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你先帶我去下廁所吧,派蒙申鶴你們先在這里稍等我一下。」
熒的心中對于托馬口中的答桉其實已經隱隱有了預料。
所以她支開派蒙與申鶴想要提前確認一下。
如果真的是安平的話
那是不能讓申鶴知道的。
起碼在確定安平的下落之前是不能讓申鶴知道的。
無論是在蒙德還是在璃月,安平那家伙總是卷進各種事件漩渦的中心。
聯想到那天稻妻的上空絢麗的火光,熒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邊請。」
托馬非常紳士的在前面帶路。
「好了,這里就可以了。」
穿過一條長廊拐過一個拐角之後,確保申鶴和派蒙听不到她們的聲音,熒叫停了托馬。
「啊!旅行者這里可不能隨地」
托馬的表情七分驚訝三分苦惱。
「嗯?」
熒愣住了一秒,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話讓托馬誤會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讓你帶我過來不是真的想上廁所!我是想問問你,托馬,你認識這個人嗎?」
熒從兜里掏出了揉成了一團的那張通緝令,展開之後指著那張皺巴巴的臉問到。
「原來旅行者你是想問這個啊嚇我一跳不過真沒想到旅行者你居然這麼快就在離島找到了線索通緝令上的這個人,我當然是認識的。」
托馬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沒有再賣關子避開熒的問題。
剛剛的表現不過是和旅行者開個玩笑罷了,之前賣關子不說也是故意的。
熒從進城開始的表現早已經全部落在了托馬的眼中,托馬發現了她似乎是在對身邊的兩個朋友隱瞞安平的信息。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托馬自然不會去拆旅行者的台。
「托馬你真的認識?!你知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熒的手有些緊張的攥住了皺巴巴的通緝令。
她很擔心托馬接一句「通緝令貼的到處都是,稻妻城誰不認識他啊」。
「當然是真的認識,他變了妝和旅行者你十分相像,對外宣稱自己叫做空,自稱是你的哥哥但是在大小姐面前的時候,他可是說出了自己的本名哦他叫做安平,是旅行者你的徒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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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沒有在對旅行者進行隱瞞,一五一十的將關于安平兩個身份全部說了出來。
熒頓時呆若木雞。
真的真的真的是安平
他真的還活著
往事一幕幕瞬間浮現在了熒的腦海中。
「他現在在哪?!」
熒想要盡可能的冷靜,但是心跳卻不爭氣的噗通噗通加快了起來。
「至于這個旅行者你先稍微冷靜一下,這可能需要等一會大小姐來詳細跟你解釋我目前所知的,就是在兩個多月以前拯救了稻妻的安平先生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托馬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他所知道的部分實情告訴了熒。
「兩個多月之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熒瞬間回憶起了那晚在樓頂見到的稻妻那片燃燒的天空。
就連蒙德璃月隔著如此遙遠的距離都能見到的火光,當時稻妻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說是安平拯救了稻妻而且現在還下落不明難道說
熒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被潑了一盆冰水,忽然開始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才听到他還活著的消息該不會還沒有重逢就又要听聞他的死訊了吧
「旅行者,你先冷靜下,鳴神大社的八重宮司大人十分肯定安平先生還活著,所以你不用擔心。不管是鳴神大社還是我們神里家都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安平先生的下落大小姐讓我一直在離島等著你來,也是想著說不定身為安平先生師父的你有辦法找到安平先生」
看著熒逐漸變得失落情緒不穩,托馬連忙開口安慰。
「能和說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安平的失蹤是否和那天稻妻燃燒的天空有關還有,為什麼你明明說是安平拯救了稻妻但是稻妻城卻處處張貼著有他畫像的通緝令呢?」
熒的心中此刻除了對安平的擔憂之外,全部都是疑惑。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更加詳細的事情經過可能就只有大小姐才清楚了,所以旅行者你暫時先在木漏茶室坐會,等到大小姐回來了一定會跟你詳細說明的。」
「好吧只是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讓我的同伴知道吧,否則她就無法保持這麼冷靜了,到底會發生什麼後果我也不知道」
既然托馬都這麼說了,熒只能深吸一口氣,暫時將內心的種種情緒壓下,隨後鄭重的提醒了一遍托馬。
「我明白了。」
托馬認真地點了點頭。
「走吧,要不然派蒙指不定就該等急了」
熒收拾好心情之後折返身原路返回。
還沒走幾步,托馬和熒忽然听到了兵器相交的清脆鏗鏘聲。
糟糕!
