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干嘛呀∼」
何雨水嘗試著掙月兌,卻沒能成功。
何雨柱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沉聲說道︰「你跟我回家,我有事和你說。」
也不管何雨水願不願意,拉著她就走。
陳峰無奈地站起來。
雖然關系不好,但人家好歹是大舅哥。
哥哥找妹妹談事情,自己沒有任何立場阻止。
葉國強拍了拍陳峰的肩膀︰「去看看吧,何雨柱脾氣暴躁,保護好雨水,別讓她吃虧。」
陳峰點點頭,跟了上去。
中院。
趁何雨柱不注意,何雨水用力甩開他的手,揉著手腕,語氣不善地問道︰「哥,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
「跟我進來!」
見下班回四合院的人越來越多,何雨柱不想驚動大家,壓低嗓音,示意何雨水跟自己進屋。
回到何雨柱的屋子,何雨水就站在門口,冷漠地問道︰「哥,現在可以說了吧?」
「雨水,我給你講過多少次,離那個葉國強遠一點,你怎麼就是不听?」何雨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質問道。
整個四合院都知道自己和葉國強不對付。
可何雨水倒好,還住四合院的時候,就經常往後院跑,簡直丟盡了老何家的臉。
何雨柱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何雨水。
葉國強剛搬進來的前幾年,妹妹也沒這樣啊!
他都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該死的葉國強!」
看著何雨水滿不在乎的神情,何雨柱用力地咬了咬牙齒,心里罵了一句。
「哥,我和誰走得近,你管不著。」何雨水仰起腦袋,蠻橫地答道。
「你…」
何雨柱被氣的神志不清,舉起了手。
「打,你打!」何雨水側臉湊上去,將自己的右臉全部暴露在何雨柱眼前。
「大舅哥,不要沖動。」陳峰一個箭步沖過來護住何雨水,「打人可是犯法的!」
「何雨水是我妹妹!」何雨柱氣樂了,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就覺得陳峰挺搞笑的。
何雨水是自己妹妹。
自己身為哥哥,還不能動用家法了?
「我知道,你是她哥哥!」陳峰點了點頭,表情嚴肅地看著何雨柱,「但這也是犯法的。」
面對陳峰堅定不移的目光,何雨柱有點慫。
他是法盲,自然不懂這犯不犯法,不然也不會把閻埠貴的車輪子卸掉。
不過陳峰是一名警察。
面對警察,何雨柱也硬氣不起來。
他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打呀,怎麼不打了?」何雨水情緒激動,見何雨柱將手放下來,她反而不干了,「你不是號稱四合院戰神嗎,怎麼不動手?」
「雨水,你也別再胡鬧了。」陳峰回過頭,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
哼!
何雨水這才閉上嘴巴。
「大舅哥,雨水,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難道不能好好說?」陳峰扭頭看了看這兄妹倆,語重心長地說道。
「妹夫,大舅哥奉勸你一句,離後院那個葉國強遠點,他不是好人。」何雨柱悶聲回答道。
聞言,陳峰挑了挑眉頭。
是不是好人,他心里有一桿秤。
這個四合院也就葉國強給自己的感官最好。
至于其他人?
陳峰暗地里搖了搖頭。
其他人給他的感官都不怎麼好。
這里面自然包括號稱老好人的易中海,以及那個面目慈祥,自稱是四合院老祖宗的聾老太太。
或許是職業敏感。
這些人雖然表面樂呵呵的,對自己、對雨水都挺和藹的,但陳峰總感覺他們的態度都很虛假。
好像戴著一副面具。
只有葉國強讓他感受到了真誠。
呵呵!
