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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夜半妖狐【求訂閱!!】

「平靜生活這麼快便結束了。」

江賀微微搖頭。

幾世為人,他幾乎全程奔波勞碌,很少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要麼漂泊浪子,仗劍天涯;要麼布局起義,征戰天下;要麼行走天下,掃蕩群魔……

哪怕是上周目,不是游走四方,就是苦修畫藝。

雖然進度很快,精神卻一直緊繃著,哪怕是鐵人也有些承受不住。

這周目的開局生活,倒是給江賀松了松弦。

每天修道、賣畫、歸家。

倒真有幾分愜意的感覺。

只可惜,除非解決掉孟帝,這種生活不可能真正持續下去。

江賀也才修行半年,實力連三流都算不上,更別說送狗皇帝上路了。

起碼要再發育十幾年,才有萬全把握。

【邀其同行】

既然要走,那便一起走吧!

剛好上周目結束時,江賀的丹青技藝就已經達到瓶頸,正準備行走天下,尋找突破的契機,就壽盡而亡。

這周目之所以還沒行動,主要是因為身子骨太弱,到處亂跑的話,太危險了。

阮香玉這種靈狐終究還是少數。

萬一江賀遇到什麼妖祟、盜匪、惡徒,一旦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很容易抹平經驗差距,陰溝翻船。

如果邀請阮香玉一起上路,倒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她現在還不是未來的柔弱狐狐,看似嬌媚,其實擁有接近頂尖高手的力量——

這才是孟帝抓不住她的原因。

「上輩子說好當牛做馬,餃環結草也要報答我……機會來了,一定要好好把握啊,狐狐。」

【阮香玉道別欲行,被你攔住。】

【你言自己靜極思動,意行走天下,繪世間百態,制眾生之圖,攀丹青巔峰。】

【既狐女欲行,何不隨你同行,相互照應。】

【一番長談過後,阮香玉願隨你而行。】

江賀微微一笑。

論嘴炮之力,他就沒怕過誰。

更何況,阮香玉因為先前雪雲汲取畫師陽氣一事,本就心懷愧疚。

隨便聊上一會兒,她就答應當保鏢了。

至于接下來要去哪里、做什麼。

江賀也已經有了完整想法——

邊荒、江湖!

