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的地點sunny昨天已經提前預訂好，是一家連鎖的壽喜鍋店。
「萬波壽喜鍋」
看了眼車窗外，顧衡回過頭，「我先進去問問包廂留了沒有。」
「okok，留的是我的名字哈。」
「知道了李純揆小姐。」
顧衡和兩人的隨行助理下了保姆車，先確定了包間的預留情況，又給隨行助理在安排了單獨用餐的位置，然後才給sunny發了訊息。
在服務員的指引下，三人進了包間里。
sunny顯然是這家店的老客戶了。
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後，她一邊用筆在上面飛快圈畫著，一邊問顧衡有什麼想吃的。
金泰妍的喜好忌口她很清楚，自然不用多問。
服務員接了菜單離開，菜品很快上齊。
看了眼熱鍋中的湯水，顧衡稍稍關小了火力，朝sunny道，
「問問允兒到哪了吧。」
他此刻不是很想和林允兒小姐說話。
「ok，她剛剛還在問我在哪個包間，我問問她。」
sunny給林允兒發了條訊息，將手機放下。
看了眼鍋中沸騰速度緩慢的湯水，sunny百無聊賴地望向了對桌的顧衡，沒忍住嘴角一彎。
此刻的顧衡，曲著指背關節撐在眉心處，眼楮雖然還勉強睜著，但已經是一臉的睡意。
sunny戳了戳身旁的金泰妍，示意她一起觀察。
兩人對視一眼，sunny緩緩比劃了一個「五」的手勢。
金泰妍猶豫了一下，比劃了一個「三」。
sunny輕手輕腳取出手機，放到了兩人的中間，打開了計時器。
兩人默契地保持了安靜。
時間滴答流逝。
兩分五十秒，顧衡的眼簾已經緩緩垂下。
金泰妍朝sunny得意挑挑眉。
眼看對桌的某人即將徹底睡過去，sunny心中一急，「很困嗎顧衡？」
顧衡還沒反應過來，金泰妍已經炸了毛，指著sunny道，「呀！李純揆你耍賴！」
「嘿嘿，這個一不小心一不小心」sunny心虛一笑。
顧衡回過神，整理了一下思緒才明白過來，對桌這兩人是在拿他當什麼游戲賭注
「我說你們兩個，能更無聊一些嗎？」
「沒辦法呀，允兒好像堵車了，我們對著這個鍋只能咽口水，那肯定得找點事情做嘛。」sunny嬉笑著否認顧衡的「指控」。
顧衡白了她一眼。
「那要不我們還是繼續上次的游戲吧？」sunny突然一拍手掌提議道。
「上次的游戲？」顧衡和金泰妍略感茫然。
「就是我問你答，增進了解呀。」sunny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顧衡。
「不必了，我覺得我們互相之間已經了解得很足夠了。」顧衡理智拒絕。
起碼他現在已經了解到，在他已經認識的幾個少女時代成員里，就沒有哪一個是靠譜的。
無論是這會兒坐在自己對面的，還是那個正在往這邊趕來的。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還有更進一步了解的空間。」sunny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圈。
被她念經一般說了半晌，顧衡頭疼道，「就一個問題。」
sunny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說完她捏了捏下巴，「上次問到哪里了來著，李知恩？這個已經公開了，沒意思了，唔」
「哦對，上次還問到了單身」sunny不懷好意一笑，「請听題！顧衡選手！」
見顧衡一臉陪小學生玩耍的無奈模樣，sunny輕咳兩聲。
「嚴肅些顧衡選手，請回答，第一次接受告白是在什麼時候？」
「第一次接受告白？」顧衡微微一愣。
「嗯？」sunny狐疑道，「該不會是接受太多告白所以已經忘了吧？」
「也有可能是因為第一次接受告白是在幼稚園，太久了」金泰妍提出了另一個思路
「你們兩個在胡說什麼」顧衡回過神來，失笑道。
「那你愣神是在回憶什麼？」
「第一次接受女生的告白」顧衡猶豫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有些模湖的答桉，「大概是在高三那一年吧。」
「高三那一年？」sunny哇哦了一聲，掐指一算，「那會兒你不是還在漢城嗎，所以是個漢」
sunny的話剛說了一半，余光卻掃到了不知何時被推開的包間房門。
「允兒？」sunny呆了一下，歡快地招招手，「你怎麼站在外面不進來？我肚子都餓壞了！」
保姆車上。
「允兒歐尼，給！」
身旁的小助理將一小盒眼霜遞給了身旁的林允兒。
林允兒接過，說了聲謝謝。
「歐尼最近行程多，但也要注意休息啊，你的眼袋又重了。」小助理語氣關切。
林允兒抹眼霜的動作一僵，目光飄向別處，道，「嗯嗯，我知道了。」
將稍有些明顯的眼袋略作遮掩，林允兒重新拿起手機。
某人說了拒收自己的訊息，還真就拒收了，給他發了十幾個表達憤怒的卡通表情，也沒有得到新的回復。
好在還有sunny和她保持聯絡。
看著sunny給她發來的某人打瞌睡的照片，林允兒抿嘴一笑。
念頭一動，她將照片保存下來，打開了手機上的圖片編輯APP，開始給顧衡制作表情圖。
小助理湊過來一看，好奇道，「這是歐尼的朋友嗎？」
「嗯嗯。」林允兒點點頭，繼續著自己的p圖大業。
某人天天「欣賞」她的那些表情管理失敗照片，現在輪到她將這筆「債務」討回來了。
「啊看起來也是工作很忙碌的人呢，眼袋比歐尼你還要重。」小助理嘆了口氣，神色戚戚。
林允兒抬起頭狐疑地看了眼小助理。
「允兒歐尼，到地方了。」
沒有察覺到林允兒異樣目光的小助理，看了眼車窗外的店名，盡職盡責提醒道。
「嗯嗯好」
林允兒收起手機，整理好著裝和小助理一起下了車。
因為提前向sunny問過了包間的房號，她徑直上了二樓找尋。
很快，她抵達了房間之外。
虛掩著的房門，並沒有完全阻隔里面交談的聲音
「請回答，第一次接受告白是在什麼時候？」
「第一次接受告白？」
「大概是在高三那一年吧。」
「高三那一年？那會兒你不是還在漢城」
顧衡與sunny的聲音清晰傳入她的耳中，林允兒下意識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