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飛機抵達魔都。
鄭耀陽讓助理跟賀濤告知一聲，他們來魔都的消息，約定好明早見一面。
幾人來到預定好的酒店，度過了平澹無奇的一晚。
隔日一早，鄭耀陽他們吃過早餐，乘車去往浦東南路的上交所。
自從上個月偉人來浦東視察，留下了三句話︰思想更解放一點，膽子更大一點，步子更快一點。
導致整個浦東新區，乃至魔都就像一輛疾馳的跑車，開始一路狂飆。
昨晚太黑，鄭耀陽沒發現，明明去年十一月份來過，僅僅時隔三個月，無論道路，還是建築幾乎大變樣。
這一刻，他對民族的潛力，有了個更為清晰的認識。
未來哈佛曾經流出一份報告，試驗證明了華夏民族的智商世界第一，只是過去被禁錮得太厲害，只不過礙于政治正確，這份報道並沒有被證實。
因為報告詳細列舉幾個桉例，證明了純種尼哥智商最低，比黑猩猩高不了多少，這讓他們怎麼能忍，差點把哈佛的校門都給沖爛了。
哈佛大學只能站出來闢謠，這份報告完全是子虛烏有，沒有這回事。
但從那年開始，各個大學研究人種的智商課題就沒有再出現過。
要麼課題被放棄，
要麼就得出了結論。
只是有時候太過聰明也不是好事，就像魯迅所說，牛羊成群，獅虎獨行，聰明過頭就會開始排斥同類。
不多時，鄭耀陽幾人來到上交所，受到賀濤以及他的同事們熱情接待。
他們最近在完善T+1交易規則，有好多地方不太清楚，但不好意思聯系鄭耀陽，恰好這個時候鄭耀陽主動過來。
其中有個問題就是新企業上市，到底要不要設置漲幅限制。
如果不設置，恐怕散戶根本買不了新股。因為大額交易優先的規則。
但他們本意又希望有更多的散戶一起參與，而不是讓某些群體一家獨大。
鄭耀陽頓了頓，笑著說︰「無論投資或是投機都是市場的行為，只要投了，就要做好虧損的心理準備。」
「畢竟股民都不是小孩子，每個成年人要承當自己選擇的後果，你們其實不用把他們保護的太好。」
「我的建議前三天，或是前五天，不設漲跌幅，讓市場自己做出選擇。」
賀濤听聞，陷入沉思。
他們之前確實鑽了牛角尖，T+1交易的規則，是為了避免市場不要過度的資本化，不是讓他們給散戶當保姆。
賀濤面露敬佩，拱手說︰「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鄭先生高見。」
「您太言重了。」
鄭耀陽客套幾句，步入正題︰「實不相瞞，這次過來我是有事相求。」
賀濤疑惑︰「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是鄭先生解決不了的？」
去年年末鄭耀陽成立富興銀行，挑戰匯豐的權威，屬實把他們都驚呆了。
畢竟在亞洲這一片，匯豐銀行是當之無愧的龍頭，在魔都有不小的勢力，在香江更是樹大根深。
鄭耀陽敢于正面宣戰，並且在前幾天的儲蓄爭奪戰中，稍佔上風，就值得每個金融從業者心生敬佩。
鄭耀陽失笑︰「賀主席現在就為我們祝賀，未免有點太早了吧。」
賀濤笑了笑，沒有接話，富興銀行看似贏了，其實只是贏了個氣勢。
除了最近的儲蓄外，其余方面，富興面對匯豐，還是像小孩子看向巨人，被全方位的吊打。
兩人心照不宣略過這個話題，鄭耀陽介紹起兩人︰「這位是小霸王的總經理陳永健，這位是副總經理段勇平。」
賀濤驚訝︰「小霸王的陳總段總，你們好，早就听說過你們的大名。」
他心里不由得好奇，小霸王是怎麼跟鄭耀陽混到一塊去了。
三人互相握手問好之後，鄭耀陽也直接說出這次的來意︰「我想讓小霸王在恆指上市，由富興承接IPO，國內審批這塊，我听說是由你們部門負責。」
「確實是我們負責。」
賀濤皺著眉頭，大概猜出鄭耀陽的意圖，詢問︰「小霸王可以上市了嗎？」
「各項資質都符合恆指要求。」
陳永健听聞，急忙拿出公司的相關資料︰「賀主席，請您過目。」
賀濤翻到公司的持股名單，看到鄭耀陽持股54.1%，露出驚訝的神色。
他想了很久︰「小霸王赴港上市，可以為國家創匯，我沒理由反對。但是鄭先生，您真的想好了嗎？」
賀濤看出鄭耀陽想開闢新賽道，因為他也知道在老賽道，根本無法跟匯豐競爭，甚至連渣打都比不了。
所以鄭耀陽想讓小霸王赴港上市，打通內地企業赴港上市渠道，也讓小霸王擔任對陣匯豐的先鋒將軍。
不得不說這是一招妙棋，但賀濤為小霸王感到惋惜，因為自古以來兩軍交戰，先鋒將軍的致死率很高。
小霸王是嶺南之星，如今事業蒸蒸日上，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未來，不應該成為鄭耀陽對戰匯豐的棋子。
鄭耀陽澹澹一笑︰「賀主席，如果沒有考慮好，我想也不會來找您。」
他不在乎小霸王的生死，反正只是他隨手投資的一個項目，只要完成他的使命，小霸王以後爛了就爛了。
賀濤沉默良久︰「陳總，這樣吧，你們把公司的資料暫時留在這里，我們會派遣專員去往你們的工廠考察。」
「國內第一家赴港上市的企業，我們應該給香江的同胞留下個好印象。」
他該說的話也說了，小霸王是鄭耀陽控股的企業，他們無權干預過多。
他們以後能做的也只有檢查好小霸王的財務情況，避免他們財務造假，傷害兩地民眾的感情。
鄭耀陽說︰「多謝賀主席的理解，以後希望我們可以多多合作。」
一旁的陳段相視一眼，他們在香城跑斷腿，也只了解境外上市要找賀濤。
本以為又是一場長期的拉鋸戰，沒想到會這麼容易，賀濤三言兩語就同意小霸王赴港上市。
陳段跟著工作人員去登記，賀濤跟鄭耀陽說起，上個月偉人視察的過程。
偉人對他們浦東新區，以及上交所的工作表示充分的肯定，如果沒有這句話，他也不敢讓小霸王赴港上市。
說著，賀濤突然笑眯眯調侃︰「他還去了江畔涼亭，看到你跟李先生當初立下的賭約。」
鄭耀陽露出笑容，也想起兩年前初見他的場景，還是那樣風趣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