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的營帳中,一行人走了過來。
「王爺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
段正淳點了點頭︰「回來了。」
很快,喝了點酒的段正淳在幾個家將的護持下回到營帳。
段正淳剛落腳,連忙詢問道︰「青蘿姑娘還好吧?今日沒有人來挑釁吧?」
丁春秋死了,他最擔心的便是有人把怒火牽扯到青蘿姑娘身上。
一旁的下屬搖頭︰「並無挑釁,一切風平浪靜,青蘿姑娘傍晚吃了東西便回到那邊大帳中了,並未出來。」
段正淳點了點頭︰「好,我去看看。」
說吧,他大步流星,朝著營帳而去。
幾個家將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他們知道自家這位多情的王爺多半又要陷進去了。
當然,那位青蘿姑娘多半也要陷進去。
不一會兒,段正淳走過來長長的道路,站在帳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的些許醉意徹底消散,然後便輕聲呼喚道。
「青蘿姑娘,青蘿姑娘。」
然後,出乎段正淳意料的是其中並無絲毫回應。
「難道是睡著了?不應該啊?」
段正淳想了想,加大了聲音,卻依舊沒有回應,他終于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大叫道︰
「來人!」
「來人!」
說著,他直接直接沖進了帳中。
空空蕩蕩的大帳中,哪里有半個人影?
段正淳驚慌失措,左右尋找一番,發現了一張紙條。
上面大概寫著——青蘿姑娘的媽媽擔心她的安危,同時她一個清白人家的女兒和他這個已婚之夫待在一起不太好,這個也不給她選擇的余地,強硬把她帶走了。
留下一張紙條,講述緣由,也謝過段正淳,也讓他不必擔心。
段正淳讀完紙條, 地坐下,嘆了一口氣︰「青蘿姑娘就這麼走了。」
「王爺,怎麼了?」
「王爺,我們進來了?」
之前段正淳的大喊聲也驚動了一旁的家將,他們擔心出現意外,此時也沖了進來。
一看見帳中只有自家王爺頹廢的坐在床邊,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都瞪大了眼楮︰「王爺,青蘿姑娘呢?」
段正淳嘆了一口氣,將字條遞給他們︰「青蘿姑娘的母親似乎也是一位輕功高手,潛入營帳中,她已經被接走了。」
一個家將皺眉︰「王爺,會不會有詐?」
「萬一不是青蘿姑娘的母親呢?」
段正淳想了想,搖頭︰「應該不會,要真是有高手前來掠人,何必留下字條多此一舉?」
「而且,若不是青蘿姑娘熟悉的人,一道呼救聲就能引來人,不至于半點動靜都沒有。」
眾人聞言,也點了點頭。
僻靜的山林之中,傅丘腳步如飛,一著不慎,差點崴了腳。
沒辦法,短短時間,他潤了藍鳳凰四次,將其徹底干翻了,才 了出來,直奔段氏營帳而去,借著輕功、暮色和隨身空間,完成擄人的舉動。
總而言之,高強度的運動體力消耗嚴重,讓他雙腿很是發軟。
「這樣不行,內家拳也要撿起來了,身體不行,通下水道都不方便。」
傅丘想了想,身形消失在空氣中。
隨身空間中。
李青蘿被捆綁在床上,堵住嘴巴,一看見傅丘,立刻掙扎起來。
傅丘搖了搖頭,彈指間去掉她嘴里的布條。
「你別過來,我娘很厲害的,比我義父還厲害。」
「你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李青蘿一臉驚恐的威脅道。
傅丘笑了笑︰「你丹田、經脈都被我封住了,你想要自斷心脈都做不到,你怎麼死給我看?」
李青蘿瞪大了眼楮︰「我咬舌自盡。」
傅丘搖頭︰「斷掉一條舌頭,怎麼可能會死呢?你義父被我斬斷了一條手臂都活的好好的,還想反殺我。」
「江湖上那麼多聾啞人,斷了舌頭就真的活不了了?你從哪里听來的謠言?」
李青蘿有些傻眼了,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的確沒有可威脅這個家伙的,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傅丘︰「你別過來,我義父都被你殺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肯定不會報復你的。」
王夫人年輕的時候,還真是可愛啊!
傅丘笑了笑︰「好了,別說什麼威脅的話了,你就算死了,尸體還熱乎著不是?」
「現在我們來盤一盤關系。」
「你是不是很恨我?」
李青蘿連忙搖頭︰「不狠,一點都不恨。」
傅丘嗯了一聲,澹澹的看著她︰「說實話,再有半句假話,我就把你丟到窯子里去。」
「不敢了!不敢了!」
李青蘿膽戰心驚,連連搖頭。
傅丘咳嗽一聲︰「我能理解你恨我,畢竟我殺了丁春秋,他是你義父,在某種程度填補了你父親的角色,但是……我如果告訴你你父親就是丁春秋殺的呢?」
「怎麼可能?」李青蘿瞬間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我母親還和義父…」
傅丘擺了擺手︰「不必質疑,殺你父親的,不但有你義父,還有你母親,當年,你父親無崖子……」
他緩緩的敘說著逍遙派內部的復雜感情線,以及通奸弒師等等事件。
隨著父親無崖子、大師伯巫行雲、母親李秋水一個個人物在傅丘的嘴里浮現,他們復雜的感情歷史,以及後續的發展漸漸展現在李青蘿的眼前。
她不敢相信,但是卻不得不信,因為這人說得太清楚了,包括逍遙派的一些人物,當年的一些事件,她都不知道的東西,此人全部都了解。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逍遙派的?」
傅丘澹澹的看著她︰「你不用管,我且問你,我幫你殺了你的殺父仇人,你還恨我嗎?」
說著,不給李青蘿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搖了搖頭︰「你當然不恨我,也不應該恨我,沒有我你還在認賊作父呢。」
「至于說,我綁你過來,同樣是為了你好。」
「你可知道段正淳是什麼人?他家中有正妻一位,還有七八位情人,見一個愛一個。便是這種人,你若是真的跟了他,準備痛苦一輩子吧。」
李青蘿眼神有些暗澹,短時間接受了這般多東西,她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傅丘嘆了一口氣︰「你也是可憐,認賊作父十余年,還看錯了人。」
「不過,我幫了你這麼多,還是要還的。」
李青蘿抬頭︰「你想要什麼,你既然如此了解逍遙派,莫不是看上了派中的武功?」
傅丘搖了搖頭︰「我不想要武功,我只想要你!」
「別!」李青蘿瞬間慌了。
傅丘搖頭︰「大恩大德,你該以身相報,看來你母親沒有教過你。沒事,叫我一聲爹,爹慢慢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