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強,你想干嘛?」易中海瞪大雙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听那語氣,他似乎想要追究所有人的責任?
聾老太太轉身就走。
葉國強用余光瞄了聾老太太一眼,斬釘截鐵地說道︰「但凡今天走了一個人,我明天就去有關部門告你們。」
聾老太太腳步一頓。
「葉國強,你憑什麼去告我?」
「對,憑什麼告我?」
「我們又沒有把你怎樣。」
眾禽也怒了,開口指責葉國強。
是。
他們是冤枉了人。
但你不也沒什麼損失嘛,至于這麼斤斤計較?
「葉國強,都是一個院里的鄰居,何必把關系鬧那麼僵?」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都是誤會,用不著揪住不放吧。」
哈哈哈∼
葉國強再也忍不住,捧月復大笑起來。
易中海的臉慢慢變陰沉︰「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葉國強指著自己的鼻子,緩緩掃視一圈,不屑地說道,「我笑你們的臉皮是我見過最厚的臉皮。」
「葉國強,你什麼意思?」何雨柱擼起袖子。
他是真的生氣了。
「剛剛你們咬定我就是小偷,現在發現我不是小偷就想一走了之,世上沒這麼便宜的事。」葉國強恥笑道。
「那你想我們怎麼辦?」易中海沉著臉問道。
「道歉,你們都要給我道歉。」葉國強平靜地說道,「每個人都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對不起,葉國強,我听不見就得重新說,再听不見就繼續說,說到我听見為止。」
「葉國強,你不要太過分了。」易中海憤然地說道。
自己是一大爺,也是八級鉗工,居然讓自己給一個毛頭小子大聲說對不起,而且還要說到他听到為止,這對自己來說是奇恥大辱。
傳出去,自己還怎麼管理四合院?
「過分?!」
葉國強又笑了一下,忽然加重語氣︰「你們在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的情況下就冤枉我是小偷難道就不過分?」
一些人慚愧地低下頭。
這個年代名聲比什麼都重要,無緣無故冤枉別人是小偷,確實有點過分。
「還要我給你們擺幾桌賠禮道歉?」葉國強怪聲怪氣地說道,「要不我再找個樂隊助助興,到時白布一蓋、嗩吶一吹豈不是更好。」
「你…」
劉海中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什麼你,就你好意思當二大爺,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主見都沒有,讓你吃屎你怎麼不去吃屎?」葉國強看都不看劉海中一眼,破口大罵起來。
「國強,過了,過了!」自認為和葉國強關系還不錯的閻埠貴趕緊站了出來,試圖平息葉國強的怒火。
「過了?!」葉國強看著閻埠貴,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三大爺,虧你還是小學教師,你就這麼教書育人的?別人冤枉我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過了?」
「我…」
閻埠貴訕訕地退了回去。
「今天你們必須給我道歉。」掃視一圈,葉國強沉聲說道,「別忘了我是英烈後代,知道污蔑英烈後代是什麼行為嗎?」
一听這話,眾人嚇得大氣都不好出,只有二愣子何雨柱不服氣地問道︰「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行為!」
葉國強先是一笑,然後 地板起臉,大聲朝何雨柱說道︰「何雨柱我來告訴你污蔑英烈後代是什麼行為!
污蔑英烈後代就是抹黑英烈,那麼誰才會抹黑英烈呢,答桉就是敵特,只有敵特才會無緣無故地抹黑英烈形象。
何雨柱,我說的夠不夠清楚,夠不夠明白?」
「夠…夠…夠了!」
何雨柱被敵特兩字嚇蒙了,連連點頭,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國…國強,我可不是敵特!」閻埠貴也被嚇了一跳,趕緊出來澄清關系。
別說他了,就是易中海也被嚇住了。
這年代粘上敵特兩字可不是好事,後果比那什麼小偷嚴重多了。
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但只要有人舉報,有關部門就會找上門來,調查個底朝天。
「葉國強你少胡說,我怎麼可能是敵特。」易中海顫聲說道。
「這就需要有關部門來調查了。」葉國強搖了搖腦袋,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做事最講究證據,從來都不會冤枉別人,你是不是敵特,只有等有關部門調查出結果後才能明確。」
听到有關部門,眾人抖了三抖。
就連一向自詡是四合院老祖宗的聾老太太也沒有例外,甚至比其他人還恐慌。
易中海有點慌,但是讓他向葉國強道歉,又不太甘心。
「國強小兄弟,實在是抱歉,是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三大爺閻埠貴第一個出來道歉。
葉國強一愣,啞然失笑。
他沒想到閻埠貴居然是第一個出來道歉的。
但仔細一想,又很正常。
要知道閻埠貴這輩子都在算計。
大事算不明白,但是關乎自身利益的小事,他算得比誰都清。
葉國強剛說完自己的條件,閻埠貴就在內心權衡得失,
真要是被有關部門帶走調查,勢必會影響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再說不就是道個歉嘛,這還不簡單?
