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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大傻︰你不會賭就讓我來行嗎?

「哦,原來是東少啊!」

張囂頓時比連浩東更為虛偽,熱情洋溢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東少的威名,我早就如雷貫耳,恨不能早點認識啊!」

好話人人都愛听。

雖然連浩東經常拽得二五八一樣,而且眼高于頂,沖動,浮躁,對普通人根本不屑一顧。

但也不妨礙他喜歡听好話。

而且這好話還是從近期差點火到月球的張囂口中說出,就更令他得意洋洋了。

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到時候不妨留你一條褲衩!

張囂斜睨他一眼,倏然嘆息一聲道︰「可惜啊」

連浩東疑惑不解道︰「可惜什麼?」

張囂搖頭興嘆道︰「可惜你生不逢時,踫到了一個一挑幾百的大哥,要不然,憑借東少的才華和能力,絕對是忠信義的話事人不二人選,說實話,我很替東少不值,人人都只看到你大哥光芒萬丈,但卻看不到,或者選擇忽視掉你的才華,哎,既生龍,何生東呢」

連浩東心底的喜意渾然一空,眼眸中浮現出暴戾之色。

他最怕的就是別人用連浩龍跟他作比較。

所有都認為他是依靠著連浩龍的庇護和幫助,這才能在忠信義里佔據一席之地!

殊不知,這些年來,他為忠信義出過多少力,流過多少血與汗!

沒有他的拼搏努力,單靠連浩龍一個,他就是八臂哪吒又怎麼支撐得起偌大的忠信義,更不要說令忠信義雄霸尖西,蜚聲本土!

張囂瞥了眼臉色驟然陰翳起來的連浩東,心底暗樂。

連浩東的最大死穴,就是這個。

哪怕他表面看起來桀驁不馴,任性,沖動,浮躁,好賭,,對敵時殘暴冷血,享受用最殘酷痛苦方法致敵人于死地,各種各樣的毛病一大堆,但這些,都極有可能是他的掩飾面具。

奪帥中的奪帥,可以有好多個含義。

但其中一個,絕對包括了連浩東想要坐上忠信義話事人,超過連浩龍的野心和野望!

他想奪帥,成為忠信義唯一的王者,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這些年,連浩龍的光芒太盛了,奪目到令連浩東自慚形穢的地步。

自卑過頭,可能就是無邊的自狂。

繼而,無法控制的念頭,就會油然而生。

趁著這個機會,打擊一下連浩東,在他心底埋下一顆快速萌芽的野心種子,或許也可以稱之為一個後手。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跟候賽因攪和在一起的,但這個舉動,絕對可以證明連浩東不甘于這種被大眾無視的景況。

話說罷後,張囂不再搭理連浩東,徑直往別墅里面走去。

連浩東的臉色變幻幾下,眼眸微眯,死死盯住張囂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弧度,冷冽殘忍。

既然你不知死活,就不要怪我連褲衩都不留給你了!

至于在這里干掉張囂,他倒是沒想過。

在他看來,候賽因絕對可以將張囂贏得落花流水。

既然錢到了,又何必再殺了張囂呢?

平白無故得罪尖東,不符合他的謀算。

留張囂一命,絕對利大于弊。

「他說了什麼令你這麼生氣?」

候賽因走了過來,疑惑道。

連浩東搖搖頭,冷聲說道︰「等會別放水,最好贏到他抵押尖東的產業!」

只要張囂敢抵押尖東的產業,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踏足尖東,實現除了尖西這塊大本營之外,忠信義這麼多年都無法有大突破的地盤擴展。

到時候,誰還敢說他是依靠著連浩龍的庇護和威望才苟延在忠信義?!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

候賽因陰陰一笑,眼眸中閃過狡詐的光芒,冷冷說道︰「除了我師傅之外,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大呼小叫!囂張哥?哼!等他輸光錢之後,我看他還囂不囂張得起來?」

「另外那幾個水魚也不要放過!」

連浩東叮囑道︰「之前專門對付大傻,放過了那幾個水魚,下半場也是時候搞定他們了!等我們的本金撈夠後,你跟我合作的豪華游艇計劃就可以開展了!」

候賽因漫不經心的點頭道︰「放心啦!贏他們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我搞定張囂的同時,自然會把那幾個水魚一起搞定!」

