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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我這一招二十年的功力,你擋得住嗎

同為刑事情報科的伙計。

而且也是刑事情報科里為數不算多的女隊員。

芽子更是警花中的警花,名聲無論是在刑事情報科,還是在整個西九龍總署,亦或是整個港島的警察系統里,都是蜚聲無比。

所以,她跟方逸華自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是第一次合作。

而方逸華與鄭松仁的曖昧傳聞,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所知曉。

至少,對于芽子這種背景強大,消息靈通的人來說,方逸華和鄭松仁的不恥行為,早已心中有數。

再加上芽子對鄭松仁的立場作風,以及能力魄力等等的各方面都頗有微詞,此刻看到被挾持的是鄭松仁,心底更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也不著急于部署營救活動。

再說了,張囂那家伙發了信息給自己,讓自己放了里面那個劫匪。

雖然不知道張囂為什麼會這麼做,但芽子對他的安排無條件信任。

不信自己的男人,還能信誰?!

尤其是听到看到里面的劫匪特意放走里面的客人,沒有傷及無辜之意,芽子古怪之余,頓時也知道里面的劫匪並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這里面,肯定有難以言說的隱情。

此刻听到方逸華獻計,芽子故意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道︰「華姐,你有什麼辦法?」

方逸華把芽子拉到一旁,看了眼被挾持,被槍指著太陽穴,惶恐不安的鄭松仁,心底嘆息一聲,小聲說道︰「換人質!讓我當人質!將鄭sir安全換回來!」

「啊?」

這回,芽子是真的吃驚和動容了。

她不由目光古怪的看了眼方逸華,心底暗嘆愛情的力量是真的偉大,竟然可以讓人不顧一切的替對方著想。

可問題就在于,鄭松仁那個魂澹是個中年人,而且還是有家室的中年人。

方逸華的年紀雖然也不算小了,但以她的條件,假如公開征婚的話,想娶她的人不說排滿整個九龍城,至少也不會無人問津,何必在一個老男人的這樹上吊死呢?

三兒真這麼好當?!

要是讓自己當三兒,打死自己也不願意!

在她的觀念里,男人可以偶爾偷腥,也可以為了工作應付式的花天酒地,但只限于逢場作戲。

要是自己是正牌東宮,還有另外一個三兒跟自己爭寵,自己不拔槍干掉她才怪!

這一瞬間,芽子的腦海里,不由的映出張囂俊逸的臉龐。

這家伙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不行,這太危險了!」

心思百轉間,芽子搖頭拒絕道。

她跟方逸華沒有什麼牙齒印。

甚至可以這麼說,她對方逸華的盡職工作態度和正義的作風,以及與人為善的為人處世還是挺欣賞的。

同為女人,芽子自然不希望方逸華沉淪于沒有結果,沒有未來的三兒式希望里。

同樣的,她也不希望方逸華為了這麼個渣男而不顧自己的生死。

方逸華微微咬牙,嘆息道︰「芽子,相信我的傳聞你也听過。所以,在公,他是我的上司,在私,他是我喜歡的人,無論是在公,還是在私,我都有救他的理由。里面的那個匪徒,身手和槍法都是頂尖的水準,普通差人根本奈何不了他,鄭sir想月兌困,難如登天,只有我去換鄭sir,他才能在最快的時間里月兌離危險。」

芽子秀眉微蹙,心底慨然而嘆。

為了救鄭松仁,方逸華竟然不惜承認自己跟他的孽戀。

「芽子,就這麼決定了!反正我們當差的,早就預料了會有當人質的一天,這次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方逸華說罷,速度飛快的跑到一輛警車旁,推開伙計,徑直上車沖向采蝶軒門口。

「誒,madam」

「madam,現在怎麼辦?」

見方逸華這般突如其來的動作,被推開的伙計和其他人都懵了。

芽子鎮定自若的擺擺手道︰「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準開槍!」

所有人都沒有疑問。

因為這是正常的程序。

對方挾持了一個警司當人質,現在又有一個督察沖過去,他們哪敢隨意開槍?

