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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變成下惠了?洪興忠信義大戰

淺水灣188號別墅。

芽子的家。

通過大氣側漏的柵欄,張囂初略打量一下這座堪稱奢華如小型宮殿的別墅。

毫無疑問,眼前的別墅,也是大面積的多室結構。

而且,還是面積驚人的那種。

主建築至少不小于三百平,比自己那半山腰的別墅大一半以上。

至于前後花園的面積,更是離了個川普。

如無意外,芽子的這棟別墅,也是地下一層,地上三層的結構。

主建築門前,設有花架車庫。

車庫內外可同時泊七、八輛車以上。

而且看這別墅的設計,明顯是經過高明的設計師專門設計,匠心獨運。

光看外牆與前花園等等的地方,就大致知道主人的審美觀,充分考慮到舒心古典的居住習慣。

獨立而繽紛的前花園、天井中庭等等的顯眼標志,無不映襯出中式建築的獨特美感。

張囂瞬間便下了個決心——其實也是早已打算好的計劃。

買!

一定要在山頂買一棟別墅。

原因嘛,除了住得舒心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面積夠大,房間數目可觀。

「鈴鈴鈴」

就在他再次下定決心之時,手機響起。

芽子打來,直接問道︰「你到哪了?」

「你門口。」

張囂微微一笑,言簡意賅道。

「啊?已經到了啊,你怎麼不按門鈴又不告訴我?你等等啊,我馬上開門。」

芽子說罷,馬上掛了電話。

而後,寬大的柵欄緩緩打開。

張囂踩下油門,疾馳而入。

到了主建築前的停車庫之時,芽子已經笑意盈盈的過來迎接。

張囂看了她一眼,頓時忍不住浮現出比當初見芽子之時,更為驚艷的感覺。

魅惑天成,天生媚骨。

這兩個詞用來形容芽子,恰如其分。

經過洗髓丹強化後的芽子,更是明艷動人,肌膚白得晃人心神,只遠觀,都能看出驚人的細膩感。

時下最流行的小波浪卷發,更是增添了芽子嫵媚惑人的妖孽氣質。

此刻的芽子,與半天前相比,不說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也是美上幾個層次。

張囂的腦海里,忍不住又浮現出一句經典名句︰此女若為家中妻,枸杞當飯也難醫。

「冬冬冬」

見張囂直愣愣的看著她,芽子心底頗有成就感,暗自竊喜不已,臉上也忍不住掛上魅惑萬千的笑容,抬手敲響玻璃。

張囂回神,笑了笑後打開車門。

下車之時,他眼珠子一轉,踏出的雙腳 然一踉蹌,順勢栽向芽子。

「張囂,你怎麼了?」

芽子驚愕一下,急忙攙扶住他。

張囂一頭扎在她懷里,順手環抱著她的縴細腰肢,暗自感慨一句,在這個時代,小時候沒有的東西,長大了也未必能強求,但小時候就有的東西,長大後必然會更加加倍出眾。

芽子,肯定不是外婆帶大的,而是女乃女乃帶大的。

「我沒事,只是拿證據的時候費了一番手腳,勞累過度了」

張囂的聲音變得虛弱起來,但也不是純演的,精神力確實還沒怎麼恢復,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而且,芽子身上那混合著香水與天然香味,似麝非麝的獨特馨香,瞬間便讓張囂更有種迷醉的感覺。

香水有毒,沉溺迷幻,就是這個道理。

「我還以為你虛了呢快進去休息一下」

見他的臉色明顯有疲憊的濃重痕跡,芽子調侃了一句後,便心疼的攙扶著他進去大廳的寬大實木沙發上休息。

張囂無語一下,暗自翻了翻白眼,暗忖道,等會你就知道我虛不虛了。

「放手啊,還抱著我干嘛?」

眼見張囂坐下後還抱著她不松手,芽子的俏臉微微一紅,心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波瀾,嬌嗔道。

就知道這貨不安好心,自己怎麼就鬼迷日眼的選了自己家當成會面的地點呢?

