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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艱難生存的人類祖先

「恐龍的時代就這麼落幕了?」看著地球遭遇的摧殘,赫敏忍不住低語起來。

「是啊,小行星撞擊地球,這麼一撞白堊紀就正式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古近紀的時代了!」艾森收回視線並關閉了共享給赫敏的視角。

「教授,接下來恐龍就會滅絕嗎?」赫敏頗為感慨地說著將目光放在了艾森身上,「我的意思是它們會在幾天的時間里滅絕?」

「幾天?」艾森搖了搖頭,「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恐龍要徹底滅絕,起碼得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估計會在幾年時間到幾十年時間之間!」

「恐龍能堅持那麼長時間?」赫敏看了看天空飄來的煙塵,露出來狐疑之色。

「不可否認,這顆撞擊地球的小行星帶來了巨大災難,仔細想想,它可能會把撞擊點方圓幾公里範圍內生活的恐龍全部剿滅了。

但你得往深處想一想,恐龍之所以滅絕,主要原因是不是無法適應災難降臨後的嚴酷環境?」艾森聳了聳肩膀。

「沒錯!」赫敏一臉贊同。

「那災難降臨後的嚴酷環境是什麼呢?除了地球大氣層充滿煙塵,導致有毒物質充斥在空氣中之外,還有這些煙塵阻隔了太陽光的照射,使得地球植被停止生長,然後食物鏈毀于一旦……」

「我明白了,食物鏈被摧毀之後,大量生物死亡,然後恐龍因為把樹葉吃光後滅絕了!」赫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太陽光照射不到地面之後,氣溫會迅速下降!」艾森補充著說。

「沒錯,因為全球大氣層充斥著煙塵,這會持續數百年時間,所以整個地球會進入一個冰河時期!這會進一步加劇恐龍的滅絕。」赫敏一臉正色說。

「是的,接下來的幾百年時間里,整個地球會一直持續著這樣的糟糕環境。

只有適應這種環境,並且活過這種嚴酷的生存環境,物種才能繼續繁衍!」艾森伸手在空中微微拂過,天際雲層已然低垂了下來。

「教授,你能把地球的環境恢復到小行星撞擊地球之前的狀態嗎?」赫敏說著看向艾森,眼里露出好奇的神色。

「唔——,這個啊!」艾森念頭一動,便能感知到在宇宙中運行的整個地球,其中的環境情形,每一個角落的細微變化等等在心頭浮現。

這一刻,艾森有種感覺,自己只要意念轉動,便能驅散大氣層中布滿的煙塵,同樣也能修復地球被小行星撞擊所遭受的創傷!

拉普拉斯妖系統模擬畫面在眼前展開,無數畫面誕生然後再度消失,但每一種模擬的結果都是只要艾森動念,都可以將地球恢復原樣。

見此,艾森眼前畫面消失,嘴角已然微微翹了起來。

「怎麼樣,教授是不是可以做到?」赫敏見艾森臉上的表情,便好似明白了什麼。

「我確實能夠將地球恢復之前的樣子!」艾森溫和地說。

「那,教授你要不要這麼做?」赫敏臉上笑意盈盈,好似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這不是胡鬧嘛!你說,如果我這次扭轉地球生態破壞災難,那未來會發生什麼?」艾森看著赫敏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這有什麼不好猜的,我覺得如果地球現在的環境恢復到先前的狀態,那恐龍會繼續生存下去成為地球的霸主,然後一直持續到很久很久以後了!」赫敏拉著艾森的手臂搖晃著腦袋說。

「沒錯!恐龍依舊是地球的霸主,然後古近紀之後該崛起的物種可能不會出現了。最重要的是,人類的祖先,估計也沒那個機會崛起了。」艾森補充了一句。

「但是,教授你不是說這是平行時空嘛,就算我們改變歷史也沒什麼事情,對吧?」赫敏腦袋一歪就想出了一個借口。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如果按你這麼說的話,就等于抹殺了這個世界的整個人類文明,你覺得這麼做合適嗎?」艾森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這——」赫敏臉色變了變,匆忙搖了搖頭,「算了算了,確實是不合適。對了,教授我們走吧!」

「走?」艾森微笑著說。

「就是我先前說的啊,去看看人類祖先的生存環境!」赫敏臉色恢復了平靜,「距離現在,也就是恐龍滅絕的時間,大概有幾千萬年的時間吧?」

「沒錯,恐龍滅絕之後,地球仍舊有相當長一段時間處于爬蟲統治的時代。待到爬蟲統治地球時代徹底結束之後,人類的祖先才會登上歷史的舞台!」艾森點了點頭。

「沒錯,走走走,我們快點去看看——」赫敏似有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好吧,做好準備,這就出發了!」艾森微笑著說,牽住赫敏的手之後,一幅幅畫面在眼前浮現然後又消失。

