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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小發橫財,方敏,小猶太犯病

方家三姐妹,除了方家大姐方芳差了一點之外,方婷和方敏多漂亮,多清純的女孩啊,丁家這幾個螃蟹竟然下得了狠手,辣手摧花,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卡察!」

越想越是憤滿,張囂下腳更是毫不留情。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丁益蟹的口中發出。

在場的人听到,都覺得人無比。

丁益蟹忠心耿耿的小弟,忍不住臉色劇變,頭皮發麻,再也不敢說狠話,生怕下一個遭殃的人是他們。

不少人下意識的忍著痛,縮了縮腳,盡量藏起來,不讓張囂這個煞星看到。

張囂,囂張哥,果然人如其名,囂張無比。

他連大名鼎鼎的忠青社二當家,丁益蟹都敢說廢就廢,哪會照顧他們的面子。

阮梅和方婷看到張囂狠辣的一面,下意識微微垂眸,也有點不忍目睹。

但隨即,方婷卻是咬了咬牙,握緊小拳頭,勇敢的抬頭,直視著慘絕人寰的丁益蟹。

這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縈繞心頭。

丁蟹,把他們家害成這樣!

丁家的這個臭蟹,還敢來糾纏騷擾她,方婷的心中,說不憤滿,是假的。

但她一介弱女子,根本沒有能力報仇。

每每提起自家的悲慘往事,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想起自己美滿幸福的家庭,她都忍不住淚流滿面,繼而恨意叢生。

如今得以親眼見到丁益蟹淒慘的下場,方婷壓制下心頭的憐憫和不忍,直直凝視著這一幕幕,直覺得無比解恨。

這麼多年悶在心頭的憤恨,也消散了少許。

即便不是自己親手報仇,但能目睹,也不枉此生。

想到這,方婷的美眸中泫然縈淚。

淚眼模湖中,她的眼神輕移,轉到了張囂的身上,美眸中的感激和夾雜著的莫名神色,縈然于表。

張囂那偉岸的背影,深深鐫刻在她的腦海中。

「張囂!我我草泥馬,我我一定會弄啊!」

「卡察!」

不等神智被痛醒的丁益蟹放出完整的狠話,張囂的腳再次踩在他的右胳膊上。

某種程度上來說,丁益蟹是個狠角色,從小被打得撲街一樣,長大了又被人爆過啤酒樽,但都能死死的忍著痛,絕不會像喪家之犬一樣,委曲求全的求饒,慘嚎出聲。

可這瞬間的粉碎性骨折,堪比滿清十大酷刑,他再也忍不住劇痛的折磨,瘋狂嘶吼,然後光榮的暈厥過去。

「卡察!」

張囂沒因丁益蟹暈厥過去就放過他,繼續著常規操作。

丁益蟹痛醒,慘叫連連。

「賣我去砵蘭街走後門?」

「卡察!」

「啊!」

澹澹的憂傷,成就千古絕唱。

丁益蟹眼眸泛白,而後死灰泛起,徹底暈死過去。

五肢被斷的痛苦,哪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丁益蟹的手下看到這一幕,暗叫囂張哥這王八蛋真狠之余,又不禁夾了夾腳,目光飄忽著,不敢看張囂。

要是張囂一個不爽,給他們來這麼一下,那他們就不如去跳樓好了。

當不成真正的男人,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別說是他們,就連遠遠圍觀的吃瓜群眾都情不自禁的合攏一下雙腿,然後感受一下,才突然發覺活著還是有意義的。

最起碼,不會有澹澹憂傷的無盡煩惱。

真男人,真好!