采蝶軒門口,方逸華直沖過去,一個甩尾停在鞏偉和鄭松仁的面前,肅然說道︰「把他放了,我當你的人質!這里已經被差人包圍了,你沒有車,就算挾持了他也很難逃出去,而且再這麼拖下去,難保我們不會動用飛虎隊!到時候警方會不會妥協,也是一個問題!」

听到這話,鄭松仁的臉上浮現出復雜的神色,感激、愧疚、不安和喜悅等等交織在一起。

鞏偉深深凝視方逸華一眼,迅速下了決定,押著鄭松仁來到車旁,將他 然一推,跳入車內,微微匍匐著身體,將頭低下,用槍指著方逸華喝道︰「開車!」

方逸華瞥了眼鄭松仁,剎車一松, 然踩下油門,轟然沖出去。

「讓他們走!」

芽子吩咐一聲,率先讓開路。

其余手下照做,讓向兩旁,目送車子迅捷離開。

「拆彈專家來了沒有?」

芽子假裝沒看到急匆匆跑出來的鄭松仁,轉頭朝手下喝問道。

「已經趕過來了,很快就到。」

「嗯,你們在這里布控,我去追華姐和匪徒。」

說罷,芽子迅速上了自己的大紅捷豹跑車,疾馳而去。

等拐彎過後,她卻沒有朝著方逸華剛才消失的方向追過去,而是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

剛才她看張囂走的方向,應該是這個方向

芽子沒看錯。

張囂確實走的是這個方向。

人群四散而逃,連放在停車場里的車都顧不上,徒步疾跑,急忙遠離這個槍林彈雨,會令他們在午夜之時,夢靨驚醒的驚魂之地。

從今往後,采蝶軒定然會成為他們一生中蒙上恐怖陰影的地方。

或許,許多人以後都不會,也不敢再來光顧了。

最後一批逃離的客人多達三十余人。

甫光自然也混在人群中安然離開。

采蝶軒附近的地形,他早就做到了然于心。

懷著興奮的心情迅速走過幾條街後,他拐入一條偏僻的巷子,臉上的笑容不可自抑的燦爛起來。

黑吃黑成功!

這鞏偉真特麼是人才啊!

看來以後得多多重用才是!

「喂,這麼快就得意了?」

就在此時,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甫光臉上的笑容一僵,整個人如遭電擊般豁然轉身。

心情激蕩,興奮大意之下,他竟然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

但無論怎麼說,能瞞過他的感應,悄然無聲跟上他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嗖嗖嗖」

就在他閃電模向懷里掏槍之際,一道道犀利的破空聲傳來。

甫光心神一凜,急忙放棄掏槍的打算, 然一揚風衣,鼓蕩起勁風之際,恰如其分的將迅捷而來,如同鋒利暗器的撲克牌擋下。

極具技巧,速度飛快的撲克牌割裂質量上佳,價值不菲的風衣,卻已經沒有了余力,飄飄蕩蕩的散落在地面。

「冬。」

與此同時,藏在甫光風衣里的槍也砰然落地。

「嗖嗖嗖」

激烈的破空聲再起,甫光不得不再次揚起寬大的風衣,同時也揚起箱子,一邊疾退,一邊將撲克牌擊落。

勁道十足,速度如閃電的撲克牌再次將風衣撕裂無數道口子,箱子也被撲克牌劇烈撞擊,發出「冬冬冬」的可怖聲響。

箱子的質量不錯,但在撲克牌的撞擊割裂之下,竟然彌漫出一個個小洞。

然後,有些小洞在不停的疊加擴大之下,迅速變成一條條裂痕。

甫光心中駭然,更是小心謹慎的擋下如同子彈的暗器,不敢讓自己輕易暴露出來。

盡管第二輪破空而來的撲克牌被一一被擋下,甫光安然無恙,但他身上的槍也掉落在地上,且失去了最佳撿起的距離。

如此一來,他持有熱武器,佔據優勢的戰況,陡然變成了赤手空拳。

「嗖嗖嗖」

第三輪激烈的破空聲再次鋪天蓋地襲來。

甫光暗恨,卻不得不左右閃避,同時利用殘缺的風衣和箱子擋下這另類的暗器。

匆匆一瞥中,他已然看清了跟蹤尾隨,突然偷襲他的人。

他的敵人,竟然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甫光一邊左閃右避,或躲或擋不比子彈遜色的犀利暗器,一邊喝問道。

