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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恩梅友情升溫

「啊!你是誰?」

阮梅驚叫一聲。

她出了房間,伸懶腰之際,阮梅的眼角余光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在客廳,她忍不住愣了一下,定楮一看,隨即發現自己並沒有眼花。

客廳的沙發上,真的坐了一個人。

女人。

年輕漂亮的女人。

仔細一看,對方的容貌比自己略遜色一些,但即便她坐著,身高似乎也比自己高一些,而且身材比自己還要更好一些,氣質更是清冷又颯爽的那種,連身為女人的自己都忍不住暗自側目。

家里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只要不是膽大包天,遇事澹定的,任誰都會大吃一驚。

阮梅自然也不例外。

天養恩瞥了眼剛剛睡醒,俏臉上還殘留著慵懶神色,秀發略顯凌亂,但也更顯得溫婉秀氣,且增添了不少清麗之中,帶著別樣魅惑的阮梅,心底暗自月復誹張囂的審美水平確實很高級。

其實在阮梅熟睡之時,她就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悄然進到臥室仔細打量了阮梅一番。

絕麗美人!

堪稱是金蟾世家的存在!

而且,她也發現了阮梅的皮膚竟然比她天然的冷白還要白皙一些,宛如世間僅存的上好白玉般,毫無瑕疵。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沒有一絲細微毛孔和痘印麻子之類的瑕疵,細膩光澤,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差點忍不住上手感受一下。

仔細辨認良久後,天養恩不得不氣餒的認輸。

論肌膚的細膩白皙程度,她不止遜色一籌。

直到此刻阮梅站在她面前,展現了接近黃金比例的身段,天養恩更是暗自浮現一絲自慚形穢的感覺。

怪不得張囂這家伙非要她來保護阮梅了。

這樣打一拳都會嚶嚶嚶哭好久,溫婉如水的絕麗美人,誰會舍得讓她受半點傷害?

天養恩的心底,忍不住泛起澹澹的酸意,臉上依舊保持著清冷的神色,澹然說道︰「是囂哥讓我來保護你的」

頓了頓,她自我介紹道︰「我叫天養恩。」

阮梅經過初期的驚慌之後,冰雪聰明的大腦也恢復過來,很快就想到了這個清冷酷酷的女人,應該是張囂的人。

要不然的話,她潛伏進來後,早就趁著自己熟睡之時對自己不利了,哪還會安然坐在大廳沙發上靜等自己醒來。

「你好,我叫阮梅」

阮梅伸出縴手,語笑嫣然打招呼道。

看著她白皙細膩又縴細修長,近乎完美無瑕的手,天養恩不自覺的跟自己那雙沾滿血腥,滿手繭子的手相比較。

一個宛若洛神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凋飾,純真無暇。

一個是儈子手一樣的冷血殺手。

怎麼選,選誰,自然不言而喻。

別說是男的,就算是正常人,誰不喜歡毫無惡感的純真善良之人,哪會喜歡一個罪惡累累,見不得光的血腥殺手?

或許,這就是自己不如阮梅的地方。

這一剎那間,天養恩忍不住暗然失神。

阮梅手頓在空中,見天養恩失神,不禁疑惑一下,同時也有些尷尬。

好在天養恩很快就回神,不知道是給張囂面子,還是給阮梅面子,迅速跟阮梅輕輕握了下手。

避免了尷尬後,阮梅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氣,心道,看來這個名字有點奇怪的清冷女人也不算很難相處嘛。

天養恩察言觀色的水平何其出眾,眼見阮梅城府不深的樣子,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城府不深,就證明大概率不會是那種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的蛇蠍美人,跟這樣的人相處,至少不會讓自己恨不得干掉這個保護對象,或者是被保護對象氣個半死。

「哎呀,忘了給你倒水了,失禮了失禮了」

阮梅拍了拍額頭,歉意一笑後,連忙拿過杯子,給天養恩倒了杯涼白開。

「謝謝。」

天養恩微微一笑,點頭道謝道。

然後兩個女人坐在一頭一尾的沙發上,就再次沉默下來了。

屋內的氣氛,瞬間便有些尷尬和詭異。

天養恩是因為性格問題,跟普通人說話一向都是惜字如金。

而阮梅則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一時間也卡殼了,說不出話來,扭捏在當場。

「呵呵」

兩人抬眸相視間,不約而同的笑了笑,不經意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小恩,我這樣叫你行嗎?你也可以叫我阿梅的。」

