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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隨著這一聲驚天巨響,林長生就知道辣個男人來了,小獸老爹來了。

當然,這位在已知大乘期修士之中並不算多強,但大乘期畢竟是大乘期,遠非合體期可比,所造成的威懾也是極其恐怖的,整個大殿所有陣法禁制,面對大乘期修士毫無作用,直接被其強大的氣勢撕裂,沒有造成一絲影響。

大乘期!

這是整個拍賣大廳所有人心中冒出來念頭以及萬分惶恐,而且更加好奇究竟是誰得罪了大乘期,被人打上門了。

而他們這時也看清了來人的相貌身材,那是一名身穿銀袍的中年男子,除了容貌清秀了一些,神情彷若寒冰一般。

大殿中如此多人,但神念往這中年男子身上一掃後,均都心中滴咕起來。

無論是普通的上族還是那些聖族存在,神念一靠近這男子,都被一股禁制之力反彈而回,根本無法探測男子的修為深淺。

但對方既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破門而入,來歷自然非同小可了。

這時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那只紫色幼獸一看清男子容顏後,目中一下露出狂喜之色來,只是身體仍然被那金銀細索捆住,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閣下是何人,如何進入此地,外面負責的守衛呢?」蕭布衣神色凜然的問道。

「是我帶他進來的,那些守衛被我喝止住的。有什麼意見嗎?」忽然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接著殿門外腳步聲一起,又走進一人來。

這是一名雙足赤果,身穿一件白袍的青年,只有二十七八模樣,容貌普通之極,看上去絲毫沒有出奇之處。

「翁前輩!」

一見這名新出現青年,台上原本還神色如常的蕭布衣大驚,急忙遙遙沖青年躬身一禮。

「參見前輩!」

「拜見翁前輩!」

台上其他幾名聖族存在,包括陸姓老者和老翁也認出了青年的來歷,同樣失色的施禮,滿臉的恭謹。

不光如此,原本隱身在三層的其他眾多聖族,此時也紛紛從屋子中飛射而出,以晚輩之禮同時參拜。

林長生自然也是一樣。

「翁前輩,你如何會到這里來。你老人家不是已經閉關了嗎?」

問話之人並不是蕭布衣,而是三層中一位合體頂階存在,滿臉墨綠斑紋,身穿一身不知名獸皮袍子的怪人。

「原來是黑賢佷,你也在此地?算了,你們的事情,我懶得多問什麼了。我這一次會出現在雲城,原本是因為角蚩族最近攻勢緣故。但如今出現此地,卻全是因為涂道友的緣故。」青年掃了怪人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

「敢問前輩,這位涂前輩是……」怪人听了此話,臉色一驚,隨之大為不安的問道。

青年听了這話,微微一笑,並未馬上回答什麼,反而一扭首的沖銀袍人問道︰「涂兄,是否發現你要找的人了?」

「當然找到了!」

銀袍人在殿中四下一掃,目光終于落在了石台上。一見到紫色小獸時,他先是一喜,再一見此獸身處黑色籠中並且身上被捆束著一道細索後,目光又一下變得陰沉異常了。

隨之此人身形一晃,頓時銀光一亮下,就詭異的消失了。

下一刻,台子上光芒一閃,銀袍人無聲無息的浮現而出了。

「前輩你……」

同樣站在台上的陸姓老者,一見銀袍人出現在離自己近在遲尺的地方,嚇了一跳,口中不禁問了一句。

「給我滾!」

但是銀袍人竟根本沒有和其說一句話的意思,不耐煩的一聲後,袖袍只是沖陸姓老者一抖,老者只覺一股無法抵擋的巨力迎面涌來。

陸姓老者心中自然驚怒異常,下意識的 然一吸氣,體表頓時泛起一層黃霞,就要硬接下此擊。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巨響,老者體表霞光亂顫之下,「  」的一連退出七八步去,最後一個失足,差點掉到了台下去。

蕭布衣見此,臉色大變。

陸姓老者的神通厲害,他可深知的。其主修的一種土屬性頂階功法,原本就是以力大皮厚見長的。如今竟無法接下銀袍男子隨意一擊,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對方肯定也是大乘期的存在了,蕭布衣瞬間做出了判斷。

