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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並沒有忘記爺爺的教誨,殺人技是消失了,但並不是不存在,最後一屆武林大會打死過人,後來國家開始禁止比武了,漸漸的很多武術都消失了。

「這一行已經吃不上飯了,國術也遲早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夏遠吐了口氣。

別看他家里開著武館,但近些年的收益並不好,尤其是在抖音上一些打著武術宗師的名號圈錢的,結果業余拳手三兩下被ko的,讓本就不相信武術的普通民眾愈發覺得所謂的武術是假的,只不過是打著武術宗師的幌子來圈錢的,實際上並沒有真功夫。

練武愈發的吃不上飯了。

「唉。」

夏遠嘆了口氣。

這也是大勢所為,武術盛行的時間是在古代,古代是什麼,冷兵器戰亂的時代,個人武力能夠保證你在戰場上活下來,但現在是熱武器時代,大口徑殺傷性武器太多太多,任你是化勁宗師還是什麼的,一槍就沒了。

他想著,自己獲得了危險感知,也許能夠躲避子彈。

「現在也剛剛獲得這個技能,能不能躲避子彈,還是要到戰場上去嘗試一下。」

實力提升後的夏遠心情大好,任務世界里經受的情緒對自身的影響也澹化了幾分,坐在沙發上思索了一陣,方才想起來穿越前自己做的事情。

裴珊珊的生活也逐漸的恢復了正軌,在新學校里認識了不少新同學,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夏遠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裴珊珊雀躍的情緒,這讓夏遠心里安穩了不少。

表哥的事情也有了眉頭,听姑姑說,表哥是在佤邦地區,被人控制了起來,但是這種跨境的行動,需要太多時間,而且姑姑已經開始動用網絡的力量,加上這段時間網上也開始出現緬北詐騙的熱搜,不少人開始重視,姑姑的方法取得了有效的進展。

說是有境外的人聯系姑姑,讓姑姑他們刪除視頻,否則就把表哥活埋,他們越是這樣,姑姑越要跟他們斗爭到底,一旦低頭,他們就會越發囂張。

父親的武館和以前一樣,有人加入,也有人退出,進進出出,那麼點人,還是那麼點人,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由于夏遠已經畢業了,再加上夏遠是大師兄的身份,夏父也在考慮著把武館交給夏遠的事宜,只不過夏遠還沒有結婚,這件事情也就一直沒有定下來,估計要等到夏遠結婚以後了。

「你最近也得找點事情做做,老大不小了,咱家這武館也不知道還能夠堅持幾年。」

接到夏父的電話時,夏遠感到有些意外,听著父親的聲音,他說︰「爸,我知道了。」

「武館最後還是要給你的,不過現在的行情你也看到了,真正願意學武的沒幾個,畢竟學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在的孩子嬌貴,曬個太陽都不行,武術的成型又很慢,就算學有所成,也很難養活自己。」

說到武術的未來時,夏父很是感慨,戰亂的時候,人死的多,武術沒發展起來就算了,和平了,反而越來越沒落了。

夏遠听著,無奈的嘆了口氣,打架都要進局子的年代,武術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夏父說︰「我也只能把這門拳傳下去,希望到你孩子那一代,不要斷了傳承。」

夏遠點頭︰「爸,我知道了,我不會讓八極拳斷了傳承的。」

他並沒有告訴父親,自己已經達到了明勁的層次,父親也不曾達到這個層次,接下來的路子還是要自己模索。

放下電話,夏遠在房間里又模索了一會兒。

「明勁有聲而暗勁無聲。」

隨手的一拳,都能夠打出音爆,這就說明明勁已經成了。

下午的時候,夏遠來到了武館。

天開始熱了起來,再加上已經開始午休了,這個時候,武館的人並不多,大都是躺在地上歇息,少有幾個能夠刻苦訓練的。

穿越過練武堂,來到屬于大師兄的專屬練功房,房間里有不少器械,夏遠月兌掉衣服,換上練功服,走進練習拳擊的區域,晌午的時候沒什麼人,他可以隨心所欲的練習。

砰!