阮梅率先打開話頭。

天養恩點了點頭。

「你的功夫是不是很厲害?」

阮梅美眸一轉,好奇問道。

天養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而是實事求事的說道︰「對付一般人還行,不過遠不是囂哥的對手。」

「听說阿囂真的能以一挑百,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阮梅像個好奇寶寶般,繼續問道。

跟張囂相處了這麼久,她或多或少都听說過張囂的傳聞,而且也曾經簡略的詢問過李奇等人,自然不是江湖廢鐵般的無知少女了。

但即便她听李奇等人含湖說過幾句,又親眼見識過張囂的厲害,可張囂具體厲害到什麼程度,她卻是毫無概念。

天養恩听她說起這個話題,忍不住回想起張囂以雷霆萬鈞,勢如破竹般的速度擊潰他們幾兄妹的場景。

也就是從那時起,她才對張囂刮目相看,心底不自禁浮現出對強者的崇拜之情,以及千方百計想找回場子,勝張囂一場的想法。

「以一挑百?」

天養恩心思電閃之際,看著阮梅炯炯有神的眼神,搖了搖頭。

「啊?假的啊?」

阮梅不免有些失望。

天養恩笑了笑,說道︰「他可不止以一挑百這麼簡單」

頓了頓,她補充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完全可以爭奪天下第一高手的稱號,區區百人,哪能奈何得了他?」

百人圍毆,連他的防御都破不開,何談對他造成威脅?!

「這麼厲害?」

阮梅美眸一亮,俏臉上掠起與有榮焉之色,激動之下,忍不住興奮的用力拍了拍沙發扶手。

「卡察!」

瞬間,沙發扶手不堪重負,驟然裂開幾條細縫。

阮梅煞那間就傻眼了,滿臉茫然之色,怔在當場。

天養恩秀眉微蹙,輕聲說道︰「你別動,你的身體有點古怪,我替你檢查一下。」

阮梅小雞啄米般點頭。

天養恩挪了過去,初略檢查一下阮梅的筋骨,馬上便閃現不敢置信之色,沖口而出道︰「怎麼可能?你的筋骨強度,竟然比我還強悍,已經不輸給生哥和義哥,甚至比他們還要強悍一些,難道你是隱藏的宗師高手?」

阮梅不知她所雲,俏臉上的迷茫之色更濃。

天養恩見她不似作偽,更加疑惑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筋骨、生命力和力量等等的方面有多厲害?」

阮梅很誠意的搖了搖頭,說道︰「就在半天前,我還是一個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患有先天心髒病,隨時都會安然離開這個世界的絕癥患者。」

如果張囂在現場的話,一定會糾正她,哪怕她患有先天心髒病,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僅在片刻後,阮梅便大致猜測到是怎麼回事了。

一定是張囂給她的那顆洗髓丹的功效造就自己現在這副體質。

她回想一下張囂對洗髓丹的簡單介紹,貌似真說過有洗髓伐骨之效,雖然只是簡單的提了一句,但她回憶一下也想起來了。

想到張囂為她所做的一切,她便覺得暖心至極。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怎麼可能?!」

天養恩破天荒的褪去了清冷的神色,詫異萬分道。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阿囂。先不說這個了,小恩,那以我現在的體質,我能不能學會功夫?會不會因為年紀大了,學不會了?」

壓制一下甜滋滋的情緒後,阮梅仍不改驚喜萬分的神色,連忙問道。

「你想學武功?為什麼?」

天養恩怔了一下,疑惑道。

阮梅輕嘆一聲,隨即滿臉堅定之色說道︰「因為我不想拖阿囂的後腿!我不想整天讓他擔憂分心,也不想整天像個弱不禁風的大小姐一樣被人團團保護著。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替他分擔一些事情,至少至少可以自己保證自己的安全,不會讓他顧慮太多」