何雨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何雨柱。
剛開始,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幾年前的那個晚上,自己才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
當時,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最後敲遍眾人的家門,最後才從易中海那得到半個冰冷的窩窩頭。
後來還是葉國強發現這事,讓自己去他家吃了頓熱乎飯。
另一邊,何雨柱並沒有發現倆人的目光,猶自喋喋不休地控訴葉國強。
听了一會,陳峰人都麻了。
自己听出來了,葉國強之所以不是好人,全是因為他沒有救濟秦淮茹惹的禍。
「大舅哥,這秦淮茹又是什麼人?」實在听不下去的陳峰打斷何雨柱的絮叨。
何雨水率先答道︰「就是他們昨天給你說的那個秦寡婦。」
「就是那兩個小孩的母親?」陳峰一愣,驚訝地問道。
「就是她!」
何雨水用力地點點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原來是她!」
陳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瞄了何雨柱一眼。
昨晚那兩個小孩給自己的印象很不好,他就沒見過這麼沒家教的孩子。
「妹夫,秦姐人很好的,你和她接觸久了就知道了。」何雨柱樂呵呵地朝陳峰說道,「要不晚上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嘶∼
陳峰剛想回話,背上忽然傳來一陣疼痛。
卻是何雨水用力揪自己背上的肉。
「大舅哥,還是算了吧,我今天晚上可能還有任務。」陳峰臉上泛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哥,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說我可走了。」何雨水滿意地松開手,有對何雨柱嚷道。
何雨柱這才想起正事,趕緊進去把自己今天買的東西拿出來,炫耀似的說道︰「你要結婚了,我給你準備了一點嫁妝。」
「哦!」
何雨水掃了一眼,平靜地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陳峰早準備好了,她一點都不激動。
「雨水,你知道,哥平時就愛好喝酒,大手大腳慣了,也存不下幾個錢?」何雨柱將剩下的百來塊錢掏了出來,「這就算我給你的紅包,你也別嫌棄少。」
何雨水看了一眼,沒有去接,而是陰陽怪氣地問道︰「哥,你的錢真的全拿去買酒了?」
嘿嘿∼
何雨柱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他倒是沒有听出何雨水的陰陽怪氣,只是有點不好意思。
錢去哪了,他比誰都清楚。
工資,加上去外面接私活賺的,自己每個月差不多有四十多塊錢的收入,不過大頭都被秦淮茹拿走了。
何雨柱用在自己身上的錢少之又少。
「雨水,都是小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的能力。」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你哥想賺錢還不容易?」
「是,你的能力確實強。」何雨水點了點頭,繼續刺激何雨柱,「強到三十來歲了,還找不到一個老婆。」
「你…」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陳峰。
他也是要面子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件事,但是你當著妹夫的面說出來,是否不太好?
陳峰笑道︰「可能是沒遇見合適的吧。」
何雨柱到底是自己的大舅哥,陳峰自然不能讓大舅哥太尷尬,出面維護了一下他的面子。
「那可不,我條件這麼好,可不能將就。」何雨柱一下子支稜起來,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是妹夫最懂我。」
何雨水狠狠瞪了陳峰一眼,氣得不行。
其實這次回四合院,何雨水還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
她希望用自己結婚這事刺激一下何雨柱,讓他抓緊找一個。
妹妹都結婚了,當哥哥的還好意思單身?
不過現在看來效果不大。
呵呵!
面對未婚妻駭人的目光,陳峰訕訕一笑。
何雨水收回目光,澹澹地說道︰「哥,這錢你自己留著吧,給我找個嫂子。」
「哪有那麼好找的。」何雨柱都囔了一句。
他也想找。
卻找不到合適的。
每次相親,不是別人看不上自己,就是自己看不上人家。
想到這,何雨柱看向陳峰︰「妹夫,你那有沒頭合適的人選呀?」
陳峰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沒,都結婚了。」
