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言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沒再多說什麼。
三個少年救了他兒子一命,有些事他會記在心里。
這時江寧電視台的記者走了過來,一人扛著攝像機,一人拿著話筒,還有一人打下手。
拿著話筒的女記者看向顧長言,「你好顧先生,可以采訪你嗎?」
顧長言輕點頭,「你問吧。」
女記者問道,「據我們所知,新立集團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這次您的兒子在有保鏢的情況下還遇到了歹徒,您有沒有懷疑過什麼?」
女記者這麼問,周圍的人一個個紛紛安靜下來,盯著顧長言看著。
顧長言神色相對平靜道,「有這個可能。」
女記者又問了一些問題。
隨後又采訪三個少年跟幾個保鏢。
一通采訪後,便現場編輯稿子。
約過一個半小時。
搶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護士推著一張病床,顧予凡躺在病床上。
蕭婉晴見狀,跟顧輕雪立即上前,一邊詢問,「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道,「你們是傷者的家屬吧?你們兒子沒事,休養兩個月就能好。」
蕭婉晴跟顧輕雪听後,不由松了口氣,隨後低頭看向顧予凡,顧予凡的臉色很蒼白。
蕭婉晴看了一陣心疼。
醫生護士一邊將病床推到病房,一邊也看了下四周,看到顧長言時,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立即明白了什麼。
傷者是顧長言的兒子,難怪出門都有十幾個保鏢跟隨
在下午兩點的時候。
一條新聞徹底火了起來。
微博熱搜直接干到了第一。
短視頻平台里,一條視頻也非常火,點贊量破五百萬,評論數量二十多萬條。
無數網友在看到視頻的內容時,一個個都不由懷疑起了什麼。
在評論區里將各自的懷疑都說了出來。
「我不信有路人莫名其妙的突然捅向顧予凡,一共四個人,偏偏只捅顧予凡,百分百是有人指使的,想到新立集團動了這麼多人的利益,利益沖突者最有可能是主謀!」
「擦,正面剛不過,就玩陰的?好惡心啊!」
「那些保鏢為什麼不貼身保護?」
「徹查這件事!」
關于顧予凡受傷的事,也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寧。
顧予凡的同學老師得知這件事後,一個個不由被徹底懵到了。
相比于顧予凡受傷比起來,他們更懵的是,顧予凡的父親竟然是顧長言!
那可是世界首富啊!
從沒听顧予凡說起過,也沒听顧輕雪說起過。
這讓很多人都十分懵比
此刻在醫院病房里。
顧長言的父母,岳父岳母也在,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該來的都來了。
陳磊等人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立即乘坐飛機趕了過來。
此刻陳磊跟顧長言幾人正單獨待在一塊。
陳磊眉頭微皺,低聲道,「警方那邊怎麼說?」
顧長言神色略顯平靜,「嫌疑人說他心情不好,就對我兒子動手。」
陳磊冷著臉,「去踏馬的,這話說出來誰信?他越這樣說,越說明他心里藏著事,八成是有人指使。」
顧長言輕嗯了聲。
他略顯平靜道,「我已經對海外那邊下了通牒,若是今晚7點之前不告訴我誰干的,誰都不可能安然無恙。」
此刻在海外。
一些藥企老總難看著張臉,憤怒道,「羅爾特這王八蛋真是瘋了,他想死,別想拉我們下水!這件事對外說出去,總之要跟羅爾特這混蛋徹底撇清關系。」
「我的保鏢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盡快告訴那邊吧。」
經過他們的一致商議,最終將羅爾特做的一些事告訴了中間人,讓中間人轉達給顧長言。
然而中間人並沒有立即告訴顧長言,而是直接帶著人去找羅爾特。
哪怕羅爾特早就做了準備,最後還是消失了。
完成了一切後,才通過一些方式告訴了顧長言
在龍國,此時下午5點。
顧長言也剛知道了一些消息,傷他兒子的幕後主使是海外藥企的一個老總羅爾特。
羅爾特想借這個方式警告他,新立的癌癥藥物最好不要進入米國的市場。
如今羅爾特已經消失了。
但顧長言在想著,會不會再出現類似的事?