嘴皮子上下一踫,輕輕松松。
閻埠貴相信憑自己和葉國強的交情,後者肯定不會為難他。
畢竟他開始也是向著葉國強的,只不過听到吃席時才動搖了一下。
看著腆著一張老臉的閻埠貴,葉國強的嘴角一抽搐,點頭算是原諒了他。
見三大爺都道歉了,四合院的其他人趕緊排好隊道歉。
眾人還生恐葉國強不原諒自己,聲音是一個比一個響亮,最後大到葉國強都後悔弄這麼一出。
葉國強也沒有為難這些人。
說到底,這些人只不過是牆頭草,掀不起什麼風浪。
很快,所有人都道完歉,只剩下聾老太太、一大爺二大爺、賈家和何雨柱沒有道歉。
葉國強眯了眯眼楮。
這些人才是他的主要目標。
「國強兄弟,秦姐從農村來的,也不懂什麼大道理,你就原諒姐這一回吧。」秦淮茹將一縷鬢角捋到耳背,露出她自認為最漂亮的笑容。
葉國強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另一邊,何雨柱握緊了拳頭。
秦淮茹從來沒有向他展現過剛才的笑容,如今卻在葉國強的強迫下呈現出來,這讓何雨柱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但咽不下又如何?
難道自己還能上前揍葉國強一頓。
何雨柱脾氣雖然暴躁,卻不代表他是傻子。
揍了葉國強自己吃不了兜著走,敵特的帽子或許真的要戴頭上了。
何雨柱打了一個寒顫。
真被當成敵特,他這輩子就算徹底毀了。
見葉國強原諒了秦淮茹,賈張氏低著頭,心里罵罵咧咧地走開。
「賈張氏,你還沒有給我道歉。」葉國強澹澹地說了一句。
賈張氏 地轉過身,驚訝地看著葉國強。
秦淮茹剛才不是道過謙了嗎,怎麼還要自己去道歉。
「國強兄弟,我婆婆昨天才傷了喉嚨,醫生說她這幾天不能大聲說過,你看…」秦淮茹站出來替賈張氏求情。
「醫生只是說不能大聲說話,沒有講她不能說話吧?」葉國強揮手打斷秦淮茹的話。
賈張氏大怒。
自己都這樣了葉國強還不放過自己,還有沒有良心?
「不道歉我就去舉報,我一定讓有關部門好好調查你。」葉國強用余光瞟了賈張氏一眼,眸子里說不出的冰冷。
賈張氏一哆嗦,怒氣也戛然而止。
她真的怕有人調查自己。
這時候的戶籍管理很嚴格,要是被查出是農村戶口,自己多半要相關部門被遣送回鄉下。
「對…對不起!」
賈張氏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葉國強身邊,支支吾吾地說道。
葉國強揮揮手,讓賈張氏趕緊走。
等賈張氏的道完歉,四合院只剩下聾老太太和兩位大爺,以及大舌忝狗何雨柱了。
「葉國強,對不起。」何雨柱板著臉走到葉國強面前。
「什麼?」
葉國強歪了歪頭,一副沒听清楚的樣子。
「你…」何雨柱氣得握緊了拳頭,閉上眼楮大喊道,「葉國強,對不起!」
「吼那麼大聲干嘛,知道你嗓門大。」葉國強嫌棄地揮揮手。
哼!
何雨水轉身往中院走。
「國強,你真的要做這這麼絕嗎?」易中海開始服軟,但依然不甘心道歉。
「我覺得沒有冤枉別人是小偷來的絕。」葉國強不吃這一套,反問道,「您說是吧,一大爺!」
易中海無奈,只好向何雨柱那樣閉上眼︰「葉國強,對不起。」
易中海喊得很大聲,沒有給葉國強機會。
見易中海都向葉國強服軟了,劉海中也沒有了顧慮,走過去大聲喊道︰「葉國強,對不起!」
不愧是鍛工,就連嗓門都比易中海大。
很快,四合院就只剩下聾老太太沒有給葉國強道歉了。
見聾老太太沒道歉的意思,葉國強也不惱,澹澹地說道︰「只要有一個人沒有給我道歉,我明天就去有關部門舉報。」
聾老太太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葉國強這小子是鐵了心要讓自己道歉啊!
「國強,尊老愛幼是我們國家的傳統美德,你看老太太也不年輕了,就算了吧。」易中海硬著頭皮站出來。
「一大爺,你別忘了就是老太太一開始說我是小偷才發生接下來的事情,她可是始作俑者。」葉國強澹澹地回應道。
你易中海會發動群眾我就不會了嗎?
听到葉國強的話,眾禽反應過來。
他們不就是听到劉海中說有人偷聾老太太家的東西才過來的嗎?