方婷看著這一幕,俏臉微紅,心底卻是愈發解恨。

張囂所做的,正是做了她不敢去做,也沒有能力去做的痛快事情。

阮梅沒抬頭去看,但從那奇異的慘叫聲中也听出了一些蹊蹺,俏臉也不禁紅了紅。

「你!過來!」

做完這一切後,張囂朝剛才那個喊得最大聲的小弟勾勾手指,喝道。

「囂張哥,饒命啊,我不想變成紅人啊,我們家九代單傳,我到現在還沒結婚生孩子,要是變成這樣就徹底廢了,九代單傳因我斷後了,我」

被他點名的小弟驚悚萬分,連忙一股腦慌亂的求饒。

「廢什麼話!不想變成他這樣的,趕緊給我滾過來!」

張囂汗了一下,沉聲喝道。

誰說混社會的就沒有人才?

讓這些貨色去說相聲,當個捧跟的綽綽有余了。

小弟囁喏著想再求饒,但看到張囂冷冽的臉色,只能忍著痛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張囂的面前,警惕又恐怖萬分的看著他。

「去,把那暈蟹的錢、金鏈子、金戒指那些都給我搜出來!」

張囂無視了他打擺子的樣子,命令道。

「啊?哦哦哦」

小弟一听,愣了一下,連忙麻利的行動起來。

只要不是當不成男人,啥事都好說。

此時,他頓覺自己劫後余生之後,重傷之軀也沒那麼痛了。

他迅速來到丁益蟹的身邊,連扯帶拽的,把丁益蟹戴著的大粗金項鏈、金戒指和身上的現金全部搜了出來,諂媚遞給張囂。

張囂接過後粗略一看,暗叫好家伙。

丁家現在果然財大氣粗啊。

不說那條價值五、六十萬的大粗金鏈,光是現金,丁益蟹竟然隨身攜帶了八十多萬。

剛才他親眼看著丁益蟹的小弟將他西裝上衣、褲兜的幾個袋子全部翻出來,都裝滿了一疊疊的現金。

瑪的,也不怕出街踫到騎兵,被人打劫了。

不過這樣倒是便宜自己了。

原本就有變窮趨勢的他,再次富有了一些。

「還有他們的現金、金鏈子、手機,通通給我沒收了,我要拿去救濟一下窮人」

張囂指了指那些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手下,大義凜然的說道。

「啊?」

小弟驚詫一下,不敢違抗張囂的命令,在同伴的眼神殺之下,硬著頭皮搜刮了他們全部的現金、金鏈子和手機。

最後,連他自己的那份都敢私藏,乖乖的拿出來,一起交給張囂。

張囂接過,很滿意的點頭。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有什麼樣的大老,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丁益蟹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手下也不會窮到哪里去。

十幾個小弟的現金加在一起,竟然有三十多萬。

再加上每條估價不少于五、六萬以上的金項鏈,可謂是發了一筆小財了。

然後還有一些金戒指,幾部手機,也算是一筆聊勝于無的小錢錢。

【來自丁益蟹手下的囂張值+1699。】

【來自丁益蟹手下的囂張值+1699。】

「留下車鑰匙,抬著這只死蟹,給老子滾蛋!」

張囂將現金和金戒指裝滿了幾個褲兜和西裝上衣口袋,拎著一串串的金項鏈,喝道。

丁益蟹的敞篷奔馳和那十幾個小弟開來的三輛車,應該也能賣一筆不少的錢,不要浪費了。

收車的黑市,可不要太多了。

普通人可能不敢收丁益蟹的敞篷奔馳,但有實力的黑市二手車商,絕對敢吃下。

痛失財產,丁益蟹的手下欲哭無淚、憤恨難填,卻又不敢太過于顯露出來,只能忍著劇痛,爬了起來,聯手抬起丁益蟹,蹣跚著離開。

張囂笑容滿面的裝好車鑰匙,然後朝方婷說道︰「不介意借我個袋子吧?」

說著,他指了指方婷手上拿著的類似于師女乃去街市買菜的環保袋。

方婷被張囂那土匪似的行為弄得愣住了,听到他說話之時,才恍然回神過來,連忙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說著,她把袋子里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張囂。

這個靚仔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剛剛還一副如同戰神,又如同土匪般的模樣,現在就變得人畜無害了。

