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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好奇,沉淪的開始,忠青社格殺令

薄冰點點頭,又搖搖頭。

「這場合不適合你去跳,萬眾矚目不說,還容易引起騷亂,最重要的是,很可能你會被人惦記著,最後被揩油就得不償失了」

張囂微微一笑說道。

雖說他可以讓小弟把舞池清場,絕不會讓人有一丁點佔薄冰便宜的機會。

但這不符合酒吧經營的方式。

另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以薄冰的身姿容顏,很容易會被人牢牢記住。

她現在的身份是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一個不小心,身份分分鐘就會露陷了。

薄冰听出了張囂言語中的贊美,心底掠過一絲喜意,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從小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是美人坯子,被人一路夸大。

等到了花季雨季少女之時,她驚人的美貌已經徹底無法掩藏,無論是老一輩,跟自己父親同一輩的,亦或是跟自己年輕一輩的,還是比小自己小一輩的,無不夸她花容月貌。

甚至很多同齡人不懈努力,只為了有機會跟她同處一個距離極短的空間。

去到外面,連小孩子,無論是男女,都欣于與她親近,一口一個漂亮姐姐叫著。

薄冰不清楚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禍國殃民,但卻知道自己從小到大,在外貌上,就足以凌駕于任何一個女人之上,無分輩分,無關年紀大小。

漂亮的話,她已經听過不知多少了。

心底,幾乎早就波瀾不驚。

但張囂這不經意間的話,還是如同在她的心湖中投入一顆細小的石子,掀起一圈圈,層層疊疊的波瀾。

縱然微小,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

或許是因為張囂英雄救美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跟張囂相處起來,令自己很舒服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或許還是現在的牽手以及之前那種不經意間的親密接觸。

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在與眾不同的燈光中,稍顯模湖,但卻更加稜角分明的張囂,他的目光里,澹然之中,帶著一絲絲邪異和輕佻,但更多的,還是漆黑眼眸深處那深邃無比的,無法讓人讀懂的神色,堪比自己閱歷豐富,年歲滄桑的父親。

因自身家庭優握的條件,薄冰自認從小就閱人無數。

長大後,甚至連一些跟自己父親一樣,富可敵縣市,或者是手握滔天權柄的大人物一起吃過飲,喝過茶,但他們這些人,或睿智,或儒雅,或氣場驚人等等,無論是內斂的還是張揚的,自己都可以辨別幾分。

只有初次相見的張囂,給她的感覺很奇怪。

明明是跟自己彷若年紀,但她卻怎麼也看不透他。

在那張俊朗的外表之下,究竟這個年輕人戴了多少副面具?

張囂不知道心思細膩的薄冰心潮浮掠。

他帶著薄冰徑直走向收銀台的方向。

早就收到風的李奇趕緊迎接過來,恭聲喊道︰「囂哥,你來了啊」

看到張囂旁邊的薄冰之時,他跟剛才駐守門口的小弟露出如出一轍的驚艷表情。

不過他終究比那些小弟的定力要好很多,很快就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薄冰那張禍國殃民的俏臉。

令他糾結的是,這個美得不像樣的女子,被囂哥牽著手,應該不是尋常的朋友關系吧?

喊嫂子?

那蘇阿細呢?

不喊?

好像又顯得沒禮貌。

李奇左右為難之際,也生起了囂哥當為吾輩楷模的感慨。

張囂不知他的心理活動已經豐富到這麼夸張的地位,點了點頭後,詢問了他營業的情況。

李奇現在隱隱已經有焦點酒吧第二號人物的勢頭。

當初與張囂並肩作戰的優勢,以及本身能力不俗的表現,讓他迅速發光發亮。

連帶著另外的五個人,也一並雞犬升天。

地位的提升,榮耀加身,讓李奇等人更是對張囂敬若神明,崇拜不已。

「你先去休息一下,我看看經營情況」

張囂隨意吩咐一下,揮退了李奇。

「要喝點什麼?雞尾酒?威士忌?還是啤酒?」

張囂將她安置在收銀台里面的座位上,詢問道。

薄冰將波波放在腿上,歪了歪腦袋,興致盎然的說道︰「啤酒吧,很久沒喝了,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去宴會的時候,我爸都只讓我喝紅酒,連洋酒白酒都不怎麼給我喝,第一次喝啤酒還是偷偷喝的呢」