擺好架勢,一拳砸在了吊起來的沙袋上,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直徑幾十厘米的沙袋被打飛出去。

夏遠這一拳很快,並且沒有用全力,就這樣,沙袋也不堪重負,吊在半空中的沙袋前後左右的擺動,不斷的搖晃,嘎吱嘎吱的作響。

「這種力量果然可怕!」

夏遠深吸一口氣,他對自己的實力沒什麼太大的認知,系統提升的四維屬性早已經超越常人,不動用勁,僅僅依靠自身的力量,普通人都無法接一拳,如果動用勁,一拳打死輕而易舉。

到了戰場上也少有打拳的機會,都拿著槍和刺刀拼,傻子才會用拳頭去錘。

看著沙袋上明顯有一個凹陷的拳印,夏遠思索,如果自己動用全身勁力繼續擊打,估計能把沙袋打爆。

拍了拍沙袋,把凹痕拍打掉,夏遠又來到木樁前, 里啪啦的打了起來,他並未動用勁,只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依舊把木樁人打的啪啪作響,晃動不止,似不堪重負的發出卡察的‘慘叫’。

「木樁也無法承受我的力量了。」

夏遠收了拳,皺皺眉,在打最後的招式時,情不自禁的用了勁,木樁出現了裂縫,他的力量太強大,木樁已經很難承受他的力量,繼續打下去,這木樁人可能會四分五裂。

收了拳,夏遠看著房間里的器械,能夠讓自己發揮全部力量的不多,他也懶得在武館里待著了,又換上自己的衣服,來到練武堂。

下午一點多,很多人都去午休了,並沒有幾個人在武館,而且大都是躺在地上,享受著空調,呼呼的睡覺。

啪,啪。

倒是有聲音從角落里傳出來,夏遠掃了一圈,看過去,是一個年輕人,正對著木樁人胡亂的打著拳,他的拳頭已經發紅了,渾身都是汗水,仍舊不知疲倦的一拳接著一拳的砸在木樁人身上。

走了過去,看面孔是個生面孔。

見有人靠近,那年輕人也停止了動作,揉了揉發疼的手掌,盯著夏遠看,驚咦了一聲︰「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見過我很奇怪嗎?我是武館的大師兄。」夏遠笑了笑,說︰「你這樣的練法不對,而且會損傷你的手。」

「大師兄。」年輕人更加驚異,說︰「損傷就損傷吧,我想要快點提升我的實力。」

「練法不對,損傷了手,以後可能會留下暗疾,還是不要練了,你要是奔著學拳來的,我可以教你一套拳法。」

這個年輕人的練拳方法完全沒有規章,胡打一通,拳頭的指關節都發紅,繼續打下去,出了事情是要他們武館負責人,剛入門的新學員都有一套屬于新學員的招式套路。

武術不是游戲,一些武術剛開始練的時候,甚至會傷身,沒有樁功作為底子,這樣的胡亂瞎練是會出現問題。

既然這個人加入了武館,于情于理,夏遠是可以管一管。

哪知道這個年輕人絲毫不領情,說︰「我已經交了錢了,怎麼練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另外你們的拳教給小孩子還行,交給我就算了,我不是來學拳的,我就用一用你們的場地。」

夏遠皺了皺眉,「不管是不是來學拳的,在場館里,就要遵守規矩。」

「大師兄,敬你叫你一句大師兄。」年輕人擺了擺手︰「我是練習散打的,咱們路子不一樣,我這樣的練拳方式你不會懂的。」

「我的確不懂你的練拳路子,但我明白,這麼打下去,你會受傷,在武館里受傷,我有責任。」夏遠皺著眉,「另外,你不來練拳,我把錢退給你,有多遠,滾多遠。」

年輕人一愣,表情一下子變得精彩起來︰「你讓我滾?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跟你滾有關系嗎?」夏遠平靜的看著他。

