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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謝的尸體,死寂倒在地上。

血腥的味道,彌漫在房間里,令人忍不住有種作嘔吐反胃的沖動。

張囂瞬間展現出來的殺伐果斷,徹底震懾住他們,令他們的心底如墜冰窖般不斷往下沉,生怕下一個死的是他們其中一個。

再加上小四看似漫不經心的耍著槍花,眼神卻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六個,他們哪敢說出反對的意見。

「呵呵我一直覺得這事老謝做得不地道,多一個人競爭,可以促進我們優勝劣汰,積極賺錢嘛,囂張哥要開多間小巴公司,我是舉腳贊成的。」

「就是嘛,囂張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一定贊成。」

眾人笑了起來附和著,但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張囂環視他們一眼,面帶笑容道︰「這麼看來,各位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嘛。」

眾人訕訕一笑,心道,能不通情達理嗎?

誰特麼想死啊?

「從今晚開始,尖東還是七間小巴公司,有錢大家一起賺。」

張囂緩緩坐下,笑眯眯說道。

還是七間?!

剩余的六人愕然一下後,豁然明白過來。

現在老謝死了,張囂一定會吞並老謝的公司,那最終也還只有七間小巴公司。

「現在我們也是同行了,往後大家是不是應該齊心協力,槍口一致對外?」

張囂的嘴角輕揚,微笑說道。

「是是是」

眾人不明白張囂的具體,但並不妨礙他們先應下來。

「但是呢」

張囂緊跟著說道︰「有道是齊心協力者,必須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在你們目睹了我手下殺人的經過,如果你們告發的話,我們之間的友誼小船豈不是說翻就翻?」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啊。」

眾人連忙表態。

張囂擺擺手說道︰「空口說大話,誰的嘴皮上下一動都說得出,最起碼,你們得有點實質表示,我才好安心,對吧?」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張囂究竟想要他們有什麼實質的表示。

不用張囂吩咐,小四當即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扔在桌面上。

眾人心中一凜,還以為張囂要對他們不利,不由的緊張起來。

張囂擺擺手,笑著說道︰「諸位放心,我這個人最怕見血,一看到血就會頭暈,所以殺人這事,我一向不太喜歡干。只不過既然大家以後就要同舟共濟了,那諸位是不是得有點把柄落在我里,我才能安心?這樣吧,諸位都去捅老謝一刀,以後大家就是真正同坐一條船的人了,我也放心跟大家一起同舟共濟嘛,各位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他的話音一落,小四當即從隨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台攝像機。

眾人听了張囂的話,又看到小四的動作,臉色 然一變,有心想拍桌而起反抗,但攝于小四手上的槍,最終還是無奈妥協,忍著惡心反胃,心不甘情不願的咬牙做完這一切。

「非常好!」

走到一旁,避開了鏡頭的張囂拍了拍手掌,笑容燦爛道︰「以後大家就是g  g  n ng了,哦,各位放心,雖然這把匕首和錄像都是呈堂證供,但只要各位跟我同坐一條船的話,這些東西永遠都不會見光。」

他說話間,小四已經戴上手套,頗為專業的把帶著眾人指紋的匕首裝到塑料膠袋里,並且朝六人揚了揚。

眾人臉色發苦,只能認命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好好享受了。

「諸位,都餓了吧?叫東西吃啊。」

張囂揚手道。

「不了,不了,剛吃完東西過來,現在還不餓。」

眾人連忙拒絕,提出告辭。

包廂里擺著一具尸體,血腥味濃郁,他們吃得下才怪。

「行吧,那我就不留各位了,改天再聚啊。」

張囂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人位上,連起身送他們的意思都欠奉。

他們也不需要張囂送,恭維客套了張囂幾句後,急急忙忙的出了包廂。

快步走到車旁之時,有人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

見到有人吐,其余一直在強忍的也忍不住了,大吐特吐,把黃膽水都差點吐了出來。

包廂里,小四指了指老謝的尸體問道︰「他家人怎麼辦?」

「人渣敗類還留著干嘛?送他們一家去團聚,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要不然豈不是對不起仚家產的含義?」

張囂澹然說道。

小四點頭,馬上打給李奇,讓他帶人去做事,順便接收老謝的小巴公司。

老謝的老婆和兒子都不是好東西。

他起初看到張囂遞過來的資料之時,差點以為他們才是慈悲為懷的普通人,老謝他們一家才是濫殺無辜的殺手,跟他們的角色互換過來了。

原始的資本積累,都是罪惡連連,滿手血腥。

老謝就不用說了,能開間偌大的小巴公司,還攀上了文拯的高枝,手中直接間接不知道謀害了多少條人命。

最關鍵是,老謝除了小巴公司之外,還跟文拯合伙販賣四仔,荼毒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老婆仗著老謝的勢頭和資本,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不但逼著被他兒子搞大肚子的女大學生跳樓,而且事後還找人殺了去報桉的女大學生父母,並且親手打死過討債的司機用罪惡滔天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

