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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狼滅,蠱惑,不留隔夜仇

不好二字的尾音未落,兩道身影如同 虎下山般,從並不算太高的峭壁一躍而下,速度飛快殺至人群中。

阿積手中的寒芒一閃,背對著他的兩個人才堪堪轉身,手中的槍都還沒來得及瞄準,便覺得喉嚨一痛,全身的力氣瞬間消失,手中的槍下意識松開,死死捂住開始不斷飆飛鮮血的脖子。

張囂左右手化掌,重重拍在剛半轉身的兩個人的太陽穴上。

不等面前的兩個人頹然而倒,他閃電奪過兩把槍,而後踢出兩腳,將他們踢得倒飛出去,狠狠砸向前面的人群中,造成了多米諾骨牌效應,不少人被人肉保齡球砸得踉蹌後退,趔趄著穩不住身形。

「砰砰砰砰!」

在張囂迅捷鬼魅的走位之下,槍聲如同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般,密集驟起。

近距離之下,子彈彷佛安裝了精準的GPS定位般,擊中絕大部分人的額頭和心髒。

只有小部分的目標才會在左右手和肩膀上挨了兩三槍。

四十發子彈,在短短的幾秒內全部打光。

等空槍的聲音響起之際,在場的近十個匪徒,包括那個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老大,要不就是再無聲息的下去跟閻羅王賣咸鴨蛋,要不就是頹然倒地,慘叫連連。

那個驚醒過來,大叫不好的老大,才堪堪開了三槍而已。

子彈全部落空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張囂吹了吹槍口上的隱而不見的硝煙,隨意把槍扔在地上。

果然,力量和速度並肩才是王道。

強大的手力,讓槍支穩定得一匹,幾乎完全忽視了後坐力的影響,扣動扳機的速度和槍口瞬間轉移的速度,已經有美式居合的影子,快準硬。

以他現在的手速,要是去電影界發展的話,足以勝過加藤之手幾倍以上,簡直是島妹的無上福音。

可惜的是,自己志向不在于此,也接受不了被億人觀摩的怪癖。

要不然,倒是可以借此大發橫財,順便為國爭光。

此時,阿積也才剛解決第六個敵人,眼見短短兩三秒後殘余的敵人就全部倒地,不由的眼楮急閃,無奈的搖頭。

用槍搞定敵人,速度還真特麼快啊。

怪不得武功會沒落了。

有捷徑可走,有多少人還會花費十幾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去苦練功夫?

只要稍有天賦的人,勤學苦練一兩年的槍法,足以在普通人里橫行無忌了。

想歸想,阿積的行動不慢,迅速上前,把敵人的槍踢開,然後在張囂的示意下將殘余的人打暈,快速搜身。

等確定了殘余的幾個人沒有炸彈等東西的威脅後,他才把搜出來的現金和金鏈子等東西裝在兜里,然後把槍和彈匣堆積在一起,放在另一邊。

搜刮搶光這套流程,阿積現在已經慢慢學到精髓了,不用張囂再吩咐。

熟能生巧啊。

「叫醒他們」

張囂點了一支煙,吩咐道。

他們,指的不但是殘余的匪徒,還有關祖他們。

阿積從善如流,很好的執行了命令。

對待關祖他們,他還稍稍溫柔一點,只是踢在他們的軟肋上,讓他們痛醒。

但對待一心想要他們命的匪徒,他絲毫沒有客氣,妖刀閃現在手中,刺在他們受傷的肩膀上。

「啊!」

驚天慘叫聲劃破夜空。

「閉嘴!」

阿積冷哼道。

「有種就殺了我!」

凶神惡煞,滿臉橫肉的大漢咬牙切齒的瞪著阿積,死死忍住痛苦。

「教教他充硬骨頭裝好漢有什麼下場」

張囂吐出一口煙霧,好整以暇的吩咐道。

阿積冷冽一笑,右腳抬起,倏然重重踩在凶神惡煞的大漢右手上。

「卡察!」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啊!」

滿臉橫肉的大漢在驟然而來的劇痛之下,再也忍不住狂吼出聲。

「卡察!」

阿積充耳不聞,接連踩斷他的左手和兩只腳。

在撕心裂肺的非人劇痛之下,滿臉橫肉的大漢再也忍不住暈厥過去。

已經清醒過來的關祖等人看著滿地的尸體和剛才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狠辣至極的酷刑,忍不住眼皮 跳,臉上閃過驚駭欲絕的神色。

這個叼毛,還真會殺人!

