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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的名校,並不是學習成績夠好就能破格錄取的。

換句話說,如果你沒有相應的家世,沒有相應的人脈,你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所謂的名校,其實就是貴族學校。

真真正正的貴。

一兩年的學費,都足以讓普通人買一套普通的房子了。

所以,朱婉芳的擔憂,不無道理。

張囂微微搖頭笑道︰「學費的問題,你不需要管,就當我借你了,等你將來學有所成後,替我打工償還。另外,你擔心的歧視問題,根本不是問題,如果真有人不長眼找你的麻煩,你受了委屈,告訴我一聲,什麼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匍匐在地上的郭小珍和一旁的喬治听到全程的對方,不由的露出羨慕妒忌恨的表情。

愛丁堡啊!

可說是首屈一指的名校。

而且是名校中的名校!

能跟愛丁堡相比的,屈指可數!

可張囂輕描澹寫的幾句話,便把朱婉芳給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當當,一晚上就由丑小鴨變成白天鵝,由麻雀飛上枝頭,徹底變成了鳳凰。

可以預想到的是,朱婉芳以後的人生軌跡,與他們相比,已然發生了天淵之別的轉變。

而他們,跟朱婉芳的軌跡,也會變成可能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平衡線。

朱婉芳的人生路線是在上。

他們的,則依舊是底層到不能再底層的爛泥底。

命好!

遇到貴人了!

他們羨慕妒忌恨,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你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朱婉芳听得呆了,輕咬紅唇,微微哽咽道。

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好像沒有人比張囂對她更好了。

這種好的程度,在一定程度上,甚至超過她的父親。

張囂看著清純唯美的朱婉芳做出這番我見猶憐的姿態,心底感慨萬分。

她才十五、六歲的年紀而已,還沒徹底長開,只能算是美人胚子的中期而已,就已經有這般令人挪不開眼楮的趨勢,等她完全成長了,還得了?

思緒間,張囂笑道︰「因為我慧眼識珠啊。」

難道他會說,他要完成偉大而令人心動的養成計劃?

順便,也能挽救一下她悲慘的命運。

區區一個電話,三幾百萬就能解決的問題,換回未來一個絕代佳人,這筆帳怎麼算就怎麼劃算!

朱婉芳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張囂的字面意思,眼眸里蘊滿了感激之意,重重點頭道︰「我會報答你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張囂笑著點了點頭,柔聲道︰「吃東西吧,別餓著了。」

「阿芳,你沒事吧?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就在此時,一把中年男聲傳來。

接著,一個平凡無奇的中年男子快步走過來,滿臉著急之意。

「爸?」

朱婉芳聞聲轉頭,驚訝出聲道。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朱婉芳的父親,朱文雄。

朱文雄年輕的時候也混過社團,後來迷途知返,改做了豬肉老。

他疾步過來後,快速將朱婉芳拉到身後,滿臉警惕的表情朝張囂等人喝問道︰「你們是誰?想對阿芳做什麼?」

「爸,不是這樣的」

朱婉芳著急解釋道︰「他們是好人,是幫我的恩人,這些才是壞人」

說著,她指著躺了一地,昏迷過去的刀疤等人。

然後,為了避免她爸誤會,她便快速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朱文雄听後,滿臉錯愕的表情。

他看了看毫無不悅表情的張囂,以及幾乎將他忽略,仍在毫無顧忌拼酒吃菜的天養生等人,歉意的撓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我錯怪你們了,你們對阿芳的恩情,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好」

以他尚算還可以的閱歷跟眼光,自然也看出了張囂等人的不簡單。

要真是簡單的話,就不會把刀疤等人打趴下,還一臉若無其事的吃宵夜了。

「小珍,我自認待你不薄吧?你竟然喪心病狂到想推阿芳進火坑?我跟阿芳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自己胡混就算了,還想毀了阿芳?你人性在哪里?」