老謝的兒子,不但子承父業,繼承了老謝販賣四仔的生意,而且自己也沾上這玩意兒,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害了多少個無辜的女生和家庭。

老謝他們一家,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彌補他們的罪孽。

「讓人處理尸體,你親自盯著他們」

等小四打完電話後,張囂吩咐道。

小四點頭,出去找劉玲的手下處理尸體。

駐守在這間海鮮酒家的手下,都是劉玲的心月復。

張囂相信他們不敢亂動心思。

但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讓小四全程盯著,為填海造陸的工程杜絕弄虛作假的可能。

劉玲的心月復手下做這些是專業的。

等一切搞定後,張囂帶著小四趕往下一個地方

尖東。

文拯和甘地他們經常光顧的宵夜檔。

台風天氣雖然已經過境,但天色還是沒有放晴,仍舊保持著綿綿細雨的天氣。

在氣溫降下不少,外面又雨一直下之時,炭火邊爐,就成了許多人欣然向往的宵夜首選。

今夜,國華一個人坐在包廂里,享受著狗肉滾三滾,神仙都坐不穩的人間美味。

吃一大口狗肉,再喝一大口冰鎮啤酒,簡直是絕配中的絕配。

「冬冬冬」

就在此時,包廂門被敲響,國華的心月復手下匆匆跑了進來,匯報道︰「大老,囂張哥在外面,說要見你。」

「張囂?」

國華皺了皺眉,微微想了想後,點頭道︰「讓他進來。」

手下馬上出去請張囂。

不一會,張囂進到包廂,笑容燦爛打招呼道︰「國華哥,沒想到在這里也能踫到你,真巧啊,知道你在這里,特意過來打個招呼。」

國華笑著揚手示意道︰「哪陣風把我們尖東的紅人吹過來了?來,坐坐坐。」

張囂施施然落座,坐在國華的身邊,笑道︰「下雨天嘛,想出來吃吃狗肉暖暖身,國華哥也這麼好興致?」

國華聳聳肩道︰「就像你說的,下雨天不找點狗肉暖暖身,還有什麼節目?」

頓了頓,他若有意味的說道︰「你過來,應該不是只吃狗肉這麼簡單吧?」

「哈哈,國華哥既然快言快語,我也不兜圈了。」

張囂笑了笑,盯著國華說道︰「這樣的天氣,國華哥不找找甘地的老婆?話說起來,甘地的老婆也確實不錯,樣靚身材正,跟著甘地浪費了。」

尖東五大 fit人,最傻比最悲催的,莫過于甘地了。

國華給他戴了頂帽子,替他照顧了不知道多久的嫂子。

黑鬼又黑吃黑,拿了他們合伙進的貨,可笑的是,甘地還被蒙在鼓里,一直以為是別人干的,壓根沒想到是合伙人黑鬼從中搗鬼。

甘地能活到現在,並且混到尖東五大 fit人的位置,著實忒特麼好命。

國華心中一凜,正在夾狗肉的快子停了下來,眼中厲光一閃,沉聲說道︰「年輕人,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臉色自如道︰「你猜猜我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消息?」

國華緊緊盯著他,心思百轉,心中不斷打鼓。

知道這個消息的,應該只有倪永孝一個而已。

是倪永孝告訴他的?

聯想到上次倪永孝親口說過,有意栽培張囂的事,國華覺得自己猜中了九分。

要不然,張囂怎麼會知道這個絕密的消息。

「倪生告訴你的?」

國華緊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呢?」

張囂澹然反問道。

國華以為他這話是代表承認,眉頭皺得更緊,長出一口氣後,問道︰「倪生想干嘛?」

「倪生想干嘛,確切的我猜不到,不過我猜倪生最討厭的就是反骨仔,對待反骨仔,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所以,有時候倪生不說,不代表著他不想做,只是因時而定而已,我們這些當小的,自然要為大老分憂嘛。」

張囂緩緩說道。

「誰是反骨仔?」

國華眼眸一動,問道。

「文拯!」

張囂言簡意賅道。

「文拯?他做了什麼事讓倪生這麼反感?」

國華瞪大眼眸說道。

張囂聳聳肩道︰「勾結其它幫派,謀害同門,也就是想謀害我!眾所周知,琛哥是堅定不移站在倪生這邊的,文拯一直在跟琛哥作對,企圖除掉我,是不是等于直接跟倪生作對?」

國華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恐怕也有你想上位,順便干掉跟你不對付的文拯這個眼中釘的原因吧?」