別說沒有。
就是有,他也不打算介紹。
從何雨柱剛才的敘述中,陳峰通過細節,知道了很多東西。
比如自己這個大舅哥和寡婦糾纏不清。
「哦!」
何雨柱眼底閃過一絲失望。
他表面平靜,其實內心還是有點意動的。
妹妹都快要結婚了,當哥哥的卻連八字都還沒有一撇,說出去確實有點丟人。
「哥,錢我不要了,你留著照顧好自己。」何雨水拒絕了何雨柱的錢。
她倒是還想多說幾句,提醒何雨柱別轉頭又把錢借給秦淮茹,不過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所以沒有說。
何雨柱頓時急了,趕緊上前,將錢塞進何雨水的手里︰「不行,這錢你必須拿著。」
「雨水,這是哥哥的一片心意,你拿著吧。」陳峰也在旁邊勸說。
何雨水考慮了一會,將錢收下。
她清楚。
自己不收,估計何雨柱也用不到這筆錢,最後只能便宜院里的某個人。
見狀,何雨柱松了口氣。
將錢放進兜里,何雨水又問道︰「哥,你找我就為了這事?」
何雨柱搓了搓手掌,笑道︰「除了這事,哥還想和你商量件事。」
「你說。」
何雨水心里閃過不祥的預感,板起了臉。
「雨水,你都嫁人了,有了自己的家,四合院的房子你看是不是…」何雨柱支支吾吾,目光也躲躲閃閃。
何雨水眯了眯眼楮。
老爸以前說過,何家的房子自己一套,何雨柱一套,所以院里的那間屋子是自己的。
當然。
何雨柱也沒有說錯。
結婚後,自己的重點肯定在家庭上,這個四合院她是不會回來的,所以這房子要不要其實都無所謂。
不過。
何雨水沉著臉問道︰「哥,你孤家寡人的,要那麼多房子干嘛,這屋子還不夠你住?」
何雨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自己確實孤家寡人,但你也不用講出來呀。
「哥,你給我說清楚你要房子干嘛?」何雨水咄咄逼人地說道。
其實何雨柱不說,她也猜得到。
「雨水,你秦姐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你看她家幾口人都住一個屋子,棒梗也越來越大了,多不方便。」何雨柱笑吟吟地看著何雨水,「反正你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
「哥!?」
何雨水驚了,直接打斷何雨柱︰「你不會是想把我的房子送給賈家吧?」
「那怎麼可能。」何雨柱趕緊擺擺手,鄭重其事地解釋道,「房子是你的,這一點永遠都不變,我只是把房子借給賈家暫住而已。」
「借?暫住!?」
何雨水不可否置地笑了笑,又問︰「那要暫住到什麼時候?」
「這個嘛…」
何雨柱撓了撓後腦勺,面露尷尬。
自己還真不知道要暫住多久,反正他從沒考慮過這事。
何雨水氣笑了。
這個暫住恐怕是一輩子吧。
「大舅哥,這事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陳峰也皺了皺眉,沉聲問道。
說實話,他看不上那間房子。
但這里面的學問大了。
如果是何雨柱自己單方面的想法,他只能說自己這個大舅哥很愚蠢,但還有一絲拯救的希望。
如果這里面有賈家的影子,那自己就要認真考慮一下,以後還要不要跟這個大舅哥來往。
當然。
無論是那一種情況,這個大舅哥都不值得自己往來了。
幫人是好事,但不能幫到這個程度。
「秦姐昨天找過我,我覺得是那麼個道理。」何雨柱大大咧咧地將實情講了出來。
「怎麼,是秦淮茹看上我的房子了?」何雨水繃不住了,臉色不爽地問道。
「是秦姐。」何雨柱瞪了何雨水一眼,似乎是在怪她沒有禮貌似的,「你也知道你秦姐不但拖兒帶女,上面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婆婆,不容易。」
何雨水的心沉到了谷底。
自己這個哥哥完美繼承了老爸的優良傳統,見到俏寡婦就邁不開腳步。
一個可以為了俏寡婦把房子讓出去。
另一個更是重量級,居然拋下自己的一對兒女和俏寡婦跑路。
「哥,你真的要把房子送給賈家?」何雨水斜眼看著何雨柱,冷聲問道。
陳峰伸手握住何雨水的手。
他要告訴雨水,自己就在你身邊,一切有我。
「雨水,我不是送,是借!」何雨柱並沒有察覺到氣氛已經不對,耐心地糾正何雨水的錯誤。
「借!?」
何雨水 地提高聲調︰「哥,我問你,這些年秦淮茹找你借的錢可曾還過一分錢?」
「那啥,秦姐都那麼困難了,我也不忍心讓她還錢。」何雨柱撓撓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哈哈哈∼
何雨水忍不住笑了幾聲,沉聲說道︰「只要秦淮茹還過一分錢,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這…」
何雨柱撓了撓頭,一臉為難。
這麼多年,秦淮茹還真沒有還過一分錢。
呵呵!
何雨水冷笑道︰「哥,實不相瞞,其實我昨天就把房子賣給了葉大哥。」
「什麼!?」
何雨柱怦然大怒,舉起手臂︰「那是我們老何家祖傳的房子,你怎麼可以把它賣給外人,我堅決不同意。」
說完,手臂重重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