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小丑
X特遣隊的一干成員，只感到眼前一陣疾風吹過。
黑色的陰影潛藏于風中，朝他們發起了攻擊。
根本無法看清動作，在幾個呼吸的短暫時間里，他們便全數被擊中。
「呱！」
慘叫聲中，鮮血橫飛。
蝙蝠俠的含怒一擊，強勁的拳力就將不堪一擊的對手輕易轟下。
無論對方是怪物、是女人，又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全部骨斷筋折、在這一拳下受到了無法愈合的重傷。
臭魚爛蝦般的一群，便沒有任何方法能夠阻擋他電流推動的攻擊。
絕對沒有！
據說，X特遣隊因為其特殊性質，所做的任務十分艱難，故而又被戲稱為「自殺小隊」。
一語成讖。
今次，他們的任務確實便是自殺式的挑戰。
轉眼之間，所有成員已盡數撲街。
「你們這些渣滓。」蝙蝠俠走上前，捏住活結的頭將其生生從地上扯起。「膽敢從牢籠中逃出，是否已做好死的準備了？」
「我已給過你們機會。」
沙啞的嗓音，粗暴的手段，已勾起活結心中最大的夢魔。
令他恐懼、令他顫抖。
身上被蝙蝠鏢烙下的印記，又開始浮現灼熱的痛楚。
他好痛、好怕呀！
不受控制，可怖的哀嚎聲已從活結的嘴中發出。
然而……
「……不，你不敢殺了他。」趴在地上的小丑女勉力抬起頭，露出瘋癲而又狂熱的表情，「我們都知道，你是個不會殺人的老——好——人。」
「……是麼？」
听到這諷刺的聲音，蝙蝠俠沙啞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黑色的手掌伸出、已托住了活結的下巴，與另一只手一同將那顆頭顱控制。
而後，扭轉。
卡——
清脆的聲響中，小丑女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楮。
怎可能？
怎會如此？
她清楚地見到，活結的身體已不再掙扎。
那顆死人頭，正以一種奇異的角度耷拉在身側。
人至中年，蝙蝠俠的行事越發偏激、冷漠，亦愈發的肆無忌憚。
曾經他也有過對未來的向往，現在心中早已失去了所謂的光明，被沉重而冰冷的黑暗所覆蓋。
X特遣隊的出現，已徹底打破了他對所謂司法正義的最後一絲幻想。
活該牢底坐穿的囚犯亦能被放出，為當權者的貪婪而服務。
這個世界，又哪里有什麼希望可言了？
留這幫廢柴一命又有什麼用處了？
讓他們繼續在阿卡姆里好吃好喝，受人供養，然後做處理髒活的手套麼？
已該了結了，就由他親手來做。
「你動手了……」呆愣片刻，小丑女的嘴唇一陣顫抖後開口︰「你真的動手了……」
身體痙攣似地抖動起來，小丑女緩緩地低下頭。
強烈到刺耳的癲狂笑聲從她的身上傳出。
蝙蝠俠對狂笑聲充耳不聞。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他朝著小丑女走去。
似乎，他想要讓這瘋癲的女人徹底閉嘴。
已殺死活結還不夠，蝙蝠俠難道打算今天徹底大開殺戒？
他是否已瘋癲了？
沒人知道。
唯一確定是真瘋子的，那就只有小丑女哈莉•奎因了。
面對死亡的威脅，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笑得反而越發大聲、快意。
「哦，我多希望J先生能看到你的這副模樣，他會很開心的。」
死到臨頭，她還在想著某個人。
因為那人，她便被致命的瘋癲給感染，陷入無可救藥的痴迷之中。
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取悅那個瘋狂的犯罪王子——同時也是蝙蝠俠最大的敵人、最可怕的對手。
仿佛幻覺一般的輕聲細語，突然在她的身後響起。
「我說過多少次……不要那樣子叫我。」
不知何時，一個穿著深紫色西服的背影已站在小丑女的身後。
熟悉的嗓音，就令小丑女欣喜若狂。
若不是身受無法行動的重傷，她第一時間就會回過頭去。
「是你嗎？我親愛的小布丁？」
J先生也好，小布丁也好，都是小丑女對那個人的愛稱。
站在她身後的那人有著綠色的頭發，割裂的嘴角涂抹著鮮紅的口紅，妝點出一張仿佛永遠在微笑的臉龐。
那邪惡而瘋狂的氣質別無他家，已知他是這個世界惡棍之中的極品了。
——小丑。
對于哥譚市「淳樸」的市民們來說，小丑這個名字便絕不代表著滑稽。
小丑，是與蝙蝠俠不相上下的都市傳說。
哈莉的熱情被小丑無視，他沒有搭理對方的招呼，眼中只有蝙蝠俠的身影存在。
小丑女？
好事者的戲稱而已。
小丑便從來不會這樣去稱呼哈莉，因為這個世界只有獨一無二的小丑，正如這個世界沒有第二個蝙蝠俠。
對于小丑而言，哈莉不過是個拙劣的模彷者，加上無聊時供他消遣的對象。
或許，亦能算是發泄的工具？
總之，在小丑的心中，哈莉的地位便沒有眼前的蝙蝠俠重要。
就連蝙蝠俠的一半都沒有。
如看到老情人一般，小丑的聲音如同詠嘆調般抑揚頓挫。
「好久不見了，我親愛的蝙蝠，這次怎麼沒有帶上你的小助手呀？」
蝙蝠俠腳步一頓，驚人的殺氣從他的身上傳出。
而小丑便絲毫不在乎那將自己牢牢鎖定的殺念，自顧自地陷入了表演戲碼當中。
自問自答，他右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上，作恍然大悟狀。
「是了，我怎忘記了？你的小助手已死了呀……」
「……是我殺的他，是我殺的他呀！嘻嘻！」
小丑大笑起來，他笑到腰也彎下去，笑到眼淚也流了出來。
如同夜梟一般的怪笑傳出老遠，將河邊休憩的水鳥驚起，撲騰著翅膀朝著遠方飛去。
真正歇斯底里的狂笑，而哈莉就遠遠無法模彷出這笑的神髓。
笑聲維持了許久，而蝙蝠俠就站在那里，靜靜地等待小丑笑完，握成拳頭的手不斷顫抖。
羅賓的死，確實是他心中又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此刻小丑再一次將這道傷疤揭開，讓他感到鑽心的刺痛。
痛便對了。
因為，痛是強的開始。
磁場力量，便是要用無比強烈的情感與意志去推動。
感受不到愛，便用強烈的恨、用痛去將其推動吧！
「小丑……」
蝙蝠俠舉起拳頭，強勁的力量圍繞在他的周圍。
道道電流在體表浮現、閃過。
力量于此刻狂增、勁增！
「我要轟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