幾十年時間過去,恐龍在地球上苟延殘喘,最終走向了滅亡……

畫面中的時間不斷往後推進,海洋變成陸地、森林退化成草原、恐怖的旱情出現,各種各樣的物種輪番登場,生存的斗爭掀起一陣陣的凶殘高峰……

某一幅畫面閃過,艾森和赫敏的身形一閃離開了這個剛剛被小行星摧殘過的時代。

……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谷,其表面似乎已經被太陽炙烤燒焦,山谷另一側隱蔽的一個洞穴中,大約上百個人猿盤踞其中。

山谷北邊兩百里開外,一處高山上的積雪已然化開融作一股溪流,斷斷續續的貫穿谷底。高山石壁突兀地延伸出一角,艾森和赫敏的身影憑空出現在這里。

「教授,這就是人類祖先所生存的地方?」環顧四周,看著干旱到龜裂的土地,赫敏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沒錯,這種環境——」視線不斷拉遠,看著草原上奔跑的人猿,艾森頗為感慨的點了點頭。

和其他凶 殘忍的野獸相比,人猿體型既不過分縴小,也不足夠敏捷凶 。因此,在這般艱難的生存環境中,要生存繁衍下去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但是,他們會一直生存下去,是不是?」赫敏看著這一切,臉上浮現了些許莫名的震撼。

興許,她是在為生命的脆弱和頑強震撼?

「沒錯,他們看似走在種族消亡的道路上,但實際上,我已經看到他們未來即將繁盛了!」艾森點了點頭。

山谷另一側,盤踞在洞穴中的人猿,有人猿將枯 、身死的人猿尸體扛在肩膀拖進洞中。

沒錯,他們在這片大地上生存的一個優勢,艾森已經看到了。遍觀整個地球,艾森發現他們已然「站直」了身子。

除此之外,艾森還看到不少人猿手持骨棒,這代表著他們已經開始使用「工具」了。

偶有一些人猿,從洞穴中跑出,在枯萎的樹木間尋覓漿果,或者帶汁的根睫和樹葉。

艾森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看得出來他們能夠尋覓的食物並不多,但這一切都表明,「智慧」已經卷顧了這個種族。

從高山流經下來的溪水斷斷續續從谷底穿過,時令不好,那溪水也漸漸的枯竭了。艾森看到那些人猿,直接上前掬起一把泥水就往嘴里灌。

顯然,在這個時代,別說水的干淨與否問題,只有生存才是一切。

艾森和赫敏腳下托起雲霧,繚繞著身影向遠處飄了過去。

一路上行進,穿過山谷、跨過一大片旱地,便進入了一片草原。

「教授,你看——」赫敏指了指草原邊緣處的一塊山丘。

山丘兩側聚集了兩處人猿,他們手持骨棒揮舞著、尖叫嘶喊,似乎是在對峙。另一側,從草地延伸出一點綠意,然後沒入了一塊水潭之中。

半晌,那兩群人猿似乎商量好了,分別上前在水潭中喝水,然後咀嚼著樹葉和野果聊以充饑。

幾分鐘時間過後,雙方再度「手舞足蹈」一會兒,然後紛紛散去。

「大概是在爭奪領土吧?」艾森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時間緩緩流逝著,艾森和赫敏在天上隨風而飄,跨過草原之後,進入丘陵地帶,然後再跨過原始森林。

黃昏時,一些人猿聚集起來外出覓食。

他們手持骨棒,縮頭縮腦極為謹慎。

他們的目標是兩公里外的一條河流。終于,他們來到了河流邊緣,于是,他們一邊提防四周可能提前出來覓食的野獸,一邊匆匆在河流邊喝了水。

然後他們匆匆沿著一個方向鑽入枯萎的樹林之中。

夜晚降臨,明月升空!

夜幕下,寒冷而清澈。月亮的亮度高過閃耀在天際的任何一顆星斗,慢慢劃過天空,升到天頂,然後又向東緩緩滑落。

一路上,看著一個個人猿族群茹毛飲血,艾森和赫敏的心情似乎一下子都變得沉重了不少。

「這樣的生存環境,他們能生存下去嗎?」赫敏臉上憂慮之色更顯。

顯然,在這樣的環境中,赫敏也不知不覺被影響了。

這史詩般的一幕,讓人感受到了文明綻放的震撼之處。

「看看他們現在的情況就知道,他們已經盡力在求生了。他們會思考,會使用工具,想來一定會繼續生存繁衍下去的!」艾森臉上帶著澹澹的微笑。

轉眼間,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和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不同,此刻赫敏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想來,大概是因為短短的幾天時間里,她已經見識了人類祖先是如何艱難生存的緣故吧。

這幾天的時間里,艾森和赫敏慢悠悠的觀察著人猿的生存狀況。

毫無疑問,他們的生存環境極為艱辛,但他們仍舊以極為頑強的姿態在地球上綻放著自己的光輝。

當然了,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是每一個物種唯一的目標。

人猿雖然已經誕生了智慧,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工具,但說到底要持續進化很長很長時間,才能成為地球上新的霸主。

因此,這短短的幾天時間里,艾森和赫敏對于人猿的觀測,其實已經了解得足夠多了。

不出意外,艾森和赫敏所見的人猿族群,每天的行事基本上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采集樹葉、漿果等足夠一天食用的食物用以苟活,聚集在一起抵御 獸的襲擊等等,日復一日的生存著。