「你爸是為了你好,喝少量的紅酒的確可以養顏,並且可以活泛血液,起到調理身體的作用」

張囂笑了笑,隨意解釋一句,然後招呼來小弟,讓他拿一瓶黑啤過來。

他開口點明要的酒,自然不可能是假酒。

事實上,酒吧有三種酒。

一種是真酒,給自己人喝,或是給金主、有頭有臉的人喝的。

一種是沒那麼假,也可以說是半真半假的假酒,但一般人絕對喝不出來。

還有一種,尤其是啤酒,就是相對來說比較假,喝起來澹而無味,但喝多了之後,第二天會頭痛欲裂,痛不欲生的那種。

小弟很快送上了一瓶黑啤。

薄冰打開後,淺嘗了一口,頓時俏臉皺起一團,眉頭幾乎擰成麻花一樣,吐出靈巧的小舌頭,不斷用手扇風,十分嫌棄道︰「咦,好苦,好難喝,我之前喝的都沒那麼難喝」

看著她如同波波的表情,張囂忍俊不禁笑了,然後解釋道︰「這是鬼老的黑啤,也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啤酒之一,對于不習慣的人來說,剛開始入口確實會感覺到很苦,但慢慢喝慣之後,就會有一種越喝越醇,然後回甘的感覺,到最後,你就會感覺到香濃醇厚」

薄冰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然後又淺嘗一下,慢慢品嘗。

「咦?還真是啊,雖然還是很苦,但好像真沒那麼難喝了」

薄冰的俏臉綻放出笑顏,驚喜說道。

「你慢慢再嘗一下,保證你會喜歡上這獨特的味道」

張囂笑道。

頓了頓,他看了眼吐舌頭翹首以盼,充滿希冀的波波,說道︰「給點波波喝啊,你看它饞的」

薄冰白了他一眼道︰「哪有狗喝酒的,你存心靠害波波呀」

「怎麼沒有?我以前養的狗就會喝酒,而且還很愛喝酒,我不讓它喝,它還千方百計的偷喝」

張囂理直氣壯的用自己親身的經歷辯駁道。

以前,自然指的是自己的以前。

他以前確實養過一只狗,純白色的純種薩摩,確實也很愛喝酒。

說起來,還是自己帶壞了它。

結果它第一次淺嘗之後,就不能自拔了,嗜酒如命。

喝醉了之後,還會像狼一樣嚎叫,滿屋子瘋跑打滾,間或還會自己去廁所吐得不醒狗事。

幸好自己當時住的是別墅,要不然早就被樓上樓上投訴八百遍了。

可惜啊,後來它年事已高,終老去世了。

從此以後,張囂就再沒養過狗。

「騙人!我才不信呢!」

薄冰打死不相信,警惕的護著波波,一副生怕張囂帶壞波波的表情。

「哎,好心沒好報啊,波波,你沒口福了」

說罷,他拿出抽屜里的賬本,逐頁翻過去。

兩天沒查賬本了,焦點酒吧的收益竟是提升不少,幾乎有翻倍的趨勢。

想到焦點酒吧是因自己的名聲而客似雲來,張囂就一股腦的不忿。

用自己的名聲賺錢,卻打發自己一點小小的抽成,簡直比黃世仁還可惡。

「這是賬本?也忒不專業了吧?」

薄冰悄悄的探頭過來,偷窺了幾眼後深深鄙視道。

以她的家學淵源,哪怕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但從小就被耳孺目染的長期燻陶之下,的確有鄙視的資本。

何況,薄定國就薄冰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怎麼可能完全不培訓她成為薄家龐大資產的繼承人。

張囂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狀若警惕萬分的護著賬本,不滿道︰「喂,知不知道什麼叫商業機密?偷窺可恥的道理,懂不?」

薄冰察覺到他眼角彎起的笑意,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便毫無愧疚之心的抬杠道︰「我這是想著指點你一下,你不感激不領情就算了,還怪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嗯,狗咬呂洞賓」

張囂很贊同的重復了一遍。

薄冰疑惑他是不是搭錯線之時,驀然醒悟過來,這話是拐彎不,已經是光明正大的在罵自己了,瞬間便嗔怒道︰「你才是狗!」

「哈哈,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附和而已」

張囂大笑道。

薄冰白眼亂翻,羞惱之下,忍不住輕捶他的後背幾下。

這撓癢癢都不如的力道,不能說毫無殺傷力,只能說連蚊子都拍不死。

但薄冰由落落大方、高貴典雅,驟然變成如此嬌俏的模樣,剎那間的轉變,還是讓張囂忍不住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打量她。

「看什麼看,不許看!」

薄冰俏臉微紅,努力裝成驕蠻千金上線的模樣。

可惜的是,從小到大良好的家教,以及天生的性格就是溫婉如水,長大後又被送去Y國淑女學院培訓,要她一改二十年的脾性,未免也太難為了她。

輕錘張囂幾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驚醒過來,自己都已經發展到跟張囂打情罵俏的地步了啊!

