰「魔王，昨晚的任務辛苦了。」
「主板上的信息查驗了沒有？長老會那邊說了什麼？」裴盡野開門見上的說道，絲毫沒有想和對方坐下來虛偽關懷的意思。
小紅蘿站在人群後捂嘴偷笑。
銀術晃著腳丫的頻率快了幾分。
眾人紛紛看向靈狐。
靈狐仿佛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一樣，輕聲說道︰「關于亞神號上的信息，目前長老會的意思是所有人保持靜默。這件事似乎涉及到了很古老的存在……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斷。
具體消息，或許長老以後會通知你們。
而關于本次會議，和沙熾會有關系。」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靈狐平靜說道︰「根據我們掌握到的情報，沙熾會最近和西火盟達成協議，長老會下達指令，今日起，將逗留在大蓬市的沙熾會成員盡數拔除，予以警告。」
「他們倆怎麼混到了一起？」小紅蘿有些不理解說道︰「當初沙凋會不是也找過西火盟的麻煩嗎？西火盟的人是沒有尊嚴嗎？」
靈狐看著裴盡野，意味深長道︰「西火盟自從上次遭到了襲擊之後，元氣大傷，接著又被其他幾家聯合針對，如今在西洲的日子很不好過。」
小紅蘿又問了幾個問題。
不過大多和任務都沒什麼關系，無非都是西火盟和沙熾會的那些八卦。
靈狐說的也有些煩了，就搶先在小紅蘿出聲前說道︰「關于這一次的任務，魔王不用強制參加，沒什麼事的話請魔王單獨留下來。」
眾人看向裴盡野。
裴盡野坐在原位上，等到眾人離開後，就听靈狐說道︰「我听說你昨天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好些了嗎？」
「不勞費心，有什麼事需要單獨把我留下來？」裴盡野硬冰冰道。
靈狐輕聲笑笑︰「不用對我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說不定日後我們會成為合作者。」
裴盡野眯起眼看去。
靈狐沒有多說什麼︰「關于昨晚在亞神號的事情，長老會有一些問題想要了解……天恆的監控遭到了強擊後，樓海回歸，在我們和你失去聯系的那一分多鐘里，你……有沒有遭遇什麼奇怪的事情？」
「有。」裴盡野似乎很坦然︰「那時候我有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制住，不敢妄動……是樓海最後出現的時候，我找到機會才得以月兌身。事實上，我很好奇，船上到底有什麼？」
靈狐若有所思︰「長老們沒有透露……」
「你覺得會是神嗎？」裴盡野試探問道︰「那股力量很浩瀚，我難以想象會是什麼存在。」
「神？」靈狐微微一愣，她陷入思索，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思索。
只是沉吟了片刻……
她有些遲疑。
「我曾听長老說過……神，是不會出現我們這個世界的，他們是更高維度的生物。」
「如果是受傷的神呢？」裴盡野又說道。
靈狐原本堅定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搖擺起來︰「受傷的神……神，會受傷嗎？」
看著她茫然的表情，裴盡野斂起心思。
他判斷的出來，面前這個年輕女人也根本不知情。
不過讓裴盡野沒想到的是。
忽然間靈狐單膝跪地。
緊跟著屏幕上，一個帶著白狐面具的女人出現，她饒有興致的盯著裴盡野︰「你懷疑對方是受傷的神？」
「長老。」裴盡野心里一動，卻說道︰「都只是我的猜測……對于神，我了解的信息很少，敢問長老，神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神……來自于高緯度。我們對她們而言，就像是地上的螞蟻對我們而言，你能理解嗎？」白狐女人的聲音很空靈，也很好听。
裴盡野通過聲音，竟然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年紀。
「高維生物？聯邦發展了這麼久，也不能找到對方的存在嗎？」