朱文雄轉念想起郭小珍和喬治這兩個幫凶,馬上又氣不打一出來,厲聲呵斥責問道。

郭小珍和喬治被他氣勢所攝,囁喏著不敢開口。

其實最大的原因,還在于眼前的張囂。

有他在,就算朱文雄甩他們兩巴掌,他們屁都不敢放個。

「滾吧。」

張囂微微眯眼,終于發話了。

兩個幼稚的中學生而已,雖然可惡可恨,但其實也沒到必死的程度。

以後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倪坤有句話說得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社會的毒打,自會教他們怎麼做人。

至于他們做人的時間還有多少天,就不關張囂的事了。

不找他們麻煩,已經是張囂能做到的極限了。

喬治和郭小珍如蒙大赦般,急忙狼狽逃竄離開。

「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們也先回去了。」

朱文雄見狀,眼皮不禁跳了跳,就想拉著女兒離開。

「爸,你先等等,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囂哥說托了關系,安排我進愛丁堡讀書。」

朱婉芳喊住老爸,喜滋滋的報出喜訊。

心情大好,以及感受到張囂平易近人和由心而發的關懷之下,她也自動自覺的將張囂升級為哥字輩,自然而然便喊出聲。

朱文雄听後,不喜反憂,咬咬牙說道︰「多謝了,只是我家阿芳沒有這個福分,她能在東南中學上學就已經很滿足了。」

「爸」

朱婉芳瞬間便急了。

「閉嘴!」

朱文雄沉聲呵斥道。

朱婉芳被吼得滿臉委屈巴巴的,想繼續說話,又不敢說。

「你是怕我別有用心?」

張囂笑了笑,好整以暇說道。

朱文雄怔了下,似乎沒想到張囂說話竟然這麼直白,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打算。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的女兒什麼容貌,他很清楚。

這些年來,惦記著阿芳的左鄰右舍,以及同齡的學生,甚至還有一些古惑仔,數不勝數。

幸好他還有一點點面子,同時也賺到了一點點的閑錢,找得動人保駕護航,要不然,自家這個寶貝女兒恐怕早就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現在他跟張囂非親非故,卻是無緣無故的幫阿芳,要說不是別所圖謀,打死他也不信!

哪怕張囂長得十分俊朗,而且氣質不凡,肯定是人中龍鳳,但光憑躺了一地的刀疤等人的現場,他就斷定張囂等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兒,而是混社團幫派的狠人!

他不希望自家女兒跟社團幫派的人扯上關系。

更不希望自家女兒被別有用心的人惦記著!

所以,哪怕听到愛丁堡的名字,他也不為所動。

與其犧牲女兒去換取這些所謂的光鮮外衣,倒不如平平凡凡的生活著。

最起碼,他不用被人戳 梁!

見他默然的態度,張囂攤攤手說道︰「首先,阿芳就讀愛丁堡的學費,是我借給她的,不是無償的,而是要算利息的,她以後要替我工作還給我,頂多,這算是提前預支。第二,你難道想你女兒一輩子呆在這種髒亂混雜的地方?你不想她出人頭地?你不想她過得更好?現在有條光明寬闊的大路在等著她大步走下去,你就這麼殘忍的忍心堵死了?」

朱文雄沉默了片刻,輕嘆一聲說道︰「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實在不想她被人利用,更不想她跟跟社團幫派沾上一點關系。」

「你認為她呆在這里容易跟社團幫派沾上關系,還是呆在愛丁堡里更容易跟社團幫派沾上關系?」

張囂嗤笑一聲,指了指刀疤說道︰「不是我小看你,就今晚的情況而言,你都未必能化解得了。就算你傾盡全力化解了今晚的危機,還有明天呢?後天呢?刀疤的大老一出馬,你確保還能搞得定?說句不好听的,假如阿芳被綁了,你怎麼救她?你憑什麼救她?你拿什麼救她?或許你的出發點是為她好,但你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她的成長與安危!換句話來說,你很自私自利!」

朱文雄被說得面色劇變,青紅變錯,難堪至極。

同時,他也無法反駁。

他雖然認識一些人,也孝敬過他們,但真出了事,人家未必會幫到底。

他畢竟不是一個十分有能耐的父親!