剎那間,方婷也忍不住跟阮梅有共同的感慨。

張囂把金鏈子和手機放進去,掂了掂重量,確保袋子不會承受不住重量後,這才滿意的點頭,朝阮梅微笑道︰「好了,打發了蒼蠅,心情大好,可以開飯了」

阮梅啼笑皆非的白了他一眼。

張囂後半程的所作所為,她都盡收在眼底,不禁為張囂的行為感到臉紅。

不過想到丁益蟹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惡霸行為,她又覺得丁益蟹他們根本不值得她同情。

「嗯」

阮梅溫柔的點點頭,拉著方婷介紹道︰「方婷,熟悉的都叫她婷婷,是我現在的鄰居張囂,剛才他的自我介紹都听到了,我就不再多介紹了」

「你好,剛剛謝謝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實在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只能等以後我有能力的時候再報答了」

方婷嫣然一笑,誠摯的道謝道。

張囂擺擺手,正義凜然的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習武之人應盡的義務而已,區區小事,不值一提」

阮梅見識過他的不要臉,暗自撇嘴。

你說得這麼偉大,當初干嘛主動要自己請吃飯?

方婷可不知道張囂道貌岸然的幾面性,听到他這麼說,美眸中異彩漣漣。

「走吧,先上去再說,這個鐘點了,應該都餓了」

張囂微笑,反客為主道。

阮梅和方婷相視一眼,齊齊點頭,領著張囂上去。

油麻地的公屋,畢竟是油麻地的公屋,竟然還有電梯。

雖然這電梯不乍滴,晃晃悠悠的,但比起慈雲山的那些老舊公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了。

張囂打量一下,猜測這是後來才加裝的。

「囂囂哥,你是做什麼的?」

電梯里,方婷遲疑一下後開口道。

此時,電梯里只有他們三個,要是都不說話,好像怪怪的。

張囂笑了笑,坦然開口道︰「黑澀會」

這一聲囂哥,可謂是如同六月天里吃冰激凌一樣,舒心至極啊。

可惜現在叫的場合不對,要不然肯定會更加舒心。

「怎麼可能?囂哥你騙人!」

方婷不信,撇嘴說道。

這麼斯斯文文,俊逸瀟灑的帥哥,橫看豎看都不可能是黑澀會好吧?

哪怕她剛才听到丁益蟹的手下簡單闡述了張囂的輝煌事跡,她還是不太相信。

沒辦法,有時候顏值即正義。

張囂聳聳肩道︰「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頓了頓,他反問道︰「你歧視黑澀會?」

方婷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是信好,還是不信好,搖搖頭說道︰「不能說歧視,只是不喜歡他們欺行霸市的作風而已」

張囂笑道︰「混黑澀會的,也有好人啊」

「比如你是吧?」

阮梅瞥了他一眼,接話道。

雖然她也不知道張囂的具體底細,但她畢竟見過張囂兩次,第一次還是在尖東暴打大水牛手下,見到了張囂那不似現在人模狗樣般的「落魄」模樣。

「binggo!」

張囂微笑,打了個響指。

阮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方婷莞爾失笑。

說說笑笑間,三人的生疏悄然消逝,距離被慢慢拉近。

方婷更是不相信張囂是黑澀會的鬼話。

哪有黑澀會是這麼好說話,這麼幽默風趣的。

12樓。

方婷和阮梅所在的樓層。

1201,是阮梅住的房間。

1206,是方婷她們所住的房間。

兩間房,處于斜對面的位置。

「婷婷,現在玲姐和芳芳都沒有回來,要不你把小敏一起叫過來,就在我家吃吧」

阮梅邀請道。

「這不好吧?」

方婷遲疑道。

阮梅羊怒道︰「有什麼不好的?你跟玲姐她們平時幫了我這麼多,我請你們吃一頓飯有什麼?正好你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去煮了」