在武館里休息的幾個年輕人也站了起來,都靠了過來。

夏遠扭頭,看著他們的臂膀,恍然的說道︰「我說呢,以前這個點都沒有人了,感情你們是一起來的。」

人群里其中一個年輕人沒有理會夏遠,而是問︰「健哥,咋回事兒。」

名叫健哥的年輕笑著說︰「這家伙讓我滾,哈哈哈哈,老孫,告訴他,咱們是誰。」

名叫老孫的年輕人說︰「兄弟,我們是散打隊的,剛剛結束省比賽,剛下到濱海休息幾天。」

接著,他又指著有些囂張的年輕人說︰「他,韓健平,獲得了第十七的排名,我們剛來到這邊,借用你們的場地一段時間,別鬧得不愉快,我們也交了錢,跟你們普通學員一樣的價格。」

略微停頓,他說︰「你讓他滾,不合適吧,難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花錢的學員的嗎?」

來者不善啊。

夏遠眯著眼楮,說︰「既然是學員,那就要遵循武館的違章制度,以自身安全為重,要麼遵守,要麼就滾。」

見夏遠的態度也很強硬,幾個仗著自己練了幾年散打的年輕人想要走上前給夏遠一個教訓,被韓健平伸手擺了擺,「文明人用文明人的手段,粗人那就用粗人的手段解決,你是武館的大師兄,我又是武館的學員,咱們比劃比劃應該沒有問題吧。」

韓健平心里雖然憤怒,但還是非常冷靜的,他們真要動了手,那就是聚眾斗毆,後果非常嚴重,散打隊里的人絕對饒不了他們,弄不好還會被踢出散打隊,自己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散打選手,要是因為這事情不能參與接下來的比賽,那就完蛋了。

但如果是以學員的身份,上到台上比劃比劃,不輕不重的給他一點教訓,那絕對沒問題。

甚至還會讓對方顏面掃地,武館大師兄竟然打不過一個學員,韓健平心里想想,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甚至可以炒作一下。

韓健平心里想想,越發覺得可行,武館大師兄的被一個剛入館的新學員給打敗了,這本身就具有話題性,雖然自己並不是真正的學員,只是來借用場地的,但好歹自己也是付了錢的。

想著的時候,見眼前這個‘大師兄’點了頭,還給他指了個擂台,他臉上的笑意更濃,趁著夏遠去擂台的功夫,他悄悄的對身邊的伙伴說︰「待會我們比斗的時候,你們錄個視頻,發到網上,知道不?」

幾個年輕伙伴也是玩網的高手,立馬就意會了韓健平的想法,當即表示沒問題。

「你干嘛呢,擂台在這里。」

韓健平收了心,走到擂台前,看到夏遠朝擂台的另一邊走,忍不住喊道。

夏遠有听聲辨位,早就听到了這幾個人的談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唯一讓他記在心里的就是給這家伙找點護具,自己這實力已經不是1+1了,這家伙也是練過的,散打的路子,下盤還算可以,但在他眼里就算是一般般了,看不上眼。

隨手甩了一套護具給他,說︰「穿上護著點,待會別受傷了,發到網上叫人笑話不說,估計被一群鍵盤俠追著又要說我以大欺小了。」

韓健平微微一愣,看著腳下的護具,又听夏遠的話,心中生起一股怒意,剛想要張嘴大罵,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氣給憋了回去,面皮微微抖動︰「你這話說的有點早了,誰受傷還不一定的,你可要看著點,大師兄!」

後面三個字他咬的很重。

夏遠動作了頓了頓,說道︰「拳腳無眼,既然你來找我挑戰,我便讓你幾招。」

登到擂台上,伸出四根手指對韓健平勾了勾︰「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十七名。」

他也把後面三個字咬的很重,韓健平听了,差點上頭,咬著牙,面皮都在抖動,拳頭捏的死死的,原本發紅的指關節硬是發出一陣青白色,強壓著心中的怒意,登到擂台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夏遠。

台下的幾個年輕人也憤怒不已,這無疑是非常直白的嘲諷他們了。

本身就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里忍得了這樣的嘲諷,紛紛喊著也要上台和夏遠比劃。

「別急,一個一個來,散打隊,今天把你們全給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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