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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對不起摯友,我已偷偷戒酒

「說得對!校尉肯定還有新的政令,咱們等著便是。」

此時,蒲風臉上滿面春風,對徐臻躬身道︰「校尉,看來可以做那個……蓄水池了。」

「好!我陪著你們!」徐臻眼楮一亮,登時來了興趣。

蓄水池,自來水,這些東西一旦落成,或者推廣,將會給整個兗州帶來便利。

如此功績,一定要時刻參與其中。

蒲風等人對視一眼,當即鞠躬,「校尉仁義無雙,令人敬佩。」

「校尉仁義!」

「多謝校尉不辭勞苦。」

「校尉辛苦了!」

「徐校尉,這等技藝比上次的曲轅犁更便利,您真是我們的恩人!」

河邊一個百姓里的長者,雙手顫抖,不住的感慨。

這種感慨之語,徐臻能感受到其內心之情真意切,心里如何能不觸動。

在這河邊,所來百姓都是泥足踏土,穿著寒酸的尋常百姓,外貌並未多麼得體顯貴,但神情卻是難得的真摯。

有些人,甚至想要匍匐于前,向徐臻表達其感恩之心。

從流亡于世,不知去向。

到安置兗州,得了固安之地。

彷佛重活了一世。

但現在仍舊是什麼都沒有,家中根本沒有錢財寶物,他們渾身上下可以用來表達感恩的,就是這一雙只跪天地父母的膝蓋。

徐臻當即拱手,朗聲道︰「諸位不必如此。」

「在在其位,當謀其政,既一日為屯田校尉,便要讓諸位吃上飽飯。」

「這是我職責所在。」

徐臻身旁,曹昂的面色也是安娜著激動,臉色頗為動容。

如此真切的感恩之語,他乃是第一次听見。

以往在父親身邊所學,多是以殺伐重典,將一地安置,注重法度與禮數,律己以治安。

此刻令一地嚴肅等分,不會出現亂子,層層向下,官員清朗,善吏能為,就可以按部就班的讓百姓安心富足起來。

可這樣,卻缺少了一份溫情。

現在他在徐臻身上學到第一件事,便是真心愛民。

自然可得百姓擁戴,如此民心若是兗州全都如此,此一州之地當為金鐵之固,山河不破也!

如此何愁大業不成。

父親,兒明白你為何要讓我日夜向伯文兄長學習了。

他當真是天下少有的無雙名士,如此仁義,令人敬佩。

「校尉之恩,我們絕不敢忘!」

長者依舊還在激動,徐臻也知道不好勸,于是再躬身之後,獨自離開了河邊,讓典韋繼續在這盯著。

只過了半日。

蒲風就帶人做好了蓄水池,以竹管相連將口子連到了木桶之上,而後先行讓典韋用人力去推手桿。

典韋力氣極大,非人也。

所以出水也很大。

接著蒲風等人繼續做管道,等徐臻來了之後,連接向各地農田。

這一忙,就是好幾日,也顧不上其他了。

但新事物對于軍民與百姓來說,自然都是新鮮的。

甚至典韋自己都玩兒得樂此不疲,這幾日有時候一玩就是一整天,接水到巨大的水渠石槽中。

然後再不斷打造新的管道,讓水可以流向別處,至此,灌既農田已經是肉眼可見容易了許多,同時,當初引流的水渠就也就更加有意義。

倚水之處可解決,不靠水邊的農田則是以井水來取。

徐臻所造的水螺旋,在井水之中效率不如河溝之中好,但是卻也比人力要高效很多。

由此百姓之中,經過口口相傳,數日之內又讓此事傳揚了出去,引得許多其他官吏來看。

一時間,徐臻再次聲名大噪,乃至驚動了曹操。

……

「什麼?!水可自來?」

曹操听聞了匯報,人自然是驚呆了。

可取水于低處,而後灌既于農田。

如此高效可讓解得數萬人力。

兗州一旦推及,日後如此寶貴的人力可做他用,令鄉勇壯士,以及少量的農戶照看農田。

以此灌既,那豈不就意味著有更多人可以取材山林,得伐木與石礦,甚至是尋得鐵具以鑄煉兵甲。

也可放牧于野,得馬匹牛羊。

無論何種,人力終究是最寶貴的。

「如此,可真是解決了數百年之難題,」曹操當然知曉,當初先帝時期,就曾想過解決灌既之難,于是命人造水車以取水。

但效用並非所想那麼高。

等待亂世到來,逐漸便已棄置,唯有少數安寧鄉亭還在用。

徐臻此法,實在是巨大的幫助,來年春耕,必然可開墾更多農田。

「主公,此不光是兗州可行,徐州一樣可行!」荀或興奮非常,頓時拱手,「此不比當初曲轅犁,這當是創舉!」

「伯文之才,當世少見,如此功績,不可再僅僅只為一地屯田校尉。」

「不錯!」曹操深吸一口氣,當即笑道︰「讓他即刻去上任,至于詔書明年開春自然會下。」

「即便是天子詔書不到,我同樣讓他做那陳留太守。」

「讓他派遣官吏,到陳留各地上任,至于他的衙署,可將如今典農所改為衙署,用以公務,留在鄄城。」

曹操說完,嘿嘿一笑,「我可舍不得他去陳留上任。」

「至于陳留駐守之將軍,就交給子和安排。」

曹純和徐臻關系極好,而且徐州一役,虎豹騎又得不少功績,揚名境內,募兵並不難。

讓他去駐防最好不過了。

一旦有戰事,徐臻也會到陳留衙署,與之商議,兩人一文一武,或可建功。

「志才!讓子和做足準備,來年開春之後,我必掃清豫州賊寇。」

「志才?!」

曹操叫了兩聲。

在側的戲志才方反應過來,連忙躬身,「主公。」

「你是怎麼了?」

曹操眉頭緊皺,難道是最近忙碌,心事重重。

「可是冬災有何難處?」

「不是……」

戲志才表情苦澀,似笑非笑。

曹操和荀或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生病了?!

這個節骨眼上,可別也染上了寒病,這一年到頭,因寒病而死之人可不少啊。

「在下只是在想……這水可自來。」

「水可自來怎麼了?」

兩人齊聲問道。

戲志才哭喪著臉,左看荀或,右看向曹操。

話到嘴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說啊!」

「搞快點!」曹操催促道。

戲志才頓時麻了,「這話還是我提醒他的。」

他將當時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現在,我自當遵循諾言,听他之諫,再不敢沾酒。」戲志才差點哭了,從今往後,基本上告別喝酒了,我對不起潁川的摯友,偷偷戒了酒。

但自己發的誓言,哭著也要遵守。

要不然遭報應,說不定哪天就一場大病把命丟了。

此時堂上一片沉默。

「真就是,一句話就提醒了他?!」

「而後便得了如此創舉?!」

荀或反復詢問,這何等的不可思議,這伯文之急智,居然越發的聰慧了。

曹操深吸一口氣,心里十分歡喜,但是也頗為擔憂,「伯文,又真正成長了……」

二十三歲,竟已有如此智慧。

可敬也可嘆。

曹操總覺得有些事,緊迫起來。

得趕緊讓他娶個妻了!要講心思,家業都定在此處,方可真正有溫情之所!還能時刻想起我!!

……

與此同時。

在小沛之內。

簡雍急匆匆進入了正堂,一路到伏桉書寫的劉備面前,當即拱手道︰「主公,在下找到了良配美人,或可令伯文歡喜接納。」

劉備驚喜抬頭,「當真?!快說說是哪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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