小猶太雖然對自己是很慳,但卻是重情重義之人。

方婷和羅慧玲一家對她怎麼樣,她一直記在心底,絕不會忘恩負義。

何況,她也心存著多兩個人,不過是多兩雙快子,正好湊一湊,別浪費了食物,又當是送了個順水人情的想法。

不得不說,慳妹即是慳妹,哪怕報恩之時,也想盡辦法開源節流。

張囂笑道︰「是啊,人多熱鬧一點,就這樣定了」

面對阮梅的盛情邀請和張囂的反客為主,方婷只好點頭答應,先去她家放下東西,然後把方敏一起叫過來。

方婷離開後,阮梅打開房門,邀請張囂進去。

入目所見,是二十多平,不到三十平的蝸居。

面積雖小,而且相對殘舊,但卻被阮梅收拾得井井有條,絲毫不見凌亂,反而整潔異常。

細嗅一下,房間里還縈繞著一股清幽的獨特香味。

似麝非麝,如蘭般雋永。

張囂很肯定這不是香水味。

以小猶太孤寒節儉的風格,她哪會舍得買香水。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阮梅自身獨特的香味。

張囂以前倒是進過不少女生的閨房,同樣也聞到過不同的香味,有香水的味道,有獨特海鮮的味道,但也有像阮梅這樣的天然而成的幽香。

不得不說,勤勞能干的女生的房間,還真比自己這些臭男人要香得多。

男人如果不噴香水的話,房間里雖然沒有什麼異味,但要說縈繞著香味,那完全就是扯澹。

「家里地方小,你別見怪啊」

阮梅察覺到張囂鼻子輕嗅的動作,俏臉微微一紅,隨即不著痕跡的轉移過去,嫣然一笑道。

張囂聳聳肩笑道︰「我之前住的地方,比起這里來,也好不太多」

只不過,他卻有點好奇。

阮梅不是有個外婆的嗎?

為什麼此時不見了人呢?

「我給你倒杯水,你先坐坐,等我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阮梅笑道。

「有可樂嗎?」

張囂順口說道。

這個酷熱的天氣里,不喝可樂雪碧,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可樂啊有有」

阮梅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違背良心的點頭應了聲。

看她忍不住露出的肉痛樣子,張囂無語興嘆。

這就是小猶太的作風,喝她一罐可樂,好像要她的命一樣。

「算了吧,還是喝涼白開吧」

張囂擺擺手說道。

阮梅搖頭,連忙從冰箱里拿出一罐罐裝可樂,親手打開,遞給了張囂。

心底再肉痛,但面對張囂這個救美的英雄之時,她也心甘情願。

張囂接過,忍俊不禁笑了,說道︰「既然你這麼不舍得,就不要開了,我又不差這一罐可樂喝」

「這不一樣,這一罐是我請你喝的」

阮梅撲閃著大眼楮,認真的說道。

「行吧,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張囂微笑頷首道。

「嗯,你先坐一下,等等啊,我去炒菜了」

阮梅說著,又拿出了兩罐可樂放在桌子上。

看樣子,這是為方婷和方敏準備的。

只不過,她自己那一罐,卻顯然沒有拿出來跟大家一起喝的意思。

很符合小猶太的作風!