張囂挑挑眉笑道︰「國華哥果然厲害,一猜就中!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兩樣的,不想上位的古惑仔不是好古惑仔,既然倪生都撐我,我為什麼不上位?」

「你想怎麼做?」

國華平復一下心情,問道。

張囂笑了笑,話鋒一轉道︰「文拯一死,我收了他的地盤後,原本屬于他的那份貨,我分一半給你。」

送貨給你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撲街的那一天了。

國華呼吸一滯,眼眸驟然亮了起來,心底不斷盤算著得失。

衡量來衡量去,他都覺得這事利大于弊。

他們手中的貨,每個月都緊巴巴的,有時候還供不應求。

有了張囂取代文拯後,分給他的一半,他的供貨量將會充足許多。

貨一足,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錢流到他的口袋里。

文拯死不死的,跟他有什麼關系?

不對,應該是說,文拯應該要死!

必須要死!

死得越快越好!

「什麼時候行動?我需要做什麼?」

國華目光炯炯問道。

張囂笑了笑說道︰「遲些再告訴你,我還要謀劃一下。」

「好,到時候提前通知我。」

國華干脆利落的應道。

「國華哥,合作愉快!」

張囂笑著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

國華跟張囂握手,笑容燦爛,連月球表面一般,坑坑窪窪的臉,差點都被笑容擠得消失不見了。

「你慢慢吃,想吃什麼自己點,張單我第二天買,你說得對,下雨天不去找嫂子商量點事,總是覺得全身不得勁。」

吃了一會後,國華奸詐的笑了聲,毫不遲疑的起身就走。

張囂頓時樂了。

看來魏武遺風和孟德之志,確實影響深遠。

等國華走了一會後,張囂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

黑鬼的電話。

十幾秒後,黑鬼接通︰「喂,哪個?」

夜總會嘈雜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來。

「張囂。」

「張囂?哦,阿囂啊,找我什麼事?」

「有大生意跟黑鬼哥談談,現在有沒有時間,過來你們經常來吃宵夜的老地方?」

「行,你等等。」

黑鬼遲疑一下後同意了。

不出十五分鐘,黑鬼趕到。

張囂用他起了甘地尾注的消息震懾住他,同樣的將他誘導到倪永孝的身上,之後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哈哈,我當初一看阿囂你,就知道你是個人才!來來來,為我們未來的合作干杯!」

黑鬼哈哈大笑道。

張囂微笑舉杯,一口喝盡杯中酒。

送走黑鬼後,他坐在包廂里沉思著。

先後擺平了國華和黑鬼,剩下的甘地不足為慮,自有黑鬼和國華當說客。

韓琛一直站在倪永孝那邊。

文拯一死,以倪永孝想栽培自己的心思,絕對會很樂意讓自己上位。

再加上有國華和黑鬼支持,就算韓琛不樂意,也扭轉不了形勢。

尖東 fit人這個位置,他坐定了,耶穌也攔不住他,他張囂說的。

文拯是必然要除掉的,要不然留著他跟別人合謀串通,老膈應了。

除掉文拯後,他必然要拿下文拯的地盤,要不然只會便宜了韓琛他們。

當然,倪永孝是絕不會繼續讓韓琛、國華、黑鬼和甘地坐大,所以文拯死後,他百分百不會把文拯的地盤分給他們。

各方平衡,甚至是趁機削弱韓琛他們的地位和勢力,才是倪永孝希望看到的事情。

張囂思索一下後,覺得還是不夠保險,頓時又心生一計。

主意打定後,他讓小四進來,悠哉游哉的陪他吃完宵夜後,留個賬單給國華搞定

九龍城。

仁愛醫院。

原本前幾天就應該趕回來,但卻因為國外的事一波三折耽擱了兩三天,然後又因為台風的原因,飛機無法及時到港的丁孝蟹終于在今晚凌晨時份趕了回來。

一下飛機,他就急匆匆的跑來仁愛醫院。

丁旺蟹和丁利蟹都在VIP病房里等著他。

「老二睡著了?」

丁孝蟹看著沉沉睡著的丁益蟹,百感交集,眼眶紅了,差點落淚。

「嗯,剛打過鎮定劑,睡著沒多久。」

丁旺蟹輕嗯一聲應道。

「怎麼還要打鎮定劑?」

丁孝蟹皺眉道。

丁利蟹接話道︰「二哥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變成殘廢的事實,每天都都在發瘋」

丁孝蟹深呼吸一口氣,拳頭緊握,默然無聲的走出VIP病房。

丁旺蟹和丁利蟹相視一眼,跟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走廊里,丁孝蟹模了模褲兜,隨即發現煙火都扔在安檢那里。

