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離開三姨夫住所，鄭耀陽來到銀座的公寓。
剛剛走進屋內，他還沒來得及更換拖鞋，听到臥室傳來輕微的嬌喘聲。
鄭耀陽腦海中的第一想法，他好像聞到HLBE大草原空氣的味道。
不過這個想法轉瞬即逝，因為公寓居住兩人，總不能兩人同時給他帶帽。
莉莎或許有這個膽子，但莉柰子絕對沒有，她知道社團的力量。
一旦背叛鄭耀陽，那麼遭殃的不止是她一個人，同時還有她的家人。
鄭耀陽躡手躡腳，悄悄地來到傳出聲音那個房間，試了試們把手沒鎖。
打開一條小小地門縫，驚訝的發現她們是在玩一種很新穎的游戲。
只是有點讓鄭耀陽沒想到，平日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莉柰子，也有這麼攻的一面，幾乎是她在主導著游戲的進程。
而個子很高，年紀很小的莉莎，只能被動接受，來自御姐的細心教。
男女在一起可能會放不開，但女女就不會有放不開的情況，有些姿勢，鄭耀陽看到，也難免直呼受益良多。
他看一會呼吸逐漸急促，悄悄關上房門，來到另外一間無人居住的臥室。
渾身上下，迅速過一遍水，然後裹著浴袍來到兩人嬉戲的房間。
一夜無眠，直到黎明破曉時分，幾人都精疲力盡，沉沉睡去。
…………
次日中午，鄭耀陽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呼吸困難，最新忍不住睜開眼楮。
本來在左邊的莉柰子早已不見，不過枕頭上殘留著她的余溫。
右邊的莉莎像是八爪魚，手臂抱著他的脖頸，將鄭耀陽緊緊抱在懷中。
此情此景，跟前半夜的態度，簡直是判若兩人。
鄭耀陽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打擾莉莎的睡眠，小心地蠕動身軀，擺月兌她的手臂，起床進入洗漱間。
洗漱過後，鄭耀陽伸著懶腰，來到客廳，莉柰子正在廚房準備早午餐。
他看向牆上的時間，臨近十點半，拿起手機，詢問︰「有人打電話嗎？」
「老板，您睡醒了。」
莉柰子穿著廚房圍裙，立馬端過來一杯溫水，說道︰「在九點的時候，有人給您打電話，號碼我記下來了。」
鄭耀陽有說過，假如有人來電話，只需要記下號碼，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一直都很听話。
鄭耀陽接過紙條，照著號碼重新撥打回去，渡邊芳則幾乎秒接電話。
他說資料都準備好，詢問鄭耀陽什麼時候有空，或是他現在送過來。
鄭耀陽想了想說︰「現在有時間，你送過來吧。」
等到鄭耀陽結束通話，莉柰子小心詢問︰「老板，還需要多準備幾份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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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準備，我中午出去吃。」
鄭耀陽整理好衣領，穿上鞋子，從背後抱著莉柰子腰肢，輕笑道︰「既然當了人家的姐姐，以後就要好好招呼這個妹妹，知道嗎？」
莉柰子紅著臉，嗯了一聲。
她很少見的易羞體質，只要有肌膚之親就會臉紅，鄭耀陽感到困惑，她是怎麼成為兩人游戲的主導者。
鄭耀陽又問︰「上次給你的錢，還剩下多少？」
「老板您稍等，我去拿記賬本。」
「不用拿，告訴我個數。」
「應該剩下八萬多美元。」
鄭耀陽從懷里拿出支票本，本來寫上五十萬美元，但又劃掉撕掉，重新寫了一張百萬美元的支票。
他伸手捏了捏莉奈子的粉萌臉頰，笑道︰「我平時比較少來這邊，但你們也別虧待自己，不夠再跟我說。」
莉柰子點頭，沒有半點想要拒絕的念頭，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整個人都是鄭耀陽的，那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離開了銀座的公寓，鄭耀陽在樓下找了家咖啡廳，打電話告知渡邊芳則具體地址，順便通知李曉牧。
羅慧儀是女孩，上次有人去京房理門口鬧事，她沒有及時處置，心地還是太善良，不適合跟渡邊芳則接觸。
反觀李曉牧則不同，出生寒微，來到東京又在新宿的情趣酒店，洗了幾個月的男女性工具，心性非常了得，一般人真的很難堅持下去。
一朝得道，如今成為攪動東京樓市風雲大名鼎鼎的京房理社長。
享受萬眾矚目的鮮花與掌聲，哪怕隨著樓市崩盤，被無數人稱呼劊子手，但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擁有的待遇。