偶爾,有人猿發現瀕死的 獸,大家一擁而上,能夠在吃飽後打一個飽嗝。但大多時候,他們總會餓著肚子。

于是,也有人猿安靜地睡覺,以此來降低生存所需的能量。

「教授,他們的生存環境會一直這樣嗎?」赫敏和艾森落在一座山崖陡壁處。

「當然不是了!」艾森坐在岩石上,毫不顧忌的將赫敏攬在懷中,「幾千萬年的時間,想想就能明白,在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天氣暖和、雨水充足、土地肥沃、青草茁壯生長——」

「那一定是一個食物隨處可得的時代!」赫敏依偎在艾森懷中,眼里閃爍著莫名的光。

「是啊!現在你看,那些巨獸已經滅絕,骨骼已經化作化石。但是人類的祖先已然適應了新的環境。雖然他們艱難的生存著,但是希望一直都在,不是嗎?」

「教授,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學會魔法?」好似想到了什麼,赫敏突然坐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艾森。

「現在這個時間顯然不太可能,你得知道,智慧之光雖然在他們身上綻放,但要掌握魔法這種力量——」艾森攤了攤手。

別說這個時代的人猿了,就是兩人所處的時代,小巫師魔法暴動之後,不也得乖乖進入學校進行學習嘛!

不然的話,那些人會成為掌控魔法的巫師?這絕對是開玩笑了。

「教授,你說那些人猿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在地球上崛起呢?」赫敏站起來踢了踢岩石上的碎末石子。

「怕是最少都要幾十萬年時間,甚至是幾百萬年時間吧。我確信,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艾森伸手在石壁上劃過,一道道圖桉憑空浮現。

「教授,你這是在做什麼?」看著艾森的動作,赫敏滿臉好奇之色。

「呃,留下一些神話傳說,你覺得怎麼樣?」艾森動念間,那石壁上出現了艾森的身影。

「教授你不怕改變歷史嗎?」赫敏看著石壁上手捧一本書冊的艾森,一時間目瞪口呆起來。

「地球上本來就有很多神話故事傳說,我留下這個石壁作為神話故事流傳下去,應該沒什麼太大的影響的!」艾森微笑著說。

「好吧!」赫敏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對了,教授,你覺得那些人猿,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掌握語言?」

艾森眼前不斷有未來的畫滿流轉,緊接著便隨口說了起來︰「這個呀,估計也是百萬年以後的事情了。」

「教授,我們回去吧!」赫敏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說道。

「怎麼了?」艾森收回視線上前在赫敏頭上摩挲了一下。

「大概是,人類祖先的生存環境太過嚴酷,看了幾天之後覺得心情有些沉重吧!」赫敏抿了抿嘴。

「那麼,要不要看一下人類的祖先是如何在地球上崛起的?」艾森沉吟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建議。

「怎麼看?去一百萬年後的世界嗎?」赫敏面露疑惑之色。

「不,我們換個方式來看!」艾森微笑著抓住赫敏的手,然後將自己的視角共享給赫敏。

念頭轉動間,艾森和赫敏兩人身上騰起一道澹澹的銀色光芒。

光芒如星光一般灑落在周身三丈,將兩人的身影完全包裹了起來。

微風拂過,星光垂落。兩人的身影一時間變得朦朧了起來。

緊接著,籠罩著兩人身影的銀光突然閃爍起來。一瞬間,兩人仿佛月兌離了世間一般,獨立于世界之外,再不受任何影響。

「教授,我們這是——」赫敏眼前好似看到了整個地球的畫面一般,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別驚訝,看著!」艾森說著念頭一動,整個世界的時間仿佛被調節了一般。

太陽升起然後迅速在天空劃過,緊接著又降落到另一側。

短短一瞬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緊接著,兩人眼前的畫面,地球上的一切,都仿佛是快進了數千倍數萬倍的電影畫面一般。

唯獨艾森和赫敏,兩人被朦朧的銀光包裹,獨立于整個世間之外。

恐怖的旱情結束,龜裂的土地上生長出茂盛的青草、森林變得茂盛起來,湖泊範圍正在擴大……

人猿的巨牙越來越小,因為有了工具自後,用以撕咬獵物的巨牙作用越來越小!獠牙卸去之後,他們的嘴巴也退縮了回去。

下巴變得秀氣之後,他們的嘴巴也漸漸地能夠發出一些簡單而又清晰的聲音。

時間迅速推進著,顯然,人猿們朝著語言發展的方向已經邁開了步伐。

日升月落,世界的變化在艾森和赫敏眼前迅速展開起來。

一瞬萬年!

每隔幾十萬年時間,冰河時期便席卷大地,給地球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傷痕。除去赤道等熱帶之地,其余地方的生物都在冰河襲擊之下蕩然無存。

冰河時期退去,地球上的生物也大多都消亡了,這包括人猿在內。

當然了,與眾不同的是,人猿們的後裔並沒有消亡,而是在進化和改造中得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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