「梅姐,我來了」

甜甜的聲音傳來。

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映入張囂的眼眸。

十八九歲的年紀,一米六五左右身高,烏黑的秀發扎成兩條麻花辮,垂在兩肩。

肌膚白皙,五官清秀,黛眉之下,水汪汪的大眼楮盈滿了清純之意,兩道臥蠶映襯得她更加嬌俏可人。

粉紅T恤,泛白的牛仔褲,將她的青春動人展現得淋灕盡致。

筆直修長的雙腿,在泛白牛仔褲的勾勒點綴下,幾無瑕疵,盈盈跳躍間,展現出無限的青春活力。

方敏。

方家小ど女。

如果單說清純俏麗的氣質,方敏無疑比方婷還要更勝一籌。

現在的方敏,估計還沒徹底長開,否則在顏值上,定能跟方婷有一拼之力。

方家三姐妹,除了大姐方芳之外,都是不可方物的絕麗女子啊。

怪不得丁益蟹那撲街惦記方婷不成,會轉而對方敏下手。

不過丁益蟹被自己廢了,倒是挽救了她的命運。

「咦?你是」

蹦蹦跳跳,十分青春活躍的方敏進來後,看到張囂的身影,不禁怔了一下,錯愕的說了句。

似乎是看清了張囂俊逸帥氣的樣子,然後又想到剛才自己那絲毫不文靜,有點傻乎乎的蹦跳表現,方敏忍不住俏臉泛紅,看向張囂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剛才方婷只是告訴她過去阮梅家吃飯而已,並沒有說阮梅家里還有客人,而且還是一個帥出天際的大帥哥,她一時雀躍之下,就率先小跑過來了。

這下,有點小糗了。

「小敏」

廚房里的阮梅應了一聲,正想出來之際,方婷已經隨後趕到了。

看到自家小妹扭捏的模樣,方婷好笑道︰「讓你不要跑那麼快,不听啦」

頓了頓,她拉著小妹的手介紹道︰「這是張囂,是梅姐的客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囂哥,這是我最小的妹妹,方敏,我們喊她小敏,或者是敏敏」

她剛才觀察過張囂跟阮梅相處之時的一舉一動,確定了阮梅跟張囂不是戀人的關系,但也弄不清他們究竟有沒有曖昧在其中,所以介紹之時,難免停滯了一下。

張囂微笑頷首,風度翩翩的打招呼道︰「小敏,你好,嗯,剛才你的蹦蹦跳跳,似乎有點舞蹈功底」

方敏俏臉微紅一下,喊道︰「囂哥,這你也能看出來?」

張囂笑著點頭道︰「我的眼楮擅長發現美」

方敏只是羞澀了一下,然後表現出落落大方的樣子。

這時,她想起了剛才方婷所說的話,連忙問道︰「二姐,你剛才說什麼?救命之恩?你怎麼了?」

方婷本不想告訴她,但自己剛才已經說漏了嘴,索性便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至于那慘絕人寰的場面,自然被她一語帶過。

「豈有此理!丁蟹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還不夠!那幾只臭蟹還敢來騷擾二姐你,簡直是太可惡了!幸好有囂哥在,要不然二姐你就要吃虧了!囂哥,我替我二姐謝謝你啊」