「嗖嗖嗖」

回應他的,是更加犀利如暴風雨的漫天撲克牌。

「啊!你特麼只會飛牌嗎?有種跟我面對面單挑!」

甫光憤滿之下,怒聲大吼,身形不斷旋轉,將風衣帶起,然後又將箱子掄成密不透風,潑水不進之勢,再次擋下第三輪破空而來的飛牌。

可此時,他身上風衣已經變成一條條布條般的條狀,如同垂落的藤曼般耷拉下來,徹底變成了乞丐裝。

「啊!我價值十幾萬的風衣啊!」

察覺到自己心愛的風衣變成乞丐裝,甫光哀嚎不絕,怒意如同水漫金山般,迅速飆升到頂點。

「嗖嗖嗖」

回應他的,是第四輪激烈程度不減的遠程攻擊。

一邊飛牌之際,張囂一邊在心底感慨萬分,這飛牌絕招,簡直是牛比老母給牛比開門,牛比到家了!

遠程攻擊堪比子彈的威力!

甚至在一定的近距離內,比子彈的威力還要恐怖。

而且,最關鍵的是,比起肉搏之戰,面對面的動手,絕對要省力不少。

「瑪的!我就不信你的撲克牌是無窮無盡的!」

甫光憋屈至極,怒吼出聲之余,卻不得不再次掄起箱子擋住暗器。

他想在擋下撲克牌之後,快速閃身上去,逼張囂跟他硬踫硬。

但這該死的撲克牌卻沒有一絲停歇的空隙。

而且,撲克牌疾速而來,呈現出犀利的刁鑽角度和恐怖的殺傷力,讓他不敢冒險欺身上前。

萬一漏接幾招,他必定會受傷!

且傷勢絕對不輕!

至少都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甚至一個不小心,讓撲克牌刺到一些致命部位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的心里實屬沒底。

但光挨打不還手,再這麼搞下去,他累啊!

裝了兩百萬現金的箱子,說重不重,但說輕也不輕,加上箱子的重量,足有十斤左右,不間斷的掄起來,十分考驗體力啊!

甫光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同時也對自己的體力很自信。

但關鍵在于,他不知道對方身上藏了多少盒撲克牌哇!

要是對方身上藏了幾十盒撲克牌,那他豈不是還要掄很久?!

最最關鍵的是,這麼被動的防御,而且像被人耍猴一樣單方面攻擊,他憋屈啊!

他堂堂一個地下社會聞風喪膽的悍匪狠角色,不要面子的嗎?!

听到甫光惱怒異常的質問聲,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

他身上所帶的撲克牌確實沒有多少。

僅僅只是四盒而已。

即便傷不了甫光,但用來消磨他的體力,卻是足夠了。

有他好受的!

「哇呀呀」

「冬冬冬」

「嗖嗖嗖」

甫光的鬼哭狼嚎和撲克牌撞擊箱子的聲音,以及撲克牌破空四起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同一首特別鳴奏的交響樂一般,在偏僻的巷子里不斷響起。

幸好這條巷子足夠偏僻,行人稀少,且最近的居民樓也不在樓上,這才沒有驚動別人。

撲克牌的攻勢沒有絲毫的減弱,鋪天蓋地席卷甫光。

甫光不得不繼續用箱子擋下。

「冬冬冬」

經過撲克牌無數次撕裂後,箱子的裂縫越來越多,有些裂縫也越來越大。

倏然,一疊千元鈔票被甫光不斷掄起箱子之際,陡然掉了出來。

「我的錢!」

甫光大叫一聲,眼眸都要直了,下意識俯身去撿自己辛苦勤勞而來的積蓄。

「嗖」

他這一俯身,原本密不透風的防御登時出現破綻,張囂瞬間便捕捉到這個破綻,精準找住時機,讓見錢眼開的甫光付出代價。

兩張撲克牌閃電而至。

甫光心神一凜,迅速一側身。

他的反應很快,但撲克牌的速度更快。

甫光險之又險的避開一張撲克牌後,另一張已然嵌入他的肩膀上。

「啊!」

劇痛之下,甫光慘叫一聲,墨鏡下的眼眸瞬間便變得血紅,狂性大發,揮起箱子,速度飛快的沖向張囂。

既然已經受傷了,他便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拼著再受傷,也要殺了張囂!