打情罵俏這個詞組出現在腦海中之時,讓她忍不住羞澀萬分。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好看的東西,好看的人還不能讓人欣賞了,你有點霸道了啊」

順口唱出兩句歌詞後,張囂笑眯眯的說道。

薄冰美眸眨巴幾下,回味著張囂剛才唱的兩句歌詞,頓覺有些朗朗上口。

這是隨便亂唱的,還是早有月復稿的?

「哎,難道你真是黑澀會?」

薄冰看了眼四周駐守的小弟,好奇萬分的問道。

這些人對張囂這麼恭敬,應該不是聯合起來演戲給自己看的吧?

可張囂明明就跟這些紋身彪悍,一看就知道是黑澀會的人不一樣,怎麼會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和崇拜呢?

剎那間,薄冰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泛起了好奇心之時,那她離淪陷就不遠了。

「如假包換!」

張囂翻閱著賬本,頭也不抬的應了句。

「那你平時主要是做什麼的?不會是像電視電影上那樣真的天天去砍人吧?」

薄冰繼續發問道。

「電視劇和電影,往往都是現實的一個縮影,你認識呢?」

張囂抬眸看了她一眼,馬上又專注于賬本上。

薄冰歪頭思索一下,還是想像不出具體的場景。

可是她見張囂專注于賬本上,只能暫時憋住疑惑,端起黑啤品嘗著。

看完賬本後,恰好李奇拿來幾個賬單和現金結賬。

張囂擺擺手道︰「放在這里,我來處理」

李奇沒有任何疑問,放下帳單和現金就離開了。

這就是大好的抽水時機之一,張囂怎麼可能會放過。

賬單改動一下,或者隨意藏下一兩張,現金一落兜,賬本一填,神不知鬼不覺。

一晚上至少百八十張賬單,少個三、五張的,誰會在意?

何況,他不在的時候,賬本是由李奇負責的,以李奇的精明,就算真的這麼厲害,能察覺到有問題,難道他敢說?

「哦,你偷空挪用公款」

薄冰眼尖,驚訝道。

張囂臉不紅心不 跳,理直氣壯的說道︰「不借用一點,怎麼養得活你這個千金大小姐」

薄冰瞪大眼眸,極度無語。

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家伙。

她又不是真的嬌生慣養,非要天天山珍海味,頓頓珍饈百味才能過日子,也不是非要價值千金萬金的衣服才能穿,粗茶澹飯,只要味道過得去,她都能吃的好吧?

就算養她一個星期,又能花得了多少錢?

「還有啊,你用的電費、水費、坐車用的油費等等等等,哪樣不要錢?我不借用點,怎麼養多一個人?」

張囂得理不饒人,義正言辭的繼續說道。

薄冰眨了眨漂亮的大眼楮,更是無語了。

電費水費,能用得了多少?

最令她無語的是,張囂這貨竟然連坐車的油費都算上了。

你開車是開,坐多一個人也是開,還能更耗油了?

自己才是比竇娥還冤的那個啊!

張囂沒理她,大致算了一下,兩張賬單做了手腳,一張賬單銷毀了,總共貪墨了兩千多,長久之下,積少成多,也不是小數目。

不拿白不拿嘛。

小錢,也是錢。

白送給韓琛就不爽了。

想到這,他不禁吐槽了一下,才九十年代初而已,酒吧的消費已經跟他的後世差不了很多了,有些卡座一晚上竟然可以消費過萬,甚至幾萬、十幾萬的金額,都不知這些土豪的錢是哪里來的。

從這點上來看,酒吧行業確實沒什麼長進。

轉頭看了眼風中凌亂的薄冰,張囂笑道︰「你不會打算舉報我吧?」

「哪敢呢,往後還要靠人家養呢,要不然那電費水費油費從什麼地方來錢?」

薄冰翻了翻白眼,反唇相譏道。

反正又不是她的酒吧,她才不管張囂是貪墨呢,還是虧空挪用。

損失的不是她。

相反,她才是受益人好吧?

