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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自宮(第六更,求訂閱)

「又可以用一段時間了。」

葉城看著盒子中的玉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一次來微州查桉,總算是沒有白走一趟了。

可惜不能拿月清宗開刀,不然就能夠獲得更多的靈物了。

他知道乾皇還沒有做好鏟除龍門趙家,鶴田王家,以及月清宗這種宗師大派的準備。

同時,他自己也暫時不想跟這種宗師勢力直接對上。

雖然他已成宗師,先天修為更是達到了中期程度。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這一次東南之行,他出的風頭夠大了,展現出半步宗師的實力,也足夠耀眼了。

如果再暴露自己成了宗師事實,肯定會成為那些宗師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也許應付一個宗師,還沒有問題,可面對多個宗師,那他萬萬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除非他領悟的武意更進一步,達到大宗師程度。

或者說修為更進一步,達到先天後期。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在半步宗師這個階段,多停留一些時間。

「等回到玉京,我就要躲在宮中,低調一段時間了。」

葉城已經有了打算。

于是,他拿出了一個玉盒打開來,從中取出靈物,就準備修煉了起來。

他不用擔心會被人打擾練功,導致走火入魔。

反正有著長生不死道果,隨時都可以恢復過來。

所以他不管是有沒有靈物輔助,每天隨時隨地都會進行修煉的。

幾天後,葉城收到了乾皇送來的密旨。

在密旨中,乾皇稱贊葉城辦事得力,為清剿麻匪做出了重要貢獻,現在麻匪之亂有了重大轉機,讓葉城盡早處理好一切,押解一干重犯盡早回京

葉城知道,自己這趟東南六州之行,算是圓滿結束了。

既然乾皇沒有讓自己去其他州繼續調查下去,說明乾皇應該跟龍門趙家,鶴田王家等宗師級勢力已經達成了相應的妥協。

當葉城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之時,東南其他幾州的剿匪大軍紛紛調動起來,以雷霆之勢,剿滅了一波波的麻匪,拔掉了一個個的巢穴,戰果碩碩。

仿佛在一夜之間,原本在東南六州肆虐的麻匪之亂,就被清剿一空了。

葉城得到黑衣衛傳遞來的情報之後,內心感慨不已。

這世道最黑暗險惡的還是人心啊。

那些野心家們為了自己的貪婪和野心,假借麻匪之亂,將東南六州當成了棋盤,千萬黎民百姓當成了棋子,肆意操縱。

短短幾年的動亂,不知道讓多少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三天後。

臨安城。

一支全副武裝的隊伍緩緩走在街道之上。

最為顯目的是一輛輛的囚車,關押的都是這次抓捕的重犯。

甚至有從二品的地方大員,比如說微州州尉趙康,此人也是龍門趙家的人,掌管微州地方軍務。

至于三四品的官員就更多了,什麼玉明郡郡守孫海城,天水郡郡守賀關

另外就是裂風軍主帥馬雲龍,雲字軍統領趙翔雲。

這些是有資格坐囚車的。

還有一些直接被鐵鏈鎖著,串成一串,只能步行。

這些不少要麼是麻匪頭目,要麼就是跟麻匪有關系,有的是先天級勢力的掌門人,或者是地方豪強的主事人。

零零散散加起來,足有近百人之多。

在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大群黑衣衛,以及幾輛馬車。

能有資格坐馬車的,自然是葉城以及幾個大太監了。

不過也有幾個大太監,換上了囚服,成為了犯人中的一員。

其中就有督武監監督大太監蘇世成。

連葉城都沒想到,此人竟然暗中投靠了龍門趙家,為趙家辦事,當日葉城派此人帶隊去抓捕漕幫的人,卻讓漕幫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就是此人暗中通知的。

經過審問,原來這蘇世成成為督武監監督大太監之前,曾經在微州當過督鐵太監,在那個時候就被拉下水了。

今天葉城動身離開臨安城,押解犯人回玉京。

由于重犯過多,葉城調了裂風軍兩個營的兵力一路護送,再加上黑衣衛也有眾多高手,還有葉城這個巡天密使坐鎮,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街道兩邊有著許許多多的百姓一路看著。

也有情緒激動的百姓,拿出臭雞蛋,爛菜葉,朝著囚車上的犯人砸去。

這幾年麻匪之亂,官府不作為,使得東南六州名不聊生,百姓們積蓄了太多的怨氣。

光看這些百姓都是面黃肌瘦,蓬頭垢面的,就知道他們這幾年過得有多慘。

在街邊的一家酒樓之上。

幾個佩戴武器的華服男女站在窗邊,看著街上走過的隊伍。

「是翔雲哥難道我們就看著這幫閹賊,將他帶走嗎?」

一個女孩眼楮發紅,咬牙切齒道。

「那還能怎麼樣?下去把他劫走嗎?只怕我們一個都逃不掉,反而要陷進去,老爺子已經下了禁令,絕對不能惹是生非。」

旁邊一個最年長的男子嘆了口氣,冷靜得說道。

「總有一天,我要殺光這幫閹賊,為大兄他們報仇。」

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小的少年,惡狠狠說道。

「記在心里就對了,現階段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煉,總有一天,能將今日之恥,千百倍拿回來。」