方敏氣呼呼的咒罵了丁家一通,轉頭對張囂滿懷感激道。

張囂搖頭笑道︰「剛才你二姐已經感謝過了,這事到此為止,別再感謝來感謝去了」

頓了頓,他提醒道︰「丁益蟹現在被我廢了,我建議你們找個地方先避避風頭,丁孝蟹他們知道後,找不到我,肯定會找你們的麻煩」

方婷和方敏相視一眼,俏臉上都有些擔憂之色。

想了想後,方婷說道︰「這事我要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張囂點了點頭。

阮梅听到他們已經相互認識了,便從廚房里吆喝道︰「婷婷,小敏,桌上有可樂,你們先喝著解渴,我炒完這兩個菜就可以吃飯了」

方婷和方敏轉頭看了眼吃飯工作休閑擺放雜物于一體功能的桌子,眼眸中的訝異之色絲毫無法掩飾。

「怪事了,梅姐竟然這麼大方請我們喝可樂?」

方敏年紀小,直言直語,把疑惑說了出來。

方婷瞪了她一眼,示意一下阮梅的方向,心底雖然也是萬分疑慮,但卻沒有說出。

人情世故而言,方婷無疑做得更好。

張囂笑道︰「阮梅不是說了要感謝你們平時的傾力幫助嗎?請你們喝可樂,很正常啊!」

說著,他幫忙打開可樂,遞給方婷和方敏。

「謝謝」

開都開了,也不能浪費了,方婷和方敏只好接過,溫婉如水的道謝。

「囂哥,你會功夫啊!」

喝了口可樂後,方敏藏不住話,撲閃著大眼楮,活躍的發問道。

張囂笑著點點頭道︰「略懂一點點」

「囂哥,不能太謙虛啊,一個將十幾個打得落花流水,還說略懂一點點」

方敏都了都嘴,然後很是自來熟的纏著張囂說說當時大發神威的場景。

知姐莫若妹。

她敏銳的察覺到二姐在述說之時,肯定有所保留。

這麼解氣的環節,她怎麼能錯過。

哪怕後補一下,也得過過癮。

即便方家家道中落,父親早逝之時,方敏年紀還小,對很多事記憶不深,但殘留的破碎記憶,足以讓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再加上在成長的過程中,大姐方芳經常憤滿的說起這事,方敏想不了解都難。

此時听到丁益蟹被打成撲街,方敏也像剛才在現場的方婷一樣,十分解氣。

張囂看了眼方婷,見她美眸中閃現央求之色,當即知道她的意思。

微微一笑後,張囂隨意忽悠起方敏,挑揀了一些能說的說。

就算是隨意忽悠,也把方敏逗得如同听書般,既雀躍興奮,又緊張期待。

方婷暗自松了一口氣,看向張囂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感激之色。

方敏年紀還小,她不想最小的妹妹經歷這些殘酷的現實。

「可以吃飯了」

在張囂說古,方敏听古,來到中後段之時,廚房里傳出了阮梅的呼喚聲。

「還在八卦!趕緊去幫忙端菜!」

方婷輕拍她一下,打斷了小妹的興致。

「好吧囂哥,等下我們繼續啊」

方敏不滿的瞪了眼二姐,朝張囂說了一句後,蹦跳去廚房幫忙端菜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這妹妹有點憨憨的,不太懂人情世故」

方婷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小聲的歉意道。

「很可愛」

張囂笑了笑說道。

方婷看出了他並不介意,俏臉綻放笑顏,也去廚房幫忙端菜出來。

清蒸鱸魚、白切雞、蒜蓉油麥、姜蔥炒花蛤,雖然都不是什麼名貴的菜,只是家常小菜而已,但在阮梅的手中,卻能做到色香味俱全,菜香撲鼻。

除了白切雞是打包回來的,其余都是出自于阮梅之手。

方婷和方敏已經落座了,阮梅收拾一下廚房後,捧著一個保溫盒出來。

保溫盒里,裝著飯菜,一看就知道是隔夜菜。

「吃啊,不用等了」

阮梅微微一笑,把保溫盒放在自己面前。

「梅姐,這個天氣,吃隔夜菜不好吧?」

方敏說道。

阮梅搖搖頭笑道︰「沒事的,放在冰箱里,不吃浪費了」

說著,她夾了一快子,送進嘴里吃了下去,說道︰「你看,都說了沒事的啦起快啊」

看著這一幕,張囂有些無語。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倏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阮梅吃這個隔夜飯菜,不會吃出什麼毛病來吧?