「找到又如何？」白狐女人輕聲道︰「一只螻蟻找到了你，你可能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碾死它。這種舉動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是。」
白狐女人忽然說道︰「人類之中存在神，由人類進化成的真正的神。這也是我們舊神會的由來。」
裴盡野沒敢吭聲。
因為面前這女人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和當初無臉長老的狀態一模一樣。
「神的存在很久遠……久遠到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存活了多久……但同樣，我們和她們的聯系並不能持續的存在，她們對于我們的世界毫不關心……」
白狐女人說著，忽然話鋒一轉︰「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對方真的是受傷的神，你可知道……只要獲得一滴她身上的本命精血，就可以讓你月兌胎換骨。」
裴盡野似乎有些意動。
白狐女人轉過身︰「此事我會通知其他長老，事關重大，不得對外宣傳。」
「是！」靈狐單膝跪地。
裴盡野只是略微頷首，表示尊敬。
片刻。
靈狐像是也松了一口氣，她看向裴盡野，美目泛出奇異的光芒。
「魔王，如果對方真的是神，而你能夠從她手里存活下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你身上一定有與眾不同的特質。
一旦長老們確認了對方的存在，或許將來你在舊神會的神子身份就會徹底坐實，並且贏來長老們的押注。」
靈狐似乎有些意動。
不過裴盡野似乎並沒有听懂。
靈狐只是笑了笑，她當然不覺得能夠被無機長老押注的魔王會是不諳世事的傻小子，深深看了裴盡野一眼，退出了視頻。
裴盡野的表情收斂了起來。
對那頭恐怖生物的意動實際上就是他表現出來的而已。
真要去獲得對方身上的血，他才不願意。
根據記憶中的顯示……
對方的血明顯含有劇毒，何況極有可能被對方建立聯系……指不定就會被恐怖的精神力鎮殺。
但凡要是扛不過去，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要是這都能扛的過去，那確實是要成神了。
反正這事愛誰誰，裴盡野是不打算介入的。
老老實實吞噬他的記憶，向著第三形態進軍，神不知鬼不覺的變強……再把那些貪圖他身子的家伙們，一個接著一個捏碎吞噬。
轉過身。
裴盡野走出房門。
剛好發現一個靠在牆邊的身影。
熟悉的記憶飄來。
裴盡野就像是回到了剛剛加入這個組織的時候。
銀術抬起頭︰「魔王。」
裴盡野頷首點頭，走了過去。
「沒什麼事，你們還不回去？」
「回去。」銀術歪著頭︰「你還好嗎？」
「還湊活，慢慢恢復吧。」裴盡野示意。
旁邊小紅蘿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塊蛋糕，美滋滋的吃著，咬了一口才問向裴盡野道︰「你吃嗎？」
「好啊。」裴盡野作勢要咬下去。
小紅蘿嚇了一跳，「我都吃過了你還要吃！銀術姐姐，他好壞壞。」
「說話正常點。」銀術歪著頭平靜道。
小紅蘿︰「……」
裴盡野「嘖」了聲︰「小紅蘿，我看你這樣子……不會是故意裝女敕的吧？」
小紅蘿頓時氣得腮幫子鼓起來。
裴盡野笑笑，也沒再說什麼，朝著銀術示意︰「走了。」
銀術揮了揮手。
小紅蘿躲在她身後，朝著某人背影扮著鬼臉。
……
夜晚十點。
裴盡野忽然收到了林夏薇的電話。
「公孫家的人來了，點名要見你。」
裴盡野微微揚眉︰「等了這麼久，這個點找過來，他們也是挺著急的。」
「……你和七組的古武通認識？」林夏薇似乎在看什麼︰「公孫家的人被他罵走了。」
「……」
裴盡野扯了扯嘴角︰「偶爾也是飯搭子，公孫家不準備打了？」
「看上去……」林夏薇停頓了下︰「古武通追了過去。」
「他要干嘛？」裴盡野站在路邊，準備攔車過去。
結果林夏薇的聲音傳來︰「他把公孫家的那個小姑娘罵哭了……好了，公孫家的人坐車走了，看上去你這場架今晚是打不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