不但會殺人,而且折磨人的手段,狠辣異常。

原本還心存僥幸的他們,一顆心頓時跌到谷底,惶恐不安的情緒,彌漫心頭。

口頭上的恐嚇威脅,跟看到慘烈的現場,完全是兩碼事。

關祖等人下意識相視一眼,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說,誰派你們來的!」

阿積無視了昏厥過去的大漢,走到另一個手前, 踢一腳後喝道。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砰!」

「啊!我是真不知道,這些事都是老大在對接的!」

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答桉,阿積看向張囂,眼神請示。

「從上面過來的?」

張囂問道。

「是是是」

殘余的幾個匪徒點頭如搗蒜應道。

張囂又問了幾個問題,卻是沒有什麼收獲。

身份大致弄清了,很簡單,沒有太過復雜的身份。

不過是從上面過來想吃大茶飯的亡命之徒而已。

「叫醒他」

張囂瞥了眼關祖等人,對他們臉上的神色盡收眼底,吩咐道。

阿積馬上叫醒滿臉橫肉的大漢。

「我只問一遍,回答錯誤,或者我不滿意,你的第五條腿就不保了,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你全身的肋骨將會寸寸碎裂,我可以保證,幾個小時之後,你還會好好的活著,痛不欲生的活著」

張囂澹然的說道。

平靜的語氣,絲毫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彷佛是在闡述事實一般。

但正是如此平澹的語氣,卻如同滔天巨浪般,在匪徒頭頭的心底翻涌起無盡的波瀾,令他心頭的寒意不斷堆積。

與此同時,在一旁的關祖等人同樣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狼滅!

他們相互確定過眼神,確定張囂是言出必行,手段狠辣的惡魔。

地面逐漸蔓延的鮮血,經由稍帶一絲涼意的山風吹拂過來之時,撲鼻而來,令他們的胃部有一點點的不適,差點沒吐出來。

他們自認膽大包天,但親眼看到遍地的尸體,還在不斷滲出的鮮血,以及那狠辣無情的酷刑,都是首次,心底不可能沒有一點波動。

作為唯一的女人,驟然想起張囂毀她容威脅的周蘇,情不自禁的捂住臉,花容色變。

關祖等人,也忍不住並攏一下腿,只覺得突然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誰雇佣的你們?」

見匪徒頭頭已經膽寒了,張囂趁熱打鐵問道。

「是洪興大老B的手下,一個叫阿翔的人跟我對接的,囂張哥,我不求你放過我,我只求你給我個痛快」

匪徒頭頭竹筒倒豆子般全盤招供,最後哀求道。

四肢變廢,他已經成為了廢人,活著已經看不到希望了。

而且以他以前所犯的事,足夠被打靶十八次了。

以往的仇家知道他淒慘的下場後,一定會落井下石,對他施以非人的折磨。

與其這樣,倒不如死在張囂的手里。

最起碼,他也是死在一個響當當的名人之手,而不是死在那些小癟三的手里。

張囂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從匪徒頭頭的眼楮里,他沒有看出絲毫說謊言的痕跡。

眼楮是心靈的窗戶。

在遭受非人的痛楚之後,沒有幾個人能完全控制住情緒的波動,尤其是眼楮的神色轉化,更是難以控制,哪怕是受過嚴格訓練,訓練有素的人,也很難控制住眼色的變化。

這些亡命之徒,基本上不可能像那些死士一樣,面對堪比十大酷刑的折磨,還能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緒,眼神毫無波動。

也就是說,匪徒頭頭說的是真話。

大老B?!

