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陳遠他們大早上起來，就听到林新海他們的好消息。
林新海，老高，老錢，他們在起魚獲了。無線電公共頻道特別熱鬧……
「我這邊第十七條金槍魚了。」老錢的聲音。
「我這邊二十五條了。」老高。
「嘿嘿嘿，比起我，你們還是差了一些。」林新海。
「你們就得瑟吧。」許三。
「還有位置不，我過去放一繩子。」劉四。
「別過來，別過來……沒位置了。」老錢。
陳遠听著林新海他們喜悅或羨慕的聲音，嘴角上揚著，露出笑容。
吃過飯，陳遠他們繼續找魚，沒有再發現好的標點了。
……
時間一晃而過。
在圖國短暫的捕魚期結束了，陳遠他們開著釣魚艇，來到富納富提環礁。
許三他們漁船停在小保姆旁邊，正在倒騰魚獲。
周升將船開了過去，在劉四漁船的旁邊停下來︰「老劉。」陳遠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劉四，揮著手，喊道。
「哎。」劉四笑著應道。
「你們的魚，倒騰完了？」陳遠問。
「搬完了。」
「有多少？」
「99萬。」劉四兩手一攤。
「還行啊。」周建國笑著道。
「行啥啊，油費都沒有賺回來。」劉四說著丟了一包打開過香煙下來︰「之後有好的標點，優先照顧一下咱啊。」
「沒問題。」陳遠接住香煙，給周建國遞了一根，他自己也點了一根，剩下的丟回給劉四。
12天，99萬的漁獲量，算上從回國來的油耗，那也賺回了油費的。
現在的金槍魚價格貴，還有一個原因是油價上漲。
船用柴油的價格，算上補貼，每噸大概6100元。
他們這里的漁船都是大功率，主機功率上限，最小的都是1900kw。趕路的時候，通常要開到1400kw左右。船上還有發電機組……
他們船隊出發晚，過來的時候跑得快，油費也高。從國內過來，一條船，每天的油耗大概是7噸。
但是漁船在作業期間，油耗反而低了很多，因為主機功率不用開那麼大，每天油耗也就是3噸到3.5噸。
就從出發到現在，每條船油耗，大概是117噸。補貼後，每噸船舶柴油大概是6100元……那也就是七十萬出頭。要是不算補貼，八十幾萬。
他們這些漁船，每天船上都是三十幾人。
也算大概的數字。
一條船，一天人工成本大概是1.75萬。一天油耗算3.3噸，還有潤滑油等等，總的算2.1萬元。
購買作業天，一天的費用是1.5萬。
其他的伙食，魚鉤、魚線等等消耗不算……一天的硬支出，5.3萬元。
算上別的支出，只要不出大的狀況，總支出肯定不超過6萬。
12天，不計算來時的油耗，總成本是72萬元。
劉四他們賣了99萬的魚獲，沒有回本，但也不能說虧本。
正常來說，一條四十幾米的延繩釣漁船，一年的淨利潤能有兩三百萬，那就不錯的。能超過五百萬利潤，很少……
像陳遠他們這樣的利潤，很少很少。想想也就知道了，陳遠他們魚獲不正常，要是都像陳遠他們那麼高的魚獲，那麼魚也就不值錢了。
12天，99萬的魚獲，劉四還挺滿足的。
他也認識別的延繩釣船長，知道正常情況下延繩釣漁船的利潤，這心里面也有一桿秤。這段時間陳遠他們找魚，好的資源全都給了大魚號和高老高，他的心里面沒有不滿的。畢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誰都想多賺錢……
陳遠他們正準備去小保姆那條，一條黑色的沖鋒舟開了過來。
「嗨，老邱。」周建國看到了他的老搭檔，笑著喊道。
邱志龍笑著使勁揮了揮手，將沖鋒舟開了過來，丟上來一個繩子。
周建國接過繩子。
等船挺好後，陳遠拉了一把張航和盧比︰「你們咋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張航說。
「你們收獲怎麼樣？」周建國給老邱遞了香煙，問道。
「總體來說有賺。但是我們那條船的油耗太高了，大部分利潤喂了發動機。」邱志龍兩手一攤︰「每天3噸的油耗，還是柴油，扛不住。」
盧比有一些尷尬，接過周建國遞的香煙，點燃，道︰「我之前吉爾伯特群島看到有掛中國國旗的二十幾米延繩釣漁船，听邱船長說，那種延繩釣漁船有凍結間和超低溫魚艙，每天的油耗還不到1.5噸。」
陳遠點點頭，說︰「油耗高低主要看凍結間和超低溫魚艙的大小。像二十七米多的延繩釣，凍結間和超低溫魚艙都是十幾立方米的，工作期間的油耗，每天大概是1噸左右。超低溫艙大一些的，油耗也高一些。再就是超低溫艙的溫度了，溫度越低，總的油耗也越高……但是高不了太多。」
盧比他們那條船，油耗太夸張了。
「我想換一條漁船，不知道價錢多少？」盧比說。
油耗控制1.5噸以上，一個月……節約幾十噸。那一年，節省幾百噸，柴油……海上的柴油，價格高。
一年要是作業三百天以上，能節省四百萬。仔細算算，有點東西的。
「玻璃鋼，27.6米，一個十幾立方的凍結間，一個二十立方出頭的超低溫魚艙，還有一個普通冷凍艙。主機功率大概是700kw，再配置兩台發電機……六百多萬。要是再配上滾筒控制設備，長線編程器，放繩機等等，全部弄下來，七百多萬吧。」陳遠說︰「設備不是特別好，但比你現在這條漁船，高出好幾個檔次。」
盧比听到這，瞟了張航一眼。他們現在的這條延繩釣漁船，是盧比和張航一起在網上選的……
「七百多萬，人民幣？」盧比說。
「當然。」陳遠笑著道。
「這麼便宜？」張航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覺得買新船，應該特別貴……而且還是超低溫。
「七百多萬，不便宜了。畢竟是玻璃鋼漁船，要是設備配置低一些，還能便宜幾十萬。」陳遠道。
「那七百多萬的延繩釣漁船，凍結間……可以凍結大金槍魚？也就是大超？」盧比問。
「凍結間的設備不貴，主要是能耗高。」邱志龍說︰「十幾立方的凍結間，最低溫度應該可以到零下七十幾度。」
盧比現在很郁悶。他們那條船，用著，感覺各種不得勁。
船小不說了，噪音還特別大。油耗也是夸張的一批……
柴油價格高，每天油耗接近3噸。計算油價的話，盧比他們船，燃油費用比四十幾米的金槍魚圍網船還要高。
「你們漁船的油耗，我是真沒有看到，每天油耗接近3噸？究竟咋用出來的，我們漁船的油耗，每天也才3噸出頭。」陳遠說。
「你們這條大白的油耗，高不高嘛。」邱志龍說︰「一個燒柴油，另一個是船舶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