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什麼情況啊,是上次那首歌唱的太裝逼了麼?
還是因為自己魅力太大,導致花魁娘子不可控制的喜歡上了我,準備來跟原配搶老公?
嗯,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說得通了,哎長相過于英俊果然不是好事!
「可是朱砂姑娘,我成親了啊,去你們那地方出診,有損我居家好男人的形象啊!」
「呵呵。」花魁娘子掩面一笑︰「呂先生說話真有趣,都去過多少回了,竟然還有形象?」
「emmmm」呂慈委屈。
之前可都是這身體的原主去的啊,自己一丁點體驗都沒有。
明明精神上還是個小女敕芽,但是名聲卻早就殘花敗柳了,這也太冤枉了找時間一定要去青樓狠狠的洗刷這天大的冤屈!
見呂慈半天不做聲,朱砂疑惑著︰「怎麼,是奴家請不動呂先生麼?」
「是我不想去啊。」呂慈心道︰「好不容易在媳婦面前露了幾次臉,現在夫妻感情剛有了點緩和,你就讓我跟你去青樓出診這出診它正經麼?」
「好吧,既然呂先生拿不定主意,那奴家只好去跟掌櫃的說了。」
朱砂笑吟吟的道,然後轉身,就朝著李夢緣的方向走去。
「哦草不要!」呂慈大驚失色。
只要是個男人就知道,絕對不能讓兩個女人見了面啊,不然直接觸發修羅場必死結局。
他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趕緊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大姐,別搞我!」
然而,就在他的手緊緊握住對方的那一剎那!!
「嗖!」
呂慈清晰的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下意識的順著那方向反望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人群的另一邊,李夢緣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
四目相對。
呂慈感覺有一滴汗從腦門上滑落————
婚內出軌,當場捉奸,全家唾罵,淨身出戶,露宿街頭,冬天凍死。
連今後的生活軌跡都想好了!
這種要人老命的沉默持續了好一會兒,終于
「是要一直握下去麼?」李夢緣澹澹的問道。
呂慈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松手︰「娘子,我要是說,其實我是在給這位病人診脈,你信麼?」
李夢緣表情不變,就這麼死亡凝視了半晌︰
「何出此言呢,相公忘了成婚時候你我的約定了麼?相敬如賓,互不打擾,所以我信或不信,相公完全不必在意的。」
「完了完了,女人說不在意就是在意!得趕緊解釋清楚啊。」
不料,剛想開口
「這位姑娘,來此是為了看病?」李夢緣突然轉移了話題,微笑著望向花魁。
「正是。」朱砂姑娘也笑盈盈的,竟徑直走向李夢緣,然後妖嬈的在她面前坐了下來︰「素聞呂郎中醫術超群,今日來此,是想請呂神醫出診的。」
「哦?去何地出診?」
「實不相瞞,妹妹出身青樓,所以是想請呂先生去河畔的畫舫一趟不知姐姐同意與否?」
這倆女的你一句姐姐,我一句妹妹的,看起來就跟閨蜜之間聊天一樣,不過呂慈在一旁站著,小心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自然同意。」李夢緣平時一臉冰山,現在笑的竟然格外親切端莊,有點像她娘︰「醫館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的,既然妹妹有訴求,那我們理當滿足。」
話都說到這份上,呂慈不能再沉默了︰「娘子,使不得啊!我呂慈平生潔身自好,從不流連煙花之地,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倆女的齊齊望向他,此處無聲勝有聲。
呂慈略顯尷尬,不過還是硬著頭皮道︰「所以我還是在醫館呆著吧,內患者,你去找別人出診吧。」
「這位妹妹點了名讓你去,還推辭什麼。」李夢緣毫無感情的說道︰「快去收拾一下藥箱,切莫讓人家等急了。」
「可是」
「還!不!快!去!」
有殺氣!
呂慈欲哭無淚,只得連忙點頭。
而就在他收拾出診行裝的時候
「萍兒,富貴,你們倆過來。」
一大一小倆人趕緊湊到了李夢緣身邊。
「一會兒呂慈要去沅灕河畔出診,你們倆也跟著去。」她語氣就像是毫不經心一般,然後略作沉默,又補充道︰
「青樓里人多事雜,讓你們倆跟著是為了能互相幫襯些,可不是讓你們倆盯著他,只要不耽誤看病,他愛干什麼就干什麼,听懂了麼!」
「听懂了!」倆人齊齊的說道。
董富貴看著萍兒那布靈布靈的大眼楮,心想︰「你真的听懂了麼?」
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上。
花魁娘子坐在一側,而董富貴,萍兒,還有呂慈則坐在另一側。
董富貴那體型,一個人佔了三分之二,把呂慈擠得只能緊緊將萍兒摟在懷里。
朱砂看著對面這三個活寶︰「額不然,你們坐過來一個?」
「謝謝了,我坐這挺好的。」呂慈道。
「是啊是啊,我一點都不擠。」董富貴笑呵呵的道,哈喇子都要出來了。
他這可是第一次離花魁娘子這麼近,就算是再克制,但是眼楮也時不時的看直了,只能感嘆老呂真是神人啊,竟然能讓花魁娘子親自邀請來出診?!
不過一想到這兒,腦子里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臨走時,自家掌櫃那毫無情緒的臉, 地一哆嗦,滿心的靡靡之意也瞬間散去了不少。
可小丫鬟萍兒想不到這些啊,她飯量大,但年紀小,雖然平素乖巧懂事,但是對于兩女一男這種情形,還不是很理解。
「那我坐過去吧,這樣你們也能寬松些。」她說著,就真的坐到了朱砂的那一側。
朱砂很喜歡這個小丫頭,笑著踫了踫她的小臉蛋︰「小妹妹真可愛,長大了,一定是個花容月貌的小娘子?」
萍兒仰著小臉︰「姐姐也好漂亮啊!」
「是麼那我和你家小姐誰更漂亮?」
呂慈和董富貴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萍兒想了想︰「還是小姐漂亮。」
「呼」對面倆兄弟松了口氣。
掀開車簾望向外面,呂慈愣了愣︰「好像路線不對啊,不是說去畫舫麼?」
「嗯?」董富貴也看向車外。
此時馬車已經駛過了畫舫,仍未停下,走入了一條小路河畔建築的秀美漸漸的消失了,就如城市中,那些華美燈光的背後,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陰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