要不要一次性解決掉所有的隱患?
可如果一下子對所有人動手,必定會迎來他們的報復。
到時候互相針對,沒完沒了。
除非他能一次性徹底解決掉所有的隱患,但只解決掉一些人,也算不上解決掉隱患。
考慮良久。
顧長言打開了一個海外社交軟件,發了一條動態
當晚八點後,顧長言跟老婆,還有女兒,便回去了。
醫院有護工,還有保鏢。
不會出什麼事。
回到家後,洗了個澡。
蕭婉晴依偎在顧長言的懷里,冷著臉,雙眼充斥著幾分憤怒,「是海外那群人干的,對麼?」
顧長言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是羅爾特干的,一個藥企老總,已經消失了。」
蕭婉晴愣了一下,「消失?」
顧長言輕嗯了聲,「對,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蕭婉晴沉默,她沒想到她老公的效率這麼高。
顧長言也沒再說什麼
在第二天的時候,顧長言幾人到了醫院病房,看看顧予凡。
抽空的時候,顧長言打開了海外社交軟件,看看安妮莎幾人有沒有發來什麼消息。
安妮莎:需要幫助嗎?我知道一些人,只要出點錢,就能為你賣命,很專業。
羽生美姬:知道是誰做的麼?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聯系人,直接出手。
貝絲:我得到一些準確的消息,是羅爾特干的。
隔了三個小時。
貝絲:羅爾特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言
李容溪:爸爸,知道是誰做的嗎?
蘇珊:顧予凡現在怎麼樣了?
顧長言一一回信息,主要報平安。
忙了一陣後,回到病房里,看了一眼顧予凡。
此刻顧予凡還在輸液,狀態好了一點。
一大家子人在病房里聊著天。
顧清源看到顧長言進來了,他問道,「怎麼樣,知道是誰做的?」
顧長言輕搖頭,「你們別操心了,有些事我已經處理了。」
vip病房都有攝像。
有些話不太好說。
顧清源听到這,也明白了什麼。
一晃過去了十天。
這天顧予凡出院,回家休養。
在江寧一棟別墅里。
一家人聚在一起,聊著天
在當天下午的時候。
顧長言收到了集團總部那邊的傳信,說是海外十九個藥企巨頭,想安排個時間跟他見一面。
顧長言平靜回道,「三天後,讓他們來江寧。」
電話那頭的董事長秘書听後,回道,「好的顧董。」
電話掛斷。
顧長言繼續陪著家里人
三天時間轉瞬過去。
在這天。
來自海外的十九個藥企巨頭,都匯聚在新立集團在江寧的分公司里。
一個個都待在顧長言的辦公室等待著。
他們沒有著急,也沒覺得顧長言故意讓他們等待感到不滿。
此刻一個個都挺安靜。
經歷了上次的事後,他們就想能跟新立集團好好協商就好好協商。
如果互相針對的話,誰都討不到好。
大家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互相針對的情況下,說不定哪天自己跟家人的命就徹底丟了。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和談比較好。
這時十九人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有一個中年,金發碧眼的男人,他看了其他人一眼,隨後緩緩道,「新立集團的癌癥藥物在市場表現的很強勢,雖然還沒普及到海外,但很多人都听說了新立的癌癥藥物效果有多強,有很多人不惜花費更大的代價從代購里手里買藥,還有的直接坐飛機來到龍國治病,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想拖延癌癥藥物進入我們的市場,也拖延不了多久。」
旁邊的人認同的點了點頭,他模著鼻子,沉吟了會兒道,「我只想拿到新立藥物在海外的地區代理權,不知道顧長言將不將代理權給我們。」
其他人思索了會兒,估計道,「新立集團想將藥物普及到全世界,只能給我們代理權,新立需要海外的人脈,海外的渠道,我想顧長言應該會將代理權交給我們,他沒理由不這麼做,我們跟他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市場的正常競爭罷了。」
像之前羅爾特那樣的做法太過瘋狂,也太過愚蠢。
動了顧長言的家人又能怎麼樣?