「囂哥,我以可樂代酒,謝謝你今天的出手相助」

方婷舉起可樂,示意道。

張囂欣然與之踫罐,接受了她的謝意。

一頓飯,倒是吃得賓主皆宜。

席間,有了張囂在,氣氛就沒冷場過。

「呀,梅姐,你額頭上怎麼這麼多汗啊」

這頓飯即將進入尾聲之際,方敏跟阮梅進廚房拿水果,見阮梅臉色有些不太對,驚訝說道。

「嘶哎喲」

阮梅倒抽了一口涼氣,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張囂和方婷听到動靜,急忙跑了進去。

窄小的廚房擠滿了四個人,已經沒有絲毫的空位。

張囂看了一眼阮梅,暗叫不好,這回真的好的不靈,丑的靈了。

此時的阮梅,臉色微微煞白,但卻絕不是正常的白皙,而是病態的煞白。

豆大的冷汗,從她有額頭上冒出。

「梅姐,你怎麼了?」

方婷急忙問道。

「我的肚子好痛」

阮梅虛弱的應道。

憑借著以往的經驗,張囂立馬說道︰「估計是隔夜飯菜的問題,極有可能是急性腸胃炎,你們讓一下,我送她去醫院」

「我們也去」

方婷和方敏異口同聲道。

張囂微微點頭,讓方婷和方敏先出去,然後迅速將阮梅抱起,快步走出房間。

被張囂突如其來的抱著,阮梅病態煞白的俏臉竟是閃過不正常的緋紅之色,小聲說道︰「不用去醫院了,休息一下就應該沒事了」

「不行!」

快速關上房門,跟在身後的方婷和方敏又是異口同聲說道。

「胡鬧!急性腸胃炎是能開玩笑的嗎?」

張囂板著臉肅然說道。

阮梅被他那嚴肅的表情鎮住了,囁喏著不敢開口說話,但緊咬的銀牙,額頭上豆大的冷汗,顯示出她正承受著十分大的痛苦。

「電梯怎麼這麼慢!」

來到電梯前,方婷摁了按鈕後,焦急的看著還停留在一樓的數字。

「走樓梯」

張囂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著,他已經沖向了樓梯,三步並兩步,快速下了一層。

方婷和方敏急忙小跑著跟上。

來到樓下後,張囂倒是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勒索留下了丁益蟹的敞篷奔馳。

迅速將阮梅放到副駕駛後,張囂跳上車,拿出車鑰匙,啟動車子。

方婷和方敏才趕到,急忙上車。

「坐穩了」

張囂喊了一聲, 踩油門,敞篷奔馳像離弦之箭般,快速向前竄去。

只是,剛啟動不到三十米,他便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油麻地的醫院,他不知道在哪個方向啊。

「我不熟悉這里,不知道醫院在哪里,你們指路」

張囂說道。

方婷和方敏急忙點頭,幫他指路。

副駕駛上,阮梅竭盡全力忍耐著,但卻無法承受腸胃如同被刀子割裂的疼痛,哼哼唧唧低呼道︰「張囂,我會不會死?我現在快要痛死了」

「別瞎想,只是急性腸胃炎而已,吊針吃藥就好了,很快就到醫院了」

張囂安慰道。

「可是,如果萬一不是急性腸胃炎呢?我還這麼年輕,還有很多事沒做過,很多好東西沒吃過,很多地方沒去玩過,假如就這樣死了,很不甘心啊」

說著說著,阮梅忍不住泫然欲泣,悲苦萬分哭訴道。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即便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視若無睹。

張囂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平時假裝堅強的阮梅,在病痛之前,終于卸下了偽裝的堅強面具,變得脆弱不堪。

在後座的方婷和方敏連忙安慰她。

「傻的,沒事的!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最多我以後陪你去吃好東西,去好玩的地方玩個遍」

張囂笑呵呵的說道。

「你說的啊,你不許反悔啊,我沒有什麼朋友,都沒人帶我去玩」

阮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潸然而下,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因張囂的話感動得哭了。

張囂瞥頭看了梨花帶雨的阮梅一眼,感慨萬分。

上天是不公平的。

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哭鼻子,也無損她們的顏值。

反而,在哭得梨花帶雨之時,她們比之平常,更有種與眾不同的風姿。

在阮梅彷若交代身後事的絮絮叨叨中,張囂按照方婷的指示,迅速飆到油麻地最好的聖瑪麗醫院。

急停在醫院的門口,張囂跳下車,來不及取鑰匙,從副駕駛里抱起阮梅,沖向急癥診所。

在他非同尋常的腳力之下,很快就進到急診里面,瞬間驚動了護士。

在護士的引導下,阮梅被放在臨時病床上。

「急性腸胃炎,要住院吊針吃藥」

一個中年女醫生快速趕過來,一眼就判斷出阮梅的癥狀。

「能能不能不住院,只吃藥」

阮梅小聲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小猶太還在想著省錢的事。

「別听她的!醫生,給她安排個獨立病房!」

張囂瞪了她一眼,對醫生吩咐道。

「好!你先去辦理手續,我讓姑娘推她去病房!」

醫生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各種人,自然知道現場哪個才是能做主的人。

方婷和方敏氣喘吁吁的趕到,陪著阮梅一起去VIP病房。

張囂則去辦理手續。

私立醫院真特麼貴!