看到公伯過來了,連浩東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公伯來到他們面前,一臉擔憂道︰「阿東,張囂凶名在外,要不還是別摻他一起玩了,萬一發生什麼變故就麻煩了。」

連浩東心底鄙視公伯越老越怕死,臉上自信無比的說道︰「區區一個張囂,不過是在尖東才能翻起風浪而已,這里是尖西,我們忠信義的地盤,難道還怕他?就算他再能打,還能打得過我們這一百幾十條槍?公伯,你就放心吧,有賭魔的徒弟在這里,贏他們不過是信手拈來的小事而已!我就不信張囂能打,賭術同樣也精通!再說了,你不希望自己多分點錢嗎?」

最後一句話,暴露了他跟公伯之間合作的只因腳。

這一場豪賭,是他拉攏了候賽因之後,又跟公伯商量過,把大傻和幾個最有錢的水魚拉過來一起宰,爭取一次發達,哪怕以後沒人光顧,或者小打小鬧,都無所謂了。

所以,一向都會親自下場玩幾把的公伯,在今晚卻一反常態,壓根沒有下場玩的意思。

公伯想到張囂車尾箱後面的錢,心頭一陣熱切。

最終,他的心理天平還是傾向了黃彤彤的錢

大傻帶著張囂上二樓,一臉欲言又止便秘的模樣。

「有什麼就說,搞副便秘的表情膈應我干嘛?」

張囂瞥了他一眼後,沒好氣笑罵道。

大傻撓撓頭道︰「囂張哥,真要繼續賭下去啊?要不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最後不但我輸光了,連你都會血本無歸啊!」

對于賭鬼來說,大傻明顯不算沉溺得太嚴重。

要是換了一般的爛賭鬼,眼見張囂有這麼雄厚的資金,早就幻想著依靠這些本金來翻本了,而不是像大傻那樣,千勸萬勸,表現出懸崖勒馬的模樣。

張囂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出他是真心想勸自己,並不是惺惺作態,便滿意的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大傻,這一刻我才真正認同你」

大傻或許平常為人拽了一點,但也不是陰險狡詐的那種人。

相反,他表現得還算有義氣。

大傻怔了一下,隨即明白張囂的意思,他不禁苦笑一聲道︰「我想說謝謝,但現在這場景,真的說不出這話,我還怕你等會會怪我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張囂擺擺手說道。

看到他堅定到一意孤行的態度,大傻只能打住繼續勸說的準備,無奈放棄。

他心底盤算著,張囂既然這麼仗義,不但送錢過來替他還錢,而且看這樣子顯然是打算幫自己出頭,那自己也不能含湖了,往後一定要替張囂多做點事,盡自己所能赴湯蹈火。

嗯,以後賣車的錢,多分一點給張囂,就當彌補一下他今晚的損失吧。

張囂不知道大傻心底感動,且盤算著彌補他,他想起一事,小聲問道︰「今晚公伯有沒有下場賭?」

大傻搖搖頭道︰「沒有。」

「上次呢?」

「上次有啊!」

張囂听到這,頓時明了。

不出意外,這場別開生面的賭局,公伯也是從犯。

「難道說,公伯跟他們聯合在一起謀算我們的錢?」

大傻不傻,听張囂這麼問,頓時驚疑道。

張囂笑了笑說道︰「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等下該讓他們還的,不該讓他們還的,通通都要還出來!」

大傻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但見他有自信,自然總比沒自信好。

上到二樓後,大傻帶著他來到一間特意改造過的偌大書房。

足有百多平方,佔據了二樓面積的幾乎一半。

最里面擺了一張圓形的小賭桌,大致可以容納十個人左右。

外面的便是兩組豪華的真皮沙發,茶幾,吧台,酒櫃,餐廳模樣的休閑區域,餐桌上,點心、水果等等的東西一應俱全。

此時,六個大月復便便,老板模樣的中年人或坐在休閑沙發上,或坐在吧台和餐廳區域里,各自與身邊穿著清涼,樣靚身材正的金絲雀打打太極,嬉鬧調笑。

這六個,便是連浩東口中的大水魚。

剛踏進房間,大傻便小聲替張囂簡略介紹一下。

張囂微微點頭,朝眾人微微一笑。

六個大水魚雖然與張囂素未謀面,但他們都是各個領域里的上層人物,自然深諳與人相處之道,面對張囂的笑意招呼,他們也沒有吝嗇于臉上的笑容,先後朝張囂點頭微笑。

何況,他們察言觀色的水平不低,眼見大傻對張囂畢恭畢敬,絲毫不在意自己大老的身份,想必張囂的身份,更是不凡。

至少要比大傻的級別要高!