申鶴那脾氣該不會是和找來的九條裟羅戰斗在一起了吧!
一想到這里,熒立刻加快了腳步。
托馬也擔心的跑了起來。
結果回到剛剛所在的木漏茶室門口吧台處,熒看到了異常奇怪的一幕。
一條大黃狗的尾巴正卷著一把刀,齜牙咧嘴的在和手提長槍的面若冰霜的申鶴對峙。
派蒙正縮在申鶴後面瑟瑟發抖。
申鶴和一條狗打了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要是派蒙可能熒還想得通一些。
「太郎丸!發生什麼事了?!」
比熒稍微晚到一步的托馬也愣了一秒鐘,但比熒更快的反應過來,朝著那條狗發問。
「是啊,申鶴,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由于申鶴和狗對峙的畫面實在過于超現實,熒在听到托馬的問話之後才反應過來。
不過托馬為什麼要先問一條狗?!
熒問出口以後更加迷惑的看向托馬。
「汪!汪汪!」
太郎丸叫了兩聲,眼神似乎是在看申鶴背後的派蒙。
「哦哦哦,原來如此不可以這樣哦太郎丸,她們是我們的客人。」
托馬居然真的像是听得懂狗說話一樣走過去蹲下抱著太郎丸的狗腦袋揉了起來。
「申鶴到底是怎麼回事?!」
熒可听不懂狗叫。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了這條狗想要襲擊派蒙,所以我幫派蒙擋了下來。」
申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看在是一條狗的份上她並沒有真的動手,只是幫派蒙擋住太郎丸的進攻而已,所以看上去像是和狗在對峙一樣。
「派蒙!你干什麼了!」
熒皺起眉頭看向派蒙。
「我我只是好奇去看了下吧台後面有個箱子,我剛想打開看看結果這狗就突然提著刀跳了出來」
派蒙被提著刀的狗嚇了一大跳,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哈哈哈那個箱子里面可是太郎丸的私房錢,剛剛派蒙動太郎丸的箱子,被太郎丸當成了小偷一場誤會而已。」
托馬笑著解釋了起來。
「私房錢!?難道全部都是骨頭嗎?!我派蒙怎麼可能去偷骨頭呢?!」
派蒙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狗看不起了,不滿的都起了嘴巴。
「汪?!汪汪汪!」
太郎丸也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派蒙看不起了。
「哈哈哈太郎丸可是這木漏茶室的老板,箱子里面怎麼可能是骨頭呢?那里面應該存了十幾萬摩拉了吧」
托馬幫著太郎丸翻譯了一下。
「什麼?!」
派蒙和熒都十分的震驚,申鶴倒沒什麼反應,除了安平,現在沒有什麼事能讓她的心情產生什麼波瀾。
特別是派蒙。
她發現一條狗存的摩拉都比她多。
她悄悄藏熒的摩拉藏了這麼久都沒有十幾萬。
還是安平好,每次偷模著撈安平一點禮物,就不止好幾萬摩拉了
嗚嗚派蒙又想安平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就是木漏茶室的老板」
熒蹲下驚訝的看著這條肥壯的柴犬。
感覺好可愛呀。
好想在塵歌壺也養一條
「呼呀孩子們看到我在街上跑,就跟著我一起跑,差點被孩子們絆倒了還好沒被天領奉行的家伙們抓住」
木漏茶室忽然沖進來了一個浴衣半穿半邊身子在外胸前用繃帶裹住才沒有走光的少女。
就算是見過諸多大膽裝扮的熒都覺得少女這身衣服屬實有些前衛。
那些繃帶真的不會散開嗎?