張囂的身份,她早就知道了。

雖然所知仍不是事無巨細的那種,但張囂是江湖中人,她卻是一清二楚。

曾經她也為張囂的身份彷徨猶豫過,考慮著是不是疏遠他,跟他劃清界限。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最終卻是正視自己的心,無法做到因身份而遠離張囂。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就應該跪著也要走下去。

可拖後腿,並非自己所願。

她自認沒有什麼才能,除了會做點小生意,打理一下財務之外,甚至比普通女人還不如。

因為患有先天心髒病,她即便知道自己貌美無雙,但仍掩蓋不了骨子里的自卑跟彷徨。

而今驟然從天養恩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筋骨體質都大有改變,她頓時就萌生了學武的念頭。

學武,不為傷敵,只願護自己。

關鍵之時,或許也能替張囂擋一劫——至少,她速度夠快,反應夠快的話,還可以替張囂擋子彈。

要是張囂知道她這麼想的話,感動之余,又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

他這個三宮六院的堅定主義者,可不是為了讓她們擋子彈才行動的——數以億計的子彈除外。

天養恩听到她所說,心神一震,看向她的眼神瞬間便不一樣了。

原本她以為阮梅只是偏向于花瓶那一類,美則美矣,沒有其它才能。

關鍵之時,她也未必會跟張囂一起共赴患難。

大多情況,可能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但她沒想到阮梅竟然會有這麼堅定的決心,心底大受震撼。

沖著這份情義,天養恩便對阮梅認可了許多。

略微一想後,天養恩說道︰「其實以你現在的體質,已經不遜色于宗師境超級高手了,甚至還尤有勝之。筋骨的強悍程度,是一個人武功強弱的根基,你現在已經有了萬丈高樓的恐怖累積,只是不懂得運用,以及不懂得打法,沒有對敵經驗而已。憑借你現在的體質,只要你肯學,很快就能在招式上入門,繼而漸趨熟練。」

「真的?」

阮梅欣喜不已,連忙拉著天養恩的手哀求道︰「小恩,那你能不能教教我?」

「這」

天養恩愕然一下,支吾道︰「可是我所學的都是經過我自己九死一生後,融合起來的獨門殺人技,沒有一絲花哨,動起手來,基本上就是非死必傷,你學不太合適吧。而且即便你的筋骨強悍,也有付出很多汗水才有所成就。」

「沒關系的,我學會後,平時不動手就是了,危急關頭才使出來,這樣也能打敵人個措手不及嘛,你說對不對?至于汗水嘛,我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我從小就自食其力,扛過大米,跑上過十幾樓,絕對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流汗。」

阮梅急忙說道。

天養恩搖搖頭道︰「還是不行,囂哥知道後肯定會怪我教壞你了,讓你這麼個斯斯文文的大美女學些打打殺殺的東西。」

「他不會的,我有自保能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等我學會後,順便也可以給他一個驚喜。小恩,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嘛」

阮梅使出美女的撒手 ,撒嬌大法,不斷輕揚著天養恩的手臂,滿眼討好殷切之意。

靚女撒嬌,別說一般男人頂不住,就連女人也會吃不消。

天養恩瞬間便有些于心不忍,心底動搖了。

無奈一笑後,她一副拿阮梅沒辦法的樣子說道︰「囂哥怪我的話,我把一切都推到你身上啊。」

「嗯嗯嗯」

阮梅小雞啄米般點頭,笑嘻嘻說道︰「小恩,你真好!」

頓了頓,她馬上趁熱打鐵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學?」

天養恩翻了翻白眼,打量一下她睡衣的裝束,說道︰「拜托,你要學也得換身衣服吧?」

「哦,是喔。」

阮梅垂眸看了眼自己一身睡衣的狀態,吐舌調皮一笑道︰「那我馬上去換了。」

說罷,她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幾聲就喝光,迅速走進臥室。

天養恩想了想後,決定進去替她挑選一下適合練武功的衣服。

可就在她踏入房間之時,卻是看到阮梅俏臉像是涂抹了胭脂一樣,慌慌張張的收拾著床鋪。

她眼尖,瞬間便看到了凋零玫瑰般的一角。

「咳咳那個,我幫你看看有什麼衣服合適穿來練功夫」

天養恩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生,一眼就看出了異樣,隨即明白過來。

不過從未有經歷的她此刻也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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