他們身邊的金絲雀,看到俊逸不凡的張囂之時,眼眸一亮,紛紛朝張囂行注目禮,隱晦的表達出她們對張囂的興趣。

等她們再看身邊的金主之時,眼眸中的鄙視和哀嘆迅速浮現,轉瞬又逝。

要是她們的金主像張囂這樣的大帥比,她們說不定倒貼都願意。

只要不是銀槍蠟燭頭,幾十秒的貨,她們都會甘之如飴的反包養。

張囂對她們的神色盡收眼底,心底卻絲毫沒有波瀾。

自己選的路,覺得惡心也要趟下去!

既然選擇了在寶馬上哭,不選擇在單車上笑,就要做好哭比笑得好看的準備。

但不得不說,這些老板選人的眼光確實不錯,各個金絲雀的素質都不差。

就在此時,公伯、連浩東和候賽因聯袂進來。

公伯笑容滿面招呼大家道︰「各位,這是我今晚的另一個貴客,大傻的朋友,張囂,江湖人稱囂張哥,如今是尖東 fit人,各位應該對他的名頭很熟悉了吧?」

六個水魚一听,心底一驚,驚詫打量一下張囂,各自相顧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察覺出對方的想法。

想不到眼前這個俊逸不凡的年輕人,竟然是近期名動江湖的囂張哥!

怪不得大傻對他這麼畢恭畢敬了。

那些金絲雀听到張囂的名頭後,有兩個顯然是听過張囂的事跡,眼眸更是放光,恨不得馬上甩掉身邊的呼啦圈,直奔張囂而去——如果張囂願意的話。

「囂張哥,這是張老板,這是李老板」

公伯替張囂一一介紹道。

張囂微笑點頭。

公伯介紹完後,朝候賽因和連浩東看了眼,然後又看向六個水魚說道︰「各位都休息好了沒有?要不,現在繼續玩?」

「沒問題啊。」

「等了這麼久,早就手癢了。」

六個水魚紛紛開口道。

他們今晚輸贏出入並不大,因此個個都是泰然自若,甚至是意猶未盡的表情。

「我們肯定是沒問題,就怕有些人沒做好輸錢的準備」

候賽因瞥了眼張囂,不陰不陽說道。

張囂挑挑眉,針鋒相對說道︰「看來,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輸掉褲衩了,也罷,那就開始吧。」