一是邊荒距離孟朝的核心區域比較遠,不容易被孟帝的親兵找到,朝廷管控也較為乏力。

總體來說,安全性很好。

二是邊荒混亂,有妖祟、俠士、匪徒、死囚……

這些形形色色的人物,組成了孟朝時期的【江湖】。

江賀打算效彷地球聊齋,以孟朝江湖為模板,繪制出一幅幅光怪離奇的丹青之作,形成一個系列作品。

這種系列作品,只要再配上一些文字故事。

遠比單一畫作,更容易流傳百世,成為茶樓夜話的談資。

這個過程中,也能打響名氣。

從而進入彩瑯畫坊,學習屬于畫師的超凡傳承。

抱著這種想法。

江賀開始收拾行李,並沒有攜帶太過繁多的繪具,只攜帶了最簡單的幾種繪筆,以及最常用的一些染料。

跟阮香玉一起輕裝上路。

不過,雖說阮香玉答應了同行,似乎還是有些羞澀。

她並沒有全程跟在江賀身邊,而是以躲避追兵為借口,隱匿了身形,躲在了遠處。

只有在休息的時候,才會帶著一些獵物出現,烹飪晚餐。

看來是徹底代入小廚娘的身份了。

江賀只覺得好笑,也沒有去干涉什麼。

反正他很清楚,等到時間長了,這頭小狐狸自然就會逐漸暴露本性,變得活潑好動起來。

一位背著包裹的畫師,一只喜歡尾行的小靈狐。

這般奇異組合,不緊不慢的離開昆州,來到了邊荒之地。

一路上倒也平靜。

不過,當畫師剛剛踏足邊荒。

立即便有事件發生。

【孟歷一三三八年,端月廿一。】

【你行至邊州,遇大雪紛飛,遂尋至荒村,居于破屋,待雪停再行。】

【是夜,你打坐休息,忽聞敲門之聲。】

【起身開門,卻見嫵媚女子立于雪中,瑟瑟發抖。】

【其言乃行旅之客,白日與隊伍走散,直至深夜,方才尋至村子,心中惶恐,望公子收留。】

【你已修道法,聞腥臊臭氣,見狐尾隱現,知其為掠人精魄之狐祟。】

【見其楚楚可憐,遂決定……】

【A︰邀其進屋、B︰拒之門外、C︰尋劍砍之、D︰親自干涉】

江賀只是手指掃過文字,門口那狐祟的腥臊味,就瘋狂的往鼻子里鑽,實在嗆人。

他揉了揉鼻子,心中吐槽。

「我這是命犯狐狸啊……」

不過,這頭狐祟顯然跟阮香玉不同,是真正的妖祟,光聞這一身濃烈的腥臭味,就不知道吃過多少人。

指不定這荒村之所以破落無人,就是被這頭狐祟吃了個干干淨淨。

它眼下見畫師孤身進入荒村,顯然是起了心思。

打算先戲後吃,當做餐前甜點了。

「當真是惡趣味。」

江賀搖了搖頭。

【邀其進屋】

換做過去,江賀遇到這種妖祟,肯定拔劍就砍,絕無二話。

但他現在打算繪制畫圖……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題材麼?

書生魅狐,作為開局第一畫,自然博人眼球——

吸引目光、提升熱度之余,也可以讓那些書生知道,世上哪有那麼多投懷送抱的嬌女敕小狐狸……

哦,阮香玉啊。

那沒事了。

【你邀嫵媚女子進屋,其感激涕零,欲要往你身上倚靠,被你不經意間閃躲。】

【嫵媚女子進屋後,正欲往床榻就坐,被你叫住。】

【卻見你點燭持筆,言自己乃丹青之手,見女子貌美,欲以畫描之。】

【嫵媚女子欣喜,遂按你所言,坐于窗邊,靜待繪畫,卻未察覺,屋內有清香彌漫。】

【夜過三更,嫵媚女子不耐,你展露畫卷。】

【卻見丑陋狐祟,躍然紙上,半獸半人,面目猙獰,口齒流涎,似要吞人嗜命,可怖至極。】

【女子勃然大怒,幻術退卻,露出狐祟面孔,猙獰可怖,恰與畫中相合。】

【其怒而動手,欲將你剝皮下肚。】

【卻見白影閃過,狐祟當即斃命。】

江賀所畫出的丑陋面容,是這頭狐祟的本相——

至于那所謂的嫵媚女子,不過是其利用幻術,偽裝出來的皮囊罷了,無比虛假。

「不過……」

「虛假的皮囊,亦是妖狐的一部分。」

「缺一就不完整了。」

江賀站在這張狐祟畫作前,越看越不滿意。

雖然他完美的畫出了狐祟神態、狐祟氣勢、勾勒出了它的每一絲細節,甚至讓人產生一種它馬上就要撲出來的錯覺。

但也就這樣。

不過是一張妖祟畫圖罷了。

雖然精妙、卻又普通。

他如果想要依靠畫技流芳百世,光做到這種程度,肯定不行。

沉吟片刻,江賀 然想起現代的一些特殊卡片,獲得了靈感。

竟是又拿起一張畫紙,將其覆蓋在了狐祟之畫上。

開始了新一輪的繪畫。

夜盡天明,晨光破曉。

當陽光透過門窗縫隙,照在屋內。

江賀眼帶血絲,看著面前的畫作,露出了滿意笑容。

卻見他面前畫卷上,赫然繪制著一名無比嫵媚的絕子,尤其是那妖媚的氣質,幾乎沒有任何瑕疵,足以讓人一見傾心。

女子坐在窗前,于燭光之中,面帶笑意。

但是……

如果長時間盯著她看,那嫵媚之顏會緩緩褪去,凶惡的狐祟之相躍然紙上,似要破畫而出,吞噬看客。

「運用了一些道法,不僅多費了一些手腳,而且轉化之間也沒那麼融洽流暢……」

作為創作者,江賀依舊能看出許多瑕疵。

但卻無可奈何。

他相當于是用道法代替丹青之法,有瑕疵是自然的。

如果是真正的丹青之法……

或許就能直接一筆繪兩相,而不是用這種疊畫的取巧手段。

【你提筆題名,夜半妖狐,又以志異為名,附贈少許故事。】

【繪卷完成,你欲要宣揚畫作,借此提升名望,得學真正丹青之法。】

【然你身處邊荒,通訊不便,若待名聲流傳,不知適合年月。】

【你沉吟思索,遂決定……】

【A︰售于州府、B︰送往彩瑯、C︰寄于舊友、D︰親自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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