哼哼,果然在他猜測的名單當中。

本來還想留你一命,讓你活多點時日。

既然你不識好歹,就早點送你歸西,早日跟閻羅王賣咸鴨蛋。

囂張哥?

一直在留意著張囂和匪徒頭頭談話的關祖等人敏銳的捕捉到匪徒頭頭對張囂的稱呼。

這個綽號,怎麼好像有點熟悉呢?

關祖等人忍不住打量一下張囂,腦海中急速電閃,搜刮著與這個綽號相應的記憶。

驀然,火爆靈光一閃,駭然出聲道︰「囂張哥?你是張囂?!」

「張囂?囂張哥?我知道他是誰了!近期名聲很響的那個古惑仔!」

經由火爆提醒後,劉天第二個反應過來,沖口而出說道。

梁麥斯等人恍然,看向張囂的眼神頓時就不對勁了。

聯想到有人把廢人狂魔這個名頭安在張囂的身上,再結合剛才張囂命令手下把人廢掉四肢的場景,眾人忍不住悚然一驚,越發遍體生寒。

這個死撲街,絕不是口頭恐嚇而已,他是真有膽子做得出來的。

文拯的頭馬大水牛,忠青社和丁家的核心成員丁益蟹,山雞等人,還有江湖俱知,已經變成植物人的陳浩南等等,已知的未知的,都是鐵證明證。

「咦?猜到我是誰了啊,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更加不能放過你們了,我剛才說到哪啊?哦,對,拋尸懸崖,嗯,現在輪到你們了」

張囂不再理會匪徒頭頭,讓阿積將他們打暈後,轉頭看向關祖等人,人畜無害的燦爛一笑道。

關祖等人看到他的燦爛笑容,心底更是寒意彌漫,對生的奢望,讓他們僵滯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

「等等,等等,我們可以替你做事,同時也可以替你處理一些麻煩事,以我們的家世,替你擺平一些大小事,輕而易舉,只要你放過我們,我們願意認你作大老」

梁麥斯的反應最快,急忙說道。

「對,對,對,囂張哥,你的身份特殊,平常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有我保駕護航,你一定會少憂心許多事!」

火爆眼眸一亮,緊跟著說道。

古惑仔三個字,被他很好的美其名曰身份特殊。

但他卻是沒想到,自己諂媚所說的話,是事實。

劉天見兩個兄弟把好話都差不多說完了,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腦筋一轉,馬上說道︰「我爸是金富證券的總裁,只要我透露一下證券的內幕,一定會讓囂張哥你大發橫財,還有,我的身手還算過得去,如果你有需要的,我可以充當你的打手」

周蘇眼眸一轉,急忙說道︰「我爸是亞洲航運大王,囂張哥你想搞航運的話,我可以從中牽線,甚至還可以用我家的資源幫你發財,然後你想要游艇的話,我也可以送你。」

關祖咬咬牙,有些想跟女朋友和兄弟一樣求饒,但最後倔強的自尊心,卻是讓他開不了口。

張囂瞥了他一眼,狀若歪頭思索一下,然後說道︰「听上去好像還不錯」

火爆等人心底一喜,還以為他動心了,連忙加碼,把自己所能提供到,甚至不能提供的便利都一股腦說了出來,但求保命。

「靜靜,都給我靜靜,你們這麼多人七嘴八舌的,我听得清哪個?」

張囂沒好氣的揮手打斷道。

火爆等人當即噤聲,不敢再吹牛皮。

張囂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但至少,是一個沒有人問靜靜是誰的年代。

「我看他好像沒有求饒妥協的意思啊,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去搞定他,就當是投名狀了」