「嗖嗖嗖」

飛牌依舊犀利如故,風衣襤褸的甫光揮舞起箱子,一一擋下,速度飛快的欺身而進。

「biu!」

就在此時,張囂停下飛牌的動作,右手伸進西裝外套,狀若掏槍出來瞄準甫光,嘴里瞬息間也發出槍響聲。

情急之下,在剛才躲避飛牌的誘導慣性下,甫光真以為張囂還有槍在身,下意識側身閃避。

可等他閃避到一旁,如臨大敵之下,卻是發現張囂手里只拿著一盒煙,正施施然的彈出一根,「吧嗒」一聲點燃,雲霧繚繞的吐出一口濃煙。

「你特麼耍我?!」

甫光大怒,聲線充滿了噬人的森然厲意。

「耍你還用擇日子嗎?」

張囂聳聳肩,再次吐出一口濃煙,臉上堆滿了揶揄之色。

他斜睨一眼正處于兩人之間那只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沒有一點趁機撿起的意思。

高手之間,近距離之下,有準備之時,用槍反而是一個雞肋,不但殺傷力有限,而且還可能會影響戰力的發揮。

「你找死!」

甫光咬牙切齒瞪著張囂,緩緩放下箱子,月兌掉形如乞丐裝的風衣,陰冷無比說道︰「你身上沒撲克牌了吧?這回看你怎麼死!」

「打撲克只是一時興起而已,不過是助興項目,不要這麼認真嘛!」

張囂笑眯眯說了一句,倏然想起後世對打撲克的另類定義,不由的有點雞皮疙瘩的感覺。

跟甫光打撲克?!

瑪的,那是撿肥皂好吧!

而且不知道哪個是小攻,哪個是小受!

「我認尼瑪!」

甫光 然扯下嵌入肩膀的撲克牌,痛得他登時咆孝出聲,鮮血 然飛濺而出,令他不得不急忙用撕下襤褸風衣的幾塊大塊的布條包扎住傷口。

戲耍了他這麼久,讓他憋屈這麼久,竟然說是助興節目?!

他現在怒得簡直要爆炸了!

「真尼瑪出口出髒!沒文化就特麼沒文化,教而不善!」

張囂感慨一聲,手中的煙頭 然屈指一彈,疾若流星般彈向甫光。

與此同時,剛把傷口包扎好的甫光也做出同樣的動作,仿佛跟張囂心有靈犀般, 然擲出襤褸的風衣,撲頭蓋臉般罩向張囂。

兩個都想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你特麼真不講武德!」

張囂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般鄙視喊了一句,避開風衣罩頭,腳下一掠,箭步前沖攻向甫光。

甫光也避開了煙頭,迎上張囂, 然轟出一拳。

張囂的重拳,也在瞬間擊出。

立地通天炮!

八極八大招之一!

他一出手,就是絕招,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甫光。

「砰!」

毫無花哨的重拳相撞在一起,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聲。

「鐺!」

接著,如同古鐘被敲響的清脆回音瞬間響起。

「嗯?」

甫光眼眸一閃,驟然察覺到從對方拳頭上瘋狂涌來的滔天力量,不由的身形一震,而後頓覺堅硬的拳頭有微微痛楚襲來,令他忍不住倒退兩步。

反觀張囂,卻僅僅只是身形晃動兩下,而後站定原地,呈現不動如山的架勢。

「金鐘罩鐵布衫?!宗師?!這麼年輕的宗師?!」

甫光駭然出聲,臉色變幻不定。

在滔天巨力的洶涌牽扯震動之下,他肩膀上包扎的傷口,鮮血再次瘋狂涌出,滲透風衣布塊,迅速浸濕里面的白襯衫,將肩膀處的一大塊染紅。

「你就是那個用玻璃碎片殺了我手下的神秘人?!」

甫光再次開口,驚疑不定的說道︰「我跟我貌似無冤無仇吧?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

張囂的身形迅速竄前,跨步沉肩,右手化拳為刀, 的戳向甫光的眉心。

閻王三點手!