那個年長男子沉聲說道

馬車之內。

葉城閉目養神,旁邊坐著白玉郎。

至于他的驢兄,在幾天前就已經死了。

喝了最後一碗酒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是老死的。

驢的壽命也就二十年的樣子。

為此,白玉郎還難過了許久。

畢竟這頭黑驢陪了他十幾年,走南闖北。

「驢兄,以後我每年都會來祭拜你,給你帶最喜歡喝的蘇清酒。」

白玉郎喝得醉醺醺的,還在喝酒,甚至在自言自語。

葉城充耳不聞,只是以冥想狀態,溝通潛意識。

這是他每天必做的。

這可以增加他溝通潛意識的維持時間,對領悟武意是有一定幫助的。

雖然武意的領悟依舊緩慢,可水滴石穿,日積月累之下,依舊感覺有一丁點進步。

「以這種速度,恐怕沒有幾十年的參悟,是休想更進一步的。」

葉城心中感慨。

可一個人的一生才多長?

就算是先天宗師,從不受傷,從不戰斗,保養得極好,最多也就能活一百二三十歲。

而且,隨著年齡增加,人的精氣神都會逐漸衰竭。

先天宗師也不例外。

所以,年齡達到一定程度,宗師能夠保持武意不衰退就不錯了。

這也是大宗師如此難以突破的原因了。

不過葉城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所以他也不急。

反正他現在也有自保之力了,沒必要急于求成。

忽然間,馬車停了下來,就听到前方傳來了呵斥聲。

「發生什麼事了?」

葉城並沒有將感知散發出去。

那種時刻感知周圍一切的體驗,其實並不是特別好。

「府主,前面突然沖出一個小孩子,攔了去路,他們已經把這小孩趕開了。」

趙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他在親自給葉城趕馬車。

「問問那小孩子有什麼事?」

葉城說道。

一個小孩子,敢在這種情況下攔車隊去路,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府主。」

趙芳當即下車。

沒一會兒後,趙芳就回來了。

「府主,那個小孩子說要見您。」

「見我?」

葉城驚訝不已,當即笑道︰「那行,你帶他過來,我來見見。」

很快,一個大概十歲左後的小孩被帶了過來。

葉城掀開了門簾,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孩子。

這個小孩蓬頭垢面,衣服襤褸,面黃肌瘦,一看就知道吃了很多苦。

可一雙眼楮,卻明亮得很。

「小家伙,你干嘛攔我的車隊?」

葉城笑問道。

「大人,小,小的想,想入宮當太監」

少年似乎有些害怕,低聲說道。

「為何?」

葉城好奇問道。

「小的想報仇。」

少年抬頭,眼神很堅毅。

「你可知道當太監,意味著什麼?」

葉城有點意外,然後說道。

「知道,當了太監,我洪家就斷子絕孫了。」

少年說道。

「既然你們家只有你一個人,那就好好當一個正常人。」

葉城看著少年,不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為了報仇,竟然寧願入宮當太監。

「已經來不及了,我洪家已經斷子絕孫。」

少年忽然月兌掉了褲子。

「你,自己做的?」

葉城看到這一幕,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

少年用力點頭。

葉城心中感嘆,這少年真是夠狠啊。

旁邊的趙芳,以及幾個護衛太監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敢自宮,這得下多大的決心啊。

「你上來吧。」

他招了招手。

「多謝大人收留。」

少年臉上一喜,當即磕了一個響頭,連忙爬起,上了馬車。

隊伍繼續前進

傍晚。

隊伍在一處驛站落腳扎營。

屋子里。

葉城拿著一本書翻看著。

這是從一個先天級門派中,繳獲的武道秘籍。

反正他這段時間,只要有空閑時間,就會翻看一下。

雖說天都武庫中儲藏天下武學,可民間還是有不少,並沒有收藏進去。

「府主。」

趙芳走了進來。

「查得怎麼樣了?」

葉城問道。

「府主,查清楚了,這少年叫洪河,是海州鹽官郡人,家族原本是當地很有名氣的大鹽商,不過在麻匪之亂中,這洪家首當其沖,滿門一百七十八口人被滅,這洪河應該是碩果僅存的洪家嫡系子嗣了。」

趙芳說道。

「這洪家被滅,應該不僅僅是麻匪之亂這麼簡單吧?」

葉城說道。

「是的,這洪家在立國之初就已經發家,被朝廷頒發了專屬鹽商牌子,一直為朝廷供應官鹽,而且,跟越王府關系很深。」

趙芳說道。

葉城頓時就明白了。

在景王繼位之後,越王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的。

後來乾皇借機削藩,在藩國制的基礎上設立了巡撫衙門,逐漸將一州之行政大權從藩王府轉移到巡撫府。

這越王也是第一個響應削藩,使得越州的巡撫部門最先運轉起來。

可惜,麻匪之亂最先起于越州。

越王府也在麻匪之亂中,慘遭屠戮,連一個子嗣都沒有逃出來。

當年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震驚天下。

所以一個小小的鹽商洪家被滅,也就不怎麼起眼了。

當年跟著越王府被滅的越州勢力,不在少數,這些勢力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偏向于朝廷,偏向于皇室。

隨著麻匪席卷東南六州,使得朝廷在那里的影響力降到了最低。

無論是越王府,還是像鹽商洪家這樣的地方勢力,之所以被滅掉,其實跟龍門趙家,鶴田王家月兌離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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