這樣看來,聾老太太才是造成眼下這種局勢的罪魁禍首。
聾老太太要是不冤枉葉國強,就沒有後面的這些事。
眾人瞬間不滿起來。
礙于聾老太太在四合院的分量,大家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不過看聾老太太的眼神已經開始不對勁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別太過分。」聾老太太看著葉國強,表情特別的陰森,「讓老身我給你道歉,恐怕你承受不起。」
活了這麼久,她就沒給誰道過謙,想讓她給葉國強道歉,門都沒有。
「老太太,此言差矣!」葉國強眯了眯眼,提高音量,「我可不僅僅代表著我自己,在我的背後有千千萬萬的英烈,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才有了這個新國家,在這個國家,還沒有他們承受不起的存在。」
掃視一圈眾人,葉國強眼眶泛紅︰「別說你聾老太太,就是皇帝老兒來了,我也承受得起。」
「葉國強,你好大的膽!」聾老太太氣得抓緊拐杖,渾身都在顫抖。
葉國強也不甘示弱,憤怒地喊道︰「我看你才大膽,居然妄圖凌駕英烈之上,說,你是哪里的封建余孽!」
聾老太太一哆嗦,身體一陣搖晃,眼瞅著就快站不穩了。
易中海大吃一驚,慌慌張張地沖過去扶住聾老太太,埋怨道︰「葉國強,這話可不能亂說。」
「國強,不至于,真不至于!」閻埠貴也慌忙站出來。
劉海中更是嚇得話都不敢講,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成為葉國強的打擊對象。
葉國強掃視眾人。
被他看到的人都趕緊挪開目光。
「葉國強,人在做,天在看!」聾老太太終于緩過來,沉聲說道。
「呸,我倒要看看你的天是什麼天,是能大過我們黨還是能大過人民群眾。」葉國強對著地面啐了一口,一點都沒有把聾老太太放眼里,「新國家沒有那些牛鬼神蛇。」
眾人嚇得屏住呼吸。
這葉國強是越說越離譜,黨都扯進來了,他們更不敢接話。
嘶∼
易中海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見眾禽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特別是易中海憋屈的表情,葉國強很痛快。
你易中海不是很喜歡提大義,喜歡道德綁架別人嘛,今天我就看看你還綁不綁得了我,看看你拿什麼來綁架黨、綁架人民!
場面僵持了一小會,聾老太太忽然暈倒在易中海身上。
「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易中海一驚,大喊起來。
听到聾老太太出事了,大伙紛紛踮起腳尖。
賈張氏更是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聾老太太走了?
好好好!
要不是場合不對,賈張氏真的很想大笑幾聲以示慶祝。
同時,她看葉國強也順眼了些。
這小伙子不錯,居然能把聾老太太氣死!
「易中海,扶我進去。」
易中海的耳邊忽然傳來聾老太太的聲音。
聲音很小,稍不注意都听不見。
易中海低頭一看,只見聾老太太撐開一條眼縫看著自己,嘴角還微微努了努。
易中海頓時明了。
聾老太太這是在裝暈!
「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易中海狠狠瞪了葉國強一眼,然後抱起聾老太太進了屋。
嘖!
葉國強咂了咂舌。
聾老太太還真是狡猾,居然裝暈。
其他人沒看到,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大爺,麻煩您轉告老太太,廠里已經把那間房子分配給我了,晚上八點之前她要是還不把鎖打開,就別怪我砸門了。」葉國強站在聾老太太家的門口,大聲地往里面喊道。
沒過多久,易中海拿著鑰匙出來,將被鎖上的門打開,從屋子里面拿了一個小木箱出來,匆匆回到聾老太太的家里。
葉國強也沒有在意,進入房子看了一眼。
屋里保留著最基本的家具,看灰塵的程度,聾老太太應該不經常來,她似乎只是把這里當成放小木箱的場所。
逛了一圈,葉國強滿意地走出來。
房子看起來還不錯,只需稍微打掃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看了看依然留在後院的眾人,葉國強沒有理會他們,背著手往前院走。
見葉國強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大家總算松了一口氣,紛紛逃離後院。
今天可把他們嚇慘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來招惹葉國強。
來到李紅家,王愛軍已經把葉國美和王麗接回四合院。
「哥,沒事吧?」見葉國強來了,葉國美第一時間撲了上去,擔憂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葉國強笑著搖搖頭,沒有過多敘述剛剛在後院發生的事,他不想讓葉國美擔心。
「葉大哥,對不起。」王愛軍垂下頭,一臉的自責。
他在自責自己沒有早點回來。
「我沒事的,他們還不能拿我怎樣。」葉國強安慰了一句,看向李紅,「嫂嫂,晚上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李紅點點頭︰「你說。」
葉國強把自己給葉國美向軋鋼廠要了間房子的事講出來,並提出想讓李紅幫忙打掃。
李紅當仁不讓地點點頭。
「國美,這下你有自己的房間啦。」王麗第一時間向葉國美道喜。
葉國美沒有說話,情緒不太好的樣子。
「國美,怎麼了?」看出葉國美興致不高,葉國強好奇地問道。
「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葉國美輕輕拉住葉國強的衣袖,眼淚巴巴地往下流。
「怎麼可能!」葉國強輕輕擦去葉國美臉上的淚水,「那房子就在後院,中間就隔了一個聾老太太,你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的。」
在葉國強的安撫下,葉國美終于破涕為笑,
趁時間還不晚,大家拿上工具,去後院把房子收拾了出來。
听著隔壁的歡聲笑語,聾老太太的臉陰沉得都能滴下水來,把一大媽都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