老翁等四人見此,也嚇了一跳,眼見銀袍人直接向他們這邊走來,心中大凜下,不禁紛紛後退數步遠去。

但讓他們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銀袍人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幾人,而是幾步走到籠子前,兩手一探。

「砰砰」兩聲後,兩只手掌竟分別一把抓住了籠子邊緣,接著一用力。

靈光一閃後,一聲悶響傳來,那看似不凡的黑籠竟一下憑空被一撕而破。殘破籠子和小獸同時從空中一落而下。

籠子尚未落地,就化為兩團黑氣潰散不見了。而小獸發出歡笑之意的幾聲嗚鳴,就被銀袍人一把虛空抓到了手中,另一只手,隨意的往小獸身上的金銀細索一拂。

幾聲悶響後,那金銀細索就寸寸的碎裂開來。

而紫色小獸在一月兌身的瞬間,立刻再無任何掩飾的發出嗚嗚的高興之聲,接著身形一動,就一下撲進了銀袍男子的懷中,並將腦袋親熱之極的蹭了幾下。

「哼,不好好的呆在洞府中,竟敢私自跑到海面上來,如今是不是吃了不小的苦頭了。告訴我,是誰將你抓來的。」男子先是溺愛的用手模了模小獸頭顱一下,接著聲音驟然一寒的問道。

附近的老翁四人一听此話,臉色截然大變,不禁面面相覷的互望一眼,均從其他人目中看到了懼怕之意。

這只幼獸可正是他們四人聯手擒下,並送到此地拍賣的。否則以他們在雲城的客卿地位,也不會輕易出現在此地的。

這時,那只紫色小獸用痛恨的目光盯著老翁,同時口中低吼聲不斷,竟仿佛真在告訴男子什麼。

「什麼,他動手折磨你了。好,很好。你們四個就拿小命來償還吧。」

銀袍男子只听了兩句,面上獰色頓現,隨之突然從身體內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凶煞之氣,肩頭只是一抖,一只手臂就閃電般的直奔藍姓老翁抓去。

只听嘎 一聲脆響,涂姓男子明明和老翁相差十余丈遠距離,那條手臂不知怎麼的一下爆漲,就五指閃動銀芒的驀然到了老翁面門前。

攻擊之快,幾乎瞬息就至,同時一股可怕靈壓幾乎讓老翁無法喘息分毫了。

「不好!」

老翁即使先前已經早就有所提防,但也萬萬沒想到對方攻擊如此凶 。只來得及一張口,一顆青色圓珠噴出了口外,擊向了對方五指,同時早就準備好的一道法訣一催下,體表驀然一模湖下,身前瞬間浮現出三種不同顏色的光幕來。

但是下一刻,老翁就再次魂飛天外了。

青色圓珠尚未來得及發威,就見銀芒一閃,珠子瞬間化為數片的墜落而下。

而幾乎同一時間,五指一下抓到了光幕之上。

只听到「噗噗」三聲悶響,三層光幕竟然瞬間被一抓而破,五道銀芒一閃下,就將老翁整顆頭顱罩在了其下。

縱然老翁還有千般本事,在此電光火石間,也根本來不及施展分毫了。老翁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血了。

但就在這剎那間,一澹澹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涂道友,手下留情。道友可別忘了曾經如何答應我的。」

話音未落,突然從虛空中探出另一只看似普通的手掌來,只是一揮,就一下將五道銀芒一彈而開。接著附近空間波動一起,翁姓青年身形從老翁和銀袍男子間現而出,並肅然的說道。

「哼,我當時雖然答應過你,不在此地殺人。但是可從未說過就這般輕易放過他們幾人的。」銀袍男子顯然對翁姓青年頗為忌憚,一擊未曾得手後,並未再出手攻擊,但目光陰沉異常的說道。

「這個當然。既然藍道友幾人得罪了令愛,死罪可免,但受些處罰自然是應該的。」銀袍青年微笑的說道。

「什麼,你是人面蛟!」老翁死里逃生下,還未心神鎮定,一听翁姓青年的話語,頓時面色難看異常的失聲起來。

「不錯,本尊本體就是人面蛟,怎麼,你還想打我的主意?」銀袍男子瞥了老翁一眼,目中凶光一閃。

「不敢,晚輩絕沒有此意。先前晚輩等人也不知道令愛身份,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多多恕罪!」老翁雖是一名聖族存在,卻也是能屈能伸之輩,一見情形不妙,馬上服軟之語接連出口。