「哼!」

候賽因冷哼一聲,陰惻惻看了眼張囂後,徑直坐回原座。

連浩東坐在他旁邊,但沒有參賭。

六個水魚也依次坐回自己原來的座位。

他們的金絲雀坐在各自旁邊。

張囂看了眼大傻,走到剩下的一個位置上,施施然坐下。

大傻揮散小弟,左右兩只手拎過地面的四個黑色大袋子,緊隨其後,坐在張囂的旁邊。

八個人賭,實際卻是坐了十六個人,雖然那六個金絲雀和連浩東大傻都坐在張囂他們的旁邊靠後的地方,但依然還稍顯擁擠一些。

雖然也不至于人挨人,可以相互看到牌,但要說多寬松,也不至于。

他的位置,跟候賽因斜對面對著,左右是另兩個水魚和金絲雀。

金絲雀一顰一笑下,沉甸甸的良心晃悠著的,怪不得大傻會輸錢了。

哪怕候賽因不在場,大傻恐怕也是輸多贏少。

事實上,六個水魚炫耀之時,也已經施展出美人計了。

眾人坐定後,公伯親自操刀,當荷官。

「慢著!」

眼見公伯洗好牌,準備讓人切牌之時,張囂打斷道︰「剛才大傻欠誰錢?欠多少?」

公伯看了眼候賽因,說道︰「欠他,總共九百七十八萬」

「大傻,拿一千萬給他!剩下的就當是拖延這點時間的利息了。」

張囂吩咐道。

大傻愣了一下,有些暗怪張囂人傻錢多,竟然一下就給出二十二萬的多余錢。

但此時他也不能輸了勢,只能按照張囂的吩咐,在其他中一個黑色袋子里數出一千萬,放到候賽因的面前,說道︰「現在兩清了!」

候賽因撇撇嘴冷笑道︰「現在是兩清了,等下就不知道了。」

大傻怒目瞪了他一下。

候賽因視而不見,鄙視的態度絲毫沒有掩飾。

張囂擺擺手,讓大傻稍安勿躁。

好戲還在後頭,急什麼。

眾人下了底注一萬現金後,公伯揚揚手,示意有沒有人切牌。

一只水魚切了牌後,公伯靜等一下,見再沒有人有異議後,便開始發牌。

大傻看到張囂的明牌牌面是黑桃A之後,頓時眼神一亮。

他連忙湊近一些,伸手過來,想看張囂的底牌是什麼。

張囂一把拍掉他的手,皺眉道︰「現在是你賭錢還是我賭錢?」

大傻訕訕一笑,連忙縮了回去。

「黑桃A話事!」

公伯揚手示意一下說道。

張囂聳聳肩道︰「全場最大,一炮而紅,沒理由注碼小吧?一千萬吧。」

「啊?」

大傻瞪大眼楮,一臉見鬼的表情。

六只水魚也集體麻了。

候賽因皺了皺眉,深深看了眼張囂。

「啊什麼啊?瞧你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再一驚一乍的趕你出去!」

張囂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喝道。

大傻連忙正襟危坐,保持著表情管理,然後快速從黑色袋子里拿出一千萬,堆放在賭桌下注碼的中心位置。

但在心底,他還是驚疑不斷。

連底牌都沒看,就下注一千萬?!

你到底會不會賭錢啊?

候賽因不動聲色看了眼自己的明面牌,是張方塊K,然後再看了眼底牌,是張紅桃A。

他再看向張囂那張並沒有看過一眼的底牌,心底疑惑萬分,難道這小子是個賭術高手?

要不然,怎麼這麼大膽,第一張牌就敢下注一千萬?!

如果他記憶沒錯的話,他清晰的記得,張囂那張底牌,應該是張方塊二!

所以現在的結論就是,張囂要不就是賭術高手,可以隨時換底牌,要不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

以他的賭術實力,就算不出千,憑借記牌和各種手段的運用,也能穩贏六只水魚,絲毫不給他們翻本的機會。

但張囂初來乍到,他還沒看清張囂有什麼能力,為了穩陣起見,他並不急于一時。

「我不去!」

「不去!」

在幾只水魚相繼不去之後,候賽因也選擇了棄牌。

「讓你先威一把,免得你等會嚇得不敢再賭!」

候賽因冷笑一聲說道。

最後,所有人都蓋了牌,表示不去。

「這麼大方啊?」

張囂趾高氣揚的大笑道︰「大家都不去啊,這麼便宜我啊!雖然才贏了七萬,還不夠我吃一頓海鮮,也聊勝于無吧。」

說著,他示意大傻收錢,然後不經意間揭開底牌,童孔 然一縮,接著若無其事的把牌扔出去。

好死不死的是,他扔出去的底牌在空中翻了個跟斗,豁然展現在眾人面前。

大傻頓時也看到了方塊二的底牌,收錢的動作一滯,差點沒驚叫出聲。

幸虧他想起了張囂的不滿叮囑,及時剎住車,把話咽了回去。

可是,他的心底也在翻江倒海,囂張哥啊,我拜托你穩重點行不?

六只水魚看到張囂的底牌後,紛紛驚訝開口道︰「瑪的!被大住了!」

候賽因看到後,心底微松了一口氣。

既然底牌是張方塊二,那就證明張囂應該不是賭術高手,極有可能是采用先聲奪人的戰術,令眾人對他有所忌憚。

在我面前玩這招?!

哼!這都是我幾歲的時候玩剩的!

