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放好東西。
陳遠發動車子，周升坐在副駕駛位，系好安全帶︰「你剛才喊師父過完年早一點過來？什麼意思？」
「陳浩結婚，我爸請了他過去喝喜酒。」陳遠笑著道。
周升笑著揮揮手︰「出發，回去了。」
現在這個時間，廣東這邊也挺冷的了。
陳遠開著車，上了高速︰「欣欣。」
「干啥。」
「你們兩個在後面做什麼呢。」
「玩游戲，王者榮耀，听說過沒有嘛。」陳欣道。
陳遠聳聳肩︰「今天晚上我和周升兩個開車，明早你和小兮開，行不？」
「行。」陳欣道。
一路向北。
現在冬天，沒一會兒天就黑了。
陳欣和彥小兮在後面玩著游戲，倆人時不時咯咯笑著。
九點過，離開廣東了，陳遠他們在高速路的服務站吃了點東西，繼續開車。
夜已深，繼續往北，車子里面開著空調，倒是不覺得冷。
「你們早點休息，不要玩太晚了。」陳遠說。
周升轉過頭︰「一路上你們就在玩手機，休息一會兒，差不多睡覺了。」
「再玩一盤。」彥小兮道。
「好。」陳欣也不搭理周升的，和彥小兮再開了一局休息︰「哥，你晚上開車得注意安全哈。」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彥小兮玩著游戲，打了個哈欠︰「這局完了，休息了。」
陳欣‘嗯’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面。
現在的高速路都漂亮，晚上路邊護欄還有燈光……
高速路上車子很多，但是不堵。
周升電話響了起來︰「我們在高速上，好……你們也是哈，回到家後你去租一輛車，過年時候要用到的……行，我們過年前肯定回去的。」
周升和周蘭聊了一會兒電話。
彥小兮她們準備休息了，拿出濕紙巾擦了臉︰「我們睡覺了，你要是困的話，就找個服務站休息，千萬別疲勞駕駛。」
「放心吧，不會疲勞駕駛。」陳遠說︰「你們安心的睡。」
周升抬手，將車內燈關閉了︰「你們兩個蓋上毯子，別感冒了。」
「車子里面這麼熱，不會感冒。」陳欣道。
「還是蓋上。」陳遠說︰「听話一點。」
彥小兮將袋子里的毛毯拿了出來，和陳欣一起蓋在身上。
周升開了一罐紅牛，遞給陳遠。
陳遠拿過來喝了半罐，剩下的放杯座上。
「你第一次去走老丈人，緊張不？」周升也打開一罐，喝了一口，小聲問。
後面的彥小兮偷偷睜開眼。
「有一點。」陳遠道。
周升笑了笑，過了會兒有道︰「你說咱倆這個情況，在老家那旮沓算不算是出人頭地了。」
「算吧。」陳遠笑著道。
「年後還出海不？」
「看看師父那邊的，他的漁船能不能換一個主機。他那條船，真的是太慢了。」陳遠道︰「要是換個主機，還能出去一趟。年後回來，我估模著最快也要三月份才能出去。三月份，四月份……還有兩個月，就進入了休漁期。」
「公海又沒有休漁期的，咱們去公海。」
「誰跟你說公海沒有休漁期。」陳遠瞟了周升一眼︰「去公海捕魚需要公海捕撈許可證，師父的漁船就算裝了大功率主機，想要申請到這個許可證也不是短時間可以做到的。」
周升聳聳肩︰「不能自己跑出去？」
「能啊。」陳遠笑了笑︰「那就是玩黑戶。反正我不會那麼玩，要是去公海，一定要有公海捕撈許可證才行，不然的話我不會出去。」
周升‘嗯’了一聲︰「公海休漁期，什麼時候？」
「我們國家在太平洋，休漁期好像是七月份到九月份，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夜，高速路上，陳遠開著車，和周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越往北，氣溫越冷。
車子里面吹著暖氣，倒是很暖和。
後半年，周升打起了哈欠︰「你累了不，要不讓我開一會兒。」
「你跑過高速沒有。」陳遠道。
「沒。」周升嘿嘿笑了笑。
「那你說個屁。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我還精神。」
「行，我睡一會兒，你可得注意哈，咱一車人的安全都在你手上。」
陳遠拿起沒有喝完的紅牛再喝了一口，專心開車。
時間過得很快，早上六點過，車子經過了貴陽。七點過，天亮，高速路上起了霧。
彥小兮睡醒了，看到外面霧氣朦朧︰「這是到哪兒了。」
「過貴陽了，再幾個小時到四川。」陳遠道。
「起霧了，開車慢點。」
「很慢了，放心吧。」
沒一會兒，陳欣也醒了︰「周升睡著了？」
陳遠‘嗯’了一聲︰「昨晚四點過才睡。」
「換我來開。」
「現在有霧，等霧氣散了，我們找個服務站吃了飯，再換你來開。」陳遠道。
「也行。」
一整個早上，高速路都有霧。
高速路應該封閉了，現在的路上車子很少。不過陳遠也不敢開的太快……
十一點過了才進入四川，在服務站吃了點東西，霧氣也散開了。陳遠開了一整晚的車，累是不累，就有些困。
周升睡了一覺精神抖擻的，接下來他繼續坐副駕駛位，陳欣開著車。
陳遠和彥小兮坐在後排。
「到四川了，有點冷哈。」彥小兮道。
「一點點。」
彥小兮往陳遠身邊靠攏一下，將毯子蓋在兩人身上，然後就靠著陳遠肩膀。
現在的高速四通八達，開車回老家，還是挺快的。
「喂，爸爸。」彥小兮電話響了起來。
「你們到哪了？」
「還早，估計要下午的四五點，或者更晚一些才能到家。」彥小兮道。
「你們開車要注意安全。」
「知道的。」彥小兮說︰「我們已經到四川了。」
「晚上想吃啥，爸爸給你做。」
「陳遠帶了很多海鮮回來，有龍躉，金槍魚，生蠔等等。等我們回來再做飯……我想吃剁椒魚頭，龍躉魚的魚頭，你準備一個大蒸鍋嘛，一個魚頭估計都有十幾斤呢。」
「好嘛，那晚上我喊你二叔和小叔他們一起過來，順便看看你男朋友。」
彥小兮‘嗯’了一聲，笑著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