「藍道友,你們這次也真是太冒失了。怎敢跑到涂兄洞府附近抓捕靈獸,還將涂兄的令愛抓走了。幸虧無事,否則就連我也保不住你們的。」翁姓青年一回身,臉色立刻一沉的訓斥道。

「晚輩絕對不知道那片海域是涂前輩居住的洞府,否則我等怎敢做這種萬死之事。」一听青年之言,老翁臉上的汗,唰的一下冒了出來。

其他三人面色雪白,神情同樣好不到哪里去的。

這幾人已是聖族了,但也更加知道大乘和合體間的天壤之別。一旦進入大乘之道,兩者間的神通懸殊,遠非煉虛和合體的那點差距可比的。

若是通常情況下,幾個煉虛頂階聯手下,可以和一名合體初期一戰的話,那幾名合體頂階存在,在一名大乘初期前面,也只有落荒而逃的機會而已。

因為進入大乘之後,就可算是半個真仙存在,可以在修煉中感悟到一些極其厲害的天地法則,根本不是合體級存在可以抗衡的。至于最後的渡劫期,其實只是名義上的劃分而已。除了修為法力稍有些質的轉變外,神通並不會比大乘頂階增加多少的。

而且渡劫期本身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前後期劃分了,大都根本不會行走世間,專心準備渡那真仙天劫,以求飛升了。

因此大乘期,就已經是靈界中除了那些天地真靈之外,最強大的存在了。

老翁四人一見自己所抓紫色小獸,竟然是一名大乘期人面蛟的嫡系血親後,要說心里不惶恐,自然絕不可能的。

不過他們現在身處雲城中,四周還有如此多各族高階,若是人面蛟真只是孤身一人找他們麻煩,縱然對方有真仙修為,他們也不會真在乎的。可關鍵是那位他們都認識的翁姓青年也和人面蛟一副相識模樣,還親自將其帶到這里來。想要鼓動他人圍攻人面蛟,自然成了不可能之事了。

如此一來,老翁四人心中怎能不害怕呢!

要不是先前翁姓青年出手擋下了人面蛟的一擊,他們幾人說不定馬上什麼都不顧的逃之夭夭了。

「好,我給翁兄面子,不取他們性命。但此人在路上折磨過小女,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銀袍男子沉默片刻,忽然冷笑的說道。隨之手臂再次詭異一動,五指一合下,沖老翁閃電般一斬。

銀光一閃,老翁尚未反應過來,一側手臂一涼下,就憑空一斬落下,同時大量鮮血一噴而出。

老翁大驚,尚未來得及自救,身前人影一晃,翁姓青年竟詭異的出現在了一側,用一只手掌在其斷臂處輕輕一拍。綠光大放,老翁斷臂處傷口立刻鮮血一止,傷口就在靈光中以肉眼可見速度痊愈收攏起來。

未等老翁臉色蒼白的想再說些什麼,翁姓青年卻沖其一擺手,澹澹說道︰「既然涂兄已經對你處罰過了,就不會再對你們幾人動手了。但此事也不能就這般輕易了結掉。我不管你們四人用什麼辦法?是借是搶!每人馬上給我交出一億靈石來,用來給涂道友的千金當做壓驚之禮。若是不願的話,那你們就每人再自斷一條臂膀吧。」

一听這話,老翁四人反而大松一口氣。

若是僅憑一億靈石,就將這麼大的梁子解決掉,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否則他們四人縱然現在無事,但被一名大乘期盯住,總不能永遠躲在雲城不出吧。

至于老翁,雖然斷了一條手臂,損失些精血,但修為到了他們這種田地,斷肢重接等手段反而是小事一件了。

于是老翁幾人二話不說的湊在一起,四人七湊八湊下,還真湊出了四袋靈石出來,然後恭敬的遞給了翁姓青年。

青年將四袋靈石一抓而起,然後才轉首一笑道︰

「雖然這點靈石,無法消除涂兄怒火。但藍道友他們終究第一次到你的紫薇海,也算是初犯。看在翁某這點面子上,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人面蛟所化的銀袍男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冷眼旁觀,現在听青年如此一說,神色仍然陰沉異常,但目光在老翁斷臂和青年微笑臉孔上一轉,再略一思量後,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好,這一次看在翁兄的面子上,就饒了他們。但是從此之後,不準他們踏足紫薇海一步。否則只要被發現了,別怪我不念你我的舊情。」