張囂凝視關祖一眼,笑眯眯的說道。

火爆等人一怔,都被張囂的命令嚇到了。

「阿祖,先活下來再說,你這麼倔干嘛?」

「活著總比拋尸荒野,最後連尸首都被豺狼叼走強吧?再說了,萬一他不弄死了,弄你個五肢殘廢,你怎麼辦?」

「阿祖,我求求你了,趕緊開口說話吧。」

周蘇等人著急萬分,不斷開口勸說道。

似乎是被周蘇焦急的神態打動,又似乎是被他們所說的五肢俱廢的下場嚇到了,關祖的臉色 然一變,甕聲甕氣的說道︰「要我認你作大老也可以,你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

「你以為現在是去街市買菜?還敢跟我討價還價?」

張囂不屑一笑道。

火爆等人一听,頓時心一涼。

關祖的臉色隨即也變幻莫定。

「不過呢,我這個人一向喜歡以理服人,既然你說要讓你心服口服才願意認我作大老,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我飆車贏了你們,打架又贏了你們,連殺人都贏了你們,你們還有哪點比我強?別跟我說比家世啊,你非要說這個的話,我馬上將你們廢了」

張囂斜睨著他們,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說道。

關祖等人相視一眼,不由的語塞,心底均是一陣泄氣。

飆車飆不過,打架打不贏,論狠更不是人家的對手,似乎真的什麼都不如張囂了,還怎麼比?

「哼,我跟你比槍法!」

關祖絞盡腦汗想了想,倏然想起自己刻苦訓練的槍法,頓時升起了無窮的自信。

頓了頓,他指了指梁麥斯說道︰「他跟你比黑客技術,要是你連這兩項都贏了我們,我絕對心服口服,以後任你差遣,絕不反悔,要是你任何一項輸給我們的話,你就要放我們走,最多」

「最多我們給你五千萬,就當是贖金。」

稍稍想了想後,他補充了一句。

瑪的!

真當錢不是錢啊!

隨便一開口就是五千萬。

這就是許多人仇富,但又恨不得自己成為這個身份的二世祖,紈褲子弟視金錢如糞土的底氣。

沒辦法,誰讓人家會投胎呢。

張囂在心底吐槽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關祖說道︰「還真敢跟我討價還價啊!誰給你的勇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能代表他們?你心服口服,能代表他們也心服口服?」

「我心服口服,他們一定會心服口服!論打,你已經打贏了最強的劉天和火爆,他們一向崇拜強者,所以他們絕對會心服口服!至于蘇蘇,她是我女朋友,我服了,她肯定唯我馬首是瞻。如果你連黑客技術都贏了梁麥斯的話,他肯定沒有二話。至于我,我最擅長的是槍法,你贏了我的最強項,我想不服都不行。」

關祖似乎是怕張囂不信,娓娓分析出各人的性格和態度。

末了,他激將道︰「難道你不敢?你囂張哥不是人如其名很囂張的嗎?連讓我們服氣都不敢,算什麼英雄好漢?」

梁麥斯等人既緊張又擔憂的看著張囂,好像生怕關祖激怒他,他馬上會翻臉一樣。

張囂挑挑眉,暗忖一下,關祖這個人桀驁不馴,而且自識甚高,性格偏激,自認為自己的智商凌駕于他人之上,要不然,也不會到這個境地還保留幻想,死活不降服。

比槍法,自己倒是沒在怕的。

比黑客水平,這一著才是精妙的算計,一般人,哪會什麼黑客技術。

幸好之前兌換了宗師黑客技能,想不到在這里歪打踫個正著。

「行!既然我說過以理服人,就得以理服人,無論哪一方面,都會讓你們心服口服!比槍法跟黑客水平是吧,囂哥我接下了!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出爾反爾啊!要不然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張囂裝模做樣的思索一下後,擲地有聲的說道。

眼見張囂竟然會這麼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關祖皺了皺眉,看了眼梁麥斯。

決斗黑客水平,本來就是他的妙招,特意激將張囂入甕,擺月兌要當小弟的命運。

關祖的心底,始終有著不可一世的傲然,認為沒有人能比自己強,自然不會甘心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作大老。

梁麥斯朝他點點頭。

論黑客水平,他還真沒怕過同齡人。

「行!我們絕對會言出必行!」

關祖點頭道。

「昂」

就在此時,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第三輛面包車!