「我累的時候都習慣抱著點東西休息」

張囂有氣無力的說道,語意卻是厚顏無恥至極。

芽子︰「」

「你這樣我還怎麼給你倒水喝?」

芽子無語一下後說道。

張囂微微搖頭道︰「不渴,只想先睡一覺。」

芽子翻了翻白眼道︰「大爺,行吧,你睡吧,小女子給你當靠枕行了不?」

「乖,遲些大爺重重有賞。」

張囂笑眯眯說了句,順勢斜躺下來,頭枕在芽子的大腿上。

芽子哭笑不得,感受到熟悉的男子氣息環繞四周,心跳不由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難道要我在這里看著你睡啊?」

芽子嗔道。

「我為了你的前途嘔心瀝血,這點回報都不值得?」

張囂抬眸看了眼正凝視著他的芽子,振振有詞道。

芽子無言以對,只能舉手投降道︰「行行行,你贏了行吧?大爺,您睡好!」

「好 。」

張囂笑容滿面應了句,當真閉上眼眸,安然放緩呼吸。

「對了,你家的佣人呢?你爸呢?」

剛才隨意打量了一下大廳的擺設,見不似有很旺人氣的痕跡,張囂便隨意問了句。

芽子提過一嘴,她老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她老爸既當爹,又當媽把她拉扯大的。

哦,還有那個不靠譜的二叔,關祖的老豆,間或也照顧一下芽子,所以才鍛煉出芽子這般獨立的個性。

「我自己一個人住這里啊,我爸又不在這里住,他有另外的地方住。我家也不用佣人,只是偶爾請下鐘點工過來幫我打掃一下衛生。」

芽子回答後,又解釋道︰「因為我不太喜歡家里有陌生人的感覺,哪怕是佣人也覺得他們會影響我的生活方式與規律,所以就沒用佣人。再加上我這個職業,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在家,請佣人不是浪費錢麼?」

張囂恍然點頭,暗樂一下。

獨居好哇。

這樣就不用擔心未來岳父會突然殺回來,攪黃了偉大的人類工程——臨床實驗。

隨即,張囂又想道,既然這棟別墅是芽子的,未來岳父也不在這里住,那是不是可以換個思維,不用再另外再買別墅了呢?

這麼一想,張囂頓時覺得醫生告戒自己的話甚為有道理,自己從小的胃確實不太好,只能吃軟飯啊。

「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見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弧度,雖然轉瞬即逝,但已經逐漸深知他性格的芽子馬上就詢問道。

張囂笑道︰「我是在想,能找到個這麼勤儉節約的老婆,是我前八輩子積累下來的福氣。」

「誰是你老婆?不要臉!」

被如意郎君這麼夸贊,芽子心底美滋滋的,俏臉上紅暈飄起,嗔道︰「你還睡不睡了?我看你壓根就不是累的,而是存心折騰我,你不睡我走了啊。」

張囂若有意味道︰「要是折騰的話,就不是這樣了。」

芽子︰「」

張囂睜開眼楮,朝她眨巴下後,迅速酣然而睡。

趕緊先養好精神,才能奮身決斗。

看到他真的似乎睡了過去,呼吸均勻的樣子,芽子不由的一陣無語,暗自滴咕道,這麼個大美女在你面前,而且還被你枕著,你這麼真的睡著了?!

柳下惠啊!

在禽獸與禽獸不如間,張囂這貨竟然還真選擇了禽獸不如!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你真別猜。

不過看著他縱然已經熟睡,但臉上的疲憊之色依舊殘存的模樣,芽子又滿眼心疼之色,忍不住輕悄的撫模著他俊逸的臉龐,心底倏然有一種定格在此刻,剎那便永恆的念頭

尖沙咀西部。

忠信義的地盤里,被人連續掃了幾個。

這在尖西,可是件大新聞。

無數人驚詫萬分。

堂堂尖沙咀西部的霸主,凌駕于另一個老牌幫派,躍居獨尊位置的忠信義,竟然還有人敢惹?

這不是廁所點燈籠——找屎嘛!

但當他們得知掃場子的人馬是洪興的人後,瞬間又覺得不奇怪了。

事情的起因,他們也在隨後知曉。

這一切,都是忠信義挑釁在先。

忠信義的絕對高層,阿污竟然帶著好手,前去銅鑼灣刺殺大老B!

