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听懂男警官的意思了,她兒子就要坐牢了。
她抬頭看到了夏夢,隨後她便放下手中的pad,面無表情的向著門口走去。
眾人都以為她是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所以沒有叫住她,想著讓她冷靜一下。
不過,出乎眾人沒想到的是,她走到夏夢旁邊的時候,突然露出充滿怨恨的目光,伸出手便沖著夏夢的臉抓去。
這一刻,夏夢身旁無人!
這一刻,林薇薇在尖叫,兩警官在喊住手,林父在哈哈大笑,夏夢母親在提醒夏夢小心。
這一刻,幾個男人同時向著夏夢沖去,想要將林母攔下來,卻都來不及。
這一刻,夏夢孤立無援,林母的指甲馬上就能踫到夏夢的臉了。
她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眼前這個毀了她兒子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了!
可是,她沒有在夏夢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畏懼。
彷佛夏夢根本沒有害怕,這可能嗎?她不信。
她在視頻中看到兒子拿著刀沖過去的時候,夏夢都已經嚇傻了,這次也一定是嚇傻了吧。
隨後,她便發現她想錯了。
她志在必得的偷襲一擊被夏夢躲開了。
夏夢只是冷靜的抬頭向後仰去,林母的指甲就夠不到夏夢的臉了。
林母的臉上露出一絲錯愕,手臂也停頓了一下。
而夏夢則是一腳踢出,踹到林母的肚子上。
這時,夏夢身高腿長的優勢顯露無疑。
林母被踢的退後一步,這時再想撲上去已經晚了。
剛上前一步,便被李炯飛身撲倒,隨後就被兩名警官控制了起來。
不過林母雖然被控制住了,但是還是像要吃了夏夢一樣對夏夢咬牙切齒。
嘴上還咒罵道︰「都怪你這個小賤人,狐狸精。要不是因為你,小鑫怎麼會要坐牢。
我早就和小鑫說過你不是什麼正經女人,他偏不信。現在好了,他被你毀了!你怎麼不去死,他為什麼沒有把你殺死!」
這時,林父也說道︰「我家小鑫那麼老實,怎麼可能會故意殺人!
一定是你不檢點,在外面勾三搭四,他才沖動做錯事的!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林父林母還在不停地咒罵著夏夢,听得眾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夏夢的臉色漲紅,看到父母疑惑的眼神,便說道︰「爸媽你們別誤會,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隨後她撇了一眼嚴霄,解釋道︰「我不知道林鑫是怎麼和家里說的,但是我和他連手都沒有牽過。他在追求我,我一直沒同意。」
听了夏夢的話,林母停了一秒,隨後又又罵道︰「你放屁,什麼叫小鑫追你,你不同意。哦,我懂了,你在你的野男人面前開始裝起來了。
不要解釋了,我家小鑫已經和我們說了,你們已經私定終身,就差最後過門了。不過你怕我們林家不接納你,所以你一直不敢上門拜見我們。
這一點算你有自知之明,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是不配進我們林家門的。你要是真進了我們林家,我早晚會把你浸豬籠!」
這時,眾人也發現了點不對勁。林薇薇用手指捅了捅嚴霄,等嚴霄回頭之後,用手指了指林母,又用手指了指頭。
嚴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有可能是林母從哪里听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所以開始裝瘋賣傻了起來。也有可能真是一家子精神病。
但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檢測,今天是不可能確定結果的。
這時,夏夢開口打斷了林母,說道︰「孰對孰錯,孰真孰假,你只要再問一問林鑫便知。我也不想和你在這里爭辯,這些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前面的林母沒听懂,但是夏夢說去問林鑫她是听懂了。
隨即不屑的說道︰「問小鑫?我家小鑫從小到大就沒撒過謊,他怎麼可能會編瞎話騙我。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都怪你,要是沒有你,小鑫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我可憐的小鑫啊!」
這時,警察同事已經听得不耐煩了,他們是不關心這些八卦的,或者說他們在辦桉過程中,是不關心的。
隨後,兩名警察便讓林鑫父母閉嘴,開始重新安排眾人做筆錄。
眾人都是實話實說,所以很快就錄完了筆錄。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嚴霄等人被通知可以離開了,但是林父林母則不能走。
原因是破壞公物,試圖毀滅桉件證據。
午餐,鮑勃安排的是一家淮揚私房菜館。菜館在五角場附近,五個包間,每天只接待十桌。
坐在古香古色的包廂里,听著屏風後面的琵琶聲,夏夢父母感到坐立不安。
他們是第一次來這種高檔餐廳,緊張的手和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嚴霄見此,便揮手讓表演的人下去。
然後用家鄉話笑著說道︰「在這里不要這麼拘束,左右不過是一個吃飯的地方,和我們在家吃飯沒什麼不同的。」
夏父听到嚴霄的話,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問道︰「你也是淮揚的?」
「是啊!」嚴霄說道,「叔叔阿姨也是吧,我今天一听你們說話,就听出來了。」
「對,我們也是。」夏夢父母听著家鄉話,倍感親切,之前緊張的情緒瞬間放松了許多。
然後,嚴霄又特意聊起了淮揚那邊農村的民俗,特點。
他說道︰「在我們老家,有時候晚飯都是蹲在門口吃的。」
夏父說道︰「對啊,夏天的時候,屋里頭悶熱,我就喜歡在外面吃飯。」
「沒錯……」
眾人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嚴霄和夏父就像是忘年交一樣,聊得特別開心。
夏夢知道這是嚴霄特意在照顧她父母,看著嚴霄,她的心底里有一種化不開的甜蜜。
期間夏夢母親隱晦的打量了嚴霄和夏夢好幾次。
她感覺兩人之間有問題,畢竟這個社會,沒有關系誰會這樣幫你啊。
而且她心中對這個小伙子也十分滿意,人長得精神,對夏夢還好。
可惜吃飯的時候,兩人很少有互動,她什麼都沒有發現。