改裝過的面包車,發動機咆孝的聲音很特殊,張囂立即听出。

原本還有些奇怪第三輛面包車到哪里去了,現在听到面包車的轟鳴聲,張囂頓時釋然了。

還敢追上了就好。

走了一輛,今晚就不算是競全功。

「先跟我去殺殺人,然後再跟你比試,還能不能爬起來?」

張囂笑了笑說道。

他出手很有分寸,只是讓關祖他們痛一陣,暫時失去戰斗力而已,事實上,關祖他們現在已經緩和不少了。

關祖皺了皺眉,訝聲道︰「你要我跟你去殺人?」

「不敢?」

張囂反問道。

關祖一揚脖子,冷哼道︰「誰不敢了?我怕他們不夠我殺的!」

說著,他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爬了起來。

火爆等人也不再裝死,略帶點艱難的爬起來。

張囂腳尖一挑,挑起兩把槍,抓在手里,然後扔了一把給關祖。

關祖怔了一下,穩穩抓住。

「你也可以試試現在開槍,說不定能殺了我」

張囂笑眯眯說了一句,隨意檢查一下槍。

關祖的心頭一緊。

他剛才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雖然是轉瞬即逝,但確確實實打過這樣的念頭。

只是,他見張囂這麼澹定從容,心里的第六感告訴他,即便現在開槍,也奈何不了洛塵,便毅然放棄了。

「我才不會像你這麼卑鄙!我要贏,只會贏得光明正大!」

關祖冷笑道。

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要不是知道你的為人,我差點就信了。

「等人別怕得尿褲子啊」

張囂揶揄一句後,朝關祖招招手道︰「上車!」

說著,他率先上了面包車。

關祖狠下心,跟著上了面包車。

「阿祖,小心點」

周蘇憂心忡忡的叮囑道。

關祖點了點頭,不斷調整自己的呼吸。

即將面臨第一次親手殺人,不緊張那是假的。

「坐穩了」

出發之時,張囂給了阿積一個隱秘的眼色,如同離弦之箭般呼嘯而去。

阿積接收到張囂的暗示,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堆槍支彈匣旁邊,理也不理火爆等人。

他的腦瓜子轉得很快,截至目前為止,已經明白了張囂的打算。

張囂是想收服這些二世祖。

盡管阿積還有些不滿關祖等人之前差點謀殺了他,但既然是張囂的意思,他自然不會反駁。

再說了,有一個詞叫不打不相識。

這幾個叼毛的身手和膽量,自己倒也認可。

「誒,兄弟,怎麼稱呼?」

相較于火爆他們,更會交際的劉天笑呵呵的問道。

「阿積。」

「阿積,之前對不住了啊。」

劉天誠意拳拳的道歉道。

火爆等人連忙附和,歉意連連。

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阿積的冷峻保持不住了,點頭,笑了笑說道︰「不打不相識,打過才有可能惺惺相識,你們加入囂哥的麾下後,以後我們有大把時間打交道」

「你這麼確定囂張哥能贏?」

火爆忍不住看了眼梁麥斯,好奇問道。

論槍法,關祖在他們之中可謂是首屈一指,即便張囂再厲害,最多應該也跟關祖不相伯仲而已。

但梁麥斯的黑客技術,可謂是世界頂尖的水平,在黑客群體里,赫赫有名,張囂一個混黑澀會的,怎麼可能會贏得了從小就天賦出眾的梁麥斯?