張囂貪墨得越多,自己也跟著沾光。

畢竟,隨後的幾天,自己可都是身無分文的狀態,都要靠張囂救濟養活呢。

想到這,她連忙一改態度,笑靨如花道︰「要不,我教教你改賬本?這麼簡單的賬本,隨意改一下,保證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誰也察覺不出來!」

張囂詫異的模了模她的額頭,懷疑她是不是突然發燒,燒壞腦子了。

剛才不是還一副義正言辭指責自己的嗎?

現在怎麼一改態度,變成了一副財迷的嘴臉。

女人啊,果然有好幾副面孔。

幸好自己不受迷惑,獨守堅固的道心。

「去去去!討厭!你才發燒了呢!」

薄冰翻起白眼,扒拉開張囂的大手,微微都嘴不滿道。

張囂收回手,笑呵呵說道︰「幸好酒吧請的負責人不是你,要不然,酒吧光替你打工都夠嗆」

薄冰又翻起了白眼,說道︰「不要就算!反正是你的損失,不是我的損失!」

張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論起經商的手段,以及對財報熟悉的程度,薄冰雖然家學淵源,從小深受燻陶,但跟自己這個老手比起來,絕對還有不少的差距。

這不是聰明就能彌補的。

有時候,經驗很重要。

笑鬧之下,一個小時匆匆而過。

抽了將近一萬的額外水之後,張囂叮囑李奇一下,便帶著薄冰離開。

每天一萬八千的,一個月就是二、三十萬起步,然後再在酒水上面做一下手腳,定時定候再做幾筆大的,完美!

文字腿再小也是肉,不吃白不吃。

「現在回家?」

坐上副駕駛後,因黑啤後勁賊大而微醺的薄冰俏臉泛起了如上好玲瓏紅翡的酒暈,靠在椅背微閉眼眸。

慵懶的神態,動人心弦。

「注意一下言辭,是回我家,回你債主的家」

張囂調笑道。

「瞧你那小氣吧啦的模樣,等遲些本小姐回去後,打賞你個三、五百萬,足夠抵你這些天的消費,行了吧?」

薄冰坐直了,氣呼呼的瞪眼道。

「那我等著啊」

張囂笑眯眯的順桿子往上爬道。

薄冰︰「」

說好的骨氣呢?

說好的傲氣呢?

做人,有點原則好嗎?

九龍城。

最好的私立醫院之一,仁愛醫院里。

VIP病房之外,兩個西裝革履,皮相不錯的年輕人正在大發雷霆。

丁利蟹和丁旺蟹。

丁家最小的兩只臭蟹。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拿著槍去還搞不定人家,養你們有什麼用?啊!」

年紀最小的丁利蟹雷霆大怒,不斷咆孝道。

原本他陰險冷靜的性格,因二哥丁益蟹變成廢人,已經蕩然無存,變得格外暴躁。

在恆月樓里遭受了重大滑鐵盧,失利之後,拖著重傷之軀回來的小弟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吭聲反駁。

丁利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一清二楚。

他不動則已,一動可能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身為律師的丁旺蟹緊緊握著拳頭,良久後才松開,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扯了扯丁利蟹說道︰「老ど,事到如今,你責怪他們也沒用!」

丁利蟹憤滿難填道︰「這些廢物有用的話,我至于這麼生氣嗎?」

丁旺蟹搖搖頭說道︰「不是他們沒用,是敵人太強大了,也是我們太輕敵了」

丁利蟹一滯,沉默了下來。

「現在怎麼辦?要是讓大老孝知道我們連替二哥報仇都報不了的話,我們還有什麼面目見他?」

丁利蟹咬牙切齒的說道。

丁旺蟹微眯眼眸,說道︰「大老孝現在還在飛機上,距離他降落的時間,應該還有十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足夠讓我們報仇了!」

「怎麼做?」

丁利蟹臉色一振,問道。

「大老孝不在,我們調動不了太多的人手,就算能調動得了,他們也不敢擅自跟我們一起瘋,去跟尖東開戰!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動忠青社格殺令,順帶懸賞殺手,干掉張囂!然後我們也可以將手頭上的人全部派出去,圍堵截殺張囂!這麼多人重重圍堵下,我就不信張囂真有三頭六臂!唯一可惜的是,我們不能親眼眼見到張囂死在二哥面前!也不能親手折磨他,讓二哥親眼見到害他變成如此模樣的仇人的淒慘下場!」