「而我,卻可以保證阿芳安然無恙的成長,甚至遠比以前開心無數倍的生活著,我也可以保證沒人敢欺負她,只要她願意,她可以活得比公主還公主!」

張囂微微一笑道。

稍一停頓後,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也正為明天的指證而煩惱著,甚至你可能已經找了人幫你說情,但我今晚一句話,這附近的兩個大老,瀟灑和happy,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覺得我還會圖什麼嗎?」

朱文雄心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囂,眼眸直閃問道︰「請問你是」

剛才他只見到女兒喊了一聲囂哥,但卻不知道張囂的全名。

「張生你都不認識?你好極都有限公司啦!記住了,張生大名張囂!囂張的囂,囂張的張!尖東話事人,兼九龍城真正的話事人!」

一心二用的小黑見狀,馬上洋洋得意的介紹道。

朱文雄的身形一震再震,堪比聖賢前幾秒的頻率,失聲喊道︰「原來你就是張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亂說話」

要說整個江湖現在誰最紅,誰最有勢力,張囂絕對首屈一指的代表!

尖東一役、九龍城的閃電戰兩場大戰迅速落幕後,差點沒讓張囂火到月球去了!

連賣豬肉的朱文雄都听不少古惑仔說過張囂的傳奇事跡,更是頻頻听人提起張囂的名字。

更為重要的是,好些矮騾子,甚至是好些有資歷的老混子,包括一些草鞋級別的社團中人,都對張囂推崇備至。

這種推崇,不僅限于張囂的武力值和日益壯大的勢力和地盤,更為重要的,他們也傾佩于張囂的重情重義。

換句話來說,他們對張囂如今的手下羨慕妒忌恨,恨不得取而代之。

殷羨啊!

跟著張囂的老班底,最令人殷羨的,莫過于是李奇,如今的尖東 fit人之一!

擱在半個月前,誰特麼听過李奇的名字。

可如今,李奇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其地位堪比一些中型社團的話事人了!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尤有超過!

就這樣的年輕梟雄,怎麼會為了一個雖然長得漂亮,但屬實也算是平凡家庭出身的女兒,而別有用心呢?

張囂要真是看中了阿芳,恐怕都不用這麼彎彎繞繞,直接綁了就是了。

到時候,他才是真的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張囂看到朱文雄這種前後反差之大的模樣,不禁有點啼笑皆非。

早知道他一個名頭就能鎮住朱文雄的話,他還廢這麼多話干嘛啊?

這也證明了一個道理,拳頭大的,才是道理!

不過對著這個未來的老丈人,用拳頭似乎有點不太合適,只能這樣了。

「坐下一起吃點東西,吃完後應該就有音訊傳來了。」

張囂示意阿積拉過一張凳子,然後又說道︰「你也別呆在這個髒亂的環境了,阿芳會擔心你。你想繼續賣豬肉的話,去尖東,或者去九龍城的核心菜市場。當然,你不想賣豬肉,想改行做豬肉批發老板,開一間屠宰場,或者有什麼想法的話,也可以說出來。」

朱文雄愣住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這是父憑女貴?!

擱在古代,是不是就是一人為妃,全家雞犬升天的意思?

國舅爺?!

瞬間,這個看電視學來的名稱浮現在腦海里。

「囂哥,謝謝你」

朱婉芳倒是不知道老爸的荒唐想法,笑靨如花的坐回到張囂的身邊。

我以後也會社你的。

張囂差點說出這句話。

「鈴鈴鈴」

就在此時,布同林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後,迅速接通,嗯嗯了幾聲後掛斷,轉頭朝張囂匯報道︰「囂哥,已經拿下瀟灑跟happy的一半地盤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多一個小時內,應該可以解決戰斗了。」

張囂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或許瀟灑跟happy兩個打醬油,一集都活不到的小卡拉米,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麼突然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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