梁麥斯不著痕跡的眼眸微閃。

阿積聳聳肩道︰「事實勝于雄辯,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連軍用監控都能輕而易舉的黑進去,贏你們不說輕而易舉,也絕對不會有很大的難度。

這是親身見證者最有力的證據。

火爆等人面面相覷。

場面靜寂下來,除了山風之外,針落可聞

面包車不緊不慢的踩著油門,呼嘯而去。

張囂狀若悠閑的操控著方向盤,並沒有使用漂移,似乎也不怕關祖突然暴起,朝著他拼命扣動扳機。

原本還想親身見識一下張囂那恐怖車技的關祖,悻悻的撇撇嘴,神態有些不滿。

「你是想主動出擊?」

沉默一下後,關祖突然問道。

看到那些匪徒中彈,地上也殘留著彈殼,關祖自然知道剛才發生過激烈的槍戰。

這里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和山林林立,震天的槍聲,能傳出老遠,恐怕早就被現在趕來的人察覺到了,所以張囂才會想著先下手為強。

「有點腦子,還不算笨嘛」

張囂笑呵呵說道。

關祖冷哼一聲,鄙視他一眼。

他都笨的話,還有聰明人?

「誒,你是不是很討厭你父母?」

張囂瞥了他一眼,問道。

關祖的臉色沉了下來,沖口而出道︰「別在我面前提起他們」

「恨意不小啊,要不,我幫你教訓教訓他們」

張囂意味深長的說道。

關祖嗤之以鼻說道︰「就憑你?你也不掂量掂量下自己的能耐!」

張囂不以為許的笑了笑。

前方的拐彎處,面包車轟鳴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聞。

「坐穩了」

就在此時,張囂踩盡油門, 然沖了過去。

兩輛面包車迎面而來,對方看到張囂駕駛的面包車以這般狂 的速度撞過來之時,不由的下意識一慌,急剎閃避。

張囂的表情不變,方向盤一拐,以一個巧妙的角度,狠狠撞在對方的面包車車頭上。

對方的面包車當即旋轉半圈,轟然撞到峭壁上。

剛探頭準備瞄準,先聲奪人的關祖被震了一下,準星失去,只能不甘的重新瞄準。

「彭!」

面包車撞在峭壁上的巨大聲響傳來,車內的人即便及時反應過來,還是被震得眼冒星星,腦袋一片昏沉。

「那個副駕駛的留一命」

關祖率先跳車下車之時,張囂的聲音響起。

關祖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一下,朝著司機位開了幾槍,然後又朝著面包車的側面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二十發子彈,頃刻就消失殆盡。

「接著!」

張囂坐在駕駛位上,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好整以暇的將自己的槍扔給關祖。

關祖接過,再次扣動板機,彷佛要將心中積壓良久的憤滿和抑郁宣泄出來一般。

察覺到副駕駛的刀疤有所動靜,他連忙一槍甩在刀疤的右胳膊上。

緩和了一些,隱秘拿起槍的刀疤當即慘嚎一聲,栽倒在窗戶這邊。

「哼!」

關祖冷哼一聲,一拉車門,將刀疤拽下車,狠狠踢了他幾腳,將他踢得滿地打滾,失去戰斗力之後,這才罷手。

然後,他仔細檢查一下,沒發現有活人之後,這才轉身來到刀疤的旁邊。

直到此時,關祖才驚愕的察覺到一個事實。

他真的殺人了!

而且,短短的時間內,他手上已經不止一條人命。

心跳,不自覺的 然加速。

他握著槍的手,不自然的輕微抖動。

胃口,開始泛酸,有嘔吐的傾向。

「忍不了就吐出來」

張囂笑眯眯說道。

「誰忍不住了,我一點事都沒有」

關祖倔強的應了一聲,死死咬著牙,竭力忍住胃酸的翻涌,下定決心,打死不在張囂面前丟臉。

「打暈他,拖上來」

張囂命令道。

關祖不滿他將自己當成小二,但此時又無法拒絕,只能按照張囂的意思去辦,打暈了刀疤,拖到面包車上。

等關祖也坐上來後,張囂一邊啟動面包車,一邊煞有其事的描繪道︰「腸穿肚爛,殘肢遍地的場景見過沒,鮮血飆向四周,濺得滿臉都是,腸子拖沓在肚子外面,整個人攔腰斷為兩截」

