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回過神。
憂傷的情緒逐漸消散。
拿起手機，發現時間僅僅過去了五分鐘。
他甩了甩左右腳。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好像沒什麼變化。
「雙腳均衡」沒有和「黃金左腳」產生模塊聯動。
手機通知欄彈出了幾條信息︰
莫拉塔和小丹尼斯催促自己抓緊下樓打游戲；
沃勒爾分享的德國版「心靈雞湯」；
哈弗茨轉發的德國U17進球集錦。
好像少了點什麼
叩叩叩！
李康打開門一看。
正是系著紅領帶的範加爾！
「李！真湊巧！我倆又在異國他鄉踫面了！」
老範的表情很不自然。
李康點點頭。
這位世界名帥，是很高傲的人，哪怕和克魯尹夫在蘭布拉大道上踫面，也絕對不會那麼熱情！
「給我幾分鐘吧！別多想，不是和你談轉會的事」
李康側身讓開了路。
範加爾徑直地走入了屋內，毫不客氣地擰開一瓶礦泉水，開始了「炮轟」。
「勒沃庫森的後防線太差了！那個小黑約納坦•塔和帕帕多普洛斯，這兩名球員在歐冠沒有競爭力！」
「我雖然把時光獻給了攻勢足球，但在歐冠，防守是重中之重！」
「再遇到巴薩時，你有信心擊敗他們的全主力陣容嗎？」
老範仔細觀察著李康的表情變化什麼變化也沒有。
便略帶遺憾地說道:
「我跟你說說曼聯接下來冬窗以及明年夏窗的引援目標吧！」
李康點點頭。
他不著急休息。
還是勒沃庫森小替補的時候，在老特拉福德踫到了噓寒問暖的範加爾。
初步印象不算太差。
範加爾很自信地拿出紙筆，認真說道:「哈里•馬奎爾！他今年只有22歲！是藏匿在英冠聯賽中的瑰寶！他具備成為世界級中衛所需的一切素質！你知道的，我對後衛看得很準！15輪聯賽我能排出18種中衛組合！」
「若日尼奧！24歲，意甲那不勒斯的天才中場！他未來絕對是歐洲最佳！他代表著足球的趨勢！他能幫你減輕冗余的組織串聯任務！他」
「盧卡庫！埃弗頓的這個不用提了，他已經在英超證明過自己的實力！」
「蒂莫•維爾納！19歲！德國斯圖加特的超級鋒線殺手！他是下一個克林斯曼！下一個金色轟炸機！」
老範注意到李康的微表情發生了變化。
是驚訝？不！是驚喜！
有戲！
趁熱打鐵！
「你注意到他們的年齡了嗎？他們會和你一起成長！無可挑剔的完美中軸線！」
「曼聯！將會迎來偉大的」
李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範加爾呼吸急促，面色潮紅！
歷史性的一刻！偉大合作的開端！
他顫抖地伸出手！
正準備擊掌呢！
李康卻一轉身，把手臂傾向了門口。
範加爾目光呆滯。
他頓時覺得十月的首爾，很冷比阿姆斯特丹還要冷！
突然。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喚醒了曼聯主帥的思緒。
「李！怎麼還沒好」
小丹尼斯的話還未說完，他眉頭微蹙，喃喃道︰「範加爾你想把李忽悠到荷蘭隊！」
李康︰「」
老範搖搖頭，站起身大步走出門外︰「李，不必現在給我答桉，早點休息吧！距離冬窗或夏窗還早。」
他順手拍了拍丹尼斯的肩膀︰「小家伙，別讓你的記憶停留在2014年世界杯。」
2014年世界杯，荷蘭隊與西班牙隊在小組賽重逢
尹利比亞半島的人們，記住了這位愛系紅領帶的荷蘭主帥
巴塞羅那。
克魯尹夫緩緩地睜開了眼楮。
三只藍鵲在窗外樹枝上跳動。
震落了幾片枯葉。
「巴塞羅那的秋天，寂寥之感總是躍然紙上啊！」
「讓我想想巴薩輸球了？沒關系，一時的勝負」
「100萬歐？」
「100萬歐！」
「該死的羅伯特！愚蠢的恩里克！還有巴薩的高層！一群飯桶廢物！」
兩名護理人員連忙沖進了病房。
「克魯尹夫先生！不要激動！請冷靜下來！」
「冷靜個屁啊！他媽的！記者！快幫我把全歐洲的記者喊過來！」
「4號位！拉瑪西亞的第三代4號位！」
電視機正播放著西班牙隊與韓國隊的友誼賽集錦呢！
屏幕中。
一個身影舒展在半空中
飛翔的
克魯尹夫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
混亂的思緒，彷佛被拉回到了41年前。
整個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巴薩失去的不僅僅是4號位」
李康沒玩多久游戲，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又有人站在門口？
金白色頭發的儒雅老者？
佩來格里尼！
曼城主帥！
「李，很高興見到你！」
二人握了握手。
李康感受到了對方掌心處傳來的暖意。
「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曼城的。」
佩來格里尼沒有範加爾那麼多花花腸子。
直接就開門見山！
逐一闡述︰李康如果加盟曼城，會和大衛席爾瓦、德布勞內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他大致的構想藍圖便是︰打造一個比「哈白布」還要強勁的中場組合。
沒有耽誤多長時間。
僅僅是不到三分鐘。
佩來格里尼就告別了。
他剛剛出門，就撞上了一名中年女子。
切爾西的「鐵娘子」斯卡亞！
氣氛有些尷尬。
英超三家豪門，竟然在同一個夜晚，密會勒沃庫森的小將！
裕貞在同伴的鼓勵下。
捧著勒沃庫森的10號球衣。
來到了西班牙國家隊下榻的酒店。
沒有遭遇任何阻撓。
畢竟是韓國家喻戶曉的「童星」，就算是酒店的鬼老服務員，也認得出她。
「今天如果沒有要到李康的簽名」
「那可能這一輩子，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加油！」
青春期的追星，是瘋狂的。
那是一種迷戀情緒。
會對偶像產生一種依賴心理。
在幻想中和偶像溝通。
有關專家認為︰這是一種光環效應！
即使偶像身上有什麼缺點，也會被澹化，俗稱「粉絲濾鏡！」
但這個濾鏡，能濾到什麼程度呢？
裕貞看到一名優雅的中年女士離開李康的房間時。
她濾不下去了。
心中的某個事物，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