哪怕讓顧長言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又能怎麼樣?
新立集團還是新立集團,一樣還是個巨無霸。
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羅爾特想威脅警告顧長言,不要將癌癥藥物普及到海外一些地區。
但這種警告真的有用麼?
結果換來了什麼?換來了羅爾特從這個世界消失。
羅爾特的妻子也沒想過給羅爾特報仇什麼的,只是想著爭奪股份,然後過段時間可能就會找新的男人。
至于羅爾特的孩子。
羅爾特一共有十幾個孩子,每個孩子本身也沒分擔到什麼父愛,對于羅爾特的感情不是很深。
身處在豪門,孩子又多,那些孩子個個想著繼承更多的家產。
哪怕有那麼幾個孩子對這件事感到憤怒,但也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讓那些孩子為羅爾特報仇?
那些孩子還不敢這麼做,也怕哪天突然像羅爾特一樣,一夜之間就從這個世界消失。
經過各種權衡利弊,那些孩子怎麼可能為羅爾特報仇?
羅爾特的家族更不可能為對方報仇,誰願意得罪一個巨無霸的公司,誰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去與顧長言作對呢?
答桉就是沒有人會為羅爾特報仇。
就在這時。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顧長言跟他的秘書,還有一個助理,一同走了進來。
十九個海外藥企老總見狀,一個個紛紛站起身,微笑著對顧長言打招呼。
顧長言的臉上也浮現了澹澹的微笑,他坐在主位,看了眾人一眼,開門見山道,「不知道各位今天見我,是想協商什麼事?」
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浮現澹澹的笑容道,「顧董,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協商癌癥藥物在海外的代理權問題。」
顧長言輕笑,「只要條件合適就行,我跟集團高層聊過這件事,想拿到藥物在海外地區的代理權,地區總代理要保證每年一定的拿貨量。」
眾人听後,一個個對視了一眼,隨後有人看著顧長言,詢問,「我想拿到整個漚洲的代理權。」
顧長言輕笑了下,看著那人,澹澹道,「整個洲的代理權,胃口挺大,想拿到整個洲的代理權,首先要全款拿到三個月的藥物出貨量,另外,癌癥藥物的定價權,由新立說了算,我跟集團股東投票討論過,海外的癌癥藥物賣兩萬美金一盒,這只是我們的藥物批發價,至于你們在海外賣什麼價格,跟我沒關系。」
眾人听後,一個個認真思索了一下。
對于發達國家而言,兩萬美金一盒癌癥藥物並不是很貴。
更何況一盒癌癥藥物就能治愈早期癌癥。
那位想拿到漚洲代理權的中年男人,這個時候沉吟了會兒,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道想拿到整個洲的代理權,一次性拿的三個月貨,一共是多少?」
顧長言沉默了會兒,看著那中年男人,澹澹說了一句,「不多,一百萬盒。」
那中年男人迅速算了一下。
一次性拿一百萬盒的癌癥藥物。
也就是說,他一次性要支付兩百億美金。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是一筆很大的數字。
不過只要藥物進了回來,哪怕他賣個三萬美金一盒,他也能純賺不少!
更何況新立的癌癥藥物根本不愁賣。
他慎重思索了會兒,最後對顧長言說道,「可以,我希望能盡快簽合同。」
顧長言輕輕點頭,「合同兩天內簽好,新立集團的癌癥藥物,先打款到公司賬戶,公司收到賬後再發貨,這一點,沒問題吧?」
那中年男人眉頭微皺,先打款,再發貨麼。
迅速思索了會兒,他點頭道,「可以。」
顧長言輕點頭,他又看向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