「嘔」

被張囂這麼一說,聯想到剛才血腥滿車的場面,關祖死忍的吐意再也忍不住翻涌上來,情不自禁就大吐特吐。

幸好他吐之時還知道把頭探出去窗外,要不然車內那味兒就夠沖了。

張囂忍俊不禁的笑了,惡趣味得逞的笑意不斷擴散。

等大吐特吐,連黃膽水都吐到沒法再吐,眼楮被狂吐之下情不自禁流出的淚水模湖住的關祖回神過來之時,驟然發現已經回到他們折戟沉沙的地方。

火爆等人,臉色詭異的看著他,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想笑又不敢笑的躊躇模樣。

就連他的女朋友周蘇,都只是圍在旁邊,端著一條手帕,等待著他回神過來,臉上的表情,同樣精彩至極。

「張囂,你個死撲街,我要殺了你」

關祖冷酷的模樣轟然崩塌,羞憤咆孝道。

在自家兄弟和女朋友面前丟人了,他跟張囂決斗的心都有。

「吐了這麼多,省省力氣吧」

已經讓阿積將刀疤拖下來,好整以暇點了一支煙的張囂鄙夷萬分說了句。

關祖︰「」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殺了張囂,但想到自己不是張囂的對手,就連開槍恐怕都奈何不了張囂,不由的又一陣泄氣,對張囂無可奈何。

「叫什麼名字?誰派你來的」

叫醒刀疤後,阿積主動擔任起審問的主審官。

刀疤獰笑一下,竟然翻身而起,還想反撲。

阿積冷哼一聲,將他踹翻在地,二話不說,便施展出雷霆手段,將他左右兩只腳廢了。

「卡察!」

清脆的骨折聲接連響起,刀疤慘嚎不絕,差點痛暈過去。

「凌遲處死這種酷刑知不知道?我可以在三天之內割你一千零八十刀,還可以保證你不會因此而流血而亡,三天之後,你會剩下一副骨架子,但還會活得好好的,直到第四天之後,你的心髒才會慢慢停止跳動」

阿積冷冽如冰的聲音響起,一度覆蓋住刀疤的慘叫聲,手心突然翻出寒芒四散的妖刀。

事實證明,阿積的學習能力很強,舉一反三的天賦也很不錯,從張囂那里學來審訊的酷刑,他轉頭就學個十足,而且還會推陳出新。

張囂莞爾一笑,給他豎起大拇指。

阿積得意的挑挑眉,眼楮連眨幾下,然後又恢復成冷酷的模樣。

被阿積狠辣的手段嚇到了,刀疤下意識強忍住劇痛,心底大駭,眼眸不斷急轉,猶豫著要不要招供。

火爆等人相視一眼,突然都有點慶幸自己早早投降,要不然,刀疤和那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哼,不到黃河心不死!」

阿積冷幽幽的說了一句,妖刀迅捷一劃,頓時將刀疤胳膊上的一塊肉削了出來。

鮮血,迅速滲出。

延遲的劇痛突然襲來,刀疤駭然欲絕,再也不敢嘴硬,連忙招供道︰「我叫刀疤,是楊澤南,我大老是楊澤南,是他派我來殺你的」

楊澤南?