黑得很!

辦理完手續,交了押金之後,張囂忍不住吐槽道。

所謂的VIP病房,住一晚竟然要一千五,比三、四星酒店都要貴上不少。

怪不得私立醫院的病人這麼少,但卻賺得盆滿缽滿了。

這種高價病房,一般工薪階層,誰特麼住得起。

幸好丁益蟹康慨解囊,救濟了自己,倒是不用為這點小小的現金而發愁。

「鈴鈴鈴」

就在張囂打算問問護士,阮梅在哪間VIP病房之時,電話響了。

駱天虹打來的。

「囂哥,你不是說今天過來嗎?」

駱天虹問道。

張囂原本是打算跟赴了阮梅的約之後,就啟程去慈雲山的,但現在這情況倒是要稍稍推遲一些了。

「等等吧,我晚一點再過去」

張囂應了一句,然後詢問了一下他們的現狀。

駱天虹簡略匯報,一切安好。

他大發神威之下,已經震懾住周邊的小字頭,暫時沒人敢再挑釁他。

張囂听後,囑咐了他一些事,便掛了電話。

找了個護士,問清楚了阮梅在哪間VIP病房後,張囂來到07號VIP病房。

此時,阮梅已經被送去檢查了。

「囂哥」

在病房里急得如同熱鍋里螞蟻般的方婷和方敏急忙上前,緊張擔憂的看著他,全然將他當成了主心骨。

「放心吧,剛剛醫生都說了是急性腸胃炎,住院吊針吃藥之後就沒事了」

張囂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安慰道。

方婷和方敏得到了確切的答桉,這才松了一口氣。

張囂隨意參觀一下面積不算小的VIP病房,暗忖這價格也不太匹配得上。

雖然有四、五十個方,豪華的真皮沙發,電視、VCD、冰箱等等的家電一應俱全,但與酒店一比,確實不值這個價格。

至少,人家酒店好歹還包個早餐好吧?

私立醫院,有個毛啊?

沒辦法,醫院才是土皇帝,你可以不來,沒人求著你來。

你來了,就得乖乖當孫子孫女。

坐在沙發上跟方婷方敏一邊等待檢查結果,一邊閑聊著,時間很快過去。

剛才那個女醫生回來了,問道︰「誰是病人的直系家屬?」

張囂看了眼方婷和方敏說道︰「我是,醫生,她怎麼了?」

「你跟她的關系是」

醫生問道。

「我是她的未婚夫」

張囂說謊不打草稿,張口就來。

「那你跟我來辦公室一下」

醫生說了句,轉身就出了病房。

張囂示意方婷和方敏在這里等他,跟著醫生去到她的辦公室。

「你知不知道病人的先天心髒病?」

關上???立的辦公室門後,醫生很直接問道。

張囂羊裝不知,恰如其分的表現出驚訝和緊張道︰「先天心髒病?不會吧?那能不能治好?」

醫生搖頭說道︰「還要詳細檢查才知道,但我預估著情況不算太好,所以有必要通知你一聲。」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如果病人在年紀很小的時候接受手術,或許有一定的幾率康復,但她現在已經這個年紀了,先天心髒病已經到達非常嚴重的地步,再做手術,恐怕效果也不大」

「沒有其它方法嗎?」

張囂皺了皺眉問道。

即便現在才是九十年代,但醫學已經算是很發達了,沒理由對先天心髒病束手無策。

但張囂隨即又聯想到阮梅最後還是安詳的死在黃昏落日的一幕,心有所感,恐怕醫生所說的,應該是真的。

如果真有辦法的話,以方展博那時的雄厚資金,絕對不會讓小猶太就這麼心髒病復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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