丁旺蟹連忙掏出煙和火機,抽出一根,替丁孝蟹點燃。

丁孝蟹深吸幾口煙,平復一下心情後,沉聲說道︰「這些天,你們就這樣碌碌無為?我不是說過,我回來之後,希望听到好消息嗎?」

丁旺蟹和丁利蟹低頭,臉色羞愧。

丁旺蟹躊躇著說道︰「我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那撲街,也找了一些殺手,但這些殺手要不就是找不到人,要不就是失敗了,這撲街的行蹤就像幽靈一樣,飄忽得很,根本模不清他的具體落腳點。」

「借口!那是你們沒有用心去做!連幫老二報仇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你們好意思見老二?」

丁孝蟹眼神冷冽,怒聲罵道。

丁旺蟹的頭垂得更低,不敢接話了。

「哼!」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丁孝蟹怒意更甚,直想揍他們幾拳,但想想又覺得這事不能怪他們。

畢竟他們的勢力只在九龍城和左敦而已,尖東這麼大,幾乎全是倪家的地盤,他們無法調集太多人去找張囂,也情有可原。

而且忠青社的大部份人都是自己的班底,他們確實也調動不了太多人。

「這事我親自處理!倪家想維護張囂,就要做好承受殺我們一千,自損八百的後果!」

丁孝蟹冷冷說道。

丁利蟹說道︰「大哥,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才能確定那撲街的行蹤,只要鎖定他在哪里,我底下那幫人隨時都可以殺過去,一定可以將他搞定,替二哥報仇!」

「是啊,大哥,我們就是找不到他的行蹤,要不然,我們早就得手了。」

丁旺蟹小聲說了一句。

丁孝蟹瞪了他們一眼,思索一下後說道︰「你們是豬腦子嗎?你們不是跟我說過,文拯跟他有仇嗎?直接找文拯!相信他會很樂意幫助我們,借我們的手鏟除掉令他顏面大跌的眼中釘!」

丁旺蟹眼眸一亮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大哥,還是你有辦法!我就說一定要你回來主持大局才行!」

丁利蟹附和著點頭。

「拍馬屁有用嗎?以為這樣我就不怪你們了?」

丁孝蟹沒好氣道。

丁旺蟹和丁利蟹訕訕一笑。

「找到文拯的電話,我親自跟他談!」

丁孝蟹擺擺手說道。

丁旺蟹點點頭道︰「我馬上找人問一下。」

不出一會,他便問到了文拯的手機號碼,告知丁孝蟹。

丁孝蟹二話不說,直接打通文拯的手機。

「哪個?」

凌晨時份,文拯還在自己的夜總會里逍遙著,看到陌生來電,便隨意接通。

「忠青社,丁孝蟹。」

丁孝蟹自報家門。

「丁孝蟹?丁老大打電話來,所謂何事?」

文拯听到丁孝蟹的名字後,精神一震,連忙把包廂里的佳麗趕出去,這才回應道。

「兩百萬,向文拯哥買一條消息。」

丁孝蟹直奔主題,開門見山道。

「張囂?」

文拯明知故問道。

丁孝蟹直接報價道︰「嗯,我先給一百萬,文拯哥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提供一下張囂的確切行蹤,等事成後,一百萬的現金尾數馬上到你手。」

文拯故作遲疑一下說道︰「這不好吧?難道丁老大不知道張囂是我們尖東的人?而且他還是尖東第一紅棍!讓我出賣同門,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丁孝蟹皺眉道︰「文拯哥這話就有點虛偽了」

頓了頓,他說道︰「現在整個江湖中人都知道,張囂打殘了你的頭馬,落了你的面子,于情于理,你還會維護他?借我的手,幫你除掉張囂,不是正合你心意?文拯哥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妨直言。」

文拯施施然說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畢竟這事我要擔風險!所以得加錢!」

「加多少?」

丁孝蟹直接干脆問道。

「五百萬!」

文拯獅子大開口道︰「前期先給三百萬,現金!等你搞定張囂後,再給兩百萬尾款!」

丁孝蟹暗恨文拯獅子大開口,嘴上卻應道︰「好!我答應你!今晚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出來找個地方交易!」

「有,當然有!」

文拯笑得見牙不見眼應道。

隨便一個消息就有五百萬進帳,沒有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

時間就像那啥一樣,擠擠還是有滴

「囂哥,文拯出門了。」

帝豪王朝夜總會對面的居民樓上,隱匿在三樓房間的阿積看到文拯前呼後擁出門,馬上打電話給張囂匯報道。

「好,你先跟著,記得別跟太近,別讓人家發現了。」

正趕過去醫院探望財神的張囂精神一振,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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