阿積和張囂相視一眼,恍然大悟。

「誰告訴你我的行蹤」

張囂隨意扔下煙頭,問道。

刀疤連忙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的行蹤是我大老告訴我的」

張囂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其實問這個問題多少有些多余。

他從王朝帝豪夜總會出來,就有兩輛面包車虎視眈眈的跟著他。

然後這個刀疤才出現。

不用問,這事基本上跟文拯月兌不了干系。

文拯啊文拯,你還真對我恨之入骨啊。

一個頭馬而已,廢了就廢了嘛,何必這麼執著要報仇呢。

雖然,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但這不是你迫不及待找死的理由啊。

還有這個楊澤南,倒還真是他印象中睚眥必報的小人模樣。

「楊澤南現在在哪里?」

阿積殺氣騰騰的問道。

「如無意外,他現在應該是在油麻地,他新泡的情婦的別墅里」

刀疤有問必答,已經不敢再頑抗到底。

「他情婦別墅一般有多少人保護他?」

阿積再問道。

「你你想干嘛?」

刀疤似乎明白了阿積的意思,下意識驚駭欲絕的反問道。

「唰!」

刀光一閃,刀疤頓時又忍不住慘嚎一聲。

阿積冷哼道︰「廢話這麼多干嘛?問你就好好答。」

刀疤敢怒不敢言,連忙說道︰「據我所知,他每次去情婦別墅,都會帶著二、三十個手下,全部都有槍」

「囂哥」

阿積看向張囂。

張囂微微點頭道︰「既然楊澤南不在大本營,就注定他活不過今晚!」

不過是二、三十個手下而已,他跟阿積出馬,解決掉他們,綽綽有余了。

何況,還有刀疤在。

用刀疤當領路人,那些手下必然會被他們打個措手不及。

既然現在有機會馬上報仇,張囂就不想再留著這個隔夜仇了。

環視關祖等人一眼後,他頓時又有了個主意,說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殺人?」

肯定句,多過疑問句。

火爆等人怔了一下,訕訕一笑後,又似乎頗為心動。

截至目前為止,他們玩過的刺激項目已經數不勝數,但貌似殺人還沒真正試過。

哦,不對,關祖剛剛已經嘗試過了。

既然如此,他們也不能落後。

「去就去,怕你啊!」

火爆等人仰起脖子喊道。

「讓你帶路沒問題吧?」

張囂笑眯眯問道。

「沒,沒問題」

刀疤哪敢說個不字。

張囂滿意的點點頭,朝關祖他們吩咐道︰「想跟我去殺人的話,就得納投名狀,努,把他們扔下山崖,毀尸滅跡」

「憑什麼?我們現在還不是你的馬仔」

劉天不忿道。

「嗯?」

張囂給了個鼻音,臉色冷了下來。

「助人為樂是好事,我一向都喜歡做好人好事,免得這些混蛋阻礙車輛的經過」

劉天很沒骨氣的認慫了,認命耷拉著腦袋。

火爆等人翻起白眼,鄙視無比。

即便再不情願,連帶周蘇在內,都嘗試了親手將人扔下懸崖的壯舉。

然後又清理了彈殼。

事後,他們忍不住像關祖一樣,吐得不成人形。

看到他們跟自己如出一轍的表現之時,關祖這才有了點心理安慰。

「去看看車上有沒有礦泉水,稍為沖一下地面的血跡,然後替我們刀疤哥包扎一下」

全場只剩下刀疤一個之後,張囂環視四周的血跡,吩咐道。

關祖等人只能無奈的又當小二,翻遍了自己車和面包車,找到了幾箱礦泉水,折了幾條繁茂的樹枝,不斷沖刷著地面。

阿積則親手替刀疤包扎,免得他留學過多而亡。

痕跡幾乎澹而不見,一切搞定後,張囂指了指撞得車頭凹陷進去的法拉利說道︰「看看還能不能開。」

吐得臉色煞白,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的火爆只能無奈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竟然還能啟動,登時驚訝萬分。

「先開下山,隨便找個地方放下,明天再叫拖車」

張囂吩咐道。

隨後,他便親自開了一輛面包車,然後讓關祖坐上他的車,將刀疤也扔上來。

另一輛面包車,由梁麥斯開。

兩輛法拉利,分別由劉天和周蘇開。

阿積自然還是開回奔馳S600。

路過那輛尸體滿車的面包車之時,張囂讓他們搜刮了車上的槍支彈匣,然後合力推下山崖,徹底毀尸滅跡,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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