所以,這次掃場子,是大老B的凜然反擊。

可許多人不明白的是,忠信義跟洪興之間,不說完全沒有過節,但至少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梁子,可此次阿污卻是突然冒著生命危險,前往人家的大本營刺殺人家的老牌 fit人,這怎麼看就怎麼蹊蹺。

當中的內幕,他們不明白,但卻看出了不尋常之處。

面對大老B的還擊,忠信義表現出一副強勢之姿,初時雖然被打個措手不及,丟了幾個場子,但隨後馬上便展現出尖沙咀西部霸主的絕對實力和魄力,一舉將大老B派過來的人馬殺得丟盔棄甲,倉惶而逃。

大老B得知尖沙咀西部的戰況後,震怒滔天,馬上便跟忠信義宣戰。

忠信義里的狗頭軍師羅定發站了出來,以蔑視的姿態不屑回應道,有種就放馬過來,不將你大老B埋在尖西,就算他們輸。

在雙方互不相讓的僵持之下,圍觀群眾莫名其妙之余,又忍不住搬著小板凳,嗑著小瓜子吃瓜看戲。

洪興與忠信義的大戰,在突如其來的詭異氛圍里,一觸即發

公伯走出寫字樓之時,看到頭上的艷陽高照,那蒼老了十歲以上的臉龐,寫滿了落寞與後怕之色。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撿回了一條老命。

而仍在里面被關押起來的連浩東,卻不知道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麼多年的艱辛奮斗,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現在,幾乎什麼都沒了!

錢沒了,人老了,沉重的打擊差點壓垮了他一向尚算健康的心髒!

張囂!!

想到這個名字,公伯便無法遏制住心中的恨意,一向顯得如同彌勒佛般的慈祥臉龐,驟然扭曲起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發誓,一定要在余生的歲月里,親自看到張囂被折磨而死的痛苦場景!

懷揣著懷里那張猶如被打發叫花子的百元鈔票,公伯的臉色更是難看。

多少年了,他不但沒為一百塊而煩心憂慮過,更是視一百塊為糞土,掉到地上都不願彎腰撿起。

可如今,他竟然落得被一百塊打發的淒涼下場。

這一切,都是拜張囂所賜!

公伯恨意滔天,緊握著拳頭,又滿滿松開。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逃離這個差點讓他崩潰的龍潭虎穴。

他站在路邊,急忙招了輛的士,先趕回去他的別墅。

到了別墅後,看著眼前一片狼藉,不復以前井井有條的落魄場面,公伯忍不住老淚縱橫。

「公伯,你終于回來了啊」

就在此時,一聲女聲從門口響起。

然後,匆亂的腳步聲回響在偌大空闊的大廳里。

公伯連忙抹了眼淚,轉頭一看,訝異開口道︰「素素,阿發,你們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連浩龍的老婆素素,以及狗頭軍師羅定發。

素素摘下墨鏡,笑容滿面道︰「你老回來了,我們當後輩的,要是不過來探望下,豈不是不像話?」

公伯還以為她真的如此有孝義,不由的感慨道︰「謝謝你還能來看我這個糟老頭。」

「公伯,如今你有什麼打算?」

羅定發給他散了支煙,親手替他點燃後問道。

公伯深吸一口煙,讓濃煙在肺部流轉,瞬間便有種久違的感覺。

連抽好幾口,心底平復了一些後,他才悵然開口道︰「能有什麼打算呢?我現在無人也無物,只盼能有個頤養天年的地方住著,能安然活著就好。」

頓了頓,他倏然又咬牙切齒說道︰「如果能報仇的話,自然更好!」

他這話明顯是意有所指,而且說話之時還特意看了眼素素跟羅定發。

素素不置可否的笑道︰「公伯是打算找張囂報仇是吧?」

公伯連連點頭道︰「如果阿龍跟你們能助我一臂之力,那我自然會感激不盡。」

素素緩緩走前幾步,來到沙發優雅坐下,斜睨公伯一眼後,意味深長說道︰「我們幫你報仇,自然沒問題,但」

「但什麼?」

公伯渾濁的眼眸閃爍幾下,順著話問道。

「但我們現在忠信義的資金已經嚴重不足了。你也知道,為了救你,我們已經花費了一個億現金,現在手頭上確實已經沒有余錢了。即便我們想幫你報仇,但手下的人那些喪葬費,安家費什麼的,我們現在也拿不出來啊。沒有錢,誰會替我們賣命?公伯,你說是吧?」

素素隨意將墨鏡放在桌面上,微笑說道。

公伯皺了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素素笑而不語,只是澹然的從包里拿出女士香煙,緩緩點燃。

「公伯,听說你買了一千萬保險,對吧?」

羅定發適時開口道。

公伯心中一震,不敢置信道︰「我知道了!你們竟然想打我那保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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