「草!這麼不小心!」

張囂一看露陷了,馬上罵罵咧咧一句,接著笑眯眯說道︰「各位,承讓承讓了啊!」

連浩東陰陽怪氣說道︰「瞎貓踫到死老鼠而已!下一把你還有這麼幸運?」

「事實是,我現在贏了!吹咩?」

張囂揚起一個極其欠揍的表情說道。

連浩東氣極,臉色更加陰翳。

「咳咳,下一局」

公伯假咳嗽兩聲,打破了桌面上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冼好牌示意大家切牌。

又有只水魚切了牌,大家下了一萬底注。

公伯依次發牌。

這次,張囂就沒這麼幸運了,拿到的明牌是張紅桃三。

其中一只水魚的明牌牌面最大,是張紅桃K。

「十萬。」

「我跟。」

「跟。」

眾人看過底牌後,紛紛選擇跟下去。

十萬而已,對于他們來說不算什麼,跟下去看看第三張牌也劃算。

萬一撞了大運呢。

張囂再次不看底牌,隨手蓋上那張紅桃三,撇撇嘴說道︰「這麼小的牌,去個屁啊。」

候賽因凝視他一眼,不屑的眼神一閃而逝。

如無意外,張囂這把牌,跟到最後,按照各人棄權之後的排列組合,至少是一對三和一對九的牌面,已經可以贏全場了。

可惜的是,他放棄了。

但這更加證明了一點,張囂玩牌,只是看牌面大小來定運氣,會算牌記牌,會出千的機率,應該不是很大。

只不過,候賽因也沒完全掉以輕心。

賭局繼續,不出意外,候賽因最終贏了這局牌,共贏一千多萬。

其中一只水魚損失比較大,個人就輸了七百多萬。

肉痛的表情,在他臉上彰顯出來。

下一把牌,張囂拿了一張明面的黑桃五,依然是第一輪就棄權。

候賽因見此,心底的警惕心,終于又放下一分。

這一把牌,張囂的最終牌面組合,最低都是一對K的牌面,但他又是看到第一張明牌不好就放棄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當然,如果張囂跟下去的話,他只會死得更快。

以自己的實力,隨時可以換牌!

大傻看到這一幕,心里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難耐。

要不是張囂早有言在先,他早就恨不得出聲提醒,或者請求張囂讓自己代他賭了。

哪有這樣賭錢的?

只看第一張明面牌大不大,然後才決定繼不繼續賭下去,這不是完全在賭運氣麼?

連浩東看到張囂連輸兩把,嘲諷的笑容就一直沒停止過。

等候賽因又贏下這一把,也是合計一千多萬之後,他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

兩把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收入將近三千萬,這種資金堆積的速度,簡直比打劫還快賺錢!

算下來,那六只水魚平均每人已經輸了差不多五百萬了,是他們今晚帶過來的錢的十分之一了。

只要再下幾次狠手,他們各自手中的五千萬,就是他的了!

三個億,再加大傻的兩千多萬,以及張囂那已經注定是他囊中之物的五千多萬,一晚的時間,他的收入將會達到驚人的三億八千萬左右,就算分一點給公伯,然後再跟候賽因對半分,他至少都可以分到一億多。

一億多啊!

是忠信義辛苦販賣四仔一次的總收入了!

想到這,連浩東的眼眸越來越亮。

「下一局」

等連浩東幫候賽因收好錢後,公伯繼續洗牌,然後示意眾人切牌。

「我來!瑪的!我就不信盤盤的牌都這麼差!」

張囂謾罵一聲,站了起來切牌。

候賽因凝神注視著張囂的動作,見他的動作生疏,不像是高手所為,也並沒有打亂自己的記牌順序,頓時便放下心來。

不過他倒是不得不感嘆張囂的運氣。

這一切,倒是切出一把詭異的牌出來。

大家的牌面,都不小,都可以放手一博。

公伯示意一下,開始發牌。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這牌就是賤骨頭,非要切一下才能轉運!」