丁旺蟹沉聲說道,聲線冷冽得如同臘月寒冰般,充滿了無盡的殺意。

「只要能報仇,什麼都好說!」

丁利蟹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臉色冰冷道︰「我會派我的嫡系人馬出動,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的精銳,人手一把槍,我就不信張囂還能躲得過!這次我要讓他插翅難逃!」

丁旺蟹微微點頭,看了眼VIP病房,剛止住不久,不輕彈的眼淚倏然又流下,哽咽道︰「我們四兄弟從小相依為命,什麼大風大浪都經過了,想不到二哥會在一個出道沒多久的死撲街那里折戟沉沙,要是讓老爸知道了,他該多傷心啊!要是讓大老孝知道了,他會怎麼責怪我們啊!我恨啊!恨之入骨!」

丁利蟹與他們的兄弟感情深厚無比,此刻見三哥又流淚了,情不自禁的也鼻子一酸,默默流淚。

「我們一定能趕在大老孝知道之前成功報仇的!」

丁利蟹重重一拍三哥的肩膀,哽咽著堅定說道。

「事不宜遲!去行動吧!我在這里看著!」

丁旺蟹抹了眼淚,沉聲說道。

丁利蟹默默點頭,轉身大踏步離開

依舊是一路笑鬧著回到淺水灣。

敞篷奔馳可以關掉敞篷,並不是純敞篷。

為了避免薄冰酒後吹風,張囂很體貼的關上了敞篷,開了空調。

很快,仲夏的酷熱就消失在現代科技之下。

淺水灣78號,位于淺水灣豪宅主干道的中間位置。

張囂新買的別墅。

夜深人靜,淺水灣的豪宅主干道上,幾乎靜謐無聲。

這就是住在山腰水邊的好處,到了晚上之時,靜寂下來,不受外界太多的打擾。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權貴富豪不惜一擲千金也要購買地皮,或者購買價格虛高的超級高檔區的獨棟別墅。

除了代表著身份象征之外,還有環境清幽,適合居住,不會輕易被人擾亂的諸多因素。

看到面積不小,造型很不錯的別墅之時,薄冰訝異道︰「這是你住的地方?你確定不是租來的?」

真想不到這個連公款都要貪墨的小氣鬼,不但能開上敞篷奔馳,竟然還住著奢豪的豪宅呢!

眼前這棟別墅,雖然不及她魔都所住的那棟,但顯然也造價不菲了。

一千萬以上,應該要吧?

「瞧不起誰呢?」

張囂白了她一眼,靜等著鐵柵大門緩緩拉開。

住別墅就這點不好,鐵柵大門的開啟速度,不說慢如烏龜,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真不知道那些設計鐵柵大門的人腦子里裝的是什麼。

明明可以將開啟的速度改良一下,但他們就是不改。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認為鐵柵大門就是應該這麼緩慢開啟才能顯示出住別墅的尊貴身份。

「不是我瞧不起你啊,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根本無法判斷出哪個是真的你,哪個是假的你」

薄冰趁著殘余的酒勁,有些認真的傾吐出心底的話。

張囂搖頭笑道︰「什麼真的假的,難道我還戴了不同的人皮面具了啊?」

頓了頓,他轉移話題道︰「反正你記得我說的話,等下做好心理準備」

薄冰茫然不解。

鐵柵大門開啟到足夠車子進入後,張囂一踩油門,呼嘯而入。

隨手一按遙控,鐵柵大門再次緩慢關門。

似乎是听到車聲的響動,身著粉色真絲睡裙的蘇阿細打開別墅大門,步履輕快的小跑出來,一邊跑一邊雀躍的喊道︰「老公,你終于回來了啊」

「呃,這是誰?」

「她是誰?」

當蘇阿細看到薄冰,薄冰也看到蘇阿細之時,不禁異口同聲的質問道。

相同之處,是在質問張囂。

不同之處,是一個坐在車里,一個站在車外。

薄冰皺眉推開車門,凝視著剎住腳步的蘇阿細。

蘇阿細不甘示弱的昂首打量她。

兩個如今幾乎不相上下的大美女斗雞眼般相互瞪視打量,尋找著對方不如自己的地方。

剎那間,電光火石,雷電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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