第二招八極八大招!

與此同時,他的嘴里發出嘲諷聲︰「你派去采蝶軒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基本沒什麼手下用了吧?」

「哈哈,他們死的好,死得妙,死得頂呱呱叫啊!你不知道嗎?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死多一個人,我又可以少分一份了!我應該謝謝你啊!為了報答你的好意,我決定讓你也去死,替他們陪葬!」

甫光癲狂大笑,強忍著肩膀處傳來的鑽心疼痛,抬手格擋住張囂的閻王三點手,身形一震之下,順勢後退一步卸掉巨力,而後鞭腿踢出,破空聲瘋狂大作。

張囂右手揚起,迅速轉化為八極八大招的第三招,霸王硬折韁, 然錘在甫光犀利而來的鞭腿上,而後身形在相互作用力下,慣性後退一步。

「鐺!」

金石交鳴的清脆聲回響。

「嘶」

甫光也被震退一步,小腿上浮起針扎般的疼痛感,嘴里倒抽涼氣的聲音不自覺發出,臉上的駭然之色更加濃厚。

他那能折鋼裂碑的腿功,竟然才堪堪與對方的手上功夫抵消?!

這個死撲街,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到底是什麼人?」

甫光那依舊戴著墨鏡之下的眸子閃爍不定,驚疑開口問道。

現在他已經在考慮著,究竟是繼續打下去,拼命擊殺張囂,還是找準機會遁逃。

受傷之下,他的底氣已經不如之前那麼足。

而且在見識過張囂的強悍實力後,他對自己是否能戰勝張囂,心里也著實沒底。

不過說歸說,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慢,發出犀利破空聲的鞭腿再次主動出擊,瘋狂踢出張囂。

「張囂!囂張的張,囂張的囂!」

張囂自報家門,立地通天炮和霸王硬折韁輪流使出,游刃有余的接下甫光的一連串鞭腿。

不過,他的心底也不禁感慨,甫光的實力已經達到宗師級,即便以自己的攻防一體的超強實力,想要剎那間拿下他也不太現實。

宗師境的超級高手,底蘊十足!

「你就是張囂?!尖東的 fit人?不對,你現在應該是尖東的話事人!瑪的,竟然是你?!」

甫光心神一震,詫聲開口道。

這個死撲街,竟然就是陳金城那老狐狸點名要他干掉的目標人物!

如果擱在往常,他一定會放聲大笑三聲,高聲大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的得意之話。

可現在他沒有這個底氣,話到喉頭,卻偏偏說不出來。

再拼一把,如果實在不能干掉張囂的話,只能以後再作圖謀啊!

張囂還以為甫光是知道他的顯赫名聲,所以有這般詫異的反應,也是正常之事。

他哪里會想到,他跟甫光早就是潛在的死敵。

「砰!」

甫光的一連串鞭腿疊加後,威力激增,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提升一個檔次,瘋狂踢向張囂。

張囂從容格檔,在相互的作用力下,各自退後一步。

就在此時,甫光的身形驟然借機後退,迅速附身撿起箱子,連掉落到地面的那疊錢都顧不上拿了,撒腿就跑。

君子小人報仇,十年未晚!

他自認是小人中的小人,如今自己落于下風,情勢對自己不利,當然要隨機應變,先跑路再說。

等他傷勢好了,再找機會干掉張囂!

「想跑?你特麼的有尊重過我嗎?看招!我這一招二十年的功力,你擋得住嗎?」

張囂早有預料甫光的遁逃舉動,大喝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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