張囂凝視著眼前的黑桃A明牌,哈哈大笑道。

其余各人的牌面都不小,最小那個,都是一張黑桃十。

候賽因的明面牌是張紅桃A。

「囂張哥,你話事。」

公伯示意道。

張囂有意洋洋道︰「既然上幾把下注一千萬嚇跑了你們,那就遷就一下你們,這把下五百萬算了!」

大傻已經有麻木的趨勢了,面無表情的點了五百萬,推出去中間。

「我就不信你這次這麼好牌!五百萬而已,我跟!」

「我也跟!」

「跟!」

一時間,張囂右邊的四只水魚看過底牌後,遲疑一下,都選擇了跟下去。

到了候賽因,他的底牌是不屑冷笑道︰「未贏其財,先贏其勢?這招對我沒用,告訴你,我是嚇大的!五百萬,跟你,再大五百萬!」

說著,他把面前的一千萬推出去。

這一下,他下家的兩只水魚頓時猶豫了,左思右想後,最終還是棄權。

又到張囂,他故作猶豫,似乎是被候賽因的氣魄給嚇到了,小心翼翼的翻開底牌看了眼。

在後面的大傻想湊過去看牌,張囂迅速蓋上,咬咬牙道︰「忘了告訴你,囂哥我也是嚇大的!而且,我最討厭就是別人大我了,五百萬,我跟!」

說著,他將面前的五百萬推出去,只留下剛才所贏的五萬現金。

候賽因心底一喜,暗道︰這死撲街終于上當了!

以為手上拿著一張紅桃K的底牌就很巴閉?!

「你們呢?不會不敢跟了吧?」

張囂斜睨四只水魚一眼,激將道。

「跟就跟!五百萬而已,又不是跟不起!」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口香!五百萬,我還跟得起!」

「跟你就跟你,給老子派牌!」

四只水魚不知道是受了激將法,還是覺得自己手中的牌很大,毅然跟了下去。

賭局才進行到第二張牌,賭注就已經高達六千零八萬,已經遠超今晚的任何一場賭局。

公伯驚心膽顫,又欣喜不已之下,繼續發牌。

這次,張囂得到的牌是一張黑桃J,僅次于下首那只水魚的紅桃Q。

這只水魚當即得意洋洋的喊道︰「哈哈,終于到我話事了!五百萬!」

「跟!」

其他三個水魚看了牌,衡量一下之後,紛紛選擇跟下去。

候賽因的第三張牌是張方塊九,不過他絲毫沒有猶豫,就將五百萬推出去,然後又將另外五百萬推出去,喊道︰「跟五百萬,再大你五百萬!」

頓了頓,他陰陰一笑道︰「囂張哥,你要跟的話,又要一千萬了,我看你有多少錢跟下去。」

張囂冷哼道︰「區區一千萬而已,我還跟著起,跟!再大你一千萬!」

大傻听後,眼皮直跳,真想喊住張囂,勸道,囂張哥,拜托您老別把錢不當錢好嗎?

這三千萬扔進咸水海,還能听到「冬」的一聲呢!

只不過現在不是他在話事,他最終只能清點出兩千萬,推了出去。

驀然又加了一千萬的注碼,剩余的四只水魚頓時猶豫了。

張囂下首的那只水魚三番四次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後,咬咬牙喊道︰「我跟!」

說著,他也把一千五百萬推了出去。

另外的三只水魚,似乎被張囂的注碼嚇到了,相斷棄牌。

這一局,便只剩下張囂、候賽因和張囂下首的那只水魚繼續牌局。

「發牌!」

候賽因冷笑一聲喝道。

公伯穩定一下撲通撲通的心跳,繼續發牌。

水魚的第四張牌是方塊十。

候賽因的是紅桃十。

張囂的則是一張黑桃五。

牌面,現在的倒是張囂最大,呈現清一色黑桃同花的牌面。

「哈哈,這張黑桃五真給力啊!要是跌到你們任何一家,我就慘了,哈哈哈哈既然是同花牌面,自然不能太過小氣了,那就三千萬吧!」

張囂拎起那張黑桃五,朝候賽因和下首的水魚揚了揚,放聲大笑道。

下首的水魚臉色一變。

候賽因冷笑一聲,輕哼道︰「等第五張牌開出來你再高興也不遲。」

說著,他微眯眼眸,繼續說道︰「如果我計算沒錯的話,你的資金已經不夠下三千萬的注碼了吧?這里可不受口頭喊注!要是沒有後續資金的話,呵呵,還是別裝這個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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