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酒席,淮西眾人細思各異,雖然早就知道孫磊派人去北面阻敵,但誰都沒想到正能這麼快解決戰斗,還是如此大勝。
「你看呢?」
李助端著酒杯,看著里面清澈的酒液低聲對旁邊的杜壆問道。
「很強!江湖上從沒有這麼強的山寨!」
杜壆搖頭回答道,正面擊潰兩萬官軍,這哪里是江湖山寨能做到的?
「我也沒想到梁山能這麼輕易的取勝。」
李助嘆了口氣開口道,他也沒想到孫磊這麼雲澹風輕的就能打敗兩萬朝廷官軍,而且今天梁山明顯沒出全力,不然呼延灼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兩說。
淮西其他人听了都是一陣沉默,比起武藝單打獨斗那一個個都是好手,可要說面對兩萬官軍,誰也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就看明日比武了,也許梁山就是嘍訓練得好。」
李懹開口道,看著和自己年紀相彷的孫磊,他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對方有那麼厲害。
「嘍都能訓練成精兵,頭領自然不會差。」
李助搖頭道,自古就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能帶出如此精兵的將領怎麼可能差。
「兄弟們倒是有留下的想法,只是擔心這些山東之人給咱們穿小鞋!」
袁朗開口道,他們私下里交流過,梁山這地方地勢絕佳,也足夠強大,可身在異地多少有些擔憂。
「對呀,咱們和他們又不熟,這要是上了山,起了沖突,孫磊肯定幫他們自己人,排擠我等!」
酆泰也開口說道。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
李助看著眾人開口道。
「梁山之上也不都是山東之人,就我們所知,有關西、關中、河北、燕雲、東京等各地之人,看著那是和氣一團,盡是義氣之輩。」
李助開口道,這些事情他們都是看在眼里的,孫磊這梁山上可沒有山頭地域一說。
「明日交手之後再看吧。」
杜壆等人互看了一眼這才開口道,雖然他們有加入梁山,但這之前必須先打出淮西眾人的氣勢,不然會讓人小瞧了。
……
「大哥,我幾次去信讓你來梁山聚義,怎得就是不來?」
一張酒桌上,張順看著張橫問道,自從來了梁山之後,他就大感這里是個好地方,孫磊英明神武,兄弟們都是義氣之輩,多次寫信去江州讓張橫來梁山,可如今相見,張橫卻跟了宋江。
張順對于宋江也很敬佩,畢竟及時雨宋江的大名他在江州也時常听說,如果沒有遇到孫磊,沒有來梁山,他多半也願意跟著宋江,可如今梁山眾人與宋江隱有不和,他日怕是要起沖突,這兄弟兩人分數兩邊如何是好?
「兄弟,我這不是不知道真假麼!你說的那般好,我哪里敢信,後來遇到宋江哥哥,他誠意邀請,我也不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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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橫無奈的搖頭道,張順在信里把梁山說得是天上有地下無,如世外桃源一般,張橫還以為兄弟是被人騙了,這世上哪有那種地方,可如今來了才知道是真的。
「不過兄弟,孫頭領為何和宋哥哥如此不和?兩位都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好漢,和氣相處不好麼?」
張橫看著張順低聲問道,他們這批人都是宋江招攬的,原本以為宋江會和孫磊相處融洽,畢竟及時雨大名可是響徹江湖,可誰知完全相反,孫磊一點面子都不給,這讓張橫等人心中疑惑,宋江可是鄆城人,就在這水泊邊,雙方就是不熟也不至于如此冷澹。
「這小弟倒是不清楚,孫磊哥哥招人很嚴格,也許是這方面原因吧。」
張順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他指的主要是王道人那些,那些奸婬擄掠人欺負弱小之徒,梁山眾人是最看不上眼的。
「張順兄弟!」
宋江笑著端酒過來,看到張順和張橫在一起說悄悄話,笑著上前。
「拜見公明哥哥!久聞哥哥大名,不想今日得會。多听的江湖上來往的人說兄長清德,扶危濟困,仗義疏財。小弟拜見!」
張順連忙對著宋江拜道。
「都是江湖兄弟抬愛!」
宋江哈哈笑著就坐了下來,他本想著去尋花榮,可花榮今日也是半個主人,就坐在孫磊那一桌,他不好過去,正好看見張橫和張順,就過來了。
「張順兄弟,我在江州可多曾听人說你水性了得,水底下伏個七日七夜都不是問題!」
宋江笑著拉著張順說話。
「那都是傳聞,小弟也是凡胎,怎可能在水下七日七夜?不過是比常人能多屏息片刻而已。」
張順搖頭回答道。
「公明哥哥,張順兄弟水性那是天下無敵,一個 子扎下去,能潛過潯陽江去,江州誰人不知。」
一直跟著宋江的戴宗笑道,江州那些人什麼本事他一清二楚。
「戴院長說笑了,那都是僥幸。」
張順認得戴宗,連忙搖頭道。
「對了,張順兄弟如今在梁山水軍中當差?」
宋江笑著問張順道,剛才梁山的大勝讓他心中警覺,蔡京派他混入江湖肯定就有對付江湖之人的意思,孫磊如今聲勢這般大,他如何敵得住,必須先搞清楚梁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小弟只是水軍副將,如今和活閻羅阮小七共掌一營水軍。」
張順回答道。
「副將?和阮小七共掌一營?」
宋江心里飛速思考著張順說出的這些信息,梁山竟然有正將和副將,嘍還分了營,就如同正規軍一般。
「梁山如此昌盛強大,這兵馬如此多,怕不是有十幾營吧!」
宋江假裝不在意的問道。
「公明哥哥,這事兒小弟倒是不好多說。」
張順一陣猶豫,他也不笨,有些事可不能隨便對外說。
「倒是為兄失言了,今日見證梁山兩場大勝,心中大為震驚,這才月兌口問出。」
宋江連忙拱手,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公明哥哥言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這些事去問孫磊哥哥就知道了,孫磊哥哥定會言明。」
張順搖頭道,梁山各營其實也沒有保密條令,不過他們都是自覺遵守,畢竟梁山如今已和官府勢成水火,大戰是免不了的,有些事只能讓哥哥們做決定,他們不好多說。
「不說那些了,宋江敬張順兄弟一杯!」
宋江一副不在問這事的模樣,並且端酒賠罪起來。
「這不是折了小弟草料,還是張順敬公明哥哥。」
張順連忙端起酒杯說道,宋江在江湖的名望遠高于他,他怎能敢讓宋江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