說到最後,人面蛟原本清秀的面容驀然浮現出一片片模湖銀紋,神色一下猙獰了幾分。

「這個自然。若是藍道友他們再擅闖貴海,他們四人也會自動喪失我們天雲的客卿身份,任憑道友處理的。」翁姓青年對銀袍人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含笑的回道,同時將手中靈石袋一下拋了過去。

老翁幾人听到此話,則臉色紅白之色變幻不定,額上再次汗水淋灕了。

而銀袍男子單手一吸下,接過了四袋靈石,才神色一緩。袋子在其手中靈光一閃的不見後,男子用手突然往懷中小獸背上一拍。頓時紫光一陣流轉下,小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名六七歲模樣的女童。

此女童肌膚雪白,雙目漆黑,頭上扎著數根紫色小辮,顯得可愛之極。

不少人見到此幕,神色為之一變。

那小獸明顯原先不能幻化,但只被銀袍人一拍,就幻化成了人形,可見人面蛟神通之大了。

不過,小獸雖然變成了人形,但仍然四肢緊抱銀袍男子,並且嘴巴一張之下,發出「呀呀」之聲,並用手指不停的指著老翁幾人,不時的握著小拳頭,小臉滿是委屈之色。

「好了,他們已經受到了教訓,就到此為止了。此事也算給你一個教訓,誰讓你如此不听話的。回去後,立刻給我好好修煉,不進階到可以自行化形後,不準你再離開洞府一步。」銀袍男子面上滿是溺愛之色,但是口氣卻一下嚴厲了起來。

女童听到此話,嘴巴微撅,眼中馬上瑩光閃動,變得泫然欲泣起來。

銀袍男子輕嘆了一口氣,頗為頭痛的搖搖頭,接著不再理會女童,而是轉首沖一旁的青年說道︰「這一次,能找回愛女,可是多虧了翁兄之助了。此恩我夫婦銘記在心了,以後必有回報。但在下夫人還在家中等待小女消息,涂某就不在此久留了。」

這位人面蛟說完之後,兩手一抱拳,就計劃告辭了。

「既然涂兄如此說了,那翁某也就不多挽留了。道友一路保重!」見人面蛟真的不再找老翁等人的麻煩,心中也暗松了一口氣。

那藍姓老翁四人可都是雲城的客卿,外加又是聖族存在,自然不可能讓人真當其面全斬殺掉的。

但他也絕不想和人面蛟一家人交惡的,除了人面蛟可怕之極的神通外,一想起人面蛟的那位夫人,連其心中也要不禁一顫的。否則縱然對方和他有些交情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帶對方到此,並當著如此多人,讓自己這般大失面子的。

如今能這般解決此事,自然再好不過了。

銀袍男子點點頭,一轉身,體表靈光一閃,就要遁光一起的離開。但就在這時,懷中的女童忽然單手 然一拉其衣襟,同時嘴巴又呀呀的說了些什麼,最後甚至用手指朝台下的某個方向指了一指。

「什麼,那人族小子在這里。」人面蛟體表靈光一斂,口中發出了驚訝之聲。

「涂兄,什麼人族小子?」翁姓青年見此情形一怔,忍不住的問道。

「人族小子,還不出來。」

人面蛟沒有理會翁姓青年,目光望向林長生所在的貴賓室。

話音未落,貴賓室牆壁炸裂開來,然後就見林長生出現在其中。

「涂前輩,多年未見,你還記得小子啊!」

林長生拱手面色尷尬道。

他竟然忘了小獸感應之力了,這玩意來自血脈,不是什麼手段能夠遮掩住的。他被逮住也是這位這個原因,小獸母親感應之力簡直恐怖。

「嘿嘿,當然記得,能夠從本尊洞府之中逃月兌。還能夠擺月兌我夫人感應,你是第一人。」

人面蛟嘿嘿一笑,冷聲道。

這話一出,別說其他人了,就是翁姓青年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在大乘期修士洞府月兌身,放眼整個天雲十三族,恐怕沒有一個聖階能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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