如果再讓他回到以前，從事低賤的桉內人工作，絕對是比殺他還難受。
鄭耀陽相信，他應該非常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所以他將會成為制衡渡邊芳則的最好存在。
渡邊芳則又是李曉牧的推薦人，假如李曉牧爬到到他頭上，那麼兩人無論如何都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下屬的權力需要制衡，只要兩人爭鋒相對斗起來，鄭耀陽穩坐釣魚台。
過了十幾分鐘，兩人幾乎是同時抵達銀座的咖啡廳，見面微微一笑，但誰也沒有吭聲。
鄭耀陽笑著問︰「你們都喝什麼？」
「拿鐵。」「美式。」
李曉牧滿臉諂媚，拿起紙巾幫鄭耀陽擦拭桌面的澹澹水跡。
那殷勤的樣子，如果鄭耀陽鞋上有髒痕，讓他下跪去舌忝恐怕也不會猶豫。
渡邊芳則澹澹瞥了一眼，心里非常不恥這種行為。
昨天他也跟鄭耀陽跪下，但是他認為是弱者對于強者的臣服。
不像現在的李曉牧，活月兌月兌一個卑躬屈膝，諂媚殷勤的小人。
鄭耀陽露出滿意的笑容，李曉牧比他想象得還要聰明，他喝著咖啡，看向窗外，詢問︰「資料都帶齊了沒有？」
渡邊芳則愕然，小聲問︰「就在這里拿出來嗎?」
他們做的那些事，都見不得光，一旦曝光，日本就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不行嗎？」鄭耀陽問。
渡邊芳則掃視一眼附近，硬著頭皮從包里拿出資料。
一本平平無奇的黑本本，但上面記載著無數罪惡交易。
鄭耀陽拿起來看，前面幾頁記載社團一些高級干部，以及名下成員分部。
光是登記在冊就有三萬八千多人，還有數之不盡的編外人員，人數起碼達到八九萬，比起新義安過猶不及。
而後面的幾十頁都記載著，這些年的交易項目，以及每次賺取的數目。
饒是鄭耀陽做好心理準備，看到一些事跡，忍不住青筋直冒，只要是能賺錢的生意，就沒有他們不敢干的事。
三害，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渡邊芳則有點心虛，硬著頭皮說︰「鄭先生，這是最近三年的記錄，更加久遠的記錄，還需要時間調查。」
鄭耀陽合上黑本本，皺著眉頭陷入沉思，要不要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說實在的，看完這些資料，他忽然有種上交國家，剿滅社團的想法。
鄭耀陽有點拿捏不住主意，忽然看向對面李曉牧，嘴角微微上揚，順手把手上的本子遞給他。
李曉牧面露恭敬，用雙手接住，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翻開查看。
渡邊芳則突然站起來，按住本子，冷聲警告︰「李桑，請你認真想好，再決定要不要看。」
在咖啡廳門口看到李曉牧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鄭耀陽的想法。現在鄭耀陽的舉動，更加確定他心中的猜測，
他必須在兩人之間，爭取到絕對的話語權，這次就是一次威嚇。
李曉牧愣了愣，澹然一笑︰「鄭先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他直接甩開渡邊芳則的手掌，翻開本子，只是越看頭皮越麻。
等他看完，鄭耀陽笑問︰「曉牧，你覺得還有挽救的余地嗎？」
李曉牧猶豫半晌，點頭說︰「有，只要使用得當，就是一柄利器！」
鄭耀陽臉上露出笑容︰「那麼就交給你了，給你三個月時間，不過我先說清楚，一些太髒的生意最好別摻和。」
渡邊芳則皺著眉頭問︰「鄭先生，您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鄭耀陽看他一眼，直接明說︰「以後由你擔任京房理的副社長，而李曉牧擔任三口組的副社長。」
渡邊芳則面露難色︰「我們的副社長不允許外國人擔任，這是規定。」
「曉牧，改個名字，換個國籍你有沒有問題？」鄭耀陽問。
「以後我就叫小林牧野。」
李曉牧語氣難掩激動，立即表態。
「渡邊先生，現在你覺得如何？」鄭耀陽又問，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
渡邊芳則猶豫時間很長，直到鄭耀陽開始失去耐心，他咬牙，一發狠，誠懇說道︰「鄭先生，您怎麼說，那屬下就怎麼辦！」
鄭耀陽露出笑容，拉著他們兩人的手放在一起，語重心長說︰「以後你們倆就好好合作，爭取早日洗白上岸，打打殺殺的時代早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