「就是很可惜這個大煙花還是比不上之前看到的那個如果是那個煙花的話就算是大白天也能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感受到煙花的絢爛吧」
少女一進門喘了幾口氣之後就自言自語了起來,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木漏茶室之中多了的幾幅陌生面孔。
她至今都對那晚自己的煙花被御影爐芯的爆炸所吞沒耿耿于懷。
發誓一定要做出超越御影爐芯爆炸的能讓整個稻妻甚至其他國家都能看到的超超超超超大玉級煙花。
今天在九條家領地放的煙花不過是個試驗品罷了。
「對了,托馬你之後可要好好幫我去向九條裟羅小姐道歉啊我可不想幕府軍去長野原煙花店問這問那的,會嚇到小孩子的。」
宵宮搖了搖頭之後,看著托馬。
「哈哈哈宵宮這次你可是幫了大忙,善後的事情我們會處理的,絕對不會影響到長野原煙花店。」
托馬向宵宮保證過後便向宵宮介紹起了熒。
「宵宮,這幾位就是從璃月跟著北斗大姐頭遠道而來的客人。」
「哦對了!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我,宵宮,是稻妻長野原煙花店的現任店長,平時依靠做一些小手藝維生,多多關照多多關照!」
宵宮的性格看上去非常的活潑,與幾乎一言不發目光呆滯的申鶴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好,我叫派蒙,是熒最好的伙伴,這位是我們的朋友,叫做申鶴我們很高興認識你!」
有派蒙在,熒感覺自己的語言模塊已經快要退化了。
「既然你們是從璃月過來的,想必在煙花的發源地見到了很多新奇的煙花吧!有機會的話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
宵宮充滿了好奇的看著熒她們,自從鎖國令之後,宵宮都已經很久沒有在稻妻城見到外國人了。
「既然都認識了,那你們就先聊著吧,我先去接一下大小姐太郎丸,你去讓梢給客人們泡壺茶吧。」
「汪汪!」
托馬揉了揉太郎丸的狗頭,起身暫先告辭。
從木漏茶室出來之後,托馬的眼神之中才浮現了一些憂慮。
大小姐突然收到了急件然後就離開了,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否則的話知道旅行者今天已經來到了稻妻城她應該早就趕回來了才對
托馬有些擔心大小姐,決定沿著去神里屋敷的路尋找一下。
畢竟不管是大小姐還是家主至今為止已經遭到過數不清的刺殺了。
順帶也提前跟大小姐說一句,當著旅行者同伴的面就暫時不要提到安平先生的事情
不過托馬才剛走到城門口,就看到了在居民夾道歡迎之下款款而來的神里綾華。
「大小姐,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托馬連忙迎了上去。
「沒錯前往鶴觀尋找安平先生的隊伍失聯了。」
神里綾華微笑點頭回敬眾人,同時表情不變小聲的將剛剛遇到的情況告訴了托馬。
作為神里家的大小姐,她必須滴水不漏,不然隨時可能透露出去某些風聲。
「失聯了?!」
托馬也僅僅只是眉頭挑了一下。
「沒錯,所以我不得不再去了趟鳴神大社,拜托宮司大人找到早柚,將她派去了鶴觀調查情況」
「以早柚的遁術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吧真希望安平先生真的會在那里否則整個稻妻都已經搜遍了過來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能夠找到他了。」
「總之等早柚回來再說吧,我先去見見那位旅行者吧。」
綾華暫時終結了這個話題。
此時的鶴觀,迷霧之中傳來一陣陣低沉的獸吼。
迷霧覆蓋的峽谷之中,一頭仿佛巨龍般的野獸正盤旋在山峰之上